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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是以前,曾毅的岳丈家里,也不足以让曾毅有如此隆的圣眷吧?
“是,我等告退,大人您保重,你可是咱们的柱石啊。”
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却是有些不吉利,不怎么好听,可是,这个时候,除却这话外,右布政司的官员,却是想不出别的话了。
“放心吧,本官,好的很。”
萧然挥了挥手,脸上有些不耐烦的神情了。
一众官员也在此时,总算是知趣的退下了。
“你的这帮属下,可不怎么样啊。”
董宣笑眯眯的看着离去的右布政使诸官,虽是实话,可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却有极大的讽刺意义。
“彼此,彼此。”
萧然却也不生气,两人早就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虽然两人相互敌对,甚至,布政司一直占据上风,压制提刑司。
可是,这却也是极限了,若真是董宣放开了面子不要,和萧然闹起来,别说是萧然了,就是丁原这个握有王命旗牌的左布政使,也是要让让三分的。
只不过,官员们,尤其是这些官居一二三品的大官们,最看重的,却是一张面皮了。
虽然有排挤等事情发生,可是,只能怨自己实力不足,却是没人真会拉下面皮去闹的。
“咱们都小看了咱们这个年纪不大的小钦差啊!”
两人缓缓的向外走着,声音不算大,可却也不算是小,萧然的面上全是苦涩:“如此之隆的圣眷,是咱们怎么都不能做到的。”
这话,却是实话了,而且,其中还包含了另外的一层意思。
从古至今,帝王的眷恋,是官员们最大的依仗,只要有这层圣眷在,那么,这个臣子就如同是有仙光护体一般,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伤其分豪。
现如今,萧然此时的情况说出了这种话,其实,就是他认输的一种表现了。
左布政使是有王命旗牌不假,可是,这只是皇帝赐下来以示恩宠的,用来震慑一些不规矩的官员的,为其助威的一种形式。
可以这么说,左布政使的王命旗牌,除非是遇到了叛军需要调用军队或者其他重要时刻的时候才能取出。
平日里,若说是用王命旗牌任免或者格杀一些官员,这,却是绝对不能的,若不然,绝对会有御史立马参奏弹劾的。
是以,左布政使手里虽然有王命旗牌,可其实平时也没多少最用的,其最大的最用,就是威慑罢了。
而钦差手里的王命旗牌,才能真正的展现出王命旗牌的威力来。
钦差手里的王命旗牌,和左布政使手里王命旗牌的作用巧好相反,说的直白些,就是用来杀人的,而且,还是专门杀官员用的。
是以,钦差手里的王命旗牌,可以说是官员们的催命牌了。
没有哪个官员不畏惧手握王命旗牌的官员。
可也正因为此,大明朝自开国以来,至如今,下派的钦差少,除非是有重大案情发生,一般而言,很少下派钦差的,而这些钦差当中,手握王命旗牌的,就更少了。
像是曾毅如此的年纪,又有王命旗牌在手的官员,恐怕也就只此一位了?
董宣却是自顾自的笑了笑,看了面色有些苍老的萧然一眼,笑道:“萧大人却是说笑了,以董某对萧大人的了解,您可不是这脾气,当初,咱们较量之时,您何曾有过如此疲态?”
“你…。”
萧然气结,猛的抬头盯着董宣,却是双目中精光尽现,那有刚才半丝的疲态可言。
深吸了口气,萧然也知道,他和董宣之间的仇恨,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
不过,萧然却也坚信一句话,一句很粗糙的话,官场上,只有绊脚石,只有相同的利益。
很显然,之前,萧然承认,他是董宣的绊脚石,可是,他这个绊脚石,却属于是可有可无的那种。
布政司和提刑司是三司当中的两司,两者互不隶属,只要收了各自的野心,就可以相互安分的,并不会成为各自升迁路上的绊脚石。
而且,官场上还有那么一句话,老不与少争。
萧然和董宣两人看起来,都是有些苍老的,可实际上,萧然却是比董宣大了一轮还多,以往起的争端,不过是权力心膨胀罢了。
盯着董宣看了一会,萧然却是突然笑了起来,爽朗无比,笑过之后,心情却像是好多了似的:“董大人也应该看的出,咱们的钦差曾大人,可是个嫉恶如仇的主,咱们之间,明人不说暗话,萧某自认手脚不怎么干净,可董大人您呢?”
“你在威胁董某?”
董宣脸色不变,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到了他们这个年纪,做官做了大半辈子了,早就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了,平日里,真有喜怒表现出来,其实,大多数也都是故意做作的。
若是哪个真信了他们的表情,想要从他们轻易流漏出来的表情上看出些端倪来,绝度会后悔的要死。
“萧大人有话还是直说的好,董某可是不信萧大人您什么时候竟然堕落到用威胁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了。”
董宣盯着袖子的花纹,似乎要看出来一个洞似得:“更何况,萧大人虽然不掌刑讯,可也该知道,有些事情,口说无凭,一个堂堂的朝廷右布政使,胡乱攀咬,这后果,恐怕只会让圣上更为心寒的吧?”
董宣的回答,已经很明显了,当然,也是传递出了董宣拿强大的自信心,你要威胁本官?可以,证据呢?
空口无凭,这个道理,就算是三岁小孩都明白的,你就是说本官如何作恶,可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枉然,而且,当萧然说出这话的时候,恐怕也是他身陷大牢的时候了,那个时候,他的话,恐怕更没人信了。
两人聊着,走着,虽然速度慢,可却也已经出了钦差行辕,已经在街上走着了。
现如今的天气,街上本来就没几个人的,更何况是两个身穿官袍的人走在大街上了,就算是有人,也都绕的远远的避开两人,并不敢上前。
更何况,就算有不长眼的想要凑过去,可董宣和萧然两人的身后,却是跟着他们的轿夫和管家的。
“有些事,其实萧某也知道,只不过,有时候,知道了,却并不是一件好事,是以,萧某,宁愿不知道……。”
萧然说的话,很绕口,也很难让人懂,最起码,换个别人在这,肯定是听不懂的。
可董宣却是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不过,却紧接着笑了起来:“萧大人这是再说些顽童的绕口令么?”
“董大人和丁大人的私交不错吧?”
萧然神秘一笑,双眼死死的盯着董宣的表情,不肯放过一丝的细节变化。
“丁大人?哪个丁大人?”
董宣一副迷茫的表情,根本就没听懂萧然的话,根本就不像是装出来的的模样。
“怎么?董大人不知道本官说的是丁大人是哪个不成?”
萧然似笑非笑的看着董宣,却是没有放过的意思。
“董某不才,还望萧大人明示。”
董宣摇了摇头,一副迷茫的模样,甚至,还有一丝奇怪的看着萧然。
“咱们河南省左布政司布政使丁大人,董大人该是知道了吧?”
萧然笑眯眯的说着。
“萧大人说的是丁大人啊!”
董宣却是猛的醒悟了一般,拍了下额头,却是大笑了起来:“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不过,丁大人和下官的关系,恐怕不是最好的了,就算是咱们开封城的百姓,也是知道您萧大人和丁大人性格相投,却是一对至交好友了。”
萧然笑了笑,不置可否:“以往,本官也是如此以为,不过,本官就有些奇怪了,丁大人贪恋权势,把咱们河南境内所有掌管钱粮赋税的大权全都握于一手,不肯让出分豪,可却又偏偏对本官没有丝毫的排挤,甚至,态度仿若多年老友……。”
“萧大人,您失言了。”
董宣却是打断了萧然状若抱怨的话,道:“这些话,您还是不要说的好,董某就当是没听到,传出去了,却是不好的。”
“
第78章拉下水
萧然冷冷一笑,看向董宣的眼神当中却是充斥着几丝的嘲讽之色,仿佛刚才董宣所说的话都是笑话一般。
“萧某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了,董大人还想继续藏着不成?”
萧然盯着董宣,眼中却是似笑非笑的神色,十分欣赏董宣那因为自己的话而变的有些难堪的脸色,同时,还有那一丝难掩的得色。
董宣的脸色虽然难堪,可是,却并不在搭理萧然了,仿佛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眉头微微皱着而已。
“董大人和丁大人的关系可是不错吧?”
萧然却是根本就不放过董宣,更是一连串的话从他嘴里吐了出来:“萧然可是亲眼见过丁大人和您在客栈秘会的,更是见过…………。”
“萧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董宣脸色铁青,却是停下了脚步,转身正对着萧然,双眼中喷发着怒火:“本官和左布政使丁原大人同为河南官员,虽两司互不隶属,可也总有些事情需要商议的吧?难不成,本官和丁大人见面,必须要经过你同意不成?”
萧然却是面色不变,笑吟吟的看着董宣,任凭他在那怒斥自己,直到董宣把话说完了,萧然才缓缓的道:“董大人,有些话,非要萧某说出来方可么?”
董宣的身子猛的僵了一下,眼睛微眯,不善的看着萧然。
“有些话,若是真让本官说出来了,可就不好了,还是咱们都明白的好,就不必说出来了吧!”
萧然看着董宣,缓缓的说着,每说一个字,董宣的表情都有一丝的震惊。
“萧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董宣却是猛的吸了口气,换了一副冷静的模样。
有些话,就如同萧然刚才所说的那样,不需要说的那么明白,一旦真把话挑开说了,什么条件之类的,就都别想提了,两人就是那种必须要死一方的关系了。
而且,从萧然的话里,董宣也确实不能肯定萧然到底知道些什么,是猜测,或者是捕风捉影,或者是知道些事情,但是,知道的多少,却也很关键。
这个时候,董宣就更不能轻易说什么,若不然,这若是萧然在诈他,真说漏了什么,可就糟糕了。
“这钦差大人虽然刚正无比,可却终究太过年轻了,行为处事,却是根本不顾大局,若是在让他这么闹下去,迟早会有大乱的。”
萧然刚开口的时候,听起来像是在夸曾毅的,可是后半句,却是把意思给表达的很明确了,说白了,这就是所谓的先扬后抑了。
先夸你一通,然后再借由一个点,把你给否决掉了。
“萧大人如此说话,有些武断了吧?”
董宣楞了一下,随即反驳道:“钦差大人虽然年幼,可现如今咱们河南的情况,萧大人您该最清楚,乱世用重典,这话,对咱们河南现如今的情况,是最合适不过的了,钦差大人如此行为,却是最为合适的了。”
萧然冷笑的看着董宣,也不争辩,只是道:“本官不管你如何想的,如何说的,只是,这事,咱们需联名上奏,让圣上裁决,如何?”
“如何?”
萧然最后两个字声音却是陡然放大,让董宣也是一惊,在看萧然,眼中竟然是有一丝的笑意,一丝的不在乎,一丝的自信。
这么多的神色,现如今,全部出现在萧然的眼中。
“理由。”
董宣深吸了口气,他知道,现如今,其实才算是真正的进入正题了,也是开始谈判的时候了。
若想要他答应和萧然联名上书,那,萧然肯定是要拿出一番足以让自己心动的条件来,或者,是足以让自己无法拒绝的条件。
“丁大人和董大人密谋之事,如何?”
萧然笑呵呵的看着董宣慌张的脸色,道:“此次事了,本官也该从河南去他处为官了,这里的事情,或许,将会就此烟消云散啊!”
萧然比左布政使丁原和按察使董宣来河南任职右布政使的时间要早的多,按照朝廷的规矩,他也到了该挪位的时候了。
而现如今,是绝对不能出现差错的时候了,若是不出差错,他甚至能留在京城,在六部任职。
可若出了差错,那就算是丢官罢职,也是有可能的,而且,哪怕是有一个污点出现,他恐怕都无法留在六部,只能是前去那些偏僻的行省为官了。
这也是京官和地方大员的不同,地方大员想要进入六部,谋一个实权的职位,那,在任职期间,是绝对不能出现任何事情的。
而且,以萧然现如今从二品的官职,只要进入六部,职位定然不会轻了的,是以,更是不能有差错的。
要知道,六部里面真正有分量的官职都是有数的,而且,还要品级足够的,更是少的很,各方势力都肯定是要争的。
这个时候,哪方的人选出了哪怕丁点的差错,都会被抓住,然后无限放大的。
为了进入六部,萧然已经早就开始托关系准备了,是万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曾毅这个年轻的钦差闹出什么差错来的。
萧然也不求把曾毅给整死,这个,他想都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