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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珪摆了摆手,道:“去找管家领赏银吧。”
让下面的人办事,一味的强权,可是不行的,想要让他们尽心办事,那,可是要给些好处的。
“小的谢老爷赏赐。”
狱卒眉开眼笑的冲着闵珪谢过之后,才退了出去,之所以这么急着赶来报信,其一,是有闵珪之前的吩咐,其二,可不就是为了赏银么?
若不然,就是在缓一缓,前来报信也没什么的。
“刘瑾。”
闵珪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自己个低声嘀咕着刘瑾的名字,在屋里来回走动,很显然,在想清楚刘瑾前去刑部大牢的用意之前,闵珪是不准备出现的。
虽然已经决定要站在曾毅这边了,且,刘瑾肯定也是帮着曾毅的,但,刘瑾和曾毅却又不能‘混’成一股势力。
不为别的,刘瑾是权阉,这是如今天下皆知的事情,刘瑾的名声,已经是狼藉不堪了。
这个时候,没有哪个大臣敢和刘瑾搅合在一起,除非是其想留下一些恶名。
而曾毅,如此年轻,且,也根本不必在乎刘瑾的脸‘色’,自然不会和刘瑾搅合在一起了。
刘瑾会迎合曾毅,可是,曾毅却是不会真的和刘瑾搅合在一起,这个分寸,曾毅是知道的。
而且,纵观以往,曾毅对这个分寸的把握,是非常‘精’准的,虽然没有刻意对付过刘瑾,可也没有刻意接近过刘瑾。
在曾毅这边,对刘瑾所展示出的关系,全都是最为普通的大臣和内‘侍’之间的关系,或许有时候会稍微近些,但,也有冷的时候,如百官跪谏,曾毅书信解围的那次。
所以,虽说确定是要站在曾毅这边了,可,闵珪却是更要小心该如何和刘瑾接触了。
“罢了,罢了,不管了。”
闵珪最终摇了摇头,他是看透了,这事情的核心,可以说是杨笑这个五军都督府的中军右都督,也可以说是军备革新一事。
但是,其实这两者,都不能称之为最为主要的核心。
真正的核心,其实,是曾毅,曾毅本人才是真正的核心。
这件事,可不就是围绕着曾毅发生的么?若是曾毅不予追究了,若是曾毅停下了,那,这一切,都会停下了的。
甚至,哪怕是曾毅放缓了节奏,反对派势力,也会随之放缓节奏的,因为,他们现在没有击败曾毅的把握。
而刘瑾今个过来,肯定不会是为了反对派势力的,这个,刘瑾的立场可是很稳定的。
要么,刘瑾是奉了圣旨而来的,若是如此,那,闵珪自己过去也是自讨没趣,若不然,就是得了曾毅的意思来的。
至于刘瑾自己的事情,这个,闵珪却是能肯定,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件事,若是没有曾毅的搀和,那,刘瑾或许会参与进来,可,这事曾毅首当其中,就在局中,刘瑾是绝对不会做出对曾毅不利的事情的。
若不然,只要腾出手来,曾毅肯定是要收拾刘瑾的。
刘瑾不怕朝廷大臣,可是,面对曾毅,却是不成的。
刘瑾在曾毅跟前,那绝对是不堪一击的。
这么分析推测下去,刘瑾这次来刑部大牢的目的,其实,可以推测个大概了,肯定是和曾毅有关,也肯定不会是不利于曾毅的。
既然如此,闵珪自然是不会出面了,乐意装作不知道。
而刑部大牢当中,面对这几天内,再一次出现的刘瑾,杨笑却是显得有些习惯了。
“刘公公看来是很喜欢这刑部大牢的风景啊。”
杨笑嘿嘿笑着,这话,可是没有丝毫的善意。
不过,对此,却是根本就‘激’不起刘瑾的丝毫怒意:“这刑部大牢的风景,的确不错。”
刘瑾嘿嘿笑着:“只可惜啊,杂家是无福在这呆着享受了,还是杨都督您自己享受的好。”
“或者,您要是嫌弃这的风景不好,或者是看腻味了,不妨换个地方,去杂家的东厂诏狱瞧瞧?”
刘瑾这话刚落地,杨笑的脸‘色’就变了,十分的难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笑冷声呵斥,猛然间,却是连一些寒暄都没了,直接怒目而视,东厂诏狱,这可就是和以前的锦衣卫诏狱一模一样,甚至,还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种地方,没有人愿意去的,只要进去了,就绝对不可能清白出来。
而且,刘瑾这个时候说这话,在杨笑看来,绝对不会是无的放矢,指不定,就有什么内情了。
此时的杨笑在刘瑾眼中,不过是阶下之囚罢了,其的态度,刘瑾根本就不在乎,一个随时都可能死了的阶下囚,和他较劲,可不是自己吃饱了撑着么?
“杨都督看来是在这刑部大牢久了,脑袋,都有些不灵光了,有些‘迷’糊了,这,可是不好啊。”
刘瑾叹了口气,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双眼中透漏着一股怜悯之情,道:“刚才杂家说的话,应该是不含糊的吧?”
“杂家说的那话,杨都督难不成听不明白?很简单,杂家怎么说的,就是什么意思了。”
杨笑的脸‘色’立时变得乌云密布,东厂诏狱,只要进去了,那,他是绝对没机会出来了。
就算是能出来,怕最起码也是要流放了。
“不过,去不去诏狱欣赏风景,主要,还是看杨都督在刑部大牢呆腻了没。”
第五百四十一章轻车熟路
刘瑾三番两次的说这句话,若是杨笑还听不出这话里另有深意,那,他这个五军都督府的中军右都督也就真的是脑残了。。
“刘公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
杨笑眉头皱在了一起,站在牢房边缘,双手握着木头柱子。
“杨都督倒是爽快。”
刘瑾尖声笑着,道:“既然杨都督爽快,杂家也就不绕弯了。”
“宁夏卫那边有一封信,杨都督该是清楚的吧。”
刘瑾笑着,这话,虽然看似是询问,可其实,刘瑾却是十分肯定的,既然信是司徒威这个锦衣卫的左监察官‘交’给他的,那,肯定是经过锦衣卫的鉴定的。
这信,可是很重要的证据,是绝对不可能有差错的,若不然,司徒威也不会把这信‘交’给他刘瑾了。
果然,听了刘瑾这话,杨笑的眼睛都开始‘抽’搐了起来,脸‘色’更是变的有些乌黑发青,似乎是中毒了一般。
原本,刚进刑部大牢的时候,杨笑虽然担心,可,其实又不担心。
毕竟,刺杀曾毅的事情并非是他做下的,对此,他可以说是问心无愧。
且,尤其是曾毅没有因此一命呜呼,这更是给杨笑吃了一颗定心丸,如此,他的命肯定是保住了。
甚至,得以昭雪,也是有可能的。
但是,事情,往往都是往坏的一面发展的。
先是出了管家的那一档子事,今个,又出了这档子事,这可都是致命的,是原本在杨笑看来都万无一失的,谁曾想到,却是出事了。
尤其是这封书信,杨笑此时心中恨不得杀了那前去送信之人,回来说,是眼看着书信被烧了的。
若是真如此,刘瑾是如何得到这书信的?
一群‘混’账东西。
此时,杨笑心中一团怒火中烧,他算是被他的这些个属下们给害死了。
“刘公公说笑了。”
虽说心里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可,还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不见棺材不掉泪,此时,杨笑就是如此。
“宁夏卫那边的书信,本官岂会清楚?”
“莫非是刘公公听信了什么人的谗言不成?”
杨笑说这话的时候,努力挤出一丝的惊讶,可,却着实是挤不出来,此时,他的脸‘色’可是难堪的很。
“杨都督的胆子可是不小。”
“今时今日了,还敢说曾大人的坏话。”
刘瑾龇牙咧嘴的笑着,可是幸灾乐祸的很。
杨笑一听这话,就明白刘瑾手里的信是从哪里‘弄’来的了,也瞬间想明白这里面的因果了。
那宁夏卫,是选择站在了曾毅那边了,而非是支持他杨笑,或者说,并没有选择支持五军都督府和反对革新的势力。
而他派人送去的那封书信,却是被宁夏卫的大将冯广义给用计留下了,转身,就献给了曾毅,当做是投名状了。
朝廷大臣勾结边关重将,而且,还是行那见不得人的宵小之事,这事,一旦张扬出去,没人能救得了他杨笑了。
哪怕是他派系的那些个官员,也救不了他了,甚至,会彻底牺牲他,因为,此时救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也几乎没有可能了。
不说他杨笑有没有做别的什么事情,单凭这封信,只要能够确定是他杨笑亲笔所书,别说他是一品的朝廷大员了。
就是内阁大学士,哪怕是内阁首辅,敢给边关重镇的将领写下如此书信,那怕也是要丢官罢职,脑袋不保的。
这是大忌,已经超越了所有规矩的大忌。
皇权容许朝廷官员有一些特殊的权力,这是因为需要朝廷官员来治世,可是,有些事情,却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而此,就是其一。
“杨都督可是要想清楚了。”
刘瑾嘿嘿笑着:“这信若是一旦传杨出去了,可就真没人能救得了你了。”
“不仅是你,就是你的九族之内,指不定,也会被陛下一怒之下,夷为平地的。”
刘瑾这话,意思就是抄家灭族了,而且,还是灭九族的。
这话,从刘瑾嘴里说出来,杨笑没有丝毫的怀疑,因为刘瑾有这份狠辣的心肠,且,之前刘瑾就等同是有过这样的举动。
“这是栽赃陷害。”
杨笑冷哼否认,这事情,不管怎么样,只能是咬死了不承认,若不然,一旦开口,那可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可,若是咬死不承认,指不定,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
“是否是栽赃陷害,杨大人您自己心知肚明。”
“且,这书信上的笔迹,已经经由锦衣卫验证过了,朝廷百官中熟知杨都督您笔迹的,也不在少数。”
“只需在大殿之上,取出杨都督以前的笔迹进行对照,也就真相大白。”
“杨都督,事已至此,识时务者为俊杰。”
刘瑾从头到尾,都是面带笑容,这事,和他刘瑾可是没什么干系的,而且,刘瑾已经是不全之人,其心理,或者,真如旁人所说,有些变态。
刘瑾喜欢看到别人那种惊恐不定的表情,尤其是喜欢看朝廷大员,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之乎者也的官员们出现这种表情。
越是高官,刘瑾越喜欢看他们惊恐不定的表情。
“若是认了此事,本官可是绝无活路的。”
杨笑凄惨一笑,看着刘瑾,道:“这其中的缘由,刘公公难道不清楚么?这事,本官是绝对不会认下的。”
“认下的好。”
刘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杂家给你几天的时间好好想想,认下了,指不定,还能为你家人寻一条活路,若是不认,那可是没一人能活命的。”
刘瑾如今,可是对拿家人威胁这一法子用的炉火纯青。
至于最后到底如何,他刘瑾根本不在乎,只要目的达到了,最终,杨笑到底被株连家人没有,他刘瑾管不着。
或者说,刘瑾从不认为他是一个君子,甚至,他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所以,这所谓的言出必行等,在刘瑾这,根本就不存在。
只要目的达到就成了,转眼反悔了,又能如何?反正,他刘瑾根本就不在乎所谓的名声。
第五百四十二章两个选择
面对刘瑾的威胁,杨笑这个五军都督府的中军右都督却是显得有些无奈的。。。
他如今已经是阶下之囚了,根本不在是之前的一品朝廷大员了,而且,单凭曾毅手中如今掌握的那些个证据,就能够让他万劫不复的。
哪怕是他杨笑咬死了不承认,不开口,可,那些个证据到底如何,其实只要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所以,哪怕是他杨笑咬死不开口承认,他也不可能官复原职了,能留条‘性’命,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是,这结果,是杨笑不甘心的,他可是当朝一品大员,五军都督府的中军右都督啊,竟然就这么倒下了。
这是何等的速度啊,就这么,几乎没有任何预兆的,就进了刑部大牢,成了犯人了,而且,还是生死未卜。
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曾毅引起的。
因为曾毅的军备革新所引起的,若说此时杨笑心中对曾毅的恨意,是绝对不少的,可,却不是最恨的。
杨笑如今最恨的,是他的管家和仆人。
这可都是他的亲信啊,最终,瞧瞧,都做出了什么事,若非是他的这些个属下出了差错,曾毅就算是想要整治他杨笑,也是没机会的。
曾毅可不同刘瑾,曾毅是要名声的,办案,是要证据的,不会胡‘乱’污蔑的,更不会因为政见不合而污蔑。
所以,若非是他的管家不够忠心,若非是他的亲信办事不够利索留下了铁证,如今他的情况,也不至于如此的被动,也不至于落的如此地步。
可,事已至此,在说什么,都晚了。
“好好想想吧。”
刘瑾自然看的出来此时杨笑这个当朝一品的右都督内心深处的纠结、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