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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酒楼的作风,若是那些个小酒楼,也有唱曲的,不过,都是搬着椅子,挨桌的询问客人。
若是客人想听了,他们就在客人的身边唱。
可这大酒楼的规矩,却又是有些不一样了,唱曲的坐在台子上,可以自己唱,若是下面的人觉得唱的好,给赏钱,这是其一,其二,则是下面有客人想听什么曲子,可以给些散碎银子,让唱曲的唱。
当然,给散碎银子的,都是出手大方的,大多数,给的,其实都是铜板。
毕竟,就算是来大酒楼的,也不一定就是非常富裕的,或者说,就算是真的非常富裕,也未必肯大方的出手打赏。
“唱一曲拿手的吧。”
曾毅笑着,冲着那刚上来的一对明显是爷爷和孙‘女’的两人喊了一声:“要轻快一些的。”
“好咧。”
原本,老人的身子还有些佝偻,甚至,双眼无神,可却没想到,今天刚来,就有人要听曲了。
这意味着今天,最起码也要有几文钱的收入了。
要知道,虽然这是大酒楼,可是,不代表他们在这一天,就能赚多少钱的。
大多时候,其实,是没人点曲的。
老人一手牵着少‘女’,一手拿着二胡,快步的走上了那个只有一层台阶高的台子,在椅子上坐定。
而那老人的孙‘女’,则是拿着快板,准备跟着二胡打着快板开始唱曲。
而曾毅,则是微微眯着眼睛,一手放在桌子上,只是‘精’心的听曲。
或许说,曾毅如今的心情,可是不好的,原本,在‘床’上躺那么久了,虽然没有什么意识,可是,这几天也觉得身体难受。
心里更是发闷,今个,原本是想出来放松的,散散心,可,谁知,心情刚刚稍微好那么一些,可却又看到了刚才东厂番子闹事的情景。
这能让曾毅心里痛快么?
也正因为,曾毅才想听个轻松的曲子。
老者的二胡拉的,曾毅倒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或者说,曾毅根本就不懂这个,后世,年轻人,谁没事听这个?
而今生,曾毅却又几乎没时间听这个。
曾毅要的,不过是那个轻松的曲调罢了,少‘女’的嗓音倒是清脆,带着一丝的活力。
一曲毕。
曾毅方才微微睁开了双眼,冲着燕南飞道:“用这曲子,舒缓下心情,倒是也不错。”
“您高兴就成。”
燕南飞笑着道:“您若是喜欢,不妨挑几个唱曲好的,让他们去府上就是了。”
燕南飞说这,其实很正常,京城有些权贵,喜欢唱曲,就养几个戏子,就是专‘门’给他唱曲的。
“这倒是不至于。”
曾毅笑着,摇了摇头,道:“听久了,也就腻了,偶尔听听就是了。”
“给赏钱吧。”
曾毅冲着后面唱完曲,仍旧坐在那,虽说没吭声,可,显然是等着给赏钱的那爷孙二人笑了笑。
其实,唱曲也很受气的,有些个恶霸之类的,听曲之后,不给赏钱,这事情虽然不常遇到,可是,却让人闹心。
“这是我家少爷赏你们的。”
燕南飞到是大方,或者说,是曾毅喜欢听这曲,所以,给的赏银却是不少,足足有二两了。
哪怕是在这大酒楼当中,这爷孙两个,半个月也未必能赚这么多的。
“把这壶酒端给那老人家吧。”
曾毅笑着,他如今是不能喝酒的,而燕南飞则是曾毅不喝,他肯定也不会喝的,反正曾府又不缺酒,而且,都是大内的御酒,比起这酒楼内的酒可是强的多。
“好嘞。”
燕南飞点头,把已经掏出了的散碎银子握在手心,同时一手端着酒壶一手端着自己跟前的酒杯,起身大步走向了那台子。
“这是我家少爷赏你润嗓子的。”
燕南飞把酒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又把手心的散碎银子拍在了桌子上:“这是给你们的赏钱。”
一看这赏钱,老者立时‘激’动了起来,一把拉着旁边站着的孙‘女’,连连躬身道谢。
“给那小姑娘要一壶好茶润润嗓子吧。”
曾毅此时,方才注意到那小丫头,也算是个清秀的小美人了,只不过,却没有任何的打扮,甚至,还刻意的有些藏拙,该是怕被人盯上了,毕竟,这种场合,永远不缺那些人渣。
“小二,把你们这最好的茶上来一壶。”
燕南飞冲着在旁边楼梯口站着的店小二吆喝,然后就不在搭理台子上的一老一少了,转身做回了曾毅的身边。
“润润嗓子,休息一会,在随意换支曲子,不过,还是要轻快一些的。”
曾毅冲着仍旧冲着他不住鞠躬道谢的老人微微抬了抬手:“老人家不必客气了,坐下吧。”
说完这话,曾毅就不在搭理老人了,若不然,他要是在多关注下,怕是要被老人误会他别有用心的。
第六百零八章改与否
毕竟,这么个老人,身边带着一个孙‘女’,若非是被‘逼’无奈,岂会拉着自己的孙‘女’来卖唱?
在看那少‘女’的打扮,明显是在藏拙,故意打扮的丑一些,怕唱曲的时候被那些地痞无赖什么的给看上了,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既然如此,曾毅若是在多说几句,曾毅自己虽然没那意思,可,对于这原本就在底层生活的,相依为命的祖孙二人来说,怕是要提心吊胆了。
虽然不知道这一老一少的身份,不过,很自然的,曾毅把他们当成是了祖孙二人,且,也很自然的认为这祖孙二人相依为命。
这或许是受到后世的那些个电视剧的影响的原因吧,不过,具体的,曾毅也没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
那祖孙二人见曾毅和善,且给了不少的好处恩典,心里更是感‘激’,尤其是那老者,只是喝了口酒,就继续开始拉手中的二胡了。
至于剩下的那整壶的酒,老者却是不舍得喝的,这酒,可是不便宜的,就这么一壶,怕是要十几两银子的。
他腰间的葫芦,是装的自家的井水,平日里,祖孙二人谁渴了,喝几口,毕竟,这酒楼中的茶水,也是要几枚铜板的。
如今,老者却是希望等着曾毅走了以后,他赶紧把腰间葫芦里的水倒了,把桌上的那酒壶当中的酒全都倒进葫芦里。
这个葫芦回去以后藏着,逢年过节,喜庆的时候,还能喝一两口。
不过,这祖孙两个又唱了两三个曲子以后,曾毅就不在让他们唱了,原本,之前已经给过他们赏钱了,而且,给的不少。是不必在给了。
不过,曾毅倒是不在乎这些银钱,而且,这祖孙也的确为难,当然,这世上为难之人多了,不可能全都帮过来。
但是。既然看到了,最主要的。这会心情不错,想要帮了,那,也就没什么其他的理由了。
让燕南飞又赏了那祖孙二人一些银钱以后,曾毅也就任由他们祖孙二人坐在台子上发呆,低语,等着正午的时候酒楼热闹起来,或许,还会有人听曲。
他们祖孙俩今个是得了不少赏钱。尤其是最后这一次,燕南飞给的大方,足够他们半年衣食无忧了。
可,老人毕竟节省,却是不可能就因此而放弃了自己的生计的。
“这汤炖的到是不错。”
曾毅他们之前点的菜早就上齐了,不过,曾毅倒是没怎么动筷子。而那汤,刚才一直热着,曾毅是不喜欢热,尤其是这夏天。
等了这么好大一会,才算是没了热气,只是微微有些温度。
“和宫中的御厨比起来。还是要差几分的。”
曾毅虽然不太在意吃食,可,如今,这嘴,却也是被宫中的御厨给养刁了。
不过,品出好坏是一回事,曾毅却不会就不吃了。
“这是自然。这里的用料做工什么的,肯定都是不如宫中的御膳房的,且,若是这里的厨子能比的上宫中的御厨,怕是早就该进宫了。”
燕南飞笑着回应,这话却是不假的,当御厨,可以说是所有厨子的愿望。
御厨,代表的是一种境界,若不然,岂能进宫给皇帝做菜?
“你也尝尝,这天气,喝汤解渴。”
曾毅笑着,示意燕南飞也用盛一碗。
燕南飞倒是也没那么多的拘谨,毕竟,跟在曾毅身边时候长了,自然知道曾毅是什么‘性’格的,这个时候,他若是拘谨了,曾毅反而会不高兴的。
曾毅今个主要就是喝汤,这大热天的,吃菜,他也的确是没胃口,只要肚子不饿就成了,喝汤还是吃菜都无所谓的。
而且,这汤,可也不是一般的汤。
曾毅这一坐,就是一个上午,直到正午的时候,他和燕南飞还在那坐着,根本就没离开的意思,甚至,桌子上的小菜,两人根本就没动。
哪怕是汤,也不过是一人尝了一口罢了。
今个来这,主要是散心的。
若是往日里,碰到这种情况,店小二怕是要以为是碰到闹事的了,要喊掌柜的了。
可是,今个早上的时候,燕南飞的打赏,可是不少的,这若是真来闹事的,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打赏。
更何况,真要是来闹事的,也不可能来个行动看起来不利索的病人啊。
所以,小二也就装作了忘了曾毅这一桌了,爱做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反正,酒楼本来也就没往外赶客人的道理。
“这可是比府里热闹多了。”
曾毅笑着,如今正午十分,酒楼二楼已经坐满了人。
甚至,不少上来的人第一眼,都是看向窗户这边的位置,可惜,这位置,却是被曾毅给占据了,当然,总该是两扇窗户的临街道路这边。
可另一扇窗户那边,也被来的早的给霸占了。
燕南飞笑着,也不接腔。
“小美人,哥几个今个可是又来给你捧场来了。”
曾毅这边正有一句没一句的和燕南飞闲聊,甚至,曾毅盯着别的桌的客人夹菜,都觉得比呆在府里有趣的时候,却是被这不识景的人给打扰了。
曾毅微微皱眉,楼梯口那端,却是上来了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有几个,手里还把玩着鞭子。
“东厂的番子。”
燕南飞低声说道,东厂的番子,大多数都是拿着鞭子的,尤其是在城中的时候,主要是鞭子‘抽’人,也‘抽’不死,但是,疼,总比拿刀的强。
若是拿刀,其实起到威慑的作用大些,可是,真正敢拿刀砍,怕是东厂的番子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道理很简单,一个两个的,东厂的番子敢砍,可是多了呢?
就像是之前,曾毅看的清楚,街道上的那几个东厂的番子拿着鞭子‘抽’人赶人的,这是拿的鞭子。
可。他若是拿把刀,当街这么砍人,就是刘瑾,怕也保不住他们的。
“东厂的番子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曾毅挑眉,不是他嫌事情没闹起来,而是,东厂的番子若是看中了哪家的闺‘女’。从来都是直接抢的。
“您稍等。”
燕南飞冲着曾毅微微点头,然后转身。冲着二楼的店小二招了招手。
“这是怎么回事?”
燕南飞指着那边的东厂番子和台子上的祖孙两个。
“还不是这几个东厂的人,看上了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不同意,他们就死缠烂打的。”
曾毅在一旁笑着,道:“你这小二,却是不老实,你这话,我却是不信的。”
“客官,这事。经常来咱酒楼的都知道,小的怎么可能拿这事糊‘弄’您,没可能啊。”
小二也是委屈,这事,他有必要撒谎么?和他又没什么干系,他犯得着撒谎吗?
燕南飞在旁边,也是配合曾毅的话。满脸的不信,不过,却是知道,这小二,哪能是自家大人的对手,怕是已经入了自家大人的圈套了。
果然。曾毅接着压低声音道:“东厂番子谁不知道,那可是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的,若是真看上这姑娘了,怕是早就抢回去了吧?怎么可能一直等?”
“这事,您可就不明白了吧。”
这店小二,还是刚才得了赏银的。自然知道这是位大方的主,若是伺候高兴了,指不定又有赏钱。
凑在曾毅跟前,也不隐瞒,道:“您说的,是没错,若是东厂番子看上了这姑娘,那就抢回去就是了。”
“谁还敢和东厂的番子讲道理,衙‘门’都不敢去抓人的。”
“可,这次的事情,可是不简单啊。”
店小二嘿嘿笑着,脸上一副卖‘弄’的神情。
燕南飞了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散碎银子,塞到了店小二的手心:“速速说来,若是让我家少爷不满意,有你罪受。”
“这可怎么使得。”
店小二说这话,手上的动作可是利索,话音还没落地,银子就藏袖筒里了。
“您可就放心吧,这事,小的可是清楚着呢。”
店小二陪着笑脸,道:“这事,听起来,就跟说书似得,不真实。”
“这次看上这老李家孙‘女’的,是这东厂番子不假,可却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同时看上的。”
“这么一‘弄’,他们怎么抢?两人也文绉绉了起来,要打动人姑娘的芳心之类的。”
“不过,那都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这话,他们两伙人虽然说过,可,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