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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趁着弘治还没说话的时候,抢先开口,倒是把满朝文武都给愣住了,这算怎么回事,替丁原说情么?
一时间,满朝文武都奇怪的看着曾毅,不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
弘治看着曾毅,没有开口,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在等曾毅的解释。
“陛下,丁大人说其御下不严,臣不以为然,这实在是有些冤枉丁大人了。”
曾毅看着跪倒在地的丁原,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臣以为,丁大人是无能至极,素餐尸位,下辖一府数百百姓丧命,甚至,有百姓前去开封告状,却无人受理,丁大人岂是一个素餐尸位可以担当的。”
曾毅的话,如那雷鸣霹雳,将百官都震在了那里,尤其是丁原,最唇有些发青。
曾毅一个小小的五品官员,竟然在朝堂之上如此不留情的批判丁原这个从二品的封疆大吏,可以说是开了本朝建国以来的先例。
以下参上的事情,不是没有过,可是,向曾毅这样不留情面,直言直面的情况,却真是第一个,尤其是曾毅那句无能至极和最后一句,岂是一个素餐尸位可以担当的,这意思是说丁原素餐尸位已经是留情的了。
震惊过后,朝臣们看曾毅的眼神中,俱结充斥着不可思议,而看向丁原时,却无一例外,全都是悲哀。
今日过后,无论丁原和曾毅两人最后结局如何,丁原必定是要背上一个素餐尸位名头了。
“你……。”
丁原身居高位,已经多少年没人敢对他说一句不敬的话了,更何况是曾毅这番指着脸当着群臣面的讽刺了,一时间,竟然是头脑有些发晕。
“丁大人刚才还说下官收缴各府账册。”
曾毅话峰一转,却是直接开始另一番攻击了:“南阳及各府百姓根本就没见过所谓的赈灾粮,不知丁大人的布政司是如何记账的?这账册,下官不该查查么?”
“就算要查,也不该强行收缴,该与各府相商吧?”
丁原也知道,刚才曾毅的那番话说出来,今日,他是绝技不能怎么曾毅了,是以,干脆咬死了曾毅恃宠而骄,也就是了。
“丁大人,您忘了一件事了。”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丁原,一字一顿,字正腔圆、声音洪亮:“下官当日是钦差大臣,奉皇命查察河南,您让本官这钦差和谁商量去?若,让本官和各府衙商量?那圣上还派下官前去河南查什么?直接河南以你丁大人为首,各上一番奏折自辩也就是了。”
“荒谬,荒谬。”
丁原大喝,却是在没别的话说了,这到不是丁原说不过曾毅,而是他之前把曾毅想的太过简单了。
以为朝堂之上匆匆发难,曾毅这个没上过朝的人定然会慌乱,大可趁机将其拿下,谁知,这小子却是胆大的很,竟然是不慌不忙,甚至,还对自己开始了攻击。
尤其是现如今,曾毅的话,让丁原陷入了为难之中,以至于一些个原本和丁原站在一起的,却是没有急着跳出来,而是在等。
现如今,朝堂之上,闹成这样,当今皇帝虽然仁慈,可也该制止了,除非是皇帝另有深意,若是如此的话,下面的官员们,自然是要小心了。
“曾郎中,刚才,你不是像陛下说,您不是辩解,只是要问丁大人几句话,可现在您的话,应该不仅仅是问话了吧?”
不过,有官员沉稳,可也终究有官员站不住,蹦跶了出来,用这个可笑的理由替丁原解围。
“是闫侍郎啊!”
曾毅却是笑了起来,看着这个蹦跶出来的官员,正是当初一同下去的三钦差之一的户部左侍郎闫茂。
“闫大人以为下官问了不该问的?”
曾毅正色看着闫茂,双眼微微眯缝。
“正是,圣上面前,要沉稳,岂能行与言违。”
闫茂捋着胡须,慈善的看着曾毅,仿佛在说,老朽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啊!
“闫大人错了。”
曾毅却是猛的一声,如同惊雷:“下官认为,下官所言,却是在问丁大人几件事,难道不是么?或许下官不及您老的学识吧,可下官认为,并无过错。”
好吧,曾毅这一句话,等于是把闫茂给呛住了,就如同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曾毅这话,也是如此,咱们两个又不是一个人,你认为我是在辩解,可是,我就认为我是在问话,你能奈我何?
“下官却是也有几句话要问一问闫大人。”
闫茂脸上一变,就要呵斥曾毅,谁知,曾毅却是快了他一步。
“南阳知府是闫大人的学生吧?当初,在南阳之时,本官查察南阳一案,可南阳知府却擅离职守,擅自出境,前去面见闫大人,后,闫大人所说,是您派人召了闫茂前去问话,可有此事?”
曾毅死死的盯着闫茂,立时,让闫茂这个三品的户部左侍郎额头也有些汗渍了,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曾毅就是个疯子,谁敢找他麻烦,他就敢毫无顾忌的把你做的那些事情给揭出来,没有丝毫的胆怯。
“曾郎中,圣上面前,不得妄言,还是问话丁大人吧。”
首辅刘健皱着眉头,声音中正,算是止住了朝堂上的风波。
闫茂闹了个难堪,虽然心有不甘,可若真让曾毅揪住这件事说下去,当初,这案子是曾毅办的,指不定真有什么把柄在手,在加上首辅开腔了,闫茂就算是有一百个不愿,也只能是退回了列班当中。
首辅,可以说是皇帝之下的至高存在,尤其是弘治时期,正是内阁崛起的初期,且弘治极为尊重内阁的大学士,是以,内阁的分量,可以说是几乎凌驾于六部以上的,虽然偶有六部不服,想要抵抗,可却都是以失败告终。
是以,内阁首辅的话,那是极重的。
第103章庇佑
“是。”
曾毅也不是不知趣的人,更是知道分寸的,当即冲着刘健十分恭敬的拱手弯腰,脸上充满了恭敬的神情。
曾毅的这行为,却是让刘健满意的很,看来,这小子,心性倒是不错,之所以对丁原步步紧逼,还是因为对方找麻烦的原因。
而且,刘健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这个丁原,不好说,不好说啊。
“丁大人,还要下官继续问下去吗?”
曾毅的进攻的姿态,比起刚才来,却是没有那么强硬了,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温和了。
可正因为此,却是恰恰最为气人的地方,若是丁原现在说一个不字,那就证明他心虚,证明他之前是在故意找曾毅的麻烦,为的就是报复曾毅在河南的放肆,或者,是曾毅刚才说的那些,丁原都是知道的,只不过,他选择了包庇。
可以说,现在,正因为曾毅这句不温不恼的话,却是让丁原根本就没有退路可言,既不能就此结束,也不能阻止曾毅继续说下去。
现如今的丁原,其实明知道曾毅在继续说下去,对他只有坏处,可,也只能是咬牙坚持了。
“朝堂之上,这些琐碎的事情,就此算了。”
弘治却在龙椅上淡淡的开口了,双眼微微睁着,话语里充斥着不容违背的命令:“今日,丁爱卿却是有些狭隘了,曾卿也有些过了。”
“退朝。”
弘治站了起来,早朝就在这么不明不白中,结束了,怕也是最为戏剧性的一次早朝吧。
弘治离开后,朝臣们就轰的一下全都散开了,不过,却也都是三两个一起,谈论的,也都是刚刚朝堂之上的事情。
尤其是最后皇帝开口,散朝,让一个布政使和吏部郎中的争端就此打住。
放眼看去,当时是丁原这个左布政使为下风,皇帝是在庇护丁原,免的他难堪,可是,实际上,却有人看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
这个曾毅也是深得胜眷的,是以,这也可能的皇帝在护佑曾毅。
别看刚才在朝堂之上,是曾毅占据了上风,可是,那又能如何?无凭无据的,根本就奈何不了丁原。
朝堂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些没有凭证的事情,去处置一个封疆大吏,从二品的朝廷大员。
也就是说,就算是曾毅继续说下去,也至多就是让丁原多尴尬些,多掉些面皮罢了,可是,换来的,却绝对是对曾毅的不死不休了。
一个从二品的朝廷大员,想要找吏部一个五品郎中的麻烦,虽然这朝廷大员是不在京的官员,可哪一个布政使的背后没有一股势力的存在?
是以,这,其实也是在保护曾毅,免得这个五品的吏部郎中被人给害了。
文官虽然不动刀,可若是想害人,手段却更是多的很,毁人名誉等等,比之一刀砍杀还要让人难受。
“随本官走走。”
吏部尚书马文升却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叹了口气,从曾毅的身边缓缓走了过去,低声说了句话。
“是。”
曾毅打了个机灵,紧紧的跟在马文升的旁边,却又不紧不慢的错了一步的距离,以示身份的差距。
“跟上来,恁的那么多规矩不是?”
马文升皱了皱眉,怒斥了一句,曾毅方才紧走几步,和马文升并行。
“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句话,你可领悟?”
一直到午门外,马文升才算是说了这一句话,却是没有上轿,今日,下朝的早,在加上恶略的天气,是以,城内倒是几乎没有行人的。
“下官知道,只是,今日之事……。”
“那丁原能耐你何?”
马文升却是不等曾毅把话说完,就道:“你现如今是吏部五品的考功清吏司,更是詹士府的府丞,且,圣旨下达才几日?那马文升就算舌绽金莲,怕是也不能怎么着你分毫吧?”
马文升这话却是没错,不说别的,但是皇帝刚册封过曾毅不十日,今日,丁原就不可能对曾毅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甚至,说的过了,还是引火烧身。
当今圣上,虽然仁慈,可却也是有威压的,岂容臣子如此打脸的行为?
而曾毅的问话,岂不知,却是有救了丁原的意思了。
“大人教训的是,下官太过罗莽了。”
曾毅也明白马文升的好意,其实早朝的时候,他岂会没想到这点,只不过,两人观念不同罢了,而且,其中有些事情,是不足为外人道哉的,是以,曾毅才会有那样剧烈的反应。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又走了许久,快到吏部衙门的时候,马文升才算是又说了这一路以来屈指可数的最后一句话。
若非曾毅是他吏部的人,且猜到了皇帝对曾毅是什么态度,马文升怕是也不会去管曾毅的,尤其是刚才这一路走来,已经是表明了立场了。
若是丁原想要动曾毅,那,却是要看看他这个吏部尚书答应不了。
“多谢大人厚爱,下官铭记在心。”
曾毅也不傻,若是单纯的提点,马文升大可等两人都回到吏部以后,在进行提点,更何况,刚才这一路走来,马文升说的话并不多,甚至,不超过一掌之数。
这其中所要表达的意思,若是曾毅还不明白,那就真是脑袋有病了。
虽说官场有官场的规矩,可是,毕竟,丁原是外官,且曾毅是真的落大了他的面子,马文升现如今的行为,无非就是让丁原行事的话,有些顾忌。
“唉,年轻啊,就是有这股冲劲。”
马文升说完这话,却是不在吭声了,直至进了吏部的大门,也没在和曾毅说一句话。
这却是让曾毅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先是一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又是一句年轻啊,就是有这股子冲劲。
这两句话所含的意思明显不同,却是从马文升的嘴里接连说了出来,真是让曾毅头疼的很。
“大人,大人?”
守门的侍卫见曾毅在门口站了许久,不由得露出一股的胆心,壮着胆子轻轻呼唤了曾毅几声。
“哦?”
曾毅突然打了个机灵,正巧看到侍卫奇怪的神情,摆了摆手,笑道:“无妨,就是有些走神了,天气冷,值日的时候,里面多穿点。”
说完这句让侍卫有些心暖的话,曾毅慢悠悠的去了自己的屋子。
第104章各方反应
朝堂上的事情,传递的很快,或者,也是在一部分有心人的作用下,等到下午曾毅前去太子府的时候,朱厚照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那种一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就不该留情。”
刚一见面,朱厚照就拉着曾毅,脸上带着愤怒之情,似乎比曾毅还要生气似得:“那丁原依孤看来,就是奸臣,就该杀,还能厚着脸皮找你的麻烦,真是够不要脸的了。”
朱厚照之所以如此气愤,主要是因为曾毅所上的奏折,他也是都看过的,大概也知道丁原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挟私报复,毕竟,曾毅在河南的时候,收拾的最狠的,怕也就是左布政司了。
“殿下别那么生气,圣上自由裁断的。”
曾毅笑着,劝解朱厚照。
“不行,我去找父皇,不能饶了那个丁原,在河南不好好的当他的布政使,出了乱子,还敢冤枉你,真是该杀。”
朱厚照虽说贪玩,可却是极为揽护身边人的,尤其曾毅可以说是他身边唯一一个自己看中的臣子,哪能容的上丁原胡乱往曾毅身上泼脏水。
“殿下还是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