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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要不要跟我们过去坐坐?”楚立衡有心和柳蔚虹搞好关系,难得私下遇上柳蔚虹,能坐在一块儿说说闲话也不错。
他的仕途已经和柳成邦紧紧绑在了一起,自然希望能够获得柳成邦更多的信赖。有柳蔚虹替他在柳成邦面前多说说好话,肯定更好啊。不然,他也不会经常帮柳蔚虹做事了。
他本来就是今天的主客,他要邀请柳蔚虹一起吃饭,另外两人当然没有意见。
虽然在一般人看来,楚立衡不过是个秘书,他们二人的权位似乎比楚立衡要高。但是账不能这么算的!人家可是柳市长的心腹,年纪又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呢!
包厢里的众人听到“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这样的名头都彻底晕菜了。却见柳蔚虹明眸一转,笑道:“好呀!”
她先转身回到包厢对颜帆说:“社长,抱歉,我先退席了,大家吃得开心点。”
又对鲍娜娜挥了一下手,才和楚立衡几人在薛丽佳的亲自引领下往走廊另一边的包厢走去。
而覃宝欣孤零零地站在走廊上,只得到费永江一个示意“再见”的点头。两人的待遇,高下立判!
刚刚恢复了一点自信心的覃宝欣,再次被柳蔚虹无意间狠狠打脸,还是当着所有团员的面……她完全丧失了信心,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明珠酒店。
不过她的遭遇可还没完。当天晚上,躲在被窝里哭泣的覃宝欣就被向来疼爱她的父亲从被窝里拎出来,狠狠扇了两个巴掌!
066:实习记者
(弱弱地献上9月7日第一更)
“进来。”
听到书房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柳成邦还以为是妻子找他,没想到房门一开却是女儿走了进来。
“爸爸,今天是周日呢,还在加班?”
柳蔚虹笑吟吟走到父亲书桌前,看到他面前那些厚厚的文件,不由得劝道:“工作是做不完的,先歇歇嘛。”
柳成邦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笔,身子往后一靠,略略放松了些。女儿有一星期没回家了,难得回来一趟,父女俩正好说说话。
“你这星期在学校乖不乖?没有到处乱跑了吧?”
父亲的话让柳蔚虹忍不住又扁起了嘴儿,娇嗔道:“爸爸!我向来都很乖的。嘻嘻,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其实柳成邦早就看到柳蔚虹手里提的那一大包东西了,只是还没来得及问。听女儿这么说,威严的柳市长也有些好奇:“礼物?”
不年不节不生日的,女儿给他带礼物做什么。
“是一套功夫茶具,朋友送我的,我就借花献佛啦。”
柳蔚虹走到书房沙发区的小茶几边,将茶具的包装拆开,一样一样摆将出来。“您不是爱喝茶嘛?来了南都,也该入境随俗试着喝喝功夫茶,蛮有趣的,还可以歇歇脑子。”
柳成邦来到女儿身边,打量了几眼那套典雅精美的功夫茶具,心下便大致衡量出了这套茶具的价值。
“朋友?什么朋友,会送你这么贵重的茶具。”
柳成邦的语气并不见得如何紧张。在他们这样的世家子眼里。很多放在别人身上泼天大的事情,却也不值得他们怎么在意。收几套值钱茶具,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只是在意女儿所说的“朋友”。
柳蔚虹笑道:“是香都市薛氏集团的三小姐薛丽佳。我帮薛氏办过些小事,她便常常来找我去逛街什么的,还偶尔送些小东西给我。这套茶具我在学校又用不上。还是送给爸爸您吧。”
事实上,这套气韵温雅的紫砂茶具是她托专门托薛丽佳买的。她发现父亲越来越像个工作狂了,这对身体可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如今的父亲正当盛年、身强体健。可是上辈子父亲在她眼前溘然长逝的模样已经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还是希望能从细节上慢慢改变父亲的生活习惯,让父亲少抽些烟、多喝点茶,时不时放松一下神经。
父亲的健康。对她来说比所有的东西都重要!
柳成邦在沙发上坐下。“你替薛氏办事?”
女儿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听在柳成邦耳中,却有些耐人寻味。她一个大一小女生,能替人办什么事?
柳蔚虹倒也没打算瞒着父亲。
“嗯,他们薛氏有些批文办不下来,我替他们牵线办了几个批文,赚点佣金用用。爸爸,您不反对吧?”
这种事情,柳成邦听得多了。也知道现在许多像柳蔚虹一样身份的“衙内”都靠这个赚外快。
不过十七岁的女儿社会活动能力之强,还是让已经开始渐渐习惯柳蔚虹“早熟”的柳成邦暗暗吃惊。
柳蔚虹却笑得很坦然。
她正在用“逐渐渗透”的法子,让父亲接受她的行为方式。虽然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让父亲知道。不过……所谓说假话的最高境界就是九句假话里夹着一句真话。她对父亲坦白的事情越多,父亲就越不会追究她私底下在搞什么鬼。
“批文这些事。你少掺和。”
柳成邦板下脸来教训了柳蔚虹一句。柳蔚虹吐了吐舌头,笑道:“好的,爸爸。那几次也是因缘际会而已啦,我还是很听您的话,把心思放在学校里啊。”
“真的吗?”
柳成邦半信半疑地看了女儿一眼。没办法,一个胆大包天到敢于暗里挑动军地冲突的女儿,就是让人难放心啊。
“当然是真的啦!”
柳蔚虹飞快地答道。她把手上的一份报纸递到爸爸面前:“爸爸,您先看看这份报纸。”
“《南都日报》?”柳成邦疑惑地说:“有什么大新闻吗?”
他的秘书们每天都要将全国各大报纸的头条、重大新闻整理出来供他翻阅,并且如果有紧急的新闻,会直接向他汇报。
这份《南都日报》,他当然更是每天必看的。虽说宣传口向来归书记大人管,但柳市长也不是吃素的,在宣传这一块并不完全让权。
“您肯定每天只看头版,看看副版吧。喏,看这篇……”柳蔚虹神秘地笑笑,把报纸翻到副版,指着其中一篇文章请父亲观看。
柳成邦不知女儿有何“企图”,不过按照这些日子和女儿相处的经验,他直觉女儿似乎又在做什么“坏事”了。
他看到副版,柳蔚虹所指的那篇文章叫《一座有根的城市》,发表在《南都日报》久已有之的一个叫“南都素描”的专栏里。柳成邦没什么时间看杂书杂报,对这个专栏却隐约有点印象,似乎是一个散文专栏。
柳蔚虹见父亲低头看起报纸来,抿嘴一笑,到外间去端来热水壶,准备为父亲泡一回功夫茶。这些茶具她自然早就细心清洁过了,还带了一包上品铁观音过来。这铁观音却不是薛丽佳送的,而是叶家明上回过来时给她带的,也不知道是哪位附庸风雅的人士送叶二少的礼物。
叶二少喝烈酒伏特加是一杯接一杯,茶嘛……他还真没什么兴趣。
柳蔚虹泡得一手好茶,这也是她上辈子在南都市生活几年中仅有的收获之一。那时候她常常心情烦躁,便不时到茶楼里去喝茶消遣,一来二去自然也学会了。
不过,她才刚用热水淋杯,还没真正开始泡茶呢,柳成邦便打断了她。
“嗯,看完了……但是为什么叫我看?”
他把报纸搁置一边,一手轻轻拍打着沙发的扶手,静静看着女儿泡茶。柳蔚虹先停下手上的动作,微笑道:“爸爸,你觉得这文章写得如何?”
“还行吧。”
这篇文章,写的是南都市的老城区风情。作者用颇具感性的文笔,将南都市各个著名的老城区的特点逐一点评,并将老城区称为“南都的根”。
在作者的笔下,南都古老的一面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不过限于篇幅,这篇文章也只能走马观花,稍作描绘而已。
“嘻嘻,谢谢市长大人表扬!”
柳蔚虹站起来,朝父亲像模像样地鞠了个躬,面上却尽是戏谑之色。
“表扬?”柳成邦浓眉一样,恍然道:“你是这篇文章的作者?”
他不禁又将那文章拿起来,看了眼作者栏上的姓名,
“本报实习记者爱柳”几个字映入了柳市长的眼帘。
“这是你的笔名?你什么时候又成了《南都日报》的实习记者了?”
女儿真是能折腾啊!柳成邦不由得苦笑起来,给这种爱折腾的姑娘当亲爹,还真得有个好心脏才行。每次见面,她总要给自己带来一些“惊喜”!
“我怎么就不能当实习记者啊?爸爸您官僚了啊。”柳蔚虹又撒起娇来,随即才把自己通过了华大记者团的甄选,成为一名学生记者的事情告诉了父亲。
至于她怎么就成了《南都日报》的记者,当然是和那位费社长有关了。
那天楚立衡邀请她一共赴宴,她自然欣然前往。席间,她主动向两位长辈说起了自己的家承,让袁副部长和费社长大感诧异——原来这小姑娘,就是柳市长的女儿?
其实柳蔚虹也可以选择不说,但她盘算之下,觉得她还是应该结交一下这两位长辈。楚立衡既然暗示她,这二人都是“自己人”,那就是说他们都是属于“柳派”阵营的人。
柳蔚虹前生读的是国际政治系,虽然最后也没有从政,但是见识胸襟自然不是一般小女生能比。尽管她也不可能和这两人交浅言深,不过也给他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临别前,柳蔚虹提出想在《南都日报》实习,费社长当然一口答应下来。
柳市长的千金,难道还当不起这个脸面?
不过覃宝欣被她父亲教训,却不是柳蔚虹给她搞鬼,而是楚立衡出了手。楚立衡私下了解到柳蔚虹被人诬陷,别提多生气了,回头就跟费永江说了几句,大意是这覃副校长教女不严,云云。
要是搁在往日,覃副校长倒也不会那么激动。华南大学的校长级别比楚立衡高,虽然实权不能比,可也不会害怕就是了。问题就在于——老校长年底就要退休,覃副校长和另一位副校长正在竞争接班校长的位子。
华南大学的校长任免,当然不归南都市管辖。但是……
067:我想做您的眼睛和耳朵
(真诚补上晚来的9月7日第二更。)
华南大学的正校长级别很高,是副部级干部,与副省长亦能平起平坐。而一般的大学校长只是司局级干部,比华南大学可就差得远了。
不过覃副校长目前的级别也只是厅级干部。在校内,他固然威风八面,但是真正到了官场上,也只有看别人脸色的份儿。
他接到老友费永江的电话,含蓄地对他提了覃宝欣和同学“闹矛盾”的事,并且还点出这位同学“不一般”。
覃副校长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就是省一级的领导子女在华大读书,他也不至于去落力巴结。不过当费永江提到这位同学的“根子”在首都,覃副部长马上就急眼了。
他正要到首都,去部里活动一下呢,为自己争取个好前途呢。不明不白被女儿拖了后腿,这让官迷覃副部长如何能忍受?
费永江还真不是胡乱吓唬覃副校长,反而是因为和他是老友才会这么提醒。作为消息灵通的省级报社社长,他对首都部委里的关系拎得很清。柳成邦这个南都市长,或许对华南大学没什么影响力,可柳家人在首都的势力那却是众所周知的。
“这回幸亏没把事情闹大,不然……”
费永江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省略句,打了几声哈哈便挂了电话。他这提醒的意味很明显了——可别让覃宝欣又去找“那位同学”的麻烦,否则你覃副校长才是真麻烦呢!
虽然得了楚立衡的提醒,费永江没有暴露柳蔚虹市长千金的身份,不过覃副校长从费永江话里话外也能猜出了不少。
挂了电话后,覃副校长出了一身冷汗,这才有了他把女儿揪出来打了两记耳光那一幕!
不过覃家父女如何在家里折腾,可不关柳蔚虹的事。她早就把覃宝欣“欺负”自己的事情放到一边去了,反正覃宝欣自那日起就没有再来记者团,偌大的华大校园里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要碰上可也不容易呢。
她的心思还是放在了《南都日报》的实习记者工作上。
“爸爸,您喝茶。”
泡好了一小杯澄黄幽香的铁观音。柳蔚虹双手持杯送到父亲面前,请父亲品尝她的手艺。
柳成邦接过香茶。先闻了闻茶香,再小口啜饮,片刻后威严的脸色才浮起淡淡的笑意。
“不错。”
柳蔚虹便喜笑颜开,也端起自己那杯香茶慢慢品尝起来。
“你怎么想到要写这个老城区的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