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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就走了过来,不同的是,秦沐这一杯倒不能喝酒装的是葡萄汁,而红莲则装的是红酒。
红莲大姐能喝是出了名的,秦沐见红莲走来,下意识的瞄了一眼桌上,好家伙,什么时候放倒了那几个爱喝酒的男人,这尼玛也太夸张了吧?
红莲虽然没倒,但是跟那几个男人拼酒,也是喝了不少,走路有些晃晃悠悠,一手搭在秦沐的肩膀上,那模样很是亲昵,一脸的迷茫,摇晃着秦沐的肩膀说道:“喂,小屁孩,你看什么呢?”
“我在想事情。”秦沐直接忽略掉红莲的那个称呼,一头黑线的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你个小屁孩……有什么好想的……来跟姐姐一起喝酒去?”红莲一身的酒气,很明显的,这货是因为酒桌上的人大部分都已经让她给喝趴下,实在是没有对手,才瞄上秦沐的。
“别闹,我真的在想事情。”秦沐严肃的说道。
“想……什么……”此时的红莲已经有些站立不稳,瞅着她好像没喝多少酒,难道说这酒的后劲有这么大?还是应了那句老话,酒不醉人人自醉?
秦沐一边扶着红莲坐在门口,自己也靠着门框坐了下来,看着门外的烟花,有些惆怅的说道:“在想这一年遇见的事情……”
“遇见的……事情……”红莲挺直了腰杆,一脸迷茫的看着秦沐,突然笑了,笑容很是妩媚:“什么事情……”
“所有的事情,”秦沐没有看红莲,而是定定的看着门外的烟花,一脸的迷茫,似乎又是在低语,似乎又是在对红莲说道:“你还记得羽王的衣冠冢墓门门口的那些画么?”
“不就是佛之八苦么?”红莲笑了一下:“怎么,小屁孩有感悟人生的冲动?”
“没有,”秦沐顺口答了一句:“我只感觉,似乎……似乎我们自从去了香港,遇见了白三琰开始,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牵着我的鼻子一直走,所遇见的,都是那几幅画……”
“你想多了吧?”红莲忍不住说道。此时的红莲坐在门口,让冬日的冷风一吹,清醒了几分,有些不耐的说道,若不是这货因为喝酒,导致整个身体软绵绵的好似没有骨头一般,恐怕这货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秦大官人脑洞大开的时候,还真想不明白他是从哪个外星球里蹦跶出来的。
“真的,”秦沐见红莲不信,连忙说道:“我跟你捋捋你就明白了。”
“那你说。”红莲又开始迷糊,打了个哈欠,将头枕在秦沐的肩膀上。
“香港富商,女儿中了蛊毒,那司空羽要拉着她一起死,而最后,自己却死在了自己的手里,那是什么?那是死苦。”
“小升救父,你还记不记得,小升的父亲说过,活着好痛苦,还不如就此死去,这又是什么?这是生苦。”
“白发……呃,也就是那金甲人,为了长生不老,为了永生,将自己和他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这是什么?这是老苦。”秦沐一连说了三个,红莲都是一副迷迷糊糊,想要睡着的模样。
在说道白发的时候,红莲突然像是惊醒了一般:“停!你等会儿,金甲人怎么是老苦了?”
“怎么不是了?他不就是怕老,怕老了以后会怎样,所以有是老苦嘛,最后还不是死了,”秦沐笨嘴拙舌的说道,红莲那眼神是无比的怀疑,秦沐只得挥挥手,“好了,等会说这个,继续。”
“再来就是猫城,那傻帽供奉衰神导致的是什么?百病缠身,这是病苦吧?”秦沐反问道。
红莲点了点头,示意继续。
“再后来就是夫妻貌合神离,还记不记得那壁画,两个人都在哭,女的心都碎了,这是什么?这不就是那个有钱的女人将自己的男人绑在十字架上的那个么?这就是怨憎会苦。”
秦沐似乎说的很有道理,红莲此时身上的醉态全无,聚精会神的听着。
“然后就是徐薇薇的爱别离,一对夫妻竟然相隔这么久才相见,是爱别离吧?再来就是无尘,被身上所有的怨念杀死,这些都是他身上自己的念想,其实都属于虚无,这是什么?这是五取蕴……”秦沐越说越兴奋,继续说道:“还有最后一个,小九,对那个云家少爷够痴心吧?可是呢?还是得不到,这又是什么?这是求不得。”
秦沐分析完毕,红莲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是不是很巧合?”秦沐说这话的时候得意洋洋,“如果不是因为羽王门口的那些壁画,我根本不会往这方面去想,最可怕的是,从香港富商开始,我就与白三琰开始相会,我总觉得,这厮似乎是有目的的。”
“他当然有目的……”红莲嗤笑一声,“没想到你分析半天就得出这么一个结果,这尼玛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肯定是要夺取你巫祝的位置,这还需要想?”
“不是……你听我说……”秦沐连忙低声解释道。
宴会狂欢到很晚,后来秦沐好像拉着红莲再度喝酒,当然,以红莲大姐的实力,对付秦沐这种一杯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到十分钟,秦沐就缴械投降,连最后自己怎么上床睡觉的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的一早,这厮似乎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然而,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秦沐是合衣而睡,一醒来,脑门就碰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待他终于从迷糊中走出,看清楚眼前的事物的时候,吓了一跳。
此时,摆在他脑门上的,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白三琰的笑容很是讽刺:“好久不见。”
671朱雀
秦沐脸上讪讪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傻子都看的出来,此时的白三琰已经处于一种暴怒的状态,而且这货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妖法,竟然从秦沐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去。
想想这白三琰原本就跟蛇有得一拼,秦沐就忽然觉得释然了。
这白三琰的身体构造已经和美杜莎有十分的相像,再加上这么多年的发展,必定跟从前有很大的不同,蛇的身体柔软,说不定白三琰的身体也很柔软,从狭缝里面逃出,那是轻而易举。
只有这样,才解释的清楚,为何这货能轻易的从秦沐的身下逃出来。
面对这样无解的白三琰,秦沐算是服了。
至于巫歌?当初学艺的时候白三琰的学习能力就比秦沐强,所有会吟唱巫歌的,本身巫歌的能力有多强,对于巫歌的抵抗能力就有多强,对白三琰唱巫歌,那真的就是给他唱歌而已。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也不是不学无术,至少可以坐到不绘制符文就可以召唤雷电的地步,若是老头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白三琰这么淡淡的说着,灵渊枪轻微的响了一下,秦沐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这尼玛是上膛的声音啊,这厮是下定决心杀了自己了。
白色的光团似乎要从枪口而出,巨大的魔法阵出现在枪口,在这个时候,秦沐虽然极力的躲避,甚至这个时候的固若金汤都已经打开,只是,还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枪口那灼热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能将秦沐彻底吞灭。
感受到贴着头皮的灼热,秦沐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死亡是如此的相近。
枪口的白光已经闪烁,巨大的魔法阵完全打开,这么近的距离,若是秦沐被灵渊枪给打中,那是必死无疑。
固若金汤虽然为秦沐抵挡了一定的伤害,可是瞬间就被侵蚀得干干净净,要知道,灵渊枪本身就是对付灵体专用,这种在枪体内本身就添加了能量转换的魔银,再配合枪支内原有的子弹,一般的血肉之躯如何抗得住?
固若金汤再坚固,还是不能对抗原子弹,甚至几次的普通枪支射击,都 能将它破坏的干干净净。
就在固若金汤两被破坏殆尽的时候,秦沐整个身体都亮了起来,是那种柔和的金光,这金光向四面八方发散,将所有的伤害,牢牢的抵抗在金色的光芒之外。
白色的灵渊枪的攻击同秦沐身上的金色光芒进行碰撞,两方都无法承受这种力量的冲击,纷纷后退,秦沐直接撞到了卧房那面被破坏的墙壁上,墙壁上的银白色的光芒闪烁一下,似乎因为这次撞击有些暗淡,秦沐则被墙壁的反弹摔倒在床上,摔得那叫一个七荤八素。
秦沐身上的金色光芒没有丝毫的退却,即便在撞上那堵墙壁之后,都因着金色光芒的强硬,使得秦沐毫发无损的倒在床上,身上甚至连一丝的伤痕都没有。
相比之下,白三琰的情况就有些凄惨了。
白三琰所站立的地方正好是秦沐的书柜,要知道这厮平日里根本很少去研读什么书籍,大部分的,重华的典籍都会放在书房,而不会放在这里。
整个书柜就是一个杂货铺,什么东西都有,尤其是书柜顶层的一堆哑铃之类的健身器材,在白三琰剧烈的撞击下纷纷肆无忌惮的砸在白三琰的身上。
可怜的三三,在身上受到金色光芒的反击的情况下,还得承受两个大铁坨从那么高得地方兜头砸下。
也幸亏是白三琰,若是平常人,准会被这俩哑铃直接砸死,那白三琰的脑袋上明显的被砸出一个窟窿的情况下,都还能对着秦沐怒目而视,而他身上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恢复着。
秦沐身上没受到什么伤害,只是几次撞击头有些晕乎乎的,他侧躺在床上,身上的金光这才一点点的退却。
而他的胸口,滚落一个圆乎乎的东西,仔细看来,竟然是那阴阳鼎,此时的阴阳鼎看上去有些暗淡,身上也出现了斑驳的纹路,这么乍看上去似乎沧桑了不少。
“看来阴阳鼎已经认主,否则如何会为你这草包抵挡攻击。”白三琰气得吐血,可不知道为何没有成功得杀掉秦沐,他的眼里甚至还带着一丝欣慰,他不是一直想要将秦沐除之而后快吗?
秦沐看着白三琰那可怜的模样,不知道为何还有一丝的开心:“你这话说的可真酸,这是师傅留给我的东西,不保护我保护谁?”
秦沐劫后余生,也觉得宽慰,在回答完白三琰之后,不忘了从口袋中摸出判官笔,也不顾自己被撞得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当即就开始画符,看来是想用符咒跟对方较量个高下。
秦沐丝毫不担心白三琰的灵渊枪会再度向他射击,一个灵渊枪在下一次射击的时候,是有时间差的,这个时间差,以使用者的能力修复速度来算,有很多人,在使用了一次灵渊枪之后,可能这辈子都无法使用第二次。
而就算是秦沐这种本身灵力恢复速度就不慢的人来说,第一记灵渊枪到下一次发射的时候,中间的间隔时间也有十几分钟,甚至而十几分钟。
虽然秦沐不清楚白三琰究竟如何,但是这之间的间隔时间,还是有的,这足以让秦沐绘制出一个巨大的雷阵出来。
白三琰此次身上的伤口有些多,并且还有阴阳鼎所造成的一些伤害,阴阳鼎本身就针对破魔来的,它所造成的伤害,虽说白三琰可以迅速的恢复,可总是比其他的伤口来得更慢一些,见到秦沐画符,挣扎得从地上站起来,一脸的警惕。
“三三,你在干什么呢,押送个秦沐难道需要你那么多时间么?”就在两方都剑拔弩张得时候,一个很妩媚得女声插了进来,秦沐只听到声音,却还没有看到人,光听声音就觉得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是谁。
“我……”白三琰说出一个字,就一脸通红很是愧疚的模样,这让秦沐更加好奇究竟是谁。
就在这个时候,那人已经进了卧房,只见那是一袭的火红色长裙,和火红色的高跟鞋,那装束穿在她的身上,比穿在红莲的身上更为的张扬和妩媚。
而此刻的秦沐盯着那人的脸,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解开脸封印的记忆开始与这人的脸庞进行重叠,秦沐颤抖的嘴唇说明了他的激动。
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望着走过来的红裙女人,秦沐的嘴里挤出两个连他都不愿意相信不愿意听到的两个字:“朱……雀……”一
672威胁
此时的秦沐无法形容心底的震惊,明明四圣兽所命名的侍灵都跟着重华离去,如何朱雀一人又出现在这里?
这特么的是什么情况?
秦沐对朱雀不熟,小时候那段记忆里就能窥测一二,小时候的朱雀和现在的朱雀没什么不同,同样都是萝莉的模样,可是眼前的朱雀却有一种举手投足的妩媚,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同时出现在朱雀的身上一点都不违和,相反,给人的感觉就是应当如此的模样。
“哦?秦沐,好久不见了。”朱雀神色淡淡的看着这个第十五代巫祝,秦沐心头大骇,那种看封印记忆的感觉有袭上心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朱雀。
朱雀却看都不看秦沐,径直走向白三琰,将他扶了起来,此时的白三琰身上所造成的伤口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朱雀沾了沾他头上被哑铃打出来的血,有些无奈还有些抱怨的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是这样贪玩?”
儿时的记忆浮上心头,秦沐眼眶有些微微的发涩,自从白三琰那次出事之后,重华的大部分侍灵都对秦沐退避三舍,这是秦沐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