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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马,也叫看香,出堂,是继承上古萨满文化的传承,然后在我国北方地区发扬成一种巫文化。
而那花尾巴狐狸,以其两百多年的修为,成为附近的一户人家的出马仙,有人供奉,过得实在是逍遥,至少比他们这些还不足百岁的妖怪,成ri里偷吃人家的鸡鸭,要来的滋润多了。
具体怎么设堂,小白也听过那花尾巴狐狸提过,工序上大概明白,只是不知道,这设立出来的堂口,跟正儿八经的出马仙,相较如何?
“随意……”秦沐压根不在乎这些,可说完看见小白皱着的包子脸,笑了:“就写,司空府老宅百十条魂魄就行了,反正也只是个临时的,等身体好一点,我便去超度。”
小白认真应下。
司空露看着满房笑靥如花的人,忽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手指蜷曲不知道该怎么做,她知道,秦沐一直是对这样的婚姻不甚满意的,可她却一出生开始,就受到的是这样的教育,父辈们的约定,她是断不敢违背的。
秦沐看出了她的窘迫,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人,话到了嘴边便说不出来,看着司空露那张魅惑人心的脸,秦沐的嘴徒劳的张了张,道:“司空小姐,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秦沐还没说完,他剩下的半句话就给呛回去了,因为司空露已经喜笑颜开的扑了上去,速度之快和陡然,连身旁的小白都没时间做反应。
“我就知道,秦先生不会是那种人的,只是我们之间还存在着某种契合,所以,先从朋友做起,以后……就是……”司空露说话声音越来越小,脸红了一大片。
小白很是疑惑:“沐沐,她的脸怎么这样红?”
秦沐不着痕迹的推开司空露,佯装着不舒服咳嗽几声,丝毫不理会这已经沉溺在自己幻想中的少女,却是想着重华硬塞给自己这么个未婚妻是什么意思。
五弊三缺,重华犯的正好是美se,所以他孤独一生,没有配偶,只得收养了秦沐,作为自己的徒弟,以继承其衣钵。
但是,秦沐犯的却不是这个,最起码秦沐可以做到一生有个伴陪伴,不像老头子那样孤苦无依,可最起码秦沐现在没有娶妻的意思,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这位司空家的大小姐表明心迹,可惜人家就是听不懂,现在,都已经幻想到以后的孩子应该叫啥名了。
初次见司空露的时候,可没发现她是这样的女子啊,秦沐无奈的揉着太阳穴,人不可貌相。
104兴师问罪
秦沐想着,许是司空文征的归来,让这个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大小姐,变了模样,或许这才是她的本xing,之前那副冷美人的模样,都是伪装。
强行跟司空露解释,对方又听不进去,再说了秦沐对于那种哭哭啼啼个没完没了的人,也是颇为头疼,若是这样能换得对方喜笑颜开,那就先这样拖着,久了,司空露也就会明白。
这么想着,也就不再理会,一旁独自幻想着的司空露了,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关于婴尸,古永怎么说?”
于修和秦沐的目光都落及赵老实身上,憨厚的东北爷们儿挠了挠头,道:“那婴儿是不足月的婴儿,死去也有三四个月了,尸体的内脏被人为的全部掏空,天灵盖是打开的,头盖骨不知所踪。这一切都属于人为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头盖骨被拿开以后,脑子却还在。”
秦沐给那赵老实气乐了,道:“那么你凭什么认为头盖骨被拿走了以后,脑子还在属于正常?”
赵老实一听秦沐说及此事,脸上显得有些古怪,说不上来,尝试开口却又闭上嘴巴,像是在极力的隐忍着什么。
秦沐大感奇怪,这赵老实一向为人直爽,可如今又是怎么了?
“这件事由我来解释吧,赵老实毕竟年纪轻。”于修从花架上下来,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纸,随便抹着手上的灰。
秦沐听得上上下下打量了赵老实一眼,这人高马大的还年纪轻。心下也很好奇,于修所说的年纪轻,应该不是真的就指年纪,而是其他方面,比如说做jing察的资历。
于修叹了口气,道:“其实一听赵老实所描绘案情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跟从前的一个案子很像。”
秦沐开口打断:“我打断一下,以前的案子破了没有?”
于修的脸上浮起些许酡红,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没有。”
“好了,我没问题了,你继续。”
于修冲秦沐点了下头,继续道:“大概是五六个月前吧,宁城好几个家庭报案,说自己家的婴儿失踪了,这些失踪了的婴儿,皆不足月,而且毫无头绪,比如说在婴儿在家里睡觉,第二天就发现不见了,更离谱的是,有一家婴儿,更是在全家众目睽睽之下,消失。”
秦沐眉头微挑,他可从未听过这样的事情,不过想想一年以前,也跟于修没有任何交集,如此让宁城人心惶惶的案子,纵使没有侦破,怕是于修都不敢随意的提起吧。
“当时我们是请了人看了的。”于修颇有些不好意思道,秦沐想想,倒也不笨,若没有半点夸张成分,能在众目睽睽下消失的婴儿,已经不能用常理去解释了,可于修接下来的话让秦沐颇为震惊。
“当时看的人就是上次看厕所的事儿的那位先生,即天月教的道士,我感觉他就是随意的糊弄了两下,可后来我们在荒野发现几个婴儿的尸体,惨状与此婴儿颇为相似,开膛破肚,内脏和头盖骨都不翼而飞,唯一不同的是,那几个婴儿的大脑,也不见了。”于修点了支烟,说这些的时候颇有些沉重。
“只是那些婴儿每一个都放在一个小坛子里,断不像这个,只是用了黑se塑料袋包好,随意的放在窗台上。”不知道为什么,秦沐总感觉于修在提及这个的时候,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那些婴儿的尸体呢?”在听到用坛子装着的时候,秦沐脑海中勾勒出一种可能xing,或许是一些邪教的仪式,迫不及待的想要观看那些婴儿的尸体。
“没了,让那道士悉数带走了。”于修弹了下烟灰:“直到后来,我们堵着那道士,都没有发现那些坛子,据他交代,他是做了法术,进行了超度,就把尸体烧了。”
秦沐一声冷笑,烧?他舍得?这样冤死的婴儿,即便不是始作俑者,换做是任何一个道士,都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养小鬼的机会,这样的小鬼,怨气重,能力强,可以帮助主人做很多事情,即使是秦沐都动了心思,那道士还舍得去烧?
想及至此,秦沐忽而抬头问:“那那个道士呢?”
“你也知道,天月教,财大势大,包括抓段姿的时候一起的那个道士,在jing察局还没捂热呢,上面电话就下来了……”于修苦笑一声,指了指天。
秦沐无语了,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这个五弊三缺的毛病,缺的是权,是不是连带着他周围所有的人都跟着缺了,于修堂堂一个刑jing队大队长,却三天两头的挨上头的批,破个案子都畏首畏尾,真叫人郁闷。
“那婴儿这个案子?”秦沐挑眉,不言而喻。
“自是挖地三尺,绝不放过,肝脑涂地。”于修脸se一正,说道,不过这厮的语文显然是体育老师教的,“肝脑涂地”这么用的么?秦沐直皱眉头。
说话间于修接了个电话,掏出手机看了看,倒也不避讳,当着秦沐的面就摁了接听键。
很是快速的嗯嗯了几句,于修放下电话,一脸凝重的说道:“那个死去婴儿的家属上门了。”
“我艹!”赵老实一听慌了:“咋地,头儿,人家兴师问罪来的?”
于修的脸上勾起一个奇怪的笑,有些无奈:“算是吧,李文华破案以后各大报纸大肆宣传,本身,像如此的案子,咱都是捂着,不让别人知道……”
秦沐点头,表示明白,这种命案,一般情况下,宁城的小老百姓是没法接触到的,至于媒体的报道,那是门都没有,再吸引眼球,再轰动世界,那也得捂着,这是动摇人心的东西,人心若是散了,那宁城也就完了。
“孩子第一天被发现的时候就比对过dna,由于面貌损毁太过严重,没辨认出来究竟是谁家的,只是对于在这家医院里近ri来生产的夫妇都进行了排查,这还没查出个眉目,人家就上门了,你们知道是为啥?”于修显得有些气愤,反问了一句。
不等秦沐和赵老实有反应,又兀自的说了下去:“因为李文华大肆宣扬,包括尸体的发现,推理,与最后报给上司的那个结果,都成了他一个人的表演秀,而且还在媒体上大肆宣传不要抛弃亲生儿的那种宣传,一时间舆论四起,死婴的那对父母,当即就找上了门,理由是我们的李副队,亵渎了孩子的尸体。”
105女病人烈扬
“这话说的?”赵老实一惊,联想到了后果;有些气愤:“咋能这样泼脏水呢?什么叫做亵渎啊?他娃的尸体本来就那样,撑死也只能说李文华宣传力度过大,对他造成些影响还差不多。”
秦沐挑眉,恐怕人家家长这个“亵渎”不是这么个理解法。
“哈哈,”于修怒急反笑:“可问题是,人家说他们的娃死去的时候选择的是火化,然而却叫人弄成了这个模样,还大力宣传——”
秦沐和赵老实相视了一眼,皆懂了。
孩子的父母以为jing察局故意将孩子弄成那副样子,然后四处宣传,以李文华先前的解释,这个案子很容易让一些心中有正义感的老百姓,觉得这孩子的生母疏忽大意,太不把孩子当回事了,孩子生下来就是死婴,不愿意撒手抱着孩子的尸体能够理解,可又为什么在出院的时候,将孩子扔下?
照着李文华的叙述,这孩子身上的伤,或许就是他亲生父母所致。
如此这番,还这样的大力宣传,人家不找上门,才有鬼咧。
“那怎么办?”秦沐似笑非笑的看了赵老实一眼。
后者一个哆嗦,立马立正朝于修表着决心:“我赵老实对天发誓,我完全没有参合此事,就是李文华大力宣传的时候我也做过阻拦的,只是……”
“只是你说的,人家未必可信。”于修烦躁的挠了挠脑袋:“事情是他捅的,自己捅的马蜂窝自己取收拾,关我什么事,懒得理他。”
于修也就是嘴上说说,一会的功夫接了三个电话,多是jing察局的jing员打过来的,说是那家人带着家里的男女老少,一大帮子,把jing察局给围起来了,一次比一次紧急,最后一个电话居然是上边打过来的,于修听完,脸上黑得能挤出水来。
“头?咋样?”赵老实小心翼翼的问,不过看着于修那脸se,估计没啥好结果。
“走。”于修二话没说,顺手拿了小白带给秦沐的苹果一只,拍了拍赵老实的肩膀就准备离开,颇有火急火燎的味道,看来上面又给他压力了。
秦沐还在沉思中,那小孩没了脑子和内脏躺在坛子的样子,正在被秦沐一点一点构思着,小白端了鸡汤过来,是用小火煨的,用保温桶装着,味道极其鲜美。
“你还会做汤了?”闻着鸡汤的鲜味,秦沐才从思绪里退了出来,因着手上无力,只能眼看着小白忙活,而帮不上忙。
小白不好意思的笑笑:“鸡是我杀的,鸡汤却是司空露小姐做的。”说着,用保温桶的盖子盛了一小碗,用调羹挑了一勺,在嘴边吹了吹,就给秦沐喂了过去。
“如何?”司空露不知道何时已经从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回过神来,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秦沐。
“还行。”秦沐饿了许久,不挑食,喝下这口汤,秦沐才恍然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顿时食指大动,在小白的帮助下,喝光了一整桶鸡汤。
“隔壁的那个出院了?”一眼瞥到隔壁那张病床,病床上并没有人,秦沐想起那个貌美的女病人,其身上的那只深渊恶魔,随口问了一句。
小白的脸上划过三道黑线,秦沐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这货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
果然,在秦沐随口一句之后,司空露叉着个腰,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站定:“怎么着,上次还没摸够啊?”
秦沐被她说的莫名其妙,仔细想想自己什么时候摸那个深渊恶魔来着,连对方是公是母都不知道,倒是小白率先反应了过来,端着汤让秦沐好生喝下,也顺便吆喝着让司空露喝点,味道……还行吧,那肯定是没小白自己做的好喝咯,小白也想着,什么时候给自家主人露一手,要知道,在做秦沐的侍灵之前,她可是狐狸洞里的小伙伴们的御用厨子呢。
三人喝着鸡汤,吃着水果,不一会儿,病房门再次打开,秦沐的老邻居端着食盘,进了病房,一见到秦沐坐在床上,颇为兴奋,将食盘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走了过来,道:“你醒了啊?”听着语气,好似两人认识多年。
此时的女病人不像最开始的时候那副鬼样子,前面修剪成了齐刘海,再配上本就清秀的面容,齐刘海显小,看上去年轻了不少,若不是她说话,秦沐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