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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王素来以刚正不阿为名,怎的也会使用这样的手段?
秦沐不管不顾的往前走着,这道路看起来没多远,不知道为什么,在走路的时候总觉得很长。
就在几个人还在打量道路周围的鬼魂的时候,天上突然落下了火红色的花瓣雨。
一种如泣如诉声音断断续续的在周围响起,几人这个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道路的两边出现了撒花的童男童女,他们的脸上画着浓浓的妆,那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的脸上,画着两个如同猴子屁股一样的腮红,他们机械而又木然的唱着歌,手上挎着一个篮子,做着同样的动作。
他们唱着的歌,跳着机械的舞蹈,朝着天空撒下火红色的花瓣。他们都是从远处的秦广王的府邸里走出来的,最开始只是远远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但是,当他们开始唱着歌打着节拍过来的时候,秦沐几人才注意到,这几个小鬼,是走一会儿,身形就一个闪烁,朝着前方瞬移一段距离,所以,只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对方就已经移动到了跟前。
“他们唱的什么?”天空听着那些尖细的声音,一脸无语的问道。
这些孩子说的都是鬼语,再加上本身的声音是尖细难听的,听着的时候有一种万分难受的感觉,再加上这些孩子的脸上,那恐怖诡异的妆容,实在是渗人,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天空,这个时候都没有听出来究竟唱的什么。
红莲翻了翻白眼:“甭管唱的什么,丫的反正听不清楚,只是眼前这些小屁孩可不是什么鬼魂,这些东西全尼玛的是纸人。”
“纸人?”秦沐一愣,顿了脚步。
他仔细观察这些跳动着的小孩子,除了对方那恐怖的妆容之外,他们的身上隐隐的有一种烧焦了的味道。
虽然不是很浓郁,但是仔细的闻,还是能闻见的。
远远的,能够看见一顶红云,朝着秦沐的方向飘了过来。
而周围的那些漫无目的飘荡的鬼魂,顿时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是轿子。”天空的眼睛尖,老远的就看见了那个东西,并且认了出来。他愣了愣,说道:“黑珍珠的夫婿是谁啊?不应该是上门女婿么?怎么还抬轿子出去?”
秦沐的脸色紧绷,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看着远方,注视着那个轿子不断的靠近。
红莲愣了愣:“这不符合秦广王的风格,怕是被什么人冒充的吧?再说了,这满大街的小鬼什么的,怎么十殿阎罗都不过来庆祝一下?”
红莲这么一说,秦沐也发现了,这里,都是一些小鬼,而且在这么多小鬼的情况下,就这么草率的将自己的女儿给送出去了,送亲的队伍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堆的纸人,然后就是一个低矮的轿子,远远的,甚至连抬嫁妆的人都没有看见。
这显然不正常。
1522诅咒
轿子的前面还有个扎着辫子的小屁孩吹喇叭,不对,吹唢呐,不过在秦沐看来,对方就是在吹喇叭,因为这声音尖细呱噪的让人讨厌,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都给揪下来。
而且,这轿子跟前吹唢呐的小屁孩,也是纸人。
同样渗人厚重的妆容,同样的烧焦的味道,还有那红色的轿子,老远的看过去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个烂轿子,模样十分难看不说,看上去好像随时都会散架的模样,这黑珍珠同自己的父亲的关系再不好,可到底也是鬼魂当中的皇族,那秦广王就这么草率的把自己的女儿塞进这么个破轿子中嫁出去了,就不怕失了皇家的脸面?
轿子眼看着就越来越近,红莲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几人所在的地方正好是那轿子的必经之路,所以周围那些漫无目的行走的魂魄才一个个停了下来,站在路边,看上去毕恭毕敬。
周围那些不断撒着火红色花瓣的小孩子,还是唱着悲哀的调子,这种感觉根本就不是阎王嫁女儿,反而倒像是发丧,红莲看着,心头嗤笑,这地府现在办事是越办越好了,连嫁人还是发丧都分不清楚了。
就在几人都愣在原地的时候,在那轿子快要靠近的时候,风中传来如同纸片被撕开的哗啦啦的声音,秦沐几人都是一愣,抬头看去,天空上,是大片大片的火光。
秦沐几人第一个反应就是红莲,在场也只有她能够这样悄无声息的放出火焰。
这火焰很快的就蔓延开来,这周边撒花的可都只是纸人,即便他们不知道在什么东西的催动下,像是活人一般唱歌跳舞,可这都无法掩盖他们的本质,当火光亮起的时候,周边的纸人“蓬”的一声,就如同一个火球一样,直接炸裂开来,并且迅速的沾染到其他的纸人身上。
这些纸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首如泣如诉的歌曲并没有因此停下,反而是因为火焰的燃烧,使得这首歌好像越来越清晰,声音也越来越大。
“红莲大姐,你……你就算看不下去,也用不着直接烧吧?”一旁的天空有些看不下去,这些纸人被赋予了生命的意义,在被燃烧的时候,甚至能够发出如同活人一般的嚎叫,只是这声音相对于那首如泣如诉的歌曲来说,显得格外的微不足道。
“不是我烧的你信吗?”红莲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
天空还想说什么,但是仔细的看了看周围,没有说话。
倒是秦沐答了一句:“我信,这不是红莲业火。”
秦沐的话像是提醒了众人一般,所有的人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这的确不是红莲业火。
那轿子笼罩在带着火焰的火红色花瓣当中,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点燃。
轿子的帘子被风吹起,微微的露出里面一片红色。
秦沐就在这个时候,骤然出手。
这特么的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红莲连对方做了什么都没看清楚,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就在那红色的轿子快要靠近他们的时候,秦沐却突然朝着那轿子冲了过去,速度肉眼都看不见,感觉就好像瞬间移动了一样,且这个轿子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因为抬轿子的是几只鬼魂。
秦沐直接就杀了过去,连个招呼都不打,红莲在一个愣神之后,再冲过去的时候,却是已经迟了,秦沐的身影从那轿子的边上轻轻的拂过,轿子被掀开,里面坐着一个端端正正的纸人。
那纸人画着夸张的妆容,带着五颜六色的花朵,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轿子里,当秦沐冲过去的时候,或许是因为重心不稳,纸人从轿子里面跌落了下来,摔成了两截,纸人的头咕噜噜的滚到了一旁,擦着那冥都特有的青石地板上的些许灰尘,惨白着一张脸,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沐。
轿子轰然倒塌。
抬轿子的小鬼瞬间就跑了个干净。
街道上所有的纸人都被燃烧,天空都是一片的火红,有不少火光飘飘荡荡的从天空中飞过,而那首如泣如诉的歌则渐行渐远,直到现在秦沐几人都没有一个听明白那歌里究竟唱的什么。
轿子本就是纸糊的,没那么结实,如今周围的火光也点在上面,加上周围阴风阵阵,这东西直接就散了架。
那新娘子的半截身体倒在那轿子的外面,头颅则歪倒在一旁,而这个新娘子断成两截之后,周围似乎散发出一股弥漫的黑色,将秦沐牢牢地包围起来。
红莲正要上前,让秦沐拦了下来:“别过来。”
红莲此时也发觉到不对,这周围的那种黑暗的气息给人一种十分难受的感觉,她回过头来看了看花无月,连着花无月都皱着眉头。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鬼王对于地府的环境还是相当满意的,在地府所碰上黑色的气息,一般都是鬼气,鬼气,对于任何鬼魂来说,都是大补之物,都是会让鬼魂感到十分愉悦的东西,断然不会出现皱眉头的情况。
见红莲将视线放在自己的身上,花无月连忙开口:“不舒服,这绝对不是鬼气。”
不是鬼气,又在地府,会是什么呢?
红莲自诩是上古洪荒之兽,自然是不会惧怕这么些个东西,挺身就要冲进去,却让秦沐身上的气息给硬生生的逼了回来。
“不对劲。”秦沐皱着眉头,只是丢下这么一句话。
红莲想起之前自己的火焰灼烧秦沐的时候,那个出现在他身上的那层薄薄的黑色物质,连忙说道:“你将那些东西都逼走啊?”
“已经进入我的体内。”秦沐站在原地,盯着那个滚落在路边的头颅看着,似乎在思考。
小白一听,当时就惊慌了:“那你……感觉有什么……”
秦沐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反而是恰比大胆的朝着秦沐的方向走了两步,有些疑惑的退了回来:“也不是魔气,不是任何能量。”
“不是能量?那就是说没有危害了?”小白一瞬间就弄懂了意思,只是颇为疑惑:“那为什么秦沐半天都没有动静。”
“这才是我最疑惑的地方。”秦沐淡淡的说道,没有一丝感情,仿佛受到伤害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不是能量,好像没有伤害,可就是觉得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诅咒。”就在所有人都疑惑的时候,天空认出来了这种东西,一脸惊恐的看着秦沐,像是怕秦沐听不清楚似的,又重复了一遍:“是诅咒。”
1523一百多个
“诅咒就诅咒,”天空的模样让红莲都有些看不过眼,连忙说道:“你丫的那么激动干什么?”
“我……”天空也有些无语,他也知道自己这是太激动了,可他没办法不激动,别说现在这末法时代了,就是当初修真者满地跑的时候,诅咒都是令人极为头痛,并且极为罕见的。
诅咒,一定会有一定的代价,其中以生死诅咒最为凶残,而且要看是什么人的性命。
就好比附着在重华身上的诅咒,不老不死,不伤不灭,永远都停留在失去自己最爱的人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即便是他用尽了办法,想要将那女人复活,可这么多年了,都多少世过去了,依旧没有达成愿望。
那女人也是半妖,虽说血统并不是很纯正,不是妖,也不是人类,但是毕竟是黑暗派系的,并且还是黑暗派系当中的圣女,以圣女之血诅咒,所以即便是羽王那样的人物,直到今天,都没有解开诅咒。
这也是后来天空告诉给秦沐听的,对于羽王的这部分的事情,天空倒是很理解,只是他从未想过,重华就是羽王,他只是一个善于躲藏战乱的小妖,活了这么久,保命的手段多一点而已,至于那大名鼎鼎的羽王,他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诅咒这个东西自古以来都是很凶的,再说了,你有看见过这种悄无声息就能够下咒的诅咒么,很厉害的好不好?人家也就只是吃惊一点,激动了一点而已。”天空说着,一脸的无奈,他甚至在说话的时候还朝着后面退了退,那意思很明显,要和秦沐保持距离。
这东西只是一团黑气,一旦进入体内就变成了诅咒,这等凶残的东西还是离着远一点比较安全。
黑色的气息弥漫,红莲瞪了天空一眼,表示对于那样的行为很是不耻,正要上前,却让秦沐直接拦了下来。
“你们退后。”秦沐皱着眉头,很是警觉的看着周围。
那股能量进入身体之后,实质上对于他来说,是没有多少反应的,撑死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而已,只是具体什么地方,他还真感觉不出来。
他警觉的观察着周围,对方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丢下一个像是诅咒又不像是诅咒的东西之后,就没有任何动静,他不信自己中招之后,这周围隐藏着的敌人,没有可能不上前。
这周围,是有埋伏的。
除了这个局之外。
一开始进来的时候,街道上不少的魂魄被什么能量牵引着,如同牵线木偶一样的在街上行走的时候,那街道上的确是有一个大阵的,只是这个阵法只针对于魂魄,所有进来的魂魄,都会被阵法所奴役,所以他们才会傻乎乎的进入了那里面。
而那个阵的具体作用秦沐不大清楚,只是隐隐的感觉不对劲,似乎要聚集这些魂魄释放一个杀招,如果这是针对他,那么,秦沐只能说,这地府实在是太看得起他了。
秦沐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有多难以逾越,偏偏对方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他其实就只是想参加一个婚礼,然后默默地劫走新娘子而已。
又不起杀戮,凭什么这么对待他?
或者说,那封黑珍珠的求救信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对方伪装成黑珍珠的模样,引诱自己过来,然后布下这阵法?
这人,跟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么?
秦沐,或者说是青木,在他的记忆当中,跟他有仇的人,多了去了,毕竟活的时间久。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所有跟青木有仇的人,根本不会到这个世界来,因为这个世界有这个世界的法则,太过强大的人到了这里,反而发挥不了那强大的力量,会变得越来越虚弱。
当初一千多年前,秦沐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想直接凭借自己强大的能量,直接在整个地球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