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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力量都放在了这里。
那东西有九个分身,这也想必只是九分之一,况且这货也应该损失掉了不少分身,远没有那次在冥河处遇见的厉害,若这东西喷出的真的是三味真火的话,以秦沐现在的能力,所制造出来的固若金汤,怎么可能完全防御下来。
这点自知之明,秦沐还是有的。
“怎么,恼羞成怒了?”秦沐笑着来了一句,躲过狂风,九头鸟还想发动攻击的时候,只见刚刚奔过去的判官笔在空中拐了个弯,再次朝着九头鸟飞奔下来,只听得“噗嗤”一声,那判官笔在九头鸟的身上洞穿,来了个透心凉。
九头鸟九个头齐鸣,发出悲惨的一声尖叫。暗黑色的血液,从它胸口的小洞里汩汩流出,滴落到地上,整个房间的的婴灵爆发出齐齐的一声欢呼。
“你若是跟他们没有关系,为何所有的婴儿看见你受伤,都如此高兴?鬼魂是不会说谎的。”秦沐在手中仔细擦拭着判官笔,判官笔是驱邪之物,这身上,若是弄上秽物,那可就是罪过了。
听着那九头鸟的叫喊,秦沐很是惬意,“曾经有本古书上描写,有鸟昼飞夜藏,盖鬼神类,衣毛为飞鸟,脱衣为女人。今时小儿之衣不欲夜露者,为此物爱,以血点其衣为志,即取小儿也。谓之鬼车。”
秦沐说完,陡然间想起了那回魂魄从冥河回来,突然在梦中梦见的陈年往事,实质上在那个时候,梦境就已经提醒过秦沐,抱养。
他是由重华所抱养的,而那些婴儿,亦是喜爱人类小孩的鬼车所抱养的,而鬼车,正是同秦沐一个房间的烈扬。
只是那个时候,秦沐从没想过,在锁魂渊那种地方,竟然会有鬼车的存在,也从来没有,将所有的事情,都联系在一起,总以为只不过是巧合。
想到这里,秦沐叹了口气,好在现在已经明朗,便悠悠然的看着一脸惊慌失措,胸口还在淌着血的怪鸟道:“若不是刚刚灵光一闪,我是断不会想到这个,鬼车,喜爱在小孩子的衣服上面,留下血滴作为标志,而后抱养人类的小孩。”
“可据我所知,你这样一个在锁魂渊呆了许久的,那深渊怨气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你,使你凶性大发,改变了许多,就好像刚才一样,你明明可以安抚孩子,以安抚的手段让他停止哭泣,可是暴躁的你,采用的办法则是杀戮。”秦沐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可藏在袖口中的右手,已经紧紧的握着,青筋暴露,说明已是愤怒到极点。
“跟着你的,是成千上万快要化成凶灵的恶灵,你这样做,对得起他们吗?”秦;沐环视着众位婴灵,忍不住反问一句。
“是,那些孩子是我抱养的,也是我杀的,可你们不是经常说孝道么?我是他们的父母,难道让他们听话的权力都没有?”那鬼车颇为暴躁,此时越如同悲天悯人一般,蹲下来,看着地上那个让它一脚踩得身首异处的婴儿尸体。
那鬼车软了声音,语气如同一位真正的母亲,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残忍至极:“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闭嘴而已。”
秦沐的脸色顿时黑得能滴出水来。
“人类的孩子,你一个扁毛畜生怎么可能生的出来,将人类的孩子当做你自己的孩子,并且还肆意杀害,你当真该死!”秦沐说出这么一句,双手迅速的结了个印。
那鬼车只觉得胸口上的伤,陡然间变得很疼很疼,仿佛是什么东西一直在伤口上灼烧一般,那滋味疼得鬼车恨不得倒在地上打滚,可是它不能,因为秦沐在。
秦沐是它的敌人,因着秦沐在,所以它不能倒下,极好面子而又暴躁的鬼车,倔强得不肯挪动一步,可秦沐自己也能感觉的出来,那道伤口,已经开始腐烂了。
判官笔是有克制邪物的功效,由判官笔贯穿而过的伤口,根本就不可能愈合,再加上秦沐的那个手印,一时间伤口强势的溃散开来,疼得那九头鸟儿的几个脑袋都聋拉了下来。
“你……你不能杀我……你忘了……忘了这身体……是谁?”那鬼车故技重施,即便是疼得不行,还要硬撑着,断断续续的说出与上次附体在烈扬身上的时候同样的话,它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对烈扬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况且,秦沐是个心软之人。
秦沐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对了,烈扬,他把这事儿完全给忘了。
151你又奈我何?
脸色不变,秦沐无所畏惧的说道:“你以为同样的事情我还会上当么?你难道忘了上次我是如何回答你的?”
那鬼车丝毫不惧,哈哈一笑:“巫祝,我知道你狠,即便是烈扬死了,你也能够去地府抢人,可是你别忘了,那是在烈扬的魂魄存活的情况下,若是她魂魄也被消灭,你又奈我何?”
秦沐没有说话,因为鬼车虽然疯狂,她所说的,却是真的。
若烈扬的魂魄消失,就是大罗金仙也没有办法。
鬼车见秦沐没有答话,只是阴沉着脸色,便知自己已经猜对了大半,冷笑一声:“秦大夫,我说的可对?”
一边是烈扬要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这天地间,一边是万千婴灵被害,变成凶灵,孰轻孰重,秦沐亦分得清楚,可想到烈扬曾经笑靥如花的样子,再看看满地的婴灵,秦沐突然发现,自己就是在这样的时候都在犹豫。
最后索性一闭眼,秦沐的语气中带有悲痛的意味:“若是烈扬此番会烟消云散,那么秦某人只好立下衣冠冢,年年祭拜。”
说着手中的判官笔轻轻一扬,一道唤雷符一气呵成,前后不过数秒,一形成便朝着鬼车的头顶笼罩下去。与此同时,秦沐开始围着那鬼车夸张的跳起了舞,一边跳,一边唱着巫歌的第十三篇章——万千。
万千是属于巫歌当中最为难唱的一首,这个难唱与那三篇禁咒的难唱不同,禁咒是因为秦沐的修为低下,灵力上无法同步,因而难以为继。然而万千则是因为唱法怪异,若是在秦沐体虚之时,根本无法驾驭。
万千的效果是让对方有一种被万千刀痕割裂过身的感觉,就好比古代的一种刑罚,凌迟处死一般,只不过这个“凌迟”;身上是不会留下任何伤痕,但是精神上所留下的伤害根本无法抹去,听的人,会以为自己全身都受了伤害,最终导致魂魄的灭亡。
这也是秦沐想出来保护烈扬魂魄的办法。
理论上并不难,可实际操作的时候却是很难,秦沐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在魂力上,压对方一头,若是鬼车的魂魄上比秦沐强大,那么唱完这首巫歌后,他的魂魄只会是重伤,而不是灭亡。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秦沐才辅以巫舞。
这还不够,为了保险,秦沐围绕着鬼车开始跳舞的时候,双手也不闲着,一串串细细的符文链,开始缠绕着那鬼车,那是有净化作用的符文链,如同圈地一般,将鬼车牢牢的圈在原地。
由于秦沐是背朝着鬼车,来绘制符文链的,所以,这用来圈地的符文链,也将他本人,同那鬼车圈在一起。这也是秦沐故意为之,因着他的巫歌是无差别伤害,除了他自己,基本上在场所有的人,都会受到巫歌的伤害,无论是婴灵,还是呆在门口已经全身麻木的于修。
所以,秦沐才将自己与那鬼车包围起来,自巫歌开始响起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因为符文链还未真正成形,于修也就受到了点影响,只觉得心中郁闷难忍,仿佛有无数道小刀在心上狠狠的刮着,疼痛,却又不见伤口。
随着符文链渐渐密集起来,就如同先前将古永笼罩着的那个净化结界一样,通体呈现出一个巨大的球形,将秦沐和鬼车死死的笼罩在里面,外面的于修和婴灵们也便听不到了。
于修深深的吐了口气,此时都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在抽痛,但好在是身上也不再那么麻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稍稍活动了下筋骨,尝试着站起来。
周围都是长相十分可爱,可是身上却伤痕累累的小婴儿,在秦沐挥动判官笔的时候,于修也将房间内的情况尽收眼底,差点吓得晕了过去,这不亚于活人硬生生的变成鸟,给他带来的视觉冲击大。
想着或许是之前烈扬就已经为他带来了视觉上的冲击,这次他竟然没有直接晕过去,也算是难得了,此时的于修抓着身后的门,尝试着站起来,心里的痛加上半身的麻木,他是尝试了几次都没能顺利的站起来。
身后却传来了敲门声。
于修看了秦沐一眼,那符文链已经完完全全的将他隔离了,此次的符文链极多,比起上次古永的,要夸张了许多,古永那次,于修在外面,还能依稀得看得清楚里面的动静,然而这次,是彻底看不到了。
若是这房内的情形传出去,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外面的敲门声响了许久,都不见里面开门,似乎是急了,狠狠的拍起了门,靠在门上的于修很清楚的感觉到了那个力道,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熟悉,他把耳朵贴到门上,依稀得听到赵老实的声音竟然在门外响起。
“头儿,开门呐,快点啊!”外面确实是赵老实,只不过他还抓着另外一个人,那人如同烂泥一般,完完全全的靠在他的身上。赵老实一手拎着人家,一手在门上使劲拍着,周围喧嚣的音乐几乎淹没了他的声音。
这货不是跑回去通风报信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于修有些愤怒得挪了挪,反手将门拧开。
赵老实连忙推门,只是这门推开了一个,刚刚能容纳一个人侧身而过的样子,就推不开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
赵老实只得硬生生的侧着身子,手中抱着靠在他身上的那人,挤进了门。
赵老实费力的撅着屁股,为自己留下多点的空间,刚刚进门,便将手中如同烂泥般的人往地上一丢,而后才顺手关了门。
于修本来坐在地上,硬生生的让赵老实挤得往前挪了一步,正想开口训斥,这赵老实直接丢下来一个人,身上是藏青色的西装,那打扮如同要去相亲的小青年一般,可背上已经侵染了血迹,连着袖口上,领口上都是斑斑血迹,头发凌乱。
赵老实随意的将那人丢在地上,那人“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赵老实也不怕将人摔坏了,那人软软的翻了个身,面庞正好对着于修,口中的训斥正想冲口而出的时候,又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于修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庞。
于大夫。
152卷土重来
“头儿,根本出不出去,外面已经……”赵老实“砰”的一声关上门,转过身来反复确认是否关紧后,再度转身面对整个房间,话还没说完,就因为太过惊讶而停住了。
赵老实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在门口,因为他看见,整间屋子内都是密密麻麻的婴儿,或躺或坐,或允吸着手指或一脸好奇的张望,而且这些婴儿皆是怪异,那模样竟然跟一开始在秦沐病房的窗台上所发现的那个婴尸一模一样!
且这些婴儿的脸上皆是一片阴沉,赵老实不是傻子,没有谁这个样子了还能够活着,那么这些婴儿只可能是……
赵老实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了,眼下也没看见于修的影子,只看见房间最里面有一个白色的“球”,有点类似于古永之前的那个,不用想也知道是秦沐的杰作。
四周扫了一眼,也没看见于修,定是在那里面了,只是那“球”不同先前的,表面上一派纯白,什么也瞧不见,赵老实拔腿就走,准备过去一探究竟。
正欲拔腿,却感觉到什么东西死死的拉着自己的裤管动弹不得,赵老实平日里恐怖片看了不少,这整个房间内,一个活人都瞧不见,便想着能拉住他的,也只有……
于是赵老实连眼睛都不敢睁,连连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你搞什么呢。”于修的声音从底下传来,看着赵老实那副怂样哭笑不得:“打酱油?派你回去通风报信,你居然去打酱油了?说吧,怎么又回来了?”
赵老实低头,见是于修,便松了口气,用手胡乱的抹了把脸,苦哈哈的道:“头儿,压根出不去,外面全是那胖子的人,围得水泄不通,所有的客人今晚都被迫在这里继续玩,说是搞了活动。”
于修挑起眉:“那个关于殉葬的酒的活动?”
“是的,我根本出不去,外面有人检查,若是强行出去,会被拖走暴打一顿,然后也不见人影。”赵老实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的看着于修,在他看来,于修若是发火了将他暴打一顿,那可比酒吧里面那几个所谓的“壮汉”要恐怖得多了。
于修气乐了,“你就不怕我现在把你揍一顿?”
“怕……”赵老实一缩脖子,这样高大的身形,做出这样的动作显得有些搞笑,“可是我更怕一会被那些人拖走了,连毛都找不到了……老大……我才21岁,我还没结婚……”
赵老实越说越跑偏,从无法执行通风报信的任务,掰扯到自己终身大事上来,一说一大段,于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