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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公公踮着脚尖,一溜烟的跑出殿外,用那尖细的在监嗓门叫道:“宣伊都国王子黑岛仁、伊都国大候马龟田裕二上殿……”
气势磅礴的德仁殿让黑岛仁和龟田裕二这两个乡巴佬紧张得手脚无措。只是小心翼翼低头看地板,根本不敢直视宝座上的宇宙大帝。在静公公的低声提醒下,这两个家伙按照事先学习的礼仪,五体投地地趴在金砖地板上,用最恭敬的姿势向刘老大见礼:“外臣黑岛仁(龟田裕仁)参见大汉天朝宇宙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刘老大好奇的看了看两个倭人,随即命令道:“黑岛仁。你们抬起头来。哦,再站起来,走两步看看……”
黑岛仁和龟田裕仁不明白这位伟大的宇宙大帝想干啥。连忙战战兢兢的按照命令行事。在一众衣着华丽,气势高贵的朝廷大佬注视下,再加上旁边百多个铠甲鲜明,魁梧雄壮的殿前武士的威压,这两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家伙似乎连思考都停顿了,别说刘老大只是叫他们走上几步,就是要跳脱衣舞,恐怖也会照办的。
要知道,大汉的武功不但是中国历朝第一,即使在同期的世界上更是超一流强大帝国。无论君臣的气象,都是今天的中国人难以想像的强势。几十人就敢在外国干掉另外一国的使团;百把人就敢废立一个国家的君主;一个六百石官员就敢跑到人家的国都,把君主拉到大殿上进行训话等等,在这样的一个国家的中央里面,皇帝和大佬们的气势当然更不用说了,即使像刘老大这样的淫荡皇帝,在气质上也是很足的。黑岛仁和龟田裕仁不过是倭国山贼而已,在这种浩翰的王霸之气面前,当然只有扑街的份。(这当然不是“王八之气”了,这是一个能够威压诸邦的强大帝国,自然产生的气质,也就是真正的“王霸之气”!)
“嗯,不是倭人都很矮吗?这两个家伙看起来倒也不是很‘矮’啊……”刘老大摸摸下巴,有些疑惑的问道。东方公公在一旁笑道:“陛下,真正的倭人当然矮小,可陈车骑奏章里不是说他们有华夏血脉吗?所以他们比起纯种倭人高些,倒也是正常。”
刘老大点点头,表示同意这个观点:“说的不错!看来他们的确有一点点我华夏的高贵血脉,要不然的话还会长得更加猥琐才对。”这里必须稍稍提一句,其实以前倭人矮小倒不是品种不好,那完全是营养不良的原因。在20世纪前,日本人没有饲养猪羊鸡鸭等家畜家禽的习惯,他们几乎是不吃畜禽肉类的,就连大贵族也最多是吃些鱼,和很少很少的野味。所以,在二战后,日本人的饮食结构一经调整,他们的身高增长就非常的快。
“听说你们伊都国是我华夏后裔飘零东瀛后所立之国,现在你却要献土内附,又是何道理啊?”看到刘老大示意之后,大鸿胪丞馥按照献土内附的惯例开始询问。这种询问的事情当然不用刘老大亲自做,对这么一个小屁国的“王子”,即使由大鸿胪出面问对都是抬举,要不是殿中实在找不出级别更低的官员,即使由一个三四百石的官员办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禀告大人,我等虽然在海外立国,但我时不忘故土。现在圣天子在位,天朝威加海外,我等游子更是思念故国……”黑岛仁看到韩馥悄悄作了一个手势,立时明白这位气势不凡的大人正是陈车骑大殿安排的,立时打起全副精神,按照事先排练的台词,声泪俱下的讲述起来。“……与其在倭国过着骨肉分离的日子,还不如死在贝……不,是那个天朝太君的刀下。呜呜呜,今日终于回归故国,就是立即死去也能幂目……”黑岛仁一时紧张,差点背错台词。不过大伙大多数都被他的讲述感动了,都没有注意,即使没有感动的人,也只当他是激动过度而已。这些台词都是陈举和手下智囊们的杰作,既符合当时的社会背景,又结合了后世央视的煸情大片的经典情节,可说是经典之作啊。在这个没经历过央视大片洗礼的时代,一经推出,效果当然是好得不能再好。
“居然卿家如此忠心天朝,这内附之事朕就允许了……”刘老大也被感动了,他觉得那句“与其在倭国过着内肉分离的日子,还不如死在天朝太君的刀下”,简直太经典,太感动人了。咱们宇宙大帝又没看过央视大片,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只当是黑岛仁一片忠心呢。
于是,他立即颁下圣旨:“黑岛仁和龟田裕仁不远千里归附大汉,忠心可嘉。封黑岛仁为归义校尉、都亭候,龟田裕仁为附义校尉、关内候。既然你们都是陈举介绍的,就到车骑将军幕府听用吧。”突然,他又想到一件事,又对荀或说道:“哦,荀别驾,你们那个【流浪蛤蟆】计划,最好有当地人帮忙,这两人都是长居倭岛,就让他们全力配合你们。”
第258节 江湖儿女日见少(2)天才的刘老大
荀彧和两位袁家老爷子一听,都大喜过望,没想到还没等进言,宇宙大帝自己就想到了。荀彧当然是马上就顺水推舟的应承下来。主管外事的大鸿胪卿袁隗趁机说道:“黑岛仁、龟田裕仁,你们要好生协助车骑将军,如果立有功劳,朝廷还会有封赏的。”
两位袁家老爷子之所以这么卖力,除了是帮助女婿之外,还有个最大理由。陈举向袁家的老爷子们承诺:只要能顺利开发倭岛的金银矿,袁家能够在新的金银币发行时,占有一成利润。可别小看这一成利润,要知道,历代发行货币都是肥的不能再肥的差使,尤其是在政府使用制式货币取代贵金属的称量货币时,其利润之高,简直到了让人咋舌的地步。
这是因为,不管什么样的贵金属制式货币,其面额都是高于相同重量贵金属的价值。而且这里面还有个纯度问题,制式货币比如金币的纯度最多不会超过95%,其实不管金银铜币都只能是合金,纯度太高的话,反而就不能保持货币必要的硬度了。可它们通常在兑换时,却要按当时的最高纯度,即98~99%甚至100%的同种金属进行计算。这么一进一出下来,利润就相当恐怖了。而在像中国这样的大帝国里面,货币的流通量是非常大的,再加上当时的中国又是超级大国,货币不仅仅在国内流通,在周边地区也是权威货币,其通用性就和现在的美刀差不多。甚至在相当长的时间里,许多周边小屁国连自己的货币都懒得造,干脆直接把中国的钱拿来作为本国货币流通。当然这里面除了投入成本较高之外,也有技术上的问题,英文很多国家都没有掌握铸币的技术。不用奇怪,别看铸币这活计简单,现在连乡村工厂都能搞定。可在古代那绝对是属于最先进的技术之一,只有一些大国才掌握了这门技术。比如曰本,一直到战国中期,才能制造合格的钱币,之前全是用中国的货币。
由于中国本土的铜产量有限,而货币需要量太大,在几个经济繁华的时期,还经常闹“钱荒”,北宋每年铸钱上百亿,可都无法满足市场需求。在中国限制货币出口的时候,这些国家甚至还指使本国商人利用走私夹带,从中国偷运货币回国。由此可见中国的货币用量之大,即使只有一成利润,也是非常非常可观的数字,不由得袁家的老爷子们不卖力支持。此次朝廷进行的币制改革,时期起因是曹操的一封奏折,阿瞒同学在奏折中说道:由于目前交州的转口贸易和海外贸易的数量,比起以前增加了二十倍以上,货币的用量也水涨船高,可当时的法定货币只有黄金和铜钱两种,另外还有布帛绸缎作为辅助货币,这就显得很不方便。
由于“金太贵不便小用,铜钱贱而不便大用,丝帛易损毁不便流通”,阿瞒这厮就想了个歪点子,他建议朝廷铸造两种新的大额货币用以满足市场需要,一种半金半铜的大号货币“一当千钱”,一种是银锡合金的“一当百钱”。要知道,曹操这家伙知识渊博,鬼主意一向不少。在袁绍当西河太守的时候,由于天灾缺粮,四处告急,陈举提供了葛藤之类超级作物,虽然有些私心,但总算也是援助,可阿瞒这厮却不一样,他居然建议袁绍种稗子应急。当然,稗子虽然是害草,但也是稻科植物,一样能当粮食的。而且稗子生长快,适应力极强,不需肥料就能长得很好。只不过除了曹操这家伙,恐怕没几个人会想到用这种害草充作粮食的办法。老实说,曹操这“当千钱”的办法也不是独创,这是借鉴了王莽和汉武帝的办法。这种办法用来应急倒是可以的,但如果真的实行起来,时间一长绝对会出乱子。无论是王莽的“一刀平五千”、“大钱”等等几十种货币,还是汉武帝的“白金三品”,“白鹿币”(鹿皮作的钞票,一张顶100万钱),还不都是没用几年,就扑街到渣了。
但咱们刘老大是经济天才啊,而且又玩了几年后世的“经营模拟”,接受了很多后世的先进经济理论,更是水平大进。还真别说,这刘老大当皇帝是个,可对经济学方面的能力可真是没的说,简直是点头知尾、触类旁通、举一反三,他就靠着陈举时不时的指点和玩那些经营游戏,就这么不知不觉之中,冷不丁的就成了一位经济学大家。
所以,当刘老大一接到这个奏章,就看出问题了,他立即就在这个基础上,搞了一个比较完整的币制改革方案出来。这次币制改革的种种计划和执行方法,居然绝大部分都是咱们刘老大自己的创意。当陈举接到刘老大发来的关于【币制改革】计划书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完全就是专业人士的作品啊。刘老大的计划及其详细,从货币到建立银行制度一应俱全,而且极具操作性,也符合当时的社会条件,绝不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比起后世的那些砖家、叫兽,不知高明了多少。别说陈举这个经济学外行看得傻眼,就连他手下那些专业人士,都看得瞠目结舌。
对于刘老大这个成果,连陈举这个始作俑者都惊掉了下巴,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只得仰天长叹:这还有没有天理啊?玩游戏都能玩出个经济学家,真是OO那个XX啊……
当然,刘老大之所以这次会雷厉风行干这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中国在和罗马、安息等国交易时很吃亏:因为这些大国都有比较完善的货币制度,不像小国那样大多是以物易物,而是喜欢用货币结算。可他,们不怎么接受中国的铜钱,因为他们不像小屁国那样没有铸币技术,而铜钱又不值钱,多了又太沉,谁喜欢这东西啊?大买卖要是折算铜钱,那都是上千万上亿的。要靠铜钱交易的话,干脆大伙都去运钱得了,其他事都不用干了。黄金虽然是硬通货,但金锭在折算成外国的金币时,就要打折扣,而他们支付给中国的,又多是金币,这么一进一出,中国就比较吃亏了。
前面说了,这刘老大也是【交州皇家海外贸易公司】和【元元集团】的股东,贸易时吃亏,那就等于他的收入减少啊。以宇宙大帝的性子,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继续下去,尤其是他一计算,发现仅仅在去年一年,这两个外贸企业因为兑换时损失掉的钱,就几乎有四五十亿之多,更是心痛的无以复加。这损失可都是纯利,就相当于是在割他身上的肉啊。所以,刘老大一想到这事,就连打炮都没心思,一连熬了几个夜制定了这部《货币制度改革方案》。
中国上,除了铜币被大量应用之外,金银大都是作为称量货币,制式的金银币非常少。只要楚爰金、汉金五铢、白金三品等,唐、宋、明等朝代也发行少量金银币。麟趾金、马蹄金、金银饼、金银铤之类的玩意,虽然重量也有定制,但只能算是称量货币,用起来很不方便。这些玩意儿一般都是1斤以上,甚至几十上百斤的都有,一般交易哪里用得了。而更多的,则是重量不固定,不便计算的金银锭、金银块之类。
很显然,这种称量货币并不适合流通,谁也不会没事就在身上带把秤的。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就是赋税的收取,现在每年地方向中央缴纳的税赋,大都是铜钱。而在那个时代,几百亿铜钱的长途运输,绝对是件很头痛的事情。虽然现在已经有了合作所的“飞票”作为补充,运输量大大减少,但也无法完全取代。
这些问题早就存在,朝廷大佬们也不是傻瓜,不会没有注意到。只是他们并没有特别在意而已,可现在经济发展之后,许多以前的小问题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