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吧……”
单韵儿抿了抿嘴,想了想后,说道:“那我陪你去‘王氏地产’吧!”
“不用。”项禹帝摇了摇头,“你带着蕊蕊,不方便,我自己去就好了……”
单韵儿心里微微叹气,没有再说话。她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在她苏醒了以后,接到了单云飞的电话。单云飞知道这个消息后,因为联系不上项禹帝,只好让单韵儿转达了……单韵儿没有说,因为她害怕项禹帝会发疯。她太了解项禹帝的性格了,如果知道这个消息,不把京城掀个底朝天才怪呢!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京城就这么一亩三分地,难不成要隐瞒一辈子?
恍然之间,单韵儿已经到了军区大院,带着项柏蕊下车后,单韵儿沉了一口气,对项禹帝说道:“禹帝……”
“嗯?怎么了?都叫我禹帝了,一定是有什么正事儿要说,你说吧!”项禹帝笑道。以往在没有人的情况下,单韵儿总是喜欢称呼项禹帝为“小弟弟”,而在叫他“禹帝”的时候,也就是有正事要说的时候!
“没什么正事,只是……要开心一点!”单韵儿抿嘴笑了笑。
项禹帝一愣,随后笑道:“呵呵,那是自然,有蕊蕊在呢,我怎么能不开心呢?行了,你回去吧!晚上还得去赵家,这说不定得絮叨到几点呢!”
单韵儿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爸爸再见!”
随后,单韵儿便拉着项柏蕊的小手转身离去了……
项禹帝在单韵儿和项柏蕊离开后,掏出一根烟,安静的抽了起来。早在太原的时候,项禹帝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单韵儿一定有事瞒着自己!而且,是和王仕晃有关!
可是,王仕晃到底怎么了?
项禹帝百思不得其解,算了,还是去看看就清楚了!
项禹帝扔掉了只是抽了几口的香烟,便一路疾驰而去……
一路无话,“王氏地产”几个大字在太阳光的折射下,看起来格外的刺眼。项禹帝停好了车后,便晃晃悠悠的走了进去……
前台的人没有换,她看到了项禹帝,不过却没有阻拦,但是也一言不发。项禹帝总是感觉,在自己迈进“王氏地产”的这一刻开始,心里还是沉重起来。从来没有过的感觉,然而越是这样,项禹帝就越想早点知道情况!
坐上了电梯,径直来到了王仕晃的董事长办公室。项禹帝轻轻敲了敲门,心中的压抑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第183卷第1461节:偷钱包事件(13)
“请进!”
声音有些苍老……项禹帝眉毛一挑,突然有一种好像是想哭的冲动,自己这是怎么了?项禹帝缓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便推门而入……
“呃……伯父,您怎么在这儿?”项禹帝看见王鸿坐在那里,有些奇怪。
王鸿抬头一看,顿时脸上积满了笑容,“原来是你小子,快来坐吧!你小子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在两人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后,项禹帝才笑道:“呵呵,当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我来这里找仕晃有点儿事儿,对了,仕晃呢?”
突然,王鸿沉默了。脸上的笑容渐渐减少,缓缓的,已经没有一丝表情了。顿时,偌大的办公室内,萦绕着一股沉重的气息,压得项禹帝有些喘不过来气。
项禹帝皱了皱眉头,急促的问道:“伯父,怎么了?”
“你不知道?”王鸿缓缓抬起头,双眼被一层迷糊掩盖。项禹帝突然发现,仅仅一年的时间不见,刚刚步入中年的王鸿,头发已经变得灰白,脸上的皱纹也增多了不少,好像老了十岁一般。
怎么了?
到底是怎么了?
项禹帝心中有些恐慌,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很想逃离这个地方。他好像很害怕知道王鸿口中的答案,可是却又很想知道。
“伯父,仕晃他到底怎么了?”项禹帝的声音里有些焦急,有些沙哑。那已经被染成了黑色的头发随意的跟随着项禹帝的动作摇晃着。心情压抑、沉重,好像有一颗大石头狠狠的压在了项禹帝的心口上。
王鸿叹了口气,通红着的双眼再也容纳不下眼角的泪水。缓缓落下,争先恐后,络绎不绝……
“仕晃……他死了……”
第786章生死离别情
他死了!
他死了!
他死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萦绕在项禹帝的心头。此时项禹帝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在自己离开京城的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就这么走了……王仕晃,你小子还真他娘的够意思,也不说等哥们儿一会儿……
项禹帝双目通红,眼泪再也忍不住坠下。他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难受,为什么会积攒这么多的忧愁。
胸口如同有一把铁锤用力的砸在胸口之上一样,难受……胸口刺痛,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恢复了神志,嘴角却溢出丝丝鲜血……
“伯父,我刚刚有些没听清楚,您……您再说一遍好吗?”声音有些嘶哑,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王鸿淡淡的看了项禹帝一眼,“我是在说,我那儿子,王仕晃,他死了!”
第183卷第1462节:偷钱包事件(14)
“呵呵,伯父,您在开玩笑对不对?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项禹帝猛的站起身,嘶声力竭的大喊大叫,仿佛是在宣泄心中那忧郁的沉闷。
“我说的么,怎么在仕晃的葬礼上没有看到你……”王鸿艰难的止住了眼泪,从怀中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
“我说了,不要开这种玩笑!”项禹帝癫狂一般的嘶喊着,眼泪挥洒,没有人会嘲笑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孩子,冷静点吧!我把你、高鑫、媚儿和志鹏都看成了自己亲生的一样,有你们在就好……就你们在就好……”王鸿再也忍不住眼泪,又一次老泪纵横。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但是却仿佛是在昨天发生的一样,无法忘记,无法忍耐,那心中肝肠寸断的伤痛。
“什么时候的事?”项禹帝坐会了沙发上,声音沙哑如同梦寐。头帘遮挡着双眼,看不到脸颊,看不到表情,只不过……谁都知道他的悲伤。
刚刚认祖归宗,刚刚叫了一声爷爷,刚刚得到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可是,刚刚……又失去了一个好兄弟。
在京城的这条路上,王仕晃是帮助自己最多的那个人。踌躇满志,来到京城。他给了自己很多,现实的……构想的……一切的一切,可是……就这样……离开了……
“几个月以前……”王鸿吐出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笼罩了整间办公室。好像两人的心情,萦绕着,不清晰着,仿佛王仕晃没有死,仿佛一切都只是梦境。“那天仕晃去参加一个应酬,回来的路上,就被一辆货车给撞死了……”
“货车?京城市区里怎么会有货车?”项禹帝头没有抬起,掏出一根烟,点燃。辛辣的冒出来的烟雾刺激着项禹帝的双眼。而项禹帝好像没有了直觉一般,任凭那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茶几上。
“我也不知道,目击者是这么说的,司机已经逃逸了……”王鸿沧桑的说道。
项禹帝咬了咬牙,突然笑出了声音,“真是可笑,京城……竟然会有货车,仕晃也竟然会因此丧命……”项禹帝笑的有些癫狂,有些令人无法理解。不经意间,眼泪已经浸湿了项禹帝的发帘。发丝黏在了一起,那通红的双眼看上去有些寒冷。
那股子笑声,那冰冷的眼神,那炙热的泪水,在人的生命面前,却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可是我又能做些什么?”王鸿的声音略显沧桑,沉默的气息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伸手解开了衣领上的扣子,压抑的情绪却没有起到缓解的作用。
第183卷第1463节:偷钱包事件(15)
项禹帝缓缓站起身,沉着头,头帘柔顺的滑下,遮盖住了项禹帝的双眸。白色的T恤的胸口处,已经被眼泪浸湿。那块大面积的潮湿上,好像在诉说着他心中的抑郁。
“仕晃葬在哪?”
“京城公墓。”王鸿缓缓的说道。嗓音有些沙哑,更显苍老之态。“仕晃被撞的没有人性了,甚至是连头七都没办法等了,所以就马上火化了。葬在了京城公墓。我特意找了风水相师,选了一个风水好的地方。希望他下辈子不要当贵族公子哥了,还是平凡一些比较好……起码……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
“都是我……都是我害的……如果我当初没有来京城,就算我来了京城也没有找仕晃的话,他就不用死了,都是我害的……啊……”项禹帝疯癫的咆哮着,那原本被染上了黑色的发丝,不知为何,逐渐的变回了灰白的色彩。
“孩子,不要想那么多,人死不能复生……呃……禹帝,你的头发……”王鸿有些惊讶的看着项禹帝。
项禹帝看着自己眼前的头帘,惨淡的笑了笑,“本来的颜色不好吗?我好像明白了,我又好像没有明白。其实……我追逐的到底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呵呵,我还什么都没有得到,就已经害死了一个兄弟的命……如果我真的成功了……那……三金子、人妖、叶子……他们……”项禹帝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是自己亲手杀死了王仕晃一般,狰狞的笑容及其吓人。
王鸿叹了口气,走过来轻轻拍了拍项禹帝的肩膀,“不能让仕晃白死!”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项禹帝傻愣愣的看着王鸿,那腥红的双眼,看着王鸿,却是一言不发。
在这时候,两个人的心中已经对凶手有了一些人选。可是……他们又能做些什么?
项禹帝颓废的点了点头,不再癫狂,而是安静了下来。过了一阵,项禹帝才缓缓的说道:“伯父,我去京城公墓看看!”
王鸿叹息着点了点头,为人之父,或许他是唯一一个不敢去京城公墓的人。他和项禹帝一样,都会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不敢面对自己的儿子,太多的苦,说不出……
项禹帝告别了王鸿后,一个人驱车前往了京城公墓……
京城公墓面积很大,风景也很好。项禹帝缓缓在京城公墓中走动着,远远望去,发现王仕晃的墓碑前站着一个女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
项禹帝缓步走了过去,柔声道:“孩子太小,这里阴气重,不好。”
叶秋儿一动不动的看着墓碑上,王仕晃的相片,喃喃说道:“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项禹帝点了点头,想要笑,却怎么也撕不开嘴角。
第183卷第1464节:偷钱包事件(16)
“我想让孩子看看他的父亲,让孩子知道,其实他父亲是一个很伟大的人!”叶秋儿淡淡的说道。如同秋天的萧瑟,令人心中很不舒爽。
项禹帝叹了口气,嘶哑的声音传了过去,“带孩子回家吧,冬天呢!天凉!”
叶秋儿缓缓回过身,看着项禹帝那通红的双眸,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两兄弟有话要说,我先走了……”
“嫂子……”项禹帝见叶秋儿已经移过了自己身体,突然叫道。“孩子是王家唯一的希望,你是仕晃的妻子,别介意以前的事,有问题就来找我……”
叶秋儿淡淡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叶秋儿离开了,项禹帝一个人站在王仕晃的坟前。寒风冷冽,吹在了项禹帝的身上,刺骨,痛心。
“仕晃,你怎么不等等哥们儿就走了?”
……
“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咱小时候杀人越货没干过,怎么说也没事就打架,你这体格子怎么就这么差呢?”
……
“还记得小时候你从二楼掉下来了不?”
……
“哈哈……对了,有一次咱们俩被一条大狼狗追着跑的事儿你肯定忘不了!”
……
寒风瑟瑟,不知何事已经乌云密布,白雪飞洒……
眼泪滑落脸颊,项禹帝不停的述说着,回忆着,那悲鸣的过去……
……
那些肆无忌惮的笑已飘落心头,
记得我们年幼的时候,
总是把那些现在觉得最珍贵的时光浪费,
而今却只能在回忆中感伤,默默地祭奠。
我知道那些终成流年,
染上岁月的痕迹,在我的生命中隐退消逝。
那莫名的忧伤像潺潺流淌的泉水,
延续着,看不到尽头。
或许有一天,
我会遗忘,
不再幻想,不再缅怀。
在庸庸碌碌的平凡下,
在波澜不惊的角落里,
哭泣。
曾经的自以为不在乎,
换成了现在的一个人,
将那些忧郁幻化成了不释然的眼泪,
滑落无人知晓的脸庞。
现在的我用失落来背负着,
曾经的多愁善感。
说离开就离开,
当真永远无法再见。
那么多的不舍,
在风雨中怀念着。
无法割舍的友情,
在此时却显得那么纤细。
千万的不舍竟是无言以对,
含情脉脉太过矫情,
伤感总是难免。
无奈的心发出最后一声嘶声力竭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