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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信我自己,并不信命。”项禹帝笑道。“难道大师也不信?”
“阿弥陀佛,我本是出家之人,自然是信的。施主不信,当年你父亲也不信,恐怕全天下的人都不信,可又有几个人逃得了命数?”
“他们逃不出命数是他们无能,我既然站在这里,我就没有打算空手而归!”项禹帝斩钉截铁的说道。言语中庄重,而又不缺乏勇气。
“或许有人可以帮你!”古道大师突然说道。
“谁?”
“你的师傅,玄玉!”
“大师认识我师傅?”项禹帝惊讶道。
“早年的老友了。我这一身生机之气,还要感谢玄玉那老道的传授。”古道大师笑道。“你父亲虽与他同辈轮交,却也在他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你也是他的弟子,恐怕天底下,只有他可救你,单凭那生机之气!”
“大师,您这话不等于白说嘛!”项禹帝苦笑道。“师傅四海为家,如今又不是漂泊到哪里去了,想要找到他,恐怕比登天还难。”
“那就要看你师徒的缘分了!”古道大师说道。“轮卦象占卜,我可能会胜他许多,但是轮生机之气,看人寻物,我却并不如他。”
第46卷第361节:他不是狗 ;我才是(21)
“大师您也不必谦虚,单凭昨晚那一手,小子真是自愧不如。”项禹帝恭敬道。
“昨天?”古道大师一愣,随即笑道:“那恐怕是谦欲弄的吧?”
“谦欲?谦欲是谁?”
“谦欲就是昨晚接待你们的那个小僧人。”古道大师说道。
“阿弥陀佛,小僧谦欲,见过施主。”谦欲波澜不惊道。
谦欲波澜不惊,但是项禹帝心中却是惊起了惊涛骇浪。这个谦欲看起来年岁并不大,似乎比自己还要小两岁,但是单凭这意念,项禹帝真的是自叹不如。昨晚的一切,项禹帝可是历历在目啊!
项禹帝连忙学着谦欲的样子,说道:“小师傅不必客气,该是我见过你才是!”对于项禹帝这样的人来说,并不会分什么长幼,达者为师,昨晚谦欲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足以让项禹帝折服。
“施主不必如此多礼,当年施主的父亲同我和那玄玉老道,可是忘年之交,交往甚密。单轮起辈分来,谦欲可称得上是你的师弟了。”古道大师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这谦欲小师傅昨晚的能力却把小子折服。”项禹帝谦虚道。
古道大师眼睛一瞪,怒喝道:“谦欲!”
谦欲连忙跪下,声音有些颤抖道:“师傅……”
“我告诉你多少次,不要你再自损寿命,替为师延命!”古道大师怒斥道:“你可知你的作用要比为师大得许多,你这不是在害自己,是在害苍生啊……难道你真的要为师逆天自陨吗?”
“徒儿不敢……徒儿不敢……”
项禹帝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急忙问道:“大师,这是……”
“哎……谦欲对于意念的控制和占卜上的悟性,是我迄今为止看到的最高的一个。你可知生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这个我曾经听师傅他老人家提到过,人归自然,己归宇宙。”项禹帝思索道。
“正是这个道理,如今这个谦欲,对于生机之气,虽未登峰造极,却也只比你师傅相差不多,并且,这小子完全是自学成才。”古道大师苦笑道。“就算他不如你师傅,可对于生机之气的理解却要高出你师傅许多。以消耗自己的寿命为代价,替我续命这个法子,也是谦欲自己想出的。”
此时项禹帝才算明白,原来这谦欲也不是什么寻常之人,不应该说不寻常,应该说是非比寻常才对!项禹帝现在才第一次仔细打量起跪在地上的谦欲,一身白色僧袍,皮肤滋润好像是女人一般,面相虽然普通却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和力。
“这……就是生机之气的作用吧!”项禹帝暗暗想着。
第46卷第362节:他不是狗 ;我才是(22)
“罢了……罢了……谦欲你起来吧!”古道大师叹着气说道。“谦欲切记以后不要做此等事情,不然为师马上死在你面前!”
“师傅……不要,徒儿……徒儿再也不敢了。”谦欲连忙又跪下说道。
“哎,谦欲,你站起说话,为师有事问你。”
“师傅,您说。”谦欲缓缓站起,沉着头问道。
“既然你的生机之气理解极深,那为师问你,可有解救施主之法?”
“这位施主身陷囹囵,但是幸好并不太深,恐怕就连施主,也并没有察觉,所以早先认为我师傅是在妖言惑众。”谦欲说道。“虽然小僧知道解救之法,但可惜小僧才疏学浅,并未达到玄玉师伯那般登峰造极,所以……就算知道解救之法,恐怕小僧也是无能为力。”
第128章放不下的一些事和一些人
项禹帝虽然现在已经可以勉强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心中还是不想让别人乱搞,谁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所以见谦欲这么说,项禹帝连忙道:“没关系,没关系……如果我命该如此,我也无话好说,如果我命不该绝,老天会让我见到我师傅的。”
“或许施主受命于天,可转危为安,倒是老衲多虑了。”古道大师说道。
“大师过奖了。受命于天小子可愧不敢当,再说,小子可天也没有什么关系。”项禹帝躬身笑道。“‘受命于地,为松柏独也正,在冬夏青青;受命于天,唯尧、舜独也正,在万物之首’。要说受命于天,应该是我家那老头子才对,小子怎可与父夺名?”
“项舜尧……项舜尧……嗯……施主所言倒是有番道理。”古道大师也不在乎项禹帝话语中的推辞之意,笑着说道。“施主也不必称呼我为大师,我与你父与你那师傅交好,如若不弃,你叫我一声师叔也是可以的。”
项禹帝面向古道大师,双手合十,恭敬道:“古道师叔。”
“不必多礼。”古道大师笑道。“谦欲,今日不用上早课了,去做些斋饭,等那位女施主醒后,便一起用斋吧!”
“是,师傅。”谦欲应后,便慢慢退下了。
项禹帝见谦欲离开,皱眉问道:“古道师叔,这雷山寺仅有你们二人,还做什么早课?”
“阿弥陀佛……诵经念佛,所出梵音,只为洗涤人间尘垢。早课并非给自己上,而是给众生上,给三千世界上!我佛慈悲,别说雷山寺尚有我与谦欲师徒二人,哪怕仅剩下我们其中之一,早课也是舍弃不得的。”古道大师郑重其事道。
项禹帝听着古道大师张口阿弥陀佛,闭口我佛慈悲,有些晕乎乎的感觉,连忙道:“古道师叔,其实小子今天来,是有事请教。”
第46卷第363节:他不是狗 ;我才是(23)
“阿弥陀佛,老衲早已料到如此,施主但说无妨。”古道大师从容笑道。
“是这样的……”
“咚……咚……咚……”
项禹帝刚要开口,便是一阵敲门声,门随即被打开,单韵儿冷若冰霜的走了进来,看见古道大师便说道:“韵儿拜见古道大师。”
“施主不必多礼。”古道大师双手合十的说道。“想必施主便是单家那小丫头吧?”
“大师还记得我?”单韵儿本来冷如寒冰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阿弥陀佛,施主十年前来过此处,可曾记得我赐予你一物?老衲在此十年如一日,不说老衲如今还记不记得你,凭那护身之物,那种气息老衲可不会忘记。”
单韵儿从牛仔裤的裤兜里面掏出一个红色袋子包裹着的护身符,说道:“没想到大师记性如此之后,韵儿十年前与爷爷上过一次山,我还以为大师已经忘记。看起来早睡早起是有好处,明日我也试试,想必我也可以记忆超群。”
古道大师微微一愣,没想到这个小女娃还挺记仇,让这个项禹帝在外面呆了一宿,没想到人家项禹帝没说什么,你倒是先生气了。不过这个古道大师是个得道高僧,怎么会和单韵儿一般见识呢?古道大师笑道:“昨晚老衲身体稍有不适,倒是委屈了施主,还请施主见谅。”
“古道师叔不必如此,想必师叔也只不过是想试试小子的诚心而已,小子可不会怪罪师叔。”项禹帝连忙说道。“韵儿,还不快点道歉!”
单韵儿见古道大师笑而不语,项禹帝又叫这个古道大师为师叔,频频给自己使眼色,虽然不知道这个古道大师和项禹帝有着什么样的渊源,但是凭借这一句“师叔”,单韵儿道歉的倒是心甘情愿。单韵儿歉意的说道:“古道大师,韵儿年轻气盛,还望大师不要责怪。”
“阿弥陀佛,施主也只不过是爱夫心切,老衲可没有责怪之意。”
爱夫?项禹帝一愣,看着单韵儿有点微红的俏脸,嘿嘿一笑,说道:“那个……师叔,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施主但说无妨。”古道大师笑道。
“我放不下一些事,也放不下一些人。”项禹帝沉了一口气后,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可想尝尝老衲煮的茶?”
项禹帝一愣,才笑道:“刚刚走进这个屋子的时候,除了香熏味,剩下的,我就闻到一股茶香,相比大师收藏,必然是极品了。”
“只不过是一些茶叶渣子,不要说是极品,哪怕连一般都谈不上。”古道大师笑道。“我不在乎茶叶的好坏,只是在乎这茶在自己手中煮沸的过程。”
第46卷第364节:他不是狗 ;我才是(24)
项禹帝听着古道大师话中言语中的含义,受教般的点了点头。见古道大师拿过来一个金色的杯子,连忙双手接过。
古道大师缓缓的端起茶壶,往项禹帝的杯中倒着热热的茶水,一直到水溢了出来……项禹帝手上一烫,并没有想到古道大师会如此,急忙松开了双手。
古道大师看着滚落在地上却没有一丝损坏的茶杯,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痛了,你自然就会放下。”
“痛了……自然会放下……”项禹帝喃喃道。单韵儿也很是时机的走了过来,拉着项禹帝的手,紧紧的握了握。
古道大师摇头笑了笑,看着地上的那个杯子,笑道:“知道为什么这个杯子为什么是金色的吗?”
项禹帝愣愣的摇了摇头,放不下一些事,是一些往事,和往事里的那个人……放不下一些人,那是在京城中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倾心之人……
“这个天水金龙杯,当年还是你父亲所赠之物。乃是当年清朝康熙的珍藏,价值连城。”
项禹帝心中一惊,紧忙拿起,这玩意要是摔坏了,损失可就大了……
项禹帝刚刚拿起准备观赏一番,却听到古道大师说道:“可你虽然痛了,却又再一次的拾起。”
“什么意思?”项禹帝愣愣的看着古道大师,疑惑的问道。
第129章无法忘记你
“有些事情,有些人,并不值得你去这么做。所以,不值得的,还是要去尘封,去抛弃。而有许多事情,许多的人,还是值得施主去珍惜的,既然施主放不下,那追回便可,但切记不要勿了你已经做好打算的事情。”古道大师说道。“老衲早已没有七情六欲,只是当年与施主的父亲和师傅相谈之时,多少有了一些了解罢了。人世间的感情,无非有两种,抑或大悲大喜,抑或不悲不喜。施主可只这‘喜’字为何放在后面?”
项禹帝苦笑着点了点头,手又紧握了一下单韵儿的小手,说道:“有时候真的觉得,整个生活褪去了颜色,消失了色彩,仿佛有着暂时的宁静,却觉得这份宁静有些悲伤。”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还是尽快脱离那块宁静,那会毁掉你。”
“劳烦师叔指点迷津。”项禹帝双手合十,恭敬道。“那些事和那些人,对小子伤害极深,小子进退两难啊!”
“施主不必担忧。”古道大师笑道。“你既然可知这茶杯的价值,也应该明白那些人对你的价值所在。还要请施主问问自己的内心,那些事伤的还痛不痛,那些人,还有没有价值了……”
项禹帝闭眼冥思,良久才睁开眼睛说道:“多谢师叔,小子明白了。”
第46卷第365节:他不是狗 ;我才是(25)
“阿弥陀佛,施主还要切记,为了自己的理想,有些事可以暂且放下。当施主变得更好,更强的时候,再去寻找那些过往,也不迟。”古道大师说道。
“师叔教导,小子谨记于心。”项禹帝真诚道。“小子还有琐事在身,只好先行离去,改日再来探访。”
“阿弥陀佛,施主莫急,吃完斋饭再行离去也不迟。”
“不用了,师叔。我真的回去还有一些急事,师叔您多保重身体,小子改日定来探访。”项禹帝恭敬道。
“生死各安天数,老衲倒不在乎。不过老衲有一事相求,还望施主定要应下!”古道大师说道。
“师叔您说,小子一定会应下的。”
“老衲希望施主他日离开京城之时,带上我的徒儿谦欲。”
“什么?”项禹帝脸色一变,项禹帝不由得叹了口气,笑道:“师叔您放心,小子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