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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官场之人，关系好复杂。”若离停住了脚步，一脸的不屑。
“人人若都能快意恩仇，就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了。咱们回去吧，再待久了恐生事端。容儿，咱们走。”
佟佳容点点头跟在了后面，佟非凉看了一眼佟佳容，又对若离说道：“若离今后我们两个恐怕经常要男扮女装跑出来，你给我和佳容一人准备一张简单的人皮面具可好？”
若离点点头：“没问题。”
佟非凉和佟佳容两人在外面找了个地方把衣服换了过来，然后就往相府里赶。佟佳容还打趣道：“姐姐，若是以后咱们有了自己的铺子，找地方换衣服，可就方便多了。”
就在两人说笑的时候，染香院门口。
四姑娘身边的贴身丫鬟明意，牙尖嘴利地在训着如意：“我说如意，咱们都是做奴婢的，可是你跟着三姑娘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不会办事呢？四姑娘送给三姑娘的小丫鬟，竟然人说没了就没了？”
如意也不示弱：“明意，你自己也说了，那是四姑娘送给三姑娘的，你有什么资格管三姑娘的事情。谁知道你们送来的是什么人？搞不好自己偷偷跑出府了，谁知道！”
明意鼓着腮帮子，没想到如意这张嘴越来越厉害，以前住在一个院子里的时候，三姑娘好欺负，可是她这个小丫鬟一直都是伶牙俐齿的。
“我说如意，如今你是搬到了冉夫人的院子里，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我说你两句，看把你能的，这小嘴顶的，什么叫做，我没有资格管你们家三姑娘的事情？我如今也算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冉夫人算个什么东西，大得过老夫人吗？别以为你跟在二姑娘和三姑娘后面了，就以为自己是个有脸的人了！告诉你，在我如意面前，你少来这套！姐妹们，把她给我抓起来，我倒要看看她嘴巴厉害，还是我这耳瓜子利落！”
说完，明意身边的几个小姑娘都走了过来，将如意两边一架，如意动弹不得，明意那大巴掌就呼上来了，瞬间如意右半边小脸就红了。
明意嘴角带着一丝丝得意，看着如意，又是一个大嘴巴：“让你嘴贱，让你嘴贱，你看你们三姑娘的人我敢不敢管！”
不一会儿，打的如意嘴巴都直流血。半天不见如意的尔珍随便走出院子来瞧一瞧，一看这情况赶紧往这边赶。
尔珍还没靠近，明意给自己身边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就又走过去两个小丫鬟把尔珍拦住了，两个小丫鬟手上还不干不净的，暗中掐着尔珍。
自己打开心了的明意，这才放开如意：“哼，看你以后还敢和我厉害！你们家二姑娘不是嚣张吗？难不成还敢去老夫人那里寻我？哼，我看给她个胆子她都不敢。姐妹们，咱们走！”
如意和尔珍刚被放开，尔珍就跑了上来扶住了如意。
“先别说话，咱们先回夫人院子里去。这个明意胆子越来越大了，咱们不去招惹她，她到闹得咱们院子门口了。二姑娘不敢去老夫人那？哼，二姑娘连张妈妈都敢打了！待会回来，看二姑娘如何为你出头。”尔珍说这话，也是想安慰安慰如意，这孩子平日里嘴快心急，哪里受过这般冤枉气。
那边佟非凉和佟佳容两个人开开心心回到院子里，半天不见尔珍和如意进来。
佟非凉笑着对若离说：“你去把两个丫头给我们喊来，不是今天自己玩野了吧？”
若离点了一个头就出去了。
“二姐姐，这个若离好酷啊，平时话好少，可是下手又快又准！”佟佳容觉得殷若离是个不简单的小丫鬟。
佟非凉吹了吹眼前的茶杯，没说话，笑了笑。佳容也越来越会看人了。
两人正说着，若离火大地带着尔珍和如意进来了。
“这两个蠢东西，咱们不在的时候被人打了！”
佟佳容已经冲了上去：“如意，你坐吧，这脸怎么被打成和包子似的！尔珍到底怎么了？”
尔珍便将刚刚明意来闹的事情说了一遍。
佟非凉砰地将茶杯扔在了矮桌上：“这个四妹妹自己本事长了，身边的小丫鬟的本事也长了啊！都跟着我来，我倒要让她看看佟家有什么地方是我不敢去的！”
佟非凉立刻站了起来，一旁几人都跟着走了出去。刚刚走到墨颐园，就听见四姑娘好似正在认真的练习什么，听那声音，好似在习武，佟非凉看了一眼殷若离，殷若离点点头，她也觉得这是练剑声。
一旁是李妈妈的声音：“四小姐，腿再抬高点。”
而，她们还没有靠近，就听李妈妈快速说了声：“有人来。”
可是这对内功日益增进的佟非凉来说，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看来这个李妈妈还是高手啊！
佟非凉刚露脸，李妈妈立刻上来了：“哟，二姑娘啊，什么风把您请来了。”
佟非凉冷冷地目光看着一旁端着茶水的明意，明意心抖了一下，这个二姑娘竟连老夫人的院子里也敢闯来啊。
佟非凉说得很轻巧：“明意风。”
四姑娘立刻觉得佟非凉来的没有这般简单：“我们家明意怎么了？要让二姐姐亲自走一趟。”
“如意！”佟非凉喊了一声，尔珍立刻扶着如意上来了，那肿成包子的脸，李妈妈在一旁吸了口气，狠狠地看了一眼明意，这丫头真是会找事。
佟非凉目光冷冷地扫过明意此刻略有些泛白的脸：“说，你是自己掌自己的嘴？还是我来动手？”
明意吓得跪了下来，刚想掌嘴，一旁的佟佳悦不干了。
“二姐姐，这奴婢是我的奴婢，这里是墨颐园，不是染香院！你是不是也太目中无人了，这般闯了进来，就要罚我的奴婢！”
“四妹妹，你身边一个奴婢，都敢去染香院门口打三妹妹的奴婢？你告诉我，我有什么不敢的！”
佟佳悦立刻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三姐姐弄丢了我送给她的奴婢！”
“既然是你送给佳容的了，是死是活，与你还有什么关系？莫不成，是你和那个小丫鬟之间有些什么勾当？你这般在意她？”
佟佳悦咬了咬嘴唇，她总不能说，那个丫鬟是祖奶奶选出来要让她送给佟佳容的吧！如今，这丫鬟自己的差事没干好，而人又不见了！佟佳悦怕祖奶奶问起，自己答不出，所以就让明意今天去问问，谁知道，这事儿还闹大了。
“唉，老奴看，这件事情就是一件小事儿。两位小主子也莫要为这件事情生气了。明意这丫头也是的，怎么可以私下处罚丫鬟呢？弄丢了一个老夫人送的小丫鬟，就算你怕老夫人责罚，也不该自己去动手教训别屋姑娘的丫鬟啊。二姑娘，老奴看，明意这个丫头就是心急，怕老夫人因为这小丫鬟牵怪到两位姑娘身上，于是帮着两位姑娘教训一下手下人而已。”李妈妈在一旁满脸堆着笑打着圆场。
佟非凉眼皮抬了抬，看了一眼李妈妈，果然之前一直小看了这个李妈妈。这样的笑面虎才是最可怕的。
“四妹妹和李妈妈的意思就是，这个明意你们是绝不会交出来的咯？而且，若是以后这丫头有事犯在了我手上，我也可以代为教训的是吧？那就好办了！那明意你自求多福，最好，都规规矩矩的，但从今天起，我这个佟家二姑娘也什么都不做了，这双眼睛只会盯着你的，但凡你出了错，咱们就走着瞧。”佟非凉也嘴角带着笑，轻轻松松地说出这段话。
李妈妈在一旁倒吸一口凉气，明意心中也凉了大半截，还不如今天让她在这里自己把耳光子罚了算了。佟佳悦瞪着小眼睛在一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佟非凉为何如此遭人厌！
“你这丫头又是吃撑了，所以来我院子里，找下人出气吗？”此刻，一道低沉严厉地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
佟非凉向旁边一看，对上了佟老夫人那双锐利的眼神。如今，祖奶奶对她也算是撕破脸了，对她的厌恶之情再无半点掩饰，恐怕那个小辣椒也是祖奶奶让四妹妹送到三妹妹身边的吧。她们的意图恐怕不止是要伤三妹妹，而是更想除掉她吧。
如此，那她佟非凉又何必客气下去：“祖奶奶，不是我吃撑了，而是你们院子里的丫鬟吃饱了闲的，竟然跑到我那教训起我和三妹妹的奴婢了。”
佟老夫人眼睛沉了一下，如今这个二姑娘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我屋子里的丫鬟教训一下外屋的丫鬟，我想还是可以的吧。”
“哦，祖***意思就是，可以以大欺小咯？那我郡主跑来您祖***院子里，要个奴婢也没什么吧？”
“还要？我不是刚让悦儿给佳容送了一个小丫鬟吗？怎么那个丫鬟不好用吗？”
“也不是，只不过和祖奶奶这的丫鬟都是一个性格，太喜欢自以为是了，我就说了两句，竟然自己跑了。恐怕这样的性子整个佟府也就祖奶奶这的丫鬟敢这样了吧。祖奶奶，竟然明意你们不肯罚，那这个墨颐园我也不想待了。给祖奶奶请安，告辞。”
说完，佟非凉也不等佟老夫人说话，转身就走，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地上的明意。那眼神之中冰冷之色，明意一下子凉到了脚趾头，这个二姑娘是要杀了她啊。
佟老夫人看着走掉的佟非凉，心中冷冷地想着，这个小丫头，是越来越不好管了，既然和她那个生母一样不服管，那就别活下去了。那个小辣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还有用，绝不会留下她那个狗命！
佟非凉带着大家一回到院子，就冷冷地对若离说：“前些日子，让你帮我做的那第二个人皮面具，该有用了！”
若离一拱手：“是！”于是消失在染香院中。
入夜，佟佳悦想更衣睡觉，可是左等右等等不到明意。于是自己开门去寻，刚一开门，就有一个人倒了下来，把佟佳悦吓了一跳！
一看清那人脸，佟佳悦立刻整个人都弹开了。缓了一会，才去找了佟老夫人。
“什么事？三更半夜不睡觉！”
“李妈妈，你把人抬上来吧。”佟佳悦说道。
李妈妈将人抬了上来，佟老夫人人虽老，可是那一双眼睛透亮，还未走近，已经看到被抬上来的人脸。
“不可能！一定有问题，李妈妈，检查一下这尸体的脸。”一个不存在的人怎么可能又出现？佟老夫人内心想着。
如今被抬上来的人，和小辣椒装扮成的小丫鬟长得一模一样，李妈妈不费力气，就撕开了这女子的脸皮，露出了原貌。
脸皮刚一揭开，佟佳悦就扑了上去：“明意！”
佟非凉，一定是佟非凉干的！先赶走了自己的奶娘琴妈妈，如今将她身边的明意也杀了，佟非凉，咱们俩走着瞧！
佟老夫人冷漠地摆摆手：“带下去！这丫头自找的，以为自己长本事了，自己出去招摇。佳悦，这就是爱招摇的人的下场！你可记好了。”
佟佳悦点点头，她知道祖奶奶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也下去吧，早点睡，明早起来继续和李妈妈学武功。”
“是！”佟佳悦又点点头，便和李妈妈走了出去。
佟老夫人站起身子，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佟非凉，也许是这四个姑娘中性子最像自己的一个了，可惜了，这丫头太不服管了。虽然黑珍珠眼中的那颗龙珠至今还未找到，但即使如此，这个丫头也是留不下了！
佟佳悦一回屋子，就在自己的*上痛哭起来，琴妈妈和明意都没了，佟非凉真是遭人恨透了！又想到自己如今一身的伤，这些都是拜佟非凉所赐！将来她都要加倍还给她！佟佳悦心里也知道，四个姑娘中，其实祖奶奶最不喜欢自己，对自己身上好多地方都不满意。而如今却把她留在身边，是因为她最听话，最好控制。她要自己先变强，等她强大了，做上了大周国的皇后的位置，她要把这些人，包括佟倾辰、祖奶奶，还有佟非凉都死死地踩在自己的脚下！狠狠地踩死！
想着想着，哭累了佟佳悦躺在*上睡着了。
殷若离落在了佟非凉的屋子外面，佟非凉立刻醒来了：“进来吧，什么情况？”
“那丫鬟一被送到佟老夫人那，佟老夫人就吩咐李妈妈去看有没有人皮面具。”
佟非凉了然一笑：“果然，这个祖奶奶什么都知道。看来那个人是小辣椒装扮的，祖奶奶也是事先知道的。”
“嗯，你们家这个老太太不简单。”
“如何说？”
“若是我没看错，她会武功，而且极高。我刚刚差点让她察觉出来，若不是，正好佟佳悦闯了进来。”
“那也难怪了，她身边的李妈妈好似也会两下子，不然祖奶奶不会把佟佳悦交给李妈妈*的。咱们耐心等下去，只要她有目的，就一定有一天会露馅！”
殷若离点点头。
“对了，下午堂主来过一次，说他今晚在老地方等你，刚刚太忙，没顾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