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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么了?”曹跃问。
店小二低声道:“对面那户人家得罪人了,这才跑的,你们别被牵连才好。”
曹跃笑道:“得罪谁了?”
店小二一连的恐惧说:“哥老会的袍哥们。”
曹跃笑道:“我们只是买房子的,和哥老会他们也搭不上什么边,没关系啦。走,我们一起看看房子去咯,何顺,旺财,小强,帮着纳兰姑娘搬行李啊。”
他抱着香儿,带着手下来到对面人家,那户人家已经匆匆离开,只剩下管家带着四个仆人在门口恭敬地等着新主人的到来,手中还拿着五个人的卖身契恭候。
留下来的五个中,一个是四十多岁的驼背就是管家,一个小脚老婆娘是厨娘,并且管家的婆姨,何顺说厨娘做的饭菜非常好吃。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圆脸姑娘,长得不怎么好看,名字叫做春芽,以前是伺候女主人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脚丫子寡妇,是府上洗衣打扫卫生的女仆,再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仆杂役,什么活儿都干,家里原来养了一头驴,都是他在伺候,不过刚刚被前主人拉走了。仆人们在低头等着新主人的时候,这寡妇和男仆不断地忐忑不安相互对视,看来两人私下也是一双。
曹跃带人进了院子,对五个下人说道:“以后纳兰姑娘就是的新主子了,你们的卖身契就交到在她手中,什么都听她的就好。”他正要继续叮嘱些什么,亲兵营营长康成却骑马赶来,说常处长在办公室等他。
公事要紧,曹跃便拜别纳兰晴,回到巡防营中。今天是农历十五,西安城有三天的集,巡防营去维持治安去了,巡防营军营倒是空旷许多。
常国良早就带着几个人在等了,原来常国良是将几个公司负责人介绍给曹跃,让他熟悉,手下包括了负责西北银行的石顺,以及负责炎黄商会的孙汝礼,以及另外一个前来看热闹的公子。
孙汝礼是苏州人,苏州孙氏绸缎商行第三代庶长子,但因母亲是大妾,因此无法如嫡子一样继承孙家绸缎商行。从小明白自己身世且心高气傲的孙汝礼毅然放弃了绸缎生意,选择自己打拼,在南北做起了贩运南北货的买卖。在做南北贸易的时候结识了石顺,后受到石顺委托,思虑再三决定放弃自己不温不火的生意,肩负起炎黄商会的总经理责任。
此外常国良还介绍了一个人,叫虞立民,是浙江慈溪人,浙江瑞玉堂药材商的公子。虞立民年月二十,被虞家寄予厚望,但他本人对做生意并不热衷,这次来北方进药材,是打算入青海进一批昂贵的冬虫夏草。但在西北行商,世人都知道需要取得曹跃的支持,虞立民恰巧知道曹跃在西安,便央求看传说中的西北曹二郎曹跃一眼。常国良知道虞氏在浙江和上海都是顶有名望的商人,尤其是虞立民的堂兄虞洽卿,更是年纪轻轻便成为上海四大买办之首,在上海滩名望甚重,虞氏便也将他带来了。
四人来到之后,常国良一一介绍,当介绍道虞立民的身份的时候,只见那虞立民兴奋地说道:“曹将军,我能不能见一见那些被俘的红毛鬼?”
曹跃哈哈一笑,正好接下来的谈话涉及到商业机密,于是让何顺带着虞立民去灞桥军营看看俘虏去,虞立民兴奋地差点跳了起来,欣然前往。
石顺和孙汝礼分别介绍了自己负责方面的事情,石顺的西北银行只剩下纸币的防伪一道难题,倒是炎黄商会,孙汝礼有很多建议。
孙汝礼道:“将军,炎黄商号此番已然是陕西最大货物商会,然而陕西富裕程度远远不如南方,一个炎黄商会一年赚取银两,尚不如我苏州孙家绸缎庄一年收入,因此在下建议,我等可以将生意向南方扩展。”
曹跃道:“在陕西和甘肃,炎黄商会受到保护,这两省无绿营和巡防营以及地痞恶霸索要厘金过路费,炎黄商号自然赚得多一些。但出了这两省,河南省遍地土匪,山西省自由晋商把持,难啊难。”
孙汝礼笑道:“将军莫非忘记向四川发展?”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石顺苦笑道。
孙汝礼道:“蜀道是难,但绝不会难于上青天,将军若是控制了汉中府与兴安府,则炎黄商号进入四川无障碍。如今唯一难题便是四川保宁府驻扎的保宁巡防营,巡防营管带张冲是四川总督恭寿心腹**将,为人贪婪,脾气阴阳不定,实难摸透心思。”
曹跃点头道:“先不管此人,你是否有想法,让这炎黄商号如何自强,只有骨头硬了,才能向外扩展。”
孙汝礼道:“将军,在下有一建议,将西北施行茶砖盐碱专卖,炎黄商号进行垄断,压低价格。”
石顺在一旁笑道:“垄断专卖之后,炎黄商号只收取红钞,届时炎黄商号推动着红钞在西北发行,而红钞也推动着炎黄商号垄断优势。”曹跃倒是没想过这两项可以天作之合,也就是说只要施行砖茶和盐碱专卖,西北银行完全可以将山西的银票挤走啊,这官商勾结着实太有利益可图了曹跃立即拍板决定支持下来。
三人告退之前,常国良说纺织厂已经建好,正在按照曹跃的指示招女工,但不知由谁负责。若是男人负责,未免有很多不便,若是女人负责,常国良也不认识什么有担当的女人。曹跃忽然想起来一个有担当的女人,纳兰晴,便笑道:“等一会儿我让康成带一个女子前去,纺织厂由她负责吧,你从中多多协助一番。”
随后曹跃亲自来到纳兰府,见家里正在收拾,纳兰晴也穿着粗布衣裳在一旁按照自己的意思摆设庭院。见曹跃来了,香儿倒是一蹦一跳地跑来投入他的怀里撒娇道:“大哥哥你来了,大哥哥抱抱。”
纳兰晴笑道:“好了香儿,大哥哥累了。”
“大哥哥你累了吗?”香儿水汪汪圆溜溜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曹跃,曹跃笑道:“大哥哥本来很累,可是看到香儿就一点都不累了。”
香儿撒娇地用头顶着曹跃的下巴说道:“大哥哥最好了。”
曹跃微微一笑,抱着香儿走到纳兰晴跟前,上下看了看纳兰晴的装扮,笑道:“你现在这一身劳动人民装扮,倒是比抡刀举枪好看的多。”纳兰晴顿时红着脸,扭过头去。曹跃笑着问:“我还有一件事,以后你们住在西安府了,准备做什么营生呢?”
纳兰晴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她从小在山寨长大,不是做土匪就是做女营管事,还能做甚?一时之间倒也迷茫了起来。
199。第199章 无醋不成席
曹跃见状便询问纳兰晴是否愿意去纺织厂做女督管,纳兰晴惊道:“女人也能做工厂管事?”
曹跃笑说:“女人怎么不能做管事?这纺织厂正在招收女工,所以管理女工的最好也是女人,我认识所有女人之中,只有你最有能力。”
纳兰晴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只会打仗……”
“不,你还会刺杀。”曹跃开玩笑道。
纳兰晴精致的瓜子脸顿时粉嫩通红起来,恨不得此时找一个老鼠洞钻进去,低着头看着脚尖,羞怯道:“你怎么能这样,人家不过是……”
曹跃哈哈一笑道:“等一会儿你收拾一下,我派康成带你过去纺织厂看看,那厂子就在城里南城。如今需要两百个女工,很多人家询问督管是男还是女,若是男人她们断然不肯来工作,若是你去,倒是安定了他们的心。到了那,还需要你用最快的时间对女工进行培训,另外你可以多请教请教常国良,石顺等人,看他们是怎么做生意的。”这纳兰晴做了纺织厂的女督管,相当于成为清朝第一个职业女经理了,倒是极具挑战性,纳兰晴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下来。
眼看曹跃要走,纳兰晴想要留他在院子里吃一顿午饭,但这挽留却怎地都说不出口来,自己和他非亲非故,按理来说他还是自己的仇人。只是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这个仇人了,纳兰晴觉得自己不恨他,起码也要讨厌他,是的,应该讨厌他。纳兰晴自忖起来,曹跃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安西十九团做弥补,自己不应该感激他。
这会儿曹跃又前往甘陕总督府,借口回报军情和备军情况,和陶模汇报了一会儿,便告退下来。陶模岂不知他心里的小心思,不过是想看陶悦了,便笑道:“以后你在府上可以自己行走,不需顾忌太多。”
曹跃微微一笑,赶紧鞠身退下,他当然不会随便乱走,陶模他老人家好几个小妾住在后面,走错别院了可就糟糕了。人多嘴杂的,闹出绯闻他就死翘翘了。
所以曹跃让胖丫传话给陶悦,说自己来了,在老地方等她,便匆匆赶去明月池。不过走进明月池却见到明月池中央的八角凉亭之中早就有人了,三个俏丽的女子围坐在火炉旁喝着热茶。
曹跃远远地看过去,一个是美丽俏皮的陶悦,另一个是美艳玲珑的水玲珑,最后一个长相与陶悦有气氛相似但眉宇之间更显得端庄温暖的少妇,看年纪不过二十几岁,曹跃隐约觉得好像见过此人。
走近了一看,八角凉亭被青纱裹住了,外面的风倒是进不来,在凉亭之中赏雪弹琴,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琴声瑟瑟,悦耳至极,但隐约之中带着忧郁和心结,弹得都是伤心的曲子。曹跃没有上前,等到一曲完毕,这才走了过去。
今天曹跃换回了普通打扮,没有昨天晚上穿的那么拉风,倒显示不出他的一身英气了。陶悦见到曹跃,顿时高兴地跳了起来,跑过来不顾形象地拉住曹跃的衣襟,撅着小嘴责怪道:“你这些天为什么不找我?”
曹跃嘻嘻一笑,说:“公事太忙了,这才空闲下来嘛,不多赚一点儿老婆本,怎么娶你呢。这不,才忙活完一切,就来见你了。”
“哪个愿意嫁给你。”陶悦羞红着脸说道。
曹跃说:“不知道哪个愿意嫁给我,总之我这么帅气,肯定不少女儿家上杆子要嫁给我。”
“你长得像大马猴子一样,谁愿意嫁给你啦。”陶悦气道。
曹跃指着亭子里的弹琴的美人问道:“悦儿,那位美女是……”
“要死啦,不许轻佻!”陶悦掐了他一把,将他拉到凉亭里,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姐姐,莫不是你忘记了?当日在汉阳,你还救过我和姐姐。”
曹跃顿时回忆起来,当日的确是大小两个美人,只是当日大美人满脸愁容,今天倒是有些容光焕发,气色大不一样,所以他没看出来。知道这是自己的大姨子,曹跃赶紧笑着拱手道:“原来是大小姐回来了,在下当真是失礼失礼了。”
陶家大小姐陶怡微微鞠身还礼,绝美的脸庞光洁如玉,当真是美人如酥,西子再生一般。只是佳人已做了妇人,不便于此逗留,略告辞便下去了。而水玲珑本想多陪一会儿,她只要能多余曹跃在一起,不管是自己是什么身份都可以,可没想到陶怡主动下去了,她也只能告退了。
最后凉亭里只剩下陶悦和曹跃二人,两人围坐在火炉旁互诉衷肠,曹跃又给他讲了自己在西域平叛时候遇到的种种经历,尤其是关于纳兰雨、徐天昊和白应龙三角恋导致的安息叛军最终全军覆灭一事,最后曹跃总结道:“自古红颜多祸水,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气得陶悦掐住曹跃的耳朵质问:“跃哥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红颜祸水?”
“我错了,诶哟哟,我错了。”曹跃立即赔礼道歉道。
陶悦这才放过了他,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诋毁我们女人。”
曹跃笑了起来,又继续给他讲了一下甘肃的风土人情以及黑风口被白应龙写碑文羞辱一事,最终他把白应龙埋在碑下,陶悦立即鼓掌叫好,心中满是骄傲。
一个愿意说,一个愿意听,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晌午了,曹跃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才想起自己没吃午饭。尽管这个时代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一日两餐,但曹跃习惯性一日三餐。陶悦偷笑起来说你是饿死鬼投胎,便让胖丫准备了点心和热茶送来吃一些。
两人又继续说着西征的事儿,陶悦时不时地问上一句感兴趣的话题。
最后曹跃突然表情严肃地说道:“小悦儿,大人对我说,皇上的圣旨很跨就会到,届时宣我入京,此去凶吉难测啊。若是平安无事,我定然会来娶你过门,若是有事我不幸落难,你就另选他人吧。”
“跃哥哥你怎么这么说呢?”陶悦气得眼睛都红了,“你怎地要抛弃于我吗?”
“不是啊。”
“那你要找这种荒唐可笑的借口搪塞我作甚?”
“真不是搪塞你。”曹跃苦笑道。
陶悦气道:“跃哥哥别把我当做傻子好不好?你是这次立下大功,官升四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朝廷如此封赏你,怎么会加害你?”
曹跃叹气道:“小悦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做政治啊。”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万一有人诬陷我谋反之类的话,朝廷肯定不会容我,唉。你说是朝廷的江山重要,还是平定甘肃之乱的平叛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