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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跃笑道:“介时诸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曹二哥高明!”李石头忍不住大喊一声,众人大笑起来。
韩铮感慨道:“我倒以为曹二哥这些天只顾着和嫂子亲亲我我,沉溺于女色之中,没想到二哥早就心里计算好了一切。这灞桥大会原来有如此重托,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小瞧了许多啊。”
曹跃展望美好未来说道:“兄弟们,过去我们都是穷当兵的,一身酸臭,别说大姑娘嫌弃,连没汉子的寡妇都不乐意找咱们窜门子。可是现在呢,我听说有人给有人给小龙安排相亲?”
众人揶揄地朝戴建龙看了过来,戴建龙特别不好意思地说:“那啥,是……是……小刀他媳妇安排的,家里父亲是私塾教书的。”
“总归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啊。”曹跃笑道,“咱们要还是在潼关,你现在还是亲兵,最多你当上亲兵队长,能有这么正经人家女儿嫁给你?书香门第,岂能嫁给咱们这臭当兵的?不可能!”曹跃铿锵有力地说,“绝对不可能的事儿就发生了,说明个啥?说明个啥?兄弟们,记不记得在渭水河畔,陶大人被人所害掉入水中?我们直接跳河里救人,差点淹死?那时候你们知道我咋想的吗?”
回想起那一幕,冉东依旧激动道:“二哥你咋想的?我看你头也不回跳河里了。”当时四个跳入水中的人,曹跃、冉东、韩铮和戴建龙如今都在这儿。
曹跃道:“我他娘的出身是最贫贱的,要是我不拿命拼前程,这辈子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的,死了一抹黄土没人记着,儿子孙子给人做牛做马,对不对?”
“对。”戴建龙笑道。
李石头说:“二哥,你还有我们几个记着,给你上坟,哈哈……”
曹跃给了他一个响头,道:“所谓富贵险中求,咱们现在富贵了吗?不够,还不够富贵!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只希望我的兄弟们以后衣食无忧,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担惊受怕,老婆崽子一大堆,将来咱们老死的时候,戴孝布的子孙后代排成十行。”
“那不就成了打种的公猪了嘛。”李石头道。
郝豹子给了他一脚,骂道:“闭嘴,再糊咧咧我打你个半年不能下炕。”
曹跃道:“凭啥县令府台知州王爷都能一个个三妻四妾良田万顷啊,都是给朝廷出力的,凭啥咱们用生死换不来好处?不中!在我曹跃眼中,就是不中!别人我管不着,我曹跃的兄弟,朝廷就不能这么对待。我不能承诺这次灞桥大会之后,咱们有没有跟朝廷拍板叫狠——有大伙计欺掌柜的本事,可是咱们这一群伙计不能白干活了,我开个头,跟朝廷要饷!我为啥敢?因为我有你们这些兄弟的支持,因为咱们有两万血军,有百万西北民勇,有几千万西北百姓!”
“二哥,你咋说,俺们咋做。”郝豹子激动地说道,其他兄弟们也纷纷鼓噪起来,王宇连忙咳嗽了一下,提示曹跃,让你鼓舞士气,不是让你鼓噪谋反啊二哥。
曹跃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太严重了,便大笑了起来,道:“行了,你们干啥?你们好好地给我练军,咱们血军硬实了比啥都强,朝廷就必须仔细着对待咱们兄弟。还有这次灞桥大会,你们各方面都要准备好,拿出最像样的一面来,别他娘的给我丢脸,知道不?”
“中!”
散了会,王宇在曹跃耳边苦笑道:“将军,您这一番话,说得大家都想谋反了。”
曹跃大笑不已,道:“如何?”
王宇伸出大拇指,赞不绝口道:“天生奇才,蛊惑人心,若是早生五十年,哪容许洪秀全打着西洋妖教的名义蛊惑人心,只要您站在兵士面前一通演讲,大事可成也。”
曹跃咧着嘴说道:“可惜晚了五十年。”
“不晚,不晚。”王宇道,两人随即相视一笑。
曹跃道:“鸿鸾,陪我去看看民勇团练们。”
“正好。”王宇道。
后天是灞桥大会召开的日子,陆陆续续来的人更多了,大家都知道了这里的规矩,因为别人遵守了规矩,后年的人也开始遵守规矩,各个团练见到曹跃之后纷纷拱手客气地说道:“曹将军久仰久仰。”
曹跃认识得不多,但都像是好久不见的老友一样笑着拱手还礼道:“客气客气,住的还习惯吧,西安城去游玩过吧。”倒是宾主尽欢,来的都是武夫,虽然住的不怎么好,可是大家都一样,反倒是没有人计较这么多,能参加西北难得的灞桥大会,诸位团练们早就把心思放在了未来上。
期间曹跃遇到了一伙儿人,颇为让他惊讶,虞立民带着瑞雨堂的人也弄来了一个灞桥令牌,见到了曹跃上前道:“曹将军,您公务不繁忙吗?”
曹跃惊讶道:“虞先生,怎么你……你这是代表那个民团?”
虞立民道:“我代表瑞雨堂啊。”
曹跃哭笑不得道:“瑞雨堂不是浙江的药材商,如何参加灞桥大会?”
虞立民道:“曹将军,我已经决定了,将来瑞雨堂要在西北发展。”
曹跃道:“西北贫瘠啊,再说你的决定仓促了一些吧?还有你能代表瑞雨堂吗?”
虞立民知道他看轻自己,立即说道:“我是虞家嫡长子,自然能代表瑞雨堂,曹将军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因为前两天来看战俘之后,兴趣大增,然后冒冒失失的就决定?”曹跃点了点头,虞立民道:“将军是错怪了我。”
“哦,你说说看。”
“将军可知南北用药?”
“抱歉,关于药材方面,在下不懂。”
虞立民道:“南北用药指的是,南方大夫开药,喜欢开胡庆余堂的药,北方开药,喜欢开同仁堂的药。我们瑞雨堂虽然在浙江小有名气,但始终无法摆脱胡庆余堂的阴影,发展不起来。我父亲以为我整日嬉戏玩乐从不思考,但我是因他对的瑞雨堂发展不支持,他以为能够在药品上胜过胡庆余堂,在价格上打败胡庆余堂,取代胡庆余堂成为南方大药房。可是那胡庆余堂经过百年的沉淀,在三十年前由胡雪岩支持才霸占了南方药材行市,而我瑞雨堂虽然也是百年字号,可比较起来只在慈溪本地小有名气,一来药品品性上比不过,二来价格上只能越压越低,越低越赔。我看我虞家瑞雨堂日渐衰败,我父执迷不悟,这才急静思变,所谓人挪死树挪活,瑞雨堂在江南做不下去,何不去外地发展?难道晋商行天下,徽商行天下,我浙商不能行天下?所以这次我本来的打算就是考虑将虞家瑞雨堂移到西北,见到将军之后,又恰逢将军举办灞桥大会,进行西北联防,西北将来必定在将军的支持下安宁平和,正适合我们这些生意人存货,于是我才毅然决定将瑞雨堂搬到西安。”
曹跃从他的话语之中便能感受到一众锐意进取意气风发,这个浙江人和他手下的孙汝礼一样是一个有才华有理想的人,但孙汝礼因身份选择投靠自己,而虞立民应该是未来慈溪虞家的继承人,所以他选择了合作。曹跃笑了起来,这样的合作对象越多越好,道:“我代表西北两千万百姓,欢迎瑞雨堂西迁,也希望你我的合作,能够如左胡二人一般琴瑟和鸣。”
虞立民开怀大笑了起来,心说曹将军这“琴瑟和鸣”可不要乱用,指的是夫妻生活美好,不过曹将军毕竟是个武将,能知道这句成语便非常好了,那还能要求人家像是张之洞一样以状元身份做武将,他拱手道:“多谢曹将军支持,瑞雨堂虞氏家族,不胜感激。另,在下还想请曹将军小酌一二商讨具体举措,以及瑞雨堂如何支持将军,不知将军什么时候有时间呢?”
曹跃点了点头,道:“灞桥大会之后,只要你不走,我不走,就会有时间,介时我通知与你。”
“那一言为定。”虞立民笑道。
215。第215章 圣旨到
一直在为灞桥大会忙前忙后的还有陕西第一镖局镇西镖局总镖头曾少敏,他带着自己的徒子徒孙们也在帮着维持秩序,维持各方关系的平衡,尤其是参加此次大会的绿林方面人员,他们的身份是土匪、响马、山寨等,他们的代表也希望趁机能够被朝廷招安,但又唯恐这是个陷阱被朝廷一股脑杀了。
曾少敏以镇西镖局总镖头的名誉和镇西镖局的近百年来的名誉做保证,这绝对不是陷阱,而且如果大家联合起来请求曹跃收编,介时西北许多山寨土匪响马便可以鱼跃龙门,从此之后身份洗白,不再为躲避曹跃的新军围剿而苦恼。
众人都知道这曾少敏曾经救过曹跃的命,因此算是半个主人,有他如此保证,大家放下心来。当然,若是曾少敏违背了誓言,西北数百家土匪响马非得将镇西镖局诛九族不可。
曾少敏安抚了绿林留下保障之后,随后找到了曹跃,向他说明绿林代表的事情,曹跃考虑了一番,说道:“其实我并不想要招安土匪响马。”
“啊?”曾少敏大吃一惊,心说你要是不招安何必派发灞桥令牌,再说我已经作出承诺了,这可要把我害惨了啊。
曹跃随后却说:“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决定对他们之中的部分人招安。”他没有说出来,其实最早的灞桥大会的设想就是整合西北民团,借机铲除土匪响马,可惜杜文辉私自制作了灞桥令牌卖钱,导致灞桥令牌泛滥流落到绿林人士手中,最终成为了如今西北黑白两道一起参加的灞桥大会。也许杜文德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只不过想要赚一些小钱的小伎俩,会导致这么大的变数,几乎西北绿林道上所有的土匪响马都派出人来参加灞桥大会,希望能够招安洗白身份。
这些响马的目的并不复杂,因为曹跃的血军太凶猛强横,且曹跃平定甘肃之乱后,西北迎来了和平发展时期。而在和平发展时期内,百姓渴望过上平静的生活,朝廷也会将治理重点放在他们身上。这正和了中国的一句古话,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混乱的西北和平后,响马土匪们将没有空间和未来发展。但凡长一些脑子的都会选择招安,便是没长脑子看到曹跃血军的凶狠与残暴恐怕也知道西北再不是他们的乐园,要么走,要么死。
而灞桥大会,在杜文德意外的举措之下,成为了西北绿林的一个跳板和台阶,这倒是杜文德、曹跃和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在得了曹跃的保证之后,曾少敏才放下心来,笑着说:“只是不知明天晚上会有多少人来了,但是现在已经有八百多人,幸亏军营很大。另外在西安城里也住着几百人,不知会厅能否容纳得了?”
曹跃想了想说道:“虽然可以容纳,但人多了无益,介时只允许一个代表带一个助手进入会场,如此便不会麻烦了。”
曾少敏道:“这倒是个好办法,保镖护院进来容易惹事,我去与杜长官说说去。”
“等一下。”曹跃忙道。
“何事?”
“曾镖头,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绿林虎的人?”
曾少敏笑道:“绿林虎便是杜长官啊。”
曹跃紧锁眉头说:“这个家伙,真能胡扯。”
“没事的话我去了。”
“好,麻烦曾镖头了。”
曾少敏说:“和我不必客气。”
灞桥大会的举办地点是白虎堂,能容纳五百人同时开会,在白虎堂会场中央,杜文德正在指挥一切人员,将设施摆放整齐。曾少敏立即转达了曹跃的要求,杜文德忙说:“还是将军想得周到啊。”
虽然大家都不带保镖进场,但还是有人害怕带了保镖,只是需要再一次贿赂杜文德了。杜文德想着左右自己也收了钱,有钱不嫌多,再者说他本来的安排是白虎堂要容纳一千两百人开会,可是按照曹跃的要求只能有八百人了,空着这么多的座位岂非浪费?于是暗中接了这一笔钱,心中学说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受贿,这是最后一次。
辛洛安插在军中的人将杜文德的一切敛财行为看得一清二楚,立即上报给曹跃,曹跃表示由你记下来即可,不必多说,辛洛是明白人,便不再多言什么,却对杜文德的一切更加重视了。
到了晚上,总督府亲兵营把总陈开天特地跑到灞桥军营来报喜说:“将军,大喜事,大喜事啊!圣旨到了,总督大人通知你明日沐浴更衣,在总督府接圣旨。”
电视剧里宣读圣旨的一般都是太监,但是实际上到了清朝,唯恐清朝出现明朝一般的宦官专权舞弄超纲,康熙勒令所有太监不得出京。所以到外地宣读圣旨的并不是太监,而且太监也不能代表皇帝宣读圣旨,太监是皇帝身边的人,只能传口谕。而真正宣读圣旨的人则是翰林院大学士或者皇帝制定大臣,例如给曹跃宣读圣旨的便是翰林苑编修广西人刘名誉。曹跃一直以来被电视剧影响,真以为来的是个大太监,还准备了一份厚礼。却没想到来的是个翰林,而且还是一个比较清廉的翰林。
不过宣读圣旨这件差使其实也是有油水的,只是刘名誉胆小甚微,不敢拿太多,只收了曹跃二百两银子的包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