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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是清兵都是溃兵,但好歹人家是大清精锐武卫前军,岂能让一群义和团缴械,于是双方发生争吵,继而大打出手。两千多溃兵被打死两百多人,有一千多人逃了回去,还有一千一百多人被抓了起来。
陈震宇考虑了一下还是诡计多端地决定收缴了他们的武器将他们放了,并对这些被释放的武卫前军士兵说道:“咱们都是天津人,你们何必为了一个安徽人(聂士成)和老乡拼命?你们走吧,但是你们记着了,是我放了你们,老乡!”
被释放的清兵回到武卫前军驻地,回想一下还真是老乡恩情,从此之后武卫前军军官再剿义和团的时候出工不出力,很多人反倒不再那么敌视义和团了。本来嘛,武卫前军驻扎在天津,招收的新兵中很多都是天津本地人或者周围地区的人,大家心中还害怕一件事,万一义和团找到他们的家人怎么办?义和团可从来不讲究祸不及家人的,聂士成等军官因为都是安徽人,倒是不怕家人遭到暗算,可是普通士兵不行啊。
于是,陈震宇通过威胁利诱等手段暗中收买了不少本地的武卫前军,用抢来的银子打赏他们,使得他们成为自己的卧底。
当曹跃押着西摩尔等俘虏到怀柔的时候,已经是第7月24日的晚上了,按照约定,29日是大军合围北京的时间,介时血军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将进入北京并全面接管北京城防,所以在此之前,曹跃必须利用西摩尔联夺取北京。
曹跃将所有俘虏分成两拨,其中美国德国意大利等白人战俘囚禁在a营,而日本、俄国、德国华勇营、英国的华勇营、英国印度兵、法国越南、美国的菲律宾士兵等战俘囚禁在b营,几天之后,西摩尔将率b营的战俘越狱逃走并“抢劫”军火。
剧本已经写好,配角都已经到位,就差主角西摩尔的行动了。
参谋长沃嘎克发了高烧,西摩尔觉得沃嘎克快不行了,沃嘎克也认为自己要死了,对西摩尔说:“我们是曹跃手中的工具,可是如果我们没有价值了,曹跃会变成野蛮人,把我们都杀死,所以务必要冲进东交民巷,我们才能安全。”
西摩尔点点头,他知道在北京东交民巷还有四千多誓死抵抗的外交人员和士兵,只有他们进入北京,进入东交民巷,就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逃,一定要逃到北京,逃到东交民巷。
曹跃等人也正军备战,分配了武器弹药,陈信晚上跑到曹跃的帐篷,又报告说天津还有一处武库,不是大清的武清武库,而是隶属于北洋水师的武库,叫做西沽武库。
西沽武库原先属于北洋水师,后来北洋水师的一切被袁世凯继承了,所以西沽武库如今属于袁世凯。而陈信不清楚到底西沽武库中有多少军火,别人也不愿意得罪袁世凯前去查西沽武库的军火数量。
曹跃怒道:“你他娘的也不早说。”
陈信道:“你也没问啊。”
“你是参谋,我不问你也要说,要不然我要你干嘛?”曹跃怒道。
陈信道:“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啊,要不然你封我一个参谋长?”
曹跃冷笑道:“你过来,我封你。”
陈信转身便跑了出去。
随后曹跃下令由新编步兵第6旅立即赶往天津,把袁世凯的武库给拿下来。
7月24日下午,血军暂编第三军也刚刚抵达北京南面的房山,他们在路上遭到两支义和团队伍的攻击,聂嘉知道进军北京的计划多么迫切,所以对义和团并没有采取拉拢,而是直接绞杀的政策。
主力部队步兵第3旅步兵第4旅一通枪炮下去,高喊着刀枪不入的义和团战士成片成片地死亡,血流成河,尸山遍野,阻拦的义和团很快就崩溃了。聂嘉驱散义他们之后没有下令追击,而是率军抢了两处小型的清兵军火库和五个地主大院,搜刮军粮和银子,征集了足够的补给之后一路狂奔抵达房山县,并进行布防和准备。
聂嘉认为进入北京城一定会受到八旗兵和绿营练军巡防营的阻拦,为确保万一,他让人搭建了不少攻城梯子。不过一个住在房山县的货郎看了他们搭建的云梯,嘲笑道:“你们搭梯子做什么?想爬北京城墙啊?北京城墙三丈高(约九米),这梯子也就两丈,不行不行。”
聂嘉大吃一惊道:“北京城墙三丈高?”
“是啊,我常从北京城进货,北京城墙最矮的三丈高,地基八丈宽,自古以来好像北京城没有被攻破过。”货郎说道。
聂嘉赶紧道房山县县学将学正叫来,问北京城是否有被攻破过,那学正也是老学究了,想了想说:“只有一次,明朝开国大将常遇春攻破元大都,百年之后,瓦刺兵临北京城下,北京城里百姓在宰相于谦的带领下打破瓦刺骑兵。明末,李自成进攻北京城,被里应外合拿下城门,也没有发生过强攻北京城的事儿。除非破城门,否则现在的北京城,不可能被攻破——你问这个做什么?”
聂嘉微微一笑,下令手下心腹将学正和那和货郎囚禁起来,多亏了他们的提醒自己不至于做无用功,当然他也不忍心杀了这两个人,于是只能扣押下来。
而在24日的当天晚上,孙汝祥与金笃男、贝明德在北京城内散布谣言,三万八国联军攻破天津,正朝着北京城气势汹汹地攻来,西北王曹跃因迟迟得不到朝廷的嘉奖而愤然返回西安。同时李宁李石头带领一部分化妆为义和团的血军士兵进入城中,之后埋伏了起来,准备趁乱夺取城门,此时在京师的血军士兵已经潜伏超过五百人了。
7月25日,武卫前军(淮军)聂士成部从廊坊撤回到了天津,在得知自己留在天津的部队支援天津大沽口,并在大沽口撤退的时候遭到义和团攻击阵亡千人的消息之后,聂士成暴怒不已,下令杨慕时对义和团天下第一团进行攻击。
杨慕时将从摩恪达那里受的气撒在了义和团上,枪杀了将近一千多义和团之后,才有人报告说攻击武卫后军清军的并不是攻打紫竹林的义和团天下第一团,而是从北京来的神威营,其首领大师兄陈震宇原本就是天津的河盗。
聂士成一边下令进攻神威营,一边进攻紫竹林。
原本义和团天下第一团首领张德成发誓绝不与聂士成合作,不过义和团另一部首领乾字营坛主曹福田连忙劝说,当此国难之际,不能因为私仇而导致对洋人的攻击功亏一篑。张德成勉强与聂士成再度合作,继续进攻联军。
但是双方嫌隙已生,而神威营此时向南跑了,聂士成无奈只好下令停止追击。
25日下午,1700多名八国联军士兵抵达天津老龙头火车站,清军、义和团、八国联军在天津老龙头火车站激烈交战,曹福田的义和团乾字坛口配合着天津武备学堂数百名学生军官。曹福田亲自率领五百敢死队,趁着联军立足未稳,带着短刀杀入敌军阵营之中,双方发生激烈的白刃战。一场激战下来,八国联军阵亡500人,吓得仓皇逃回到大沽口,在海军大炮的掩护下才得以幸免。
而另一部大约3000名俄军偷袭天津东局子兵工厂,聂士成亲自守卫兵工厂,而另一个义和团首领张成德率领义和团死士从背后偷袭俄军,导致俄军收尾不能相互,始终无法对东局子兵工厂构成威胁,战斗继续僵持了下来。
第345章 各怀诡异
由于天津的清军激烈抵抗,八国联军损失惨重,两万余各国登陆军在大沽口和天津战役中折损了将近7000人(主要为俄国人),剩余的13000人中包括:德军1300余人,法军1500余人,英军1700余人,日本700余人,美国400余人,俄国7000余人,澳大利亚100余人左右,1名扛着意大利国旗的意大利人和12个奥匈帝国的军乐手。
被公举为八国联军指挥官的俄国海军中将阿列克谢耶夫恼羞成怒,他本以为能轻松地打下来天津,但是在大沽口被耽误了七天,而进攻天津又接二连三地失败,以至于在阿列克谢耶夫不得不又从海参崴调集了10000俄国士兵增援,他本人也受到俄国皇帝的训斥。
日本也从朝鲜半岛调集日本第五师团增援,日本第五师团师团长山口素臣担任日本陆军指挥官。但是日本陆军比起准备充分的俄国人,运送部队显然要慢了许多,迄今为止日本只是将海军陆战队的3000余人投入战场,第五师团的18000人刚刚从仁川启程。
重新集结了兵力之后,阿列克谢耶夫兵分两队,第一队由俄*官沙俄军官李尼维支担任,率领3000士兵向延铁路向北京进攻一路寻找西摩尔联队。如果西摩尔联队抵达北京,则李尼维支联队与之会合向北京发起进攻,如果西摩尔联队并没有抵达北京,则两支联队会和之后包围天津。第二队部队大约10000人左右,则由阿列克谢耶夫亲自带队,对天津发起猛攻。
与此同时,英国从印度、法国从越南、美国从菲律宾、德国从本土、意大利从本土、奥匈帝国从本土陆陆续续派出军队疾驰而来。
7月26日,洋人打下来天津并向北京开始进攻的流言在京城内发酵,当董福祥从廊坊战场上撤回之后,虽然没有证实天津被攻下,但他从聂士成口中得到的消息是大沽口已经被占领。
而朝廷尤其是慈禧得知大沽口被攻陷的消息后大为惊恐,连忙召开御前会议,但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有人说清荣禄出山,但荣禄出山必然会重罚义和团,如今却又不能抛弃义和团。
一向积极督战的总理大臣载漪预判朝廷风向要变,于是不肯再见义和团大师兄们了。董福祥也敏感地察觉到朝廷的风向不对,说不定因此洋人攻下大沽口,慈禧太后改变态度了,谁打洋人谁就是罪人。董福祥随后命令武卫后军暂缓对东交民巷的攻击暂,由于武卫后军的撤出,义和团对东交民巷的**攻击没有取得任何效果,反倒被杀了许多人。
董福祥推测的没有错,就在慈禧得知大沽口被攻下之后,立即召见了兵部尚书刚毅,向刚毅询问如何应对。刚毅说大沽口是天津的门户,大沽口失陷,天津失陷,天津失陷,则京城即将失陷,现在应全力以赴保护天津,并与洋人和谈。
慈禧立即下令,着令董福祥赶赴天津,与曹跃血军、聂士成的武卫前军一起抵挡洋人的进攻。
但董福祥在得知血军从前线撤军并抵达北京顺义县城之后,拒绝前往天津。
董福祥虽然忠于朝廷,但他更相信曹跃这个狼崽子绝不会吃亏,既然曹跃不去天津,他自然也不去天津。于是武卫后军作出决定,既不向东交民巷进攻,也不支援天津。
此时的东交民巷被烧了一大半,洋人们死伤惨重,如果武卫后军继续猛攻,使用大炮的话,几天之内就可以打下来东交民巷,但是愚蠢的满清贵族们的阻止开炮和心怀诡异的武卫后军的犹豫,导致东交民巷迟迟打不下来。
提心吊胆的东交民巷洋人们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半夜的时候,一些北京城百姓冒死跑进爬墙进入东交民巷,询问是否愿意高价购买粮食、酒、药品和水,甚至弹药。此时东交民巷最高指挥官就是英国大使窦那乐,窦那乐甚至高兴地哭了,中国老百姓太善良了,太善良了。
窦那乐让所有人都把自己的钱以及值钱的玩意拿出来跟中国老百姓还,能换到什么换到什么,弹药、粮食、水、药品,甚至还包括情报。在得知“天津已经被攻下”这一流言之后,东交民巷内的洋人们欣喜若狂,抵抗更加坚决了。而且陆陆续续有教民逃进了东交民巷,主动拿起武器与洋人们一起还击义和团与清军。
这些教民的确是做了卖国贼,可是究其原因并不仅仅在于教民的卖国,而是义和团在北京犯下的罪恶。进入北京的义和团打着扶清灭洋的旗号,反倒烧杀抢掠北京噗通的百姓,甚至朝廷洋务派官员及家属也难逃毒手。很多人躲藏起来,在武卫后军后撤喘口气的时候,这些隐匿的教民逃入东交民巷,借助洋人的手报仇雪恨。
朝廷支持的暴民杀了我的老婆,父母,孩子,我为什么要继续效忠这个朝廷?
这就是协助八国联军的教民的普遍思想,也是做人的第一反应。可是这些教民又是悲哀的,因为历史书当八国联军进城之后,并没有给与他们任何奖励,甚至一些人反倒被八国联军以“义和团暴民”的名义杀了,再日后,清政府清算卖国贼的时候,这些先辈暴民杀又被八国联军杀的中国教徒们又被清政府屠杀。
天津不知是否失陷,朝廷内人心惶惶,不知所措。
恰在此时,直隶总督裕禄派人将情报从天津快马加鞭地送来,天津大沽口陷落,数万名八国联军士兵登陆天津。其中一部分会和天津紫竹林使馆区的近四千八国联军士兵与武卫军以及其他清军、义和团交战,而另外有数量不详的八国联军士兵向北京城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慈禧召开紧急御前会议,商讨如何来应对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