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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齐志晓心有余悸的说道。
跋锋寒摇摇头,这些雾气,要到一个时辰之后,才会有明显的效果,现在,温度还不低,沾上一点,最多是稍稍不适,没有太大的关系。不过两年前,齐志晓在山上吃了一次大亏,因为专心劳作,被寒气困在了山上,如果不是鲁叔巡山,差点就挂在上面,从此之后,几乎是谈及山上的寒气,都会色变的,那一次的经历,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跋锋寒晃动了一下发酸的肩膀,这是今天辛苦劳作的后遗症,拍了拍还在发愣的齐志晓,说道:“该吃饭了,我们快点,否则,就没有了!”
听到了吃饭,齐志晓眼前一亮,仿佛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裂开了大嘴,瓮声的说道:“我们快去,晚了,就来不及了!”说完,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看着齐志晓渐渐远去的背影,跋锋寒摇摇头,前世今生的记忆,在一瞬间融合,一根筋,却也有好处,回头看看药田,白色的灵气,已经笼罩上去了,夜晚,是属于寒气的。
半山腰,青铜钟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的晃动,一抹紫色,特别的醒目,应该是鲁叔吧,在这个无尽的寒夜中,也只有鲁叔这样的高手,才能够无碍的在上面吧。
顺着小路向下,在两山相间的地方,就是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泪竹轩,以周围种满了泪竹而得名,青龙领一共有三十六块药田,几乎所有的杂役弟子,都生活在这里,差不多有七八百人的样子,只是青龙领就有如此多的修士,青龙领不过是上界峰十二领之一,整个罗浮山足足拥有主峰九座,算下来杂役弟子几乎十万,算的上一等一的大势力。
当跋锋寒走入饭厅,齐志晓已经开始奋战了,外门弟子的待遇不高,可是伙食不错,俗世里,王侯都未必享受的到,整个罗浮山的伙食,都是由一件宝器翠平鼎提供的,也只有大宗门做得到,哪怕是再普通的食物,经过了翠平鼎提纯加工,也清香扑鼻,关键是其中饱含灵气,是大补食材。
“快,峰寒,今天是五草粥,你最喜欢了!”齐志晓大声的叫喊着。
五草粥,是千层汤的一种,其中添加了数十种药材,对于炼体期的杂役弟子,有养元补气之功效,如果放在凡俗世界,可以说是奇珍异宝的级别,一碗下去,可以增长几年功力,哪怕是在宗门,也不是每天都能够喝到的。
跋锋寒坐下,端起大碗,一口下肚,一股热流,奔腾而出,从胃部到丹田,运转之后,运转到经脉之中,熊熊的灵气,推动着真气,一阵阵的激荡,仿佛要冲破所有的阻隔,甚至比的上静坐练功,可惜顺着经脉一路走,一路散,最终消化与无形了。
跋锋寒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这就灵根的困扰了,他是下三品的灵根,大部分的药效,都散开了,汇聚到了身体之中了,无法提升太多的真气,最多只是强身健体罢了,好在,一天的劳累,也似乎消减了大半,只有用力过多的肩膀位置,还微微有些发酸。
食堂中,只有几个灰衣弟子在用餐,灰衣,在外门之中,算是最低级别,每天承受的是繁重的工作,当看到跋锋寒和齐志晓,似乎交头接耳了起来,偶尔有话语传过来:“这就是跋锋寒吧!这么瘦弱,看来,再过几个月,就看不到他了!”
“是啊,一直吊尾,似乎连续受罚了四五个月了吧,真不知道他怎么还有脸留在这里!”
“留在宗门,总还有点好处,多留一个月,就多了一个晶石,在世俗,这可是不小的财富啊!”
“对了,那个不是齐志晓么,天生神力又怎么样,修炼上不去,现在不也下来了!”
……
……
灰衣弟子,并没有压低声音,冷嘲热讽之中,却无可辩驳,齐志晓用力的捏着拳头,青筋暴突,却没有暴起,他们的话说的没错,现在的跋锋寒和齐志晓,已经算的上青龙领,实力最差的了,跋锋寒面对的,是这一次的两年小比,而齐志晓,最多撑过这一次,仿佛一切都有些渺茫了。
“志晓,我们走吧!”跋锋寒缓缓的站起,两人收拾了一下东西,离开了饭堂。
顺着两山中间的小道,跋锋寒跟齐志晓缓缓的前行,两人都没有说什么,气氛不免有些压抑。泪竹轩,泪竹众多,周围被斑驳的泪竹笼罩着,泪竹是上界峰的著名植物,生长迅速,寿命极长,一般每隔10年,硬度和柔韧性提升一倍,百年的泪竹,甚至可以堪比钢铁。
转向侧后,在一片竹林之中,竖起了一排排的小竹屋,这些就是他们的居所,一般而言,这些竹屋都是自己建造的,不免有些残差不齐的。
向前走了许久,在整个泪竹轩的后部,竹林之中,一个异常高大的竹楼,在风中摇曳,当年,两人一起兴建的,确切的说,是齐志晓一人之力,天生神力的他,在别人都砍伐细小的翠竹的时候,直接的找上了百年生的苍泪竹,花费了三天的时间,兴建了这么一个庞大的竹楼,当时很是轰动,可谁曾想,三年的光阴,他们从注目的焦点,变成了笑柄了,这或许是最大的讽刺吧。
“锋寒……!”站在竹屋的前方,齐志晓欲言又止!
“怎么了,志晓!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齐志晓迟疑了一下,对着跋锋寒说道:“锋寒,马上就是月度考核和外门小比了,不如我们去想想别的办法?”
跋锋寒明白齐志晓的意思,无外乎是两个考核,特别是后者,齐志晓还好说,他就有些困难了,可对于他们来说,能够选择的余地不多啊,不过那些方法,以前跋锋寒不会去选择,现在拥有了乾坤图之后的他,更不会去选。
“好了,志晓,我会考虑的,明天见!”挥手告别愕然的齐志晓,跋锋寒缓步的走向了属于自己的房间,房间之中空无一物,只有一个草蒲团,这也是他修炼的地方。
夜色渐渐的浓郁了,周围也静悄悄的,只有偶尔听到,山涧之中,动物在鸣叫,夜晚,是所有弟子修炼的时间,进入罗浮宗三年了,除开第一年的时间,偶尔会上床睡觉,剩下的两年,几乎都以打坐代替了,修真者,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下三品灵根的他,没有雄厚的天赋,只能够依靠努力,来提升实力。
可惜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能够取得效果的,跋锋寒默默的看看窗外,回身到蒲团上坐下,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需要彻底的来梳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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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浮仙踪第七章残酷的外门
从身体的记忆来看,眼前的他,最大的问题,就是外门小比,罗浮派入门容易,只要拥有灵根,哪怕是下三品不入流的灵根,皆可加入罗浮派,可其中的考核森严。
入门一年,为修炼期,这个时间,是所有杂役弟子,最轻松的时间,没有职司,每天,只用刻苦的修炼就是了。两年的时间,资质好的,往往可以修炼到罗浮心经的第一重天的巅峰,不好的,也总能修炼到第一重天,不足第一重天的,在第一年年评的时候,就会被淘汰掉。
一年之后,则为职司期,每年,都有不同类别的职司,考察的重点,也在这里,只有不断的提高,才能够满足越来越高的职司任务,跋锋寒和齐志晓都是在第二年还好,勉强的跟得上,可到了第三年,就掉下队了,齐志晓还可以依靠天生神力,勉强吊尾,可跋锋寒却远远的落下了。
之后,每两年考察一次,一直到第十一个年头,也就是说,包括一年一次的那样,通过了6次年评,一直没有被淘汰的,则被宗门授予记名弟子的身份,放出宗门。
在罗浮派,他们是最低级的外门弟子,放在世俗世界,他们无不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他们负责的统御世俗世界,成为罗浮派在世俗的基础,庞大的地域,哪怕罗浮宗这样的大宗,也不可能控制每一个地方,只能够依靠这些修为不错的弟子,来实现世俗的影响力,他们也把各种的资源,蚂蚁搬家似地,聚集到宗门。
这往往是大部分的杂役弟子,最好的归宿了,当然了,外门弟子之中,也不是没有诞生过更高层的弟子,每一年之中,都有累积够积分,进入到内门的,甚至在一个甲子之前,一个杂役弟子,在宗门弟子之中,直接的觉醒仙骨,被直接的被长老层次收徒的,后来更是成为了真传弟子。
这些神话,不时的在杂役弟子之中流传,让他们在辛苦劳作的同时,也看到了一些希望,仙骨啊,这恐怕是外门弟子唯一的希望吧。
跋锋寒这一世,加入到罗浮派已经两年多的时间了,再过几个月,就是杂役弟子两年的大考期,通过了,可以继续留下,不通过,就会如两年前一样,追回心法,逐出罗浮派,所有的努力,尽成一场空。
换做没发现乾坤图之前,跋锋寒乐得逍遥,不是修真料,九品中段的灵根,起点上面,先不说比内门的强者,就算比起外门修士来说,都差了一大截,能不能突破练气,达到养元,都是一个未知数,更别说更高的层次了,乾坤图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不管如何,总要趁着现在的机会,把第一层的封印给打开再说,或许有所转机。
平心静气,五心向天,心中默默念诵着罗浮心经的法诀,一行行的文字,在跋锋寒的心头流转:静为虚户,虚为道门,泊为神本,寂为和根,取天地之气,意行周天。
罗浮心经作为罗浮派第一入门典籍,其起源甚至可以上诉到创派祖师抱朴子,甚至同另外一个道门十祖之首道德大法师也有联系,走的是清静淡泊的修炼之途,入门简单,却极其考验心性根骨,跋锋寒运起罗浮心经之后,很快就进入到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罗浮心经,过的是道家三关,第一重尾阙,拥有灵根的修士,只要静功一过,尾阙自开,功行九层之后,进入到罗浮心经的第一重天,这其中,需要积累大量的元力,以备冲关夹脊。
跋锋寒悟性不错,冲击尾阙不过是一鼓而过,可坏就坏在灵根之上,九品中段的灵根,吸入体内10层的天地元气,能够留下半成,已经算多了,经常是百不余一的,苦苦累积了三年,元力却一直在低位徘徊,终不够冲关二层的元力,困顿在第二关夹脊之上,尝试性的冲击了几次,却都无功而返。
无法冲关,就无法进入罗浮心经第二重天,眼见着进入第二重天的,无论是效率,还是质量,都突飞猛进,他却只能困顿于第一重,元力跟别人差距是越来越大。
跋锋寒抱定最后一丝的希望,运转罗浮心经,几个时辰的时间,转瞬就过,跋锋寒睁开了眼睛,功行九转,差不多一夜的功夫,元力,在原有的基础之上,又增加了一点,是他整夜运功的结果,可是距离冲破第二关口的元力,最少还有一半的差距,也就是说,要向突破第二重,他还需要两年的时间。
别说两年,最多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今年的年评,最少,也要是第二重天,时间迫在眉睫,难不成今生同修真无缘么?
跋锋寒呆呆的看着前方,愿望是美好的,可现实,却残酷无比!
“峰寒,峰寒!”齐志晓在外面大声的喊叫着,跋锋寒看看天色,远处苍黑的天,开始透着青色了,天快要亮了,不知不觉,一夜的时间过去了,他翻身坐起,把心中的焦躁压下去,口里应答着:“来了来了。”
登山的路依然是那么的难走,山上,寒彻入骨的白雾褪去,可山道上坚冰未化,脚下落不踏实,一不小心,就会滚落下去,昨天跋锋寒就是如此,真不知道,他现在的状态,是夺舍,还是觉醒。
跋锋寒心中有事,一路混沌的来到药田,看着药田中,比昨日又增加的五金之矿,他一阵阵的无语,要平安的过关,1月内,必须清除所有的五金之矿,这可能么,以他的灵根,十成的元力,最少要漏掉九成九,这条路根本就走不通啊。
“峰寒,做不了,就不要勉强了!”齐志晓用力的拍着跋锋寒的肩膀,晃悠悠的向另一边走过去,跋锋寒看着齐志晓巨大的身躯,涌起了一阵阵的悲凉,连志晓这样的憨人,都知道不能勉强,莫非他真的不是这块料。
拿起药锄,赌气般的对准五金之矿,一通的捶打,咚的一声巨响,药锄脱手,跋锋寒后退一步,双手虎口崩裂,一屁股坐在地上,五金之矿上的缺口,似乎是一张笑脸,不时的发出嘲讽。
五百个,一天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两个,拼命的话,也是三个,可是决定命运的外门小比,要怎么才能过关呢?
仿佛所有的门,都关闭了,留下的,只是忧伤,跋锋寒木然的坐在这里,山风吹起了他的衣衫,破旧的腰带,嘶的一声断裂,被强劲的山峰吹拂而起,向着另一边的悬崖,缓缓的落下。跋锋寒的眼睛,盯着飘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