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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将信将疑,“这样真的可以?”
“放心,你不想死,我更不想死,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你杀人了。”
狐狸一进洞,阿萝便问道了他身上的血腥气,她冷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
狐狸知道无从狡辩,只得点头。
“是谁?”
“那个村子里的。。。。。。”
狐狸还未说完,便被阿萝一掌拍飞在岩壁上,她的声音出现了一丝起伏,“你杀了林崇恒?”
狐狸捂着气血翻腾的胸口愤闷道,“狐媚儿钳制了我,我不杀他,他便把我与狐媚儿一起杀了。我难道不该为了保命而杀了他吗?”
“然后狐媚儿放了你?她居然没有抓你去她母亲那邀功?”
“哼,他们现在是自顾不暇,哪有空管我。”
阿萝气极,一把揪起狐狸,“尸体在哪儿?”
雪山上不知何时下起的雪,阿萝来到林崇恒尸体边上的时候,尸体上已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花。
阿萝忽然觉得,这雪来得很是时候,洁白无瑕,可以掩盖很多丑陋的东西。若是她早杀了狐狸,也许他不会死;若是玄机天师不发动这场争斗,他更不会死。世事难料,谁说得清楚。
阿萝拂去林崇恒身上的雪花,见他脸上还留着一抹讥诮的笑容,好像在笑话她的自以为是。阿萝闭了眼不想再看,她站起身,“带他回村里。”
“你说什么!”狐狸跳脚,“我不会去送死的。”说着,转身便走。
阿萝直接用捆妖绳扣住了他的脖颈,“那我现在就让你死!”
“你够狠!”狐狸逃不出阿萝的手心,只得乖乖听话,“我就算死,我也会抖出你是妖道的事实。”哼,他就算死,也不会让她好过,一个以妖物做法器的捉妖师,哈哈哈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阿萝沉声,不再理会狐狸。她应该杀了他的,她何时变得这样优柔寡断?
是因为他曾经救过她,还是因为,他与她一样,都是独自艰难地活下来的一条生命?
阿萝伸手,接了一片雪花,手心沁凉。
第21章 兽心不改是为野兽
村民神色哀戚地围绕在林崇恒的尸体旁边,很多妇人,甚至很多男子,都忍不住落下了悲恸的眼泪。
李大婶哭得泣不成声,“真是造孽啊,林师傅这样的好人,怎么就。。。。。。老天不开眼啊。”
阿萝冷漠地站在人群外围,她的悲伤已经在见到林崇恒尸体的时候用尽。看着这些伤心的人们,她觉得她无法再面对他们,牵着毛毛就准备离开。
突然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挡住了阿萝的去路,他的脸色因为愤怒而有些涨红,“小丫头,带着这只狐妖准备去哪儿啊?”
老者的一句话,吸引了所有村民的目光,他们纷纷转过身,对着阿萝与她身边的狐狸。
“哪里有狐妖,哪里有狐妖?”群情激奋,村民纷纷拿起在附近所能找到的,能作为武器的东西举在手里。
狐狸一把捏住阿萝的手臂,用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别忘了,我要死也拖着你一起。”
阿萝冷冷地撇了狐狸一眼,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臂,对着玄机天师道,“我的事,不需他人置喙。”
“姑。。。。。。姑娘。。。。。。”李大婶不可置信地望着阿萝,她不相信阿萝会跟狐妖在一起,更不相信她会害死林师傅,她想上前去问问阿萝,可是被她的儿子拖住了。
“崇恒是本道最钟爱的弟子,可你。。。。。。”玄机天师一指狐狸,“竟敢杀我爱徒,我怎能放你离开。”说着,便祭出法器,一柄金柄银须的拂尘,向着狐狸便是一扫。
狐狸想逃,可是双足好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根本难以动弹,狐狸暴睁着双眼对着阿萝,“救我!”
阿萝不是没想过不要救这只狐狸,只是。。。。。。她不知为何,她还是召出了捆妖绳,为狐狸挡下了玄机天师道的一击。
阿萝冷漠地一扫众人,最后把视线停留在玄机天师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上,“你不需要怪任何人,要怪就怪你自己,为何前辈要在此地避世,为何你要发起这场可有可无的人妖之争,这一切是为什么,你心知肚明!”
玄机天师被人踩了痛脚,顿时恼羞成怒,“把这个妖女连同那狐妖一同给我拿下!”
眼见一人拿着武器向她扑来,阿萝直接送出捆妖绳射向那人。捆妖绳脱离了阿萝手腕,原本柔软如蛇的捆妖绳恍如变成了一根钨钢制成的长枪,从那人的肩胛穿过,那人连阻挡都不曾来得及,便摔落在地。
玄机天师面沉如铁,“果然是妖物!”说罢,扔出拂尘照着捆妖绳飞去。
玄机天师尊为一派之首,阿萝自然不能掉以轻心,她解了狐狸身上被玄机天师下的定身咒,让狐狸应付其他人,自己则专心应对玄机天师。
她险险避开玄机天师的一击,心里诧异,玄机天师为尊至此,不可能就这点修为,再仔细一瞧玄机天师的脸色,这才发觉,玄机天师脸色潮红,不单单是因为愤怒,极有可能是因为内伤导致的气血翻腾。
阿萝顿时有了计策,她手心一拖,直接把捆妖绳送入天际,顺势扔出一张定身符咒,让其与捆妖绳的妖力相结合。捆妖绳与阿萝心意相通,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它在空中化成一片蓝光,笼罩在众人头顶,把定身符的咒术加之在众人头顶。
阿萝便趁着众人都动弹不得的时候,带着狐狸毛毛逃之夭夭。
玄机天师从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接连在狐妖与阿萝这个小小的捉妖师身上受挫,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待他伤愈,他定要找到这个妖女,让她偿还今日之债,至死方休!
阿萝等人连日赶路,直到毛毛再也坚持不下去了,阿萝才不得不带着毛毛住进了一家客栈。
阿萝心里有气,只当狐狸是隐形的,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加理会。实则,阿萝更气的是自己,她简直是头脑不清,才会为了帮这只狐狸,在玄机天师面前暴露了捆妖绳的妖性。可事已至此,一切已无法回头,她现在可真是与这只狐狸同坐一条船了。
狐狸总是口口声声说是她害了他,殊不知,他又哪里少害她了?何况,她若真要害他,他哪里有命在那里威胁她?可有些事,阿萝自己也想不明白,她有时候真是忍不住要想,是不是她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得这样还债?
狐狸哪里知道阿萝在想什么,他只觉得气愤无比,他向来逍遥自在惯了,何时要这样低身下气地受别人的气?
他本来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帮狐媚儿捉了这个女捉妖师,不过现在,他不会再犹豫了。说到底,他毕竟是妖,与人为伍,总是没有与妖为伍来得安全。在这个捉妖师身边,他一点好处没有,还处处受气。而若依着媚儿所说行事,到时候,他脱离这个女人的钳制,便能过回曾经的逍遥日子,何乐而不为?届时,他好好修炼,妖力大增,只要没有这个捆妖绳,他才不怕别的捉妖师。
“姑娘、公子,要几间房?”
“一间。”狐狸抢在阿萝前头回了掌柜的话。
阿萝无言,算是默认了。
于是乎,在店小二与掌柜暧昧不明的眼神中,狐狸率先挑了间他看着顺眼的客房,住了进去。
阿萝想反正也就是只四条腿的畜生,说起来和毛毛也差不多,便随了他。
当然,毛毛的待遇可比狐狸差多了,它又被店小二关进臭烘烘的马棚里去了,忍受着一群自以为俊逸非凡的马儿们的白眼。
狐狸一进门就把床给霸占了。
阿萝懒得搭理狐狸,吃了些店小二准备的点心,就躺在一旁的卧榻上休息。林崇恒的死,阿萝心里总是内疚,加上这几日日夜兼程的赶路,她简直没合过眼睛,这时候一躺下来便睡意朦胧起来。
可狐狸霸着舒适的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翻来覆去,吵得阿萝头疼。“不睡觉就滚出去!”
狐狸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滚就滚,他还不想睡呢。他起身变了身云锦刺绣蓝衫,头上插了根看起来富贵以及地帝王绿簪子,直接一跃从窗户里跳了出去,嗅了嗅鼻子,顺着脂粉的香气走了去。
阿萝冷冷一笑,心想,狐狸果然性/淫,身家性命还摇摇欲坠,他倒还有心思寻花问柳。
阿萝趁着狐狸不在,叫人送了些热水进来,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然后躺进了软绵绵的床榻上。她真是累,她要好好的睡一觉,召出捆妖绳,隐在身侧。这里离北极山太近了,她不得不防,顺便还得防着那只狐狸。
狐狸才抬脚跨进一家青楼,便有女子婀娜地从楼上下来,对着他秋波无限。狐狸一愣,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狐妖媚儿。
阿萝睡得迷迷糊糊间,恍然觉得狐狸回来了。
狐狸身上带着浓烈的脂粉气,她不适地吸了吸鼻子,又陷入沉睡。
阿萝头痛欲裂地醒来,床帐却不是她睡前的浅灰色,换成了一种娇艳的桃粉色。屋内纱帐飘飘,闻风而动,美轮美奂。空气中飘着一股甜香气息,不浓不淡,好似有意识一般直往她鼻尖钻去。
阿萝扶额,想坐起身来,可全身无力。她神情有些恍惚,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一摸身侧,捆妖绳也不见踪影。
阿萝顿时感到不妙,可她难以集中精神,心头有股燥热之感,令她难受地扯开了衣襟,任由红色的肚兜露在外头。口干舌燥的感觉越来越重,阿萝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门被人打开,然后又被关上。
阿萝集中所剩无几的意识,强撑开眼睛,望向房门的方向。
几个长相猥琐的陌生男人,搓着手,色咪咪地向她走来。
“站住!”阿萝很想大声喝止他们,可是从她嘴里出来,皆变成了低低的j□j。
阿萝的嗓音柔软中,带着微微的沙哑,传到这几个男人耳中,无一不是致命的诱惑。
有人把手伸到了她的身上,扯下了她的衣服;有人猴急地扒掉自己身上的衣裳,就向她扑来;有人的手从她小腿往上蔓延,直往她大腿根部摸索。
阿萝只觉得她脑中有什么东西轰地一声炸开了,她恶心地想吐,可眼神愈加迷离,意识溃散,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争些什么,她所能做得,只是拼尽全力的,手脚并用地抵抗。
挣扎间,阿萝从床上滚了下来,腰部撞击到脚踏上,那瞬间的疼痛,让阿萝的思绪回复了一丝清明。
她忽然觉得房中还有别人在注视着她,仰头顺着那道灼灼的视线望去。
阿萝大睁着眼睛对着一脸漠然的狐狸,她眼里的愤恨,从没有这样的直白与鲜明。阿萝不再挣扎,任由那群男人把她像畜生一样,抓着她的双手双脚扔回床上。
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再发出一丝声响。
她向来骄傲,即使是这样不堪,她也不会让那只狐狸还有那只女狐妖笑话。
她咬着唇,狠狠的咬着,血腥气在口中蔓延,她依旧不松口。
她要自己记着今日她所承受的一切,一丝不落的记住!
然后数倍的奉还!
第22章 吃干抹尽与爱无关〔上〕
狐妖媚儿注视着那些恶心的男人对着阿萝上下其手。
她娇媚地笑着,依偎在狐狸怀里,单手勾住狐狸的脖颈,把他往下拉,轻轻地送上一个吻,“青狐,如此看着多没意思,我们也。。。。。。”她说着,从狐狸怀里出来,抓着狐狸的衣襟,让狐狸跟她走。
狐狸漠然地跟着媚儿往外走,可他的无法把视线从阿萝身上移开。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那个可恶的女捉妖师,也不过是个女人。
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愤恨,还有隐藏在其中的绝望。就像那个叫做杜月儿的女人,她抓着他的利爪刺进她身体时候,闪过的那一丝绝望。
她会死吗?
他的脑海里,突然窜上这么一个问题。然后,很多很多画面犹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股脑儿地涌出来,每一幅画面中,都是她。
“这么说,你被一个男人睡和十个男人睡是一样的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清晰地在狐狸耳边飘荡。他记得,那时她听到这句话时,她眼底激涌而来的愤怒。也许,她真是不喜欢被男人睡。
狐狸刚做下这个结论,他的举止,便脱离了他自己的掌控,等他回神的时候,他已满手人血,抱着阿萝在夜色里狂奔。
媚儿带着几只小妖拦住了狐狸的去路,狐狸不得不停下来。
“青狐,你忘记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你真的要为了这个捉妖师背弃整个狐族?”
狐狸低头,瞄了眼痛苦呻吟着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