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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身形颀长的杜风相比,阿萝就显得弱小了多了。她被杜风压在墙上,手腕捏得生疼,但她无惧地仰头对着他,“她们早已是蛇妖的傀儡,已无区别。”
杜风咬牙切齿,“这么说,你被一个人男人睡与被十个男人睡,都是没有差别的了。”说着,便低头强吻阿萝。
虽然阿萝的话可气,可不得不承认,阿萝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而杜风的行径,却实在已是疯狂过了头,高捕快终于看不下去了,决定制止杜风。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动手,杜风已被阿萝重击倒地。
阿萝眼瞳中有隐隐的红光,她体内的杀戮j□j,蠢蠢欲动。她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这才睁开眼睛,却是对着高捕快说道,“带他离开,不然我不保证我还能这样理智。”
高捕快还在震惊阿萝眼瞳中诡异的变化,只是,那变化快的他都来不及看清,便消失了。但不管如何,此时,带杜风离开是对的。杜风的口不择言,足够让一个女人对他恨之入骨,而这个女人,还是个能独自把五个妖灵收服,还毫发无损的捉妖师。若这个女人真要杀了杜风泄愤,那便不是他或者杜风或者此时在澐州的任何一个人可以阻止的事情。
“你,你别怪他,月儿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高捕快扶起被阿萝击晕的杜风,忍不住为他辩解道。
阿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知道,不然你以为他还能活吗?”
“可是你真的不该眼睁睁看着。”
阿萝轻哼,“我是个人,人总有力所不及的时候。”
“可你轻而易举地杀了五只妖精,只剩下这只狐狸,我不认为这只狐狸会对你造成致命的威胁。”
阿萝冷冷的笑,说来说去,他们已认定她是见死不救。也罢,多说无益,能解释这么多,已是她的极限。她别开眼,“送他回去吧,他必须要认清事实,不然他心里的魔障会毁了他。”
高捕快叹息着摇头,“你这样冷漠理智的女子,当真可怕。”
阿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却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带他回去吧。”
牢门“铛”地一声关上。
狐狸的身体猛地一抖,缓缓抬起头,脸上全是污血,不知是当时月儿留在他脸上的,还是他自己的。
“你差点害死了我。”阿萝平静地述说着。
“呵,你是捉妖师,我是妖,不害你害谁?”狐狸有气无力地说着,“况且,如今,不得好死的那个,是我。”
阿萝不说话,她的视线在狐狸的双足以及手腕上游走,看样子,狐狸的手筋脚筋都已被挑断,全身的伤口都没有愈合的迹象,“你的狐丹。。。。。。”
“你想要?”狐狸讥诮一笑,“可惜被打散在我体内,你拿不到了。”
“没有狐丹你便不能凝聚妖力?”
狐狸点了点头,“我不求你放了我,只求你看在我好歹救过你的份上,给我个痛快。”
“呵,妖灵修行不易,你难得有如此道行,你倒舍得。”
“事到如今,不死又能如何?我的狐丹已散,再不能修炼,就算你放了我,出去了,也不过是这幅不人不妖的模样,且足不能行,手不能提,不如死了干净。”狐狸说着垂下眸,他快要死了,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不吐不快,“青狐本就是最低下的狐种,我初长出利爪父母便被你们人类捉了去。因为血缘低下,没有狐狸愿意收养我。我要学会逃避猛兽的猎杀,要学会猎杀更比我弱小的兽类,我修炼没有狐妖提点,一切全凭自己摸索,我渴望成为一只强大的妖精,可我,也知道分寸,就算我起初用处子来修炼,可我毕竟没有杀了他们。而我杀人,多是为了自保。”狐狸说着猛然抬头,神情凄苦地对着阿萝,“可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明知道我惧怕于你,你还要这样苦苦相逼?若不是为了避开你,我自在我的狐洞内逍遥自在,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
“如果我说那日在九里镇,只是一场偶遇,你信么?”
狐狸苦笑,“那这次也是?”
“不,这次我确是为了找你而来,不过不知会在蛇妖那遇到你。”
“你还是要收我?”
阿萝不答话,她牵起铁链晃了晃,问狐狸,“是北海玄铁?”
“是。你想放我?”
阿萝抬头一笑,“你不是想死吗?我得研究一下,怎么把你放下了,好在你脖子上抹一刀,你现在挂的高了些,我够不着。”
狐狸释然,“也好,抹脖子也很痛快。”
北海玄铁是以北海深海底被冻结千年的铁块加以六味真火炼化而成,若没有缝隙,则任何武器都切不断它,除非重新用六味真火灼烧。阿萝现在是可引燃六味真火,可这样狐狸也会化为灰烬。阿萝粗略找了下,没找到任何缝隙,于是只得让捆妖绳缠在自己腰际,把她送到与狐狸等高。
狐狸以为阿萝终于要动手了,平静地道,“动手吧。”顿了顿又加了句,“谢谢。”说着闭上了眼睛,
谢谢?阿萝不禁失笑,还从没有一只妖精,在求她杀了它的同时还跟她说句“谢谢”。她看着狐狸微微抖动的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忍不出伸手摸了摸,“比毛毛的柔软一些。”
狐狸j□j难耐,晃了晃脑袋,恶狠狠地睁开眼睛,“你快动手。”他怕死啊,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这会儿这臭捉妖师居然还摸他的耳朵,说这样的话。
阿萝扑哧一声笑着拍了拍狐狸的脸蛋,“小狐狸,你可听好了。”说着,倾过身,在狐狸耳边低语,“我体内有颗妖丹,你想办法,为你所用吧。机会只有一次。”说着,捧起狐狸的脸蛋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狐狸的脑袋一片空白,阿萝的唇异常的柔软,她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气,令他沉醉,他忘乎所以地把舌头伸入阿萝口中,想与之缠绵。
阿萝紧皱眉头,在狐狸血肉模糊的肩头狠狠一掐,狐狸痛得全身一颤,这才想起自己此时的处境,立刻摒除杂念,努力凝聚残存的妖力,送入阿萝体内,把她体内的狐丹牵引回自己的身体。
狐丹一离开身体,阿萝立刻推开狐狸,再不复之前的柔和神情,冷漠地问道,“最快需要多久?”阿萝问的自然是狐狸用多久才能真正把狐丹为自己所用。
“卯时。”
“卯时之前,我不会让人打扰你。”
“你为什么。。。。。。”
阿萝冷冷回眸,吓得狐狸一缩脖子乖乖闭上了嘴。
阿萝边走,边狠狠地擦自己的唇,应该还有其他方法拿出狐丹的,她一定是疯了,才用这样的方法,还顺便救了这只色狐狸。
第12章 冤冤相报没完没了
高捕快送回杜风之后,又折了回来,见到阿萝才刚刚从牢内出来,想起阿萝往日的行径,急忙走到门口,向死牢里的狐狸望了一眼,正好看到狐狸睁着青色兽瞳呆看着牢门方向,这才放下心来,“姑娘可是来取狐丹?”
阿萝一笑,“是啊,可惜被你们打散了,你们的手段,我甘拜下风。”
高捕快被阿萝这么一讽刺脸都憋红了,“这。。。。。。是残忍了些,只是想到那些无辜的女子。。。。。。”
“杜风还好么?”阿萝不想再谈论那些已经死去的女子,残忍便是残忍,无需找那么多借口。
“姑娘的手劲恰到好处,估计他可以一觉睡到天明了。”
阿萝点点头,“他需要休息。”
“姑娘。。。。。。”高捕快看了看身后守着牢门的侍卫以及几个捉妖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在澐州的捉妖师中,大概也就高捕快的捉妖本事最好一些,阿萝本就担心高捕快闲下来去找狐狸,发现什么端倪,想把他支开。
这时候他主动要与她谈话,简直正中下怀,“也好,不过天气有些寒冷,我们边喝茶边谈吧。”
两人对面而坐,太守府的侍女为两人泡了壶茶便退了下去。
阿萝慢悠悠地捧起茶杯,吹了好几口气,才低头微微抿了一口,“不知道高捕快想说什么?”
“姑娘,我知道捉妖师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捉的妖,便谁处置。是以上次你取走狐丹,我不过问,这次你又收走五颗妖丹,我也不问。可你还想要这只青狐的妖丹,你要那么多妖丹做什么?”
阿萝浅笑,“我自有用处,不便相告。”
“那敢问姑娘,师承何处?”
阿萝继续笑,“还是不便相告。”
高捕快放下茶杯,豁然站起身,“我敬重姑娘,如此年纪便有这等修为,实非常人所能,心里佩服之至,希望与姑娘成为朋友。可姑娘这样拒人千里之外,看来是高某高攀了,姑娘早些休息。”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阿萝亦放下茶杯,语气淡漠,却是在解释,“不是我不愿说,而是我答应了那人,绝不提自己师承何处。”
高捕快脚步一顿。
阿萝继续道,“高捕快为人正直,心地善良,是阿萝高攀不起。”说着,反而比高捕快走得更快。
高捕快急忙追上去,“姑娘,姑娘,阿萝!”
阿萝直到高捕快唤她的名字,她才停下来。阿萝。。。。。。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样慌张地叫她的名字了。
“对不起,阿萝姑娘,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可当后面加了“姑娘”二字,便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算了,也没关系。”
“阿萝姑娘,你虽然法术高强,可看年纪始终我比你年长些,有些话,我知道不该说,可还是希望阿萝姑娘能听我一句劝。”阿萝没什么反应,高捕快便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你要妖丹做什么用,你的捆妖绳恐怕也是个妖物吧?”
阿萝不置可否地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高捕快对于阿萝愿意倾听感到很开心,他真的很想帮这个看似冷漠的女子,“捉妖师乃是维护人间平安喜乐的正义之士,而妖,始终是妖,就算现在能为你所用,他日也必成祸害,何况你以这样违背天德的方式培养它,我怕有朝一日,你要自食恶果。阿萝姑娘,你年纪尚轻便有这样的成就,即使没有这妖物,你依然可以是一个受人敬仰的捉妖师,何必踏上这条不归路?别一错再错
,早日回头吧。”
阿萝耐心地听完高捕快的啰嗦,这才接道,“如果我说它一定不会反噬于我,你信不信?”
高捕快无奈地摇头,“阿萝姑娘,你何必这样执迷不悟?”
“高捕快,你真的分得清,什么是人,什么是妖吗?”
“这。。。。。。捉妖师最基本的咒法,便是用来区分混在人群中的妖物的。”
阿萝垂下眸,她觉得很失望,即使是为了给那只狐狸拖延时间,她也不想再继续与高捕快谈论下去,她叹了口气,抬起头,又淡淡地笑了起来,笑容又变得那么疏离,“高捕快,你错了。”
“什么?”
“我今年二十又八。”
“这不可能!”阿萝看起来最多也就十j□j岁,绝不超过二十。
阿萝不理会高捕快的惊呼,“不过有件事你说对了,我的捆妖绳,它的确是件妖物。可它整整伴了我二十年,助我收服了很多为祸人间的妖精,亦多次救我于危难。它没有杀过一个人,没有沾过一滴人类的血。最重要的是。。。。。。”阿萝半眯起眼睛,眼底有隐隐寒光,“它只听从我的心。”
阿萝回房之后,却没有丝毫睡意。
她一闭上眼睛,就想起刚才高捕快叫着她名字的时候,她有些难以克制的心跳。
她没有父亲,因此她只能跟着娘亲,姓紫,但娘亲从小就只喜欢叫她阿萝。其实,紫萝这名字很好听,可是,她更喜欢娘亲时常叫的“阿萝。”
他们生活在小村庄里,村里的人们对他们处处嫌弃。因为,她没有父亲。
谁都不愿与她说话,只有娘亲,会温柔叫她,阿萝,阿萝。。。。。。
后来,娘亲去了,她遵从娘亲的意思,对他不怨不恨,拜他为师。
他除了教她修习法术,从不与她多言,更从不叫她的名字,只对她说“你”。
而今天,终于又出现了一个人,叫她“阿萝”。
这个人正直、善良,是个好人,可也许,正因为他是个好人,所以他更不会明白,这世间,最可怕的,是人,而不是妖。
“不好了——狐妖跑了——来人啊——快来人啊——”
嘈杂的人声,把阿萝从她的思绪中唤了回来。她出了房门,往死牢走去。
天色未明,四周乱哄哄的,到处是举着火把跑来跑去的人,他们正在寻找那只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