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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局势,转眼间,骤变。
看似平静下,谁都知道,下方翻涌着一股波涛骇浪。
是夜。
北舒城城内那一座灯火通明的别院中。
云止坐在案桌前,一边翻看书籍,一边吩咐人准备热水,她要沐浴更衣。
宫宸戋有事出去,并不在房间内。云止在婢女们将热水倒好后,挥手让婢女们都退下,再带上房门。之后,便一步步踏入了浴池之中。
别看眼下的这一座别院小,可里面的设置却丝毫不亚于任何大府院。
氲热的清水,袅袅白色的雾气,无声无息散发开来,弥漫整一间封闭的房间,不知不觉中微微朦胧人的视线。
云止泡在热水之中,渐渐的,忍不住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迷 迷糊糊间,似乎隐约看到有一个人,一步步向着自己慢慢走来。但见,那一个人,一袭云止从未见过的黑衣。然后,视线渐渐往上,只见那一张在氲气弥漫中有些模 糊的脸……“宫宸戋?你怎么突然穿这样的衣服?”从认识宫宸戋以来,宫宸戋便一直都是一袭亘古不变的金丝绣边白袍,贵气而不失雅致,尤其是在周身散发出来 的那一股气息映衬下,自是给人一种尊华雅贵的感觉。云止还从不曾见他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眼下,这样一身黑衣……一时间,云止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 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看清楚些却是怎么也看不清。
黑衣人蹲下身来,任由黑袍拖延在地面上,再向着云止伸手……
一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在这时,忽然传来。
下一刻,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袍之人走进来。
而屋子内,前一刻出现的那一个黑衣人,在房门推开的那一刻,已彻底的消失不见。
宫宸戋反手合上房门,看着房间内到处弥漫的氲气,自然而然的向着屏风后的那一个浴池走去。随即,站在沿岸边,居高临下的望向浴池中的那一个人儿。
云止摇了摇头,勉强恢复一丝清明。
不知道刚才那一刻,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太累,出现幻觉了?
宫宸戋看着神色有些迷糊的云止,倒是难得看到她出现这样的神色。心下不觉一动间,忽的,薄唇微微一勾,便一边褪去身上的衣袍,一边缓步踏入浴池之中。
褪下的衣袍,散落在池子的沿岸边。
云止看着宫宸戋一步步走下来,这一下子,总算是彻底清醒了,“我洗好了。”说着,云止绕过下来的宫宸戋,就要上岸去。
宫宸戋伸手,在云止擦身而过之际,一把扣住了云止的手腕。
随即,一个微微用力,将云止往自己怀中一带,再顺势搂上云止的腰身,贴着云止的耳畔亲昵笑道,“急什么,为夫还没有开始洗呢。”
浸在水面下的身躯,那紧贴的肌肤,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温度。
一时间,云止的身体,明显的有些僵硬与不自然起来。甚至,明显的感觉到身下,宫宸戋他……微微挣扎了一下,有些脸红道,“宫宸戋,你放开我。”
“为为夫沐浴。”
宫宸戋不放,一句话,依旧贴着云止的耳畔吐出。
云止的脸上,顿时,微出一层薄汗。只是,徒然不知是氲气氲的,还是因为身后搂着她之人与他的那一句话之故。
宫宸戋从身后搂着云止,将云止整个人搂在自己怀中。
片刻,紧贴的肌肤,宫宸戋情不自禁的自身后亲吻上云止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膀与锁骨。
云止依然浑身僵硬,紧绷中,清楚的感觉到宫宸戋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一个吻。渐渐的,整个人都不自觉发热起来。
宫宸戋看着云止耳后的那一片绯红,薄唇一勾,“为为夫沐浴。”五个字,音声轻柔,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魅惑。
云止怔怔的点了点头,待反应过来,不觉有些说不出的懊恼。
宫宸戋看着,唇角的那一丝笑意,顿时,明显的加深一分,心情甚是不错。同时,池水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云止的身体。不得不说,这一具身体,让他有些不可自拔的沉沦。无论怎么的‘要’,‘要’多少次,都‘要’不够。
最后,在云止的彻底僵硬中,宫宸戋的手落在云止的腹部,手掌心覆在上面。
云止感觉到宫宸戋的动作,却没有留意到宫宸戋眼中一闪而过的那一丝淡淡失望。对于孩子,其实,她也是想要的。只是,一直以来……
下一刻,宫宸戋令怀中的云止转了个身,低头便轻吻上云止的唇。
云止不料,脚步后退了一步,但随即被宫宸戋揽住腰身,整个人紧贴上宫宸戋的身体。
许久,在宫宸戋抬起头来,好不容易放开云止之际,云止的面色已彻底通红,整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的,拒绝道,“不要,我今天有些累了……”虽然已恢复了清醒,可刚才那一刻的昏昏沉沉,此刻依稀还残留着一点,让云止只想躺下来好好的睡一觉。
天下局势,不断变化着。
东清国,南灵国,北堂国,西楚国……
在北舒城再呆了几日后,宫宸戋带着云止,返回天山。
风絮风浊以及东玄绪等人,自然一道回去。
天山,再回来,满目苍凉。
吕葶的尸体,已重新安葬。
至于所有族人的尸体,在当初已经烧毁,此刻,只立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墓冢,就是吕葶墓地的旁边。
如此,倒也免了吕葶孤单。
一行人,包括宫宸戋在内一共七人,一起祭拜了一番。
“我想留下来,在这里再呆一会。”祭拜完后,在准备离开之时,风絮忽然开口说道。
“那我留下来陪你。”风浊闻言,脚步停了下来,对着风絮说道。
“不用,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风絮摇头。
风逸难得的沉默,在风絮话音刚落后,抱着小鱼儿便一个转身离开,不想多呆。
云止有有些不想多呆。因为,站在此处,当日的那一切便会不自觉浮现在脑海中,有些说不出的沉闷与难受,仿佛被一块无形的大石沉沉的压着心口。
最后,唯风絮一个人留了下来。
风絮侧身望向吕葶的墓,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祭拜她。
许 久,风絮走近一步,在吕葶的墓前屈膝跪了下来,“吕夫人,我知道,当年是东清国先帝设计,让宀族长怀疑你,最终害得你死在了宀族长手中。并且,也是东清国 先帝给天山一脉带来了那样一场大浩劫,可是,浅儿是无辜的,虽然她是东清国先帝的亲生女儿。吕夫人,请你原谅我的自私,一直没将这一件事说出来。吕夫人, 如果你泉下有知,看到今日这一幕,看到少主与浅儿之间真的很好,看到少主是真的很爱浅儿,你接受她好不好?所有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一行离去的人,其中一人,不知何原因,去而复返。
风絮的话,一时间,被去而复返的人一字不漏的听得清清楚楚。刹那间,只见那人面色猛然一变,浑身一僵。
一妻两用
☆、一妻两用 第一章
墓碑前,屈膝而跪的风絮倾吐着一直积压在心底那一番话,浑然未觉身后去而复返之人。
去而复返之人听着风絮的那一番话,一刹那,面色猛然一变。
“吕夫人,一切要怪就怪我。”
那些隐藏在心底深处不为人知的秘密,如一块大石压着风絮,让风絮一直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这一刻,尽数吐出,心底不由隐隐松了一口气。
待说完,风絮望着面前的墓碑,望着墓碑上一笔一划刻着的‘吕葶’二字,良久,不由自主的伸手抚摸上去,真心希望吕葶在九泉之下能够接受云止。
后方,去而复返之人,一字不漏听得清清楚楚。一时间,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的一寸寸慢慢握紧,怎么也没想到,云止会是风絮与东清国先帝东哲辕的女儿。当年,他曾不止一次的问过风絮,问她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是部落内的人,还是部落外的人?可是,风絮她怎么也不肯说,最后,真的被问得紧了,只道‘那一个人他已经死了’。而他,见她神色痛苦,实在不愿多说,终是有些不忍,没有再继续追问与逼问。
风絮再跪了一会儿后,双手撑地慢慢的站起来,一个转回身准备离去……
四目相对,风絮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身后竟站着一个人,站着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
一刹那,完全没有料到,亦完全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风絮,面色倏然一变,浑身一僵,心跳更是骤然加快了起来。同时,手掌心汗渍直冒。不知道风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他已经在她身后站了多久?更不知道刚才她所说的那一番话,他是否都听到了?
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些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一时间,天地蓦的静止了下来。空气中,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银针落地的声音,听到……
许久许久,面无表情、辨不出情绪的风浊,终缓慢开口。一字一顿,望着对面的风絮平静问道,“浅儿,真是东清国先帝的女儿?”尽管,刚才已经听得清清楚楚,可是,这一刻,风浊还是忍不住开口一问。
音落,风絮本就已经僵硬的身体越发一僵,面色微微发白,“你……”
“回答我,浅儿到底是不是东清国先帝的女儿?”
“我……浅儿……这……”
“絮儿,当年,我曾问过你,可你一直不肯说,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当年,她还年轻,少不更事,稀里糊涂的就失身给了那一个人。当时,她甚至根本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本以为,他会在不久的将来依诺言回来娶她,然后,带她走,离开天山。可不想,再次相见,竟会是在多年后。并且,还是以那样的情形。而当时,她已经嫁给了继承风氏一族族长之位的风浊,生下的孩子偷偷替代了姐姐风浅诞下的那一个一出生便夭折了的孩子,让姐姐风浅与那个名叫‘云泽天’的男人带走。
之后,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浩劫,天山一脉可谓是……而在那之后,对孩子的身世,自然更守口如瓶。
这一刻,面对风浊面无表情、情绪不辨的平静问话,风絮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力咬了咬唇,委实不知该怎么来回答是好。渐渐的,柳眉止不住一点点深皱起来。半响,再用力的咬了咬牙,开口道,“浊,你别问了,你就当根本没有听到刚才那一番话好不好?浊……”音声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恳求。而若是早知道会有眼下这一刻,早知道会被人听到,她刚才怎么也不会说的。
“浅儿真是东清国先帝的女儿?”
风浊听着风絮的话,看着风絮的神色,一时语声不变再问。
风絮顿时快速的转开头,一时间,越发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有些后悔不已。
风浊看着,下一刻,目光不自觉落向吕葶的墓碑。良久,稳定如松的身体,忍不住微微后退了一步。
风絮听着那一道后退的脚步声,霎时,快速转回头来。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飞快走上前去,就双手一把拉住了风浊的衣袖道,“浊,这一件事千万不能让少主知道,也不能让浅儿知道。少主与浅儿现在很好,就这样一直下去不好吗?就当根本不存在这一件事……”
后面的话,渐渐的,越说越轻,因太过自私而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你和他,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告诉我……”
风浊没有应风絮的恳求,而是以另一个问题,面无表情的对着风絮问道。
“这……我……”太过久远的事情,风絮闻言之下,不免有些微微的恍惚起来。随即,脑海中不觉拂过一系列熟悉又陌生的画面,拂过那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而不得不说,这么多年来,风絮虽然一直让自己忘了他,可终究没有彻底的忘去。
那一个男人,乃是风絮此生第一个为之心动的男人,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而当时,在初遇之时,那一个人的年纪明显比她大了很多,“当初,我并不知他的身份,真的,我一点都不知道。”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后,风絮终闭了闭眼的开口,“那时……”那一段尘封已久的过往,如一张画卷,徐徐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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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疮痍的天山,一眼望去,令人不免心下苍凉。寒风萧萧,即便已过去一段时间,可空气中似乎还是明显残留着一丝血腥味。
离开墓地后的宫宸戋,独自一个人在悬崖边站定脚步,负手而立。
云止站在宫宸戋的后方不远处,静静的向着前方之人望去。隐约中,似乎能明显感觉出自那一个人周身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冷寂之气。
当日,花千色说‘为了取到当年先帝留给吕葶的那一份东西’……
一句话,可以很清楚的听出来,若不是吕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