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乂王……乂王,你没事吧?你……”云止急忙唤道。
夜幕下,高耸入云的山峰之巅,画面不觉在这一刻微微定格。远远望去,一白与一玄两袭衣袍飞扬空中。
·
次日,马车继续行驶,一路向着南灵国边境而去。
高 耸的山巅,一袭黑衣之人负手而立,薄唇的唇角在初升的阳光下微微勾起。当日,特意送她那一只手镯,他早在那一只镯子中下了一点无声无味无毒的药。昨日傍晚 出现的那些黑衣人,乃是他派出的。云止一旦身受重伤,那原本无声无味无毒的药,便会悄然改变,从而影响脉息,继而迫使乂王只能舍弃一身功力相救,再从而促 使云止带乂王回天山去。
这么多年了,那一个人在天山下也关够了,是时候出来了。
而他的出来,自然要乂王去放。
毕竟,当年可是乂王亲手将那一个人关在了那里。
一切,全都按着他的计划而走,分毫也不差,“云止,天山再见了。”
薄唇轻启,七个字轻弱无声,飘散在风中。音落,一袭黑衣的男子足尖点地,翩然飞掠下山峰。
·
南灵国的边境地。
封亦修单枪匹马赶到,南临风带着人马紧接着追到。
马车,再次被迫停下。下一刻,车内下来两个人,分别为云止与荆雪懿。
云止随即下令,命马车先行一步,她随后就到。
“云姑娘,放开她。”
母子亲情,血浓于水,南临风立即冷声开口,担忧荆雪懿的安危。
荆雪懿听着,心中止不住一喜,快速的抬头望向对面的南临风。一时间,只觉这些日子所受的一切都不算什么,她的儿子还是在意她的,心中还是有她这个母亲的。
云止闻言,缓缓的勾唇一笑,目光不徐不疾的环视一圈。
片刻,落在荆雪懿肩膀上的手慢慢移到荆雪懿的后背,云止忽然一个运功使力,便一掌毫无征兆的将荆雪懿推向了对面骏马上坐着的南临风。
下 一刻,在南临风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荆雪懿的身体之际,云止已趁着封亦修望向荆雪懿的分神瞬间,用石子快若闪电的隔空点住了封亦修的穴道。随即,一个迅疾如 风的飞身上前,便一把带起了马匹上的封亦修,翩然飞身离去。半空中,留下一句冷漠如冰的话,“南灵帝,太后,若想封亦修安然无恙,若不想封亦修的身世公之 于众,那么,别再考验我的耐心,乖乖的按着我的话好好做好,再来天山接他回去。不然……”微微一顿,“我绝对说到做到,或许,你们可以赌上一赌。只是,我 怕你们到时候赌不起。”
音落,人已远去,彻底消失不见。
·
老鸨要返回东清国,回意坚定。
云止挽留无果之下,便在返回天山的半途与老鸨分道扬镳。
途中,云止特地转道,亲自前去接了已有许久不见的景夕,带景夕一道返回天山去。
乂王身体虚弱,至今还未清醒过来,不过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五日后,马车在天山外停了下来。
云止先一步下马车,再回身抱下东玄绪,搀扶景夕一把。
东玄绪有些不喜欢回到这里,因为,一旦回到这里便表示着要见到宫宸戋。
云止轻轻的‘捏了捏’东玄绪的小脸蛋,不许他绷着一张小脸,笑着道,“走吧,小鱼儿一定非常想你了。”
说着,云止侧头望向景夕道,“景夕,以后就安心住在这里。”
景夕双眼无法视物,对天山的印象仅在于云止的描述之中,笑着点了点头,“一切都听小姐的。”
封亦修被云止掳来,在景夕之后下马车。
待站定脚步,封亦修面无表情向着前方望去。从小到大,倒是第一次前来这天山。
云止吩咐影卫扶马车内的乂王下来。一行人,紧跟在云止身后,在云止打开入口的阵法之下,一道进入天山。
·
天山内,入眼处,一片纯白,到处是还未融化的白雪。
一行人进入天山后,也不知具体走了多久,忽然,远远的,云止一眼便看到了那一袭再熟悉不过的金丝绣边白衣。
一时间,云止微微怔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宫宸戋竟然已回来了。
封亦修自然也看到了宫宸戋,尽管有些遥远的距离,一点也看不清前方之人的容貌,但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袍俨然是那一个人的象征。下一刻,余光不经意瞥见云止脸上流露出来的欣喜的神色,封亦修心中顿时不知怎么的,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起来…
☆、一妻两用 第十四章 跪求
天山山脚下,一矮几,一棋盘,一袭金丝绣边白衣之人端坐一旁,胜雪的白色衣袍半拖垂在地,边品茗边自己与自己对弈,灿烂的阳光自天际倾泻下来,远远望去,美轮美奂,如诗如景,竟似一幅画卷一般。
云止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有些不想上前去打扰与破坏了那一美好。
宫宸戋早已察觉到声音,不紧不慢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忽的,骤然响起一道欣喜的呼喊声,“绪哥哥……绪哥哥你回来了,小鱼儿好想你……”
恰从屋子内走出来的小鱼儿,一眼看到回来的一行人,看到云止,看到云止身旁的东玄绪,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上前去,并且还边跑边唤,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东玄绪往云止身后缩了缩,有些害怕宫宸戋,一双小手不自觉拽紧了云止的衣袍。
封亦修站在云止身侧,在云止停下脚步之际,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前一段时间,一直被禁着,可以说与外界彻底的隔绝了开来,对外界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而眼下这些日子以来,倒是微微听说了那么一些。只是,云浅止与宫宸戋?
……这怎么可能?
想到此,封亦修不觉侧头望向云止。
明亮的光线中,可清清楚楚看到她瞳眸中的那一抹专注。
“过来。”不知不觉陷入的安静中,忽然,毫无征兆的响起两个打破平静字。
那音声,飘散风中,不轻不重,不紧不慢,恍若天籁,可却又透着一股不容人抗拒的强势与霸道。
云止听着,不由抿唇莞尔一笑,牵着东玄绪的手走过去。而这时,一路跑来的小鱼儿已跑至了跟前,对着云止就是催生脆响的一声,“姐姐。”
云止低头望去,双眸笑弯成月,含着一抹不假掩瑜的宠溺与温柔。
小鱼儿随即望向云止牵在手中的东玄绪,高兴道,“绪哥哥,你与姐姐突然不见了,小鱼儿好想你……”
封亦修看着这一幕,几步之遥的距离,将云止眉宇眼梢间的神色丝毫不漏尽收眼底。一刹那,明明已经对那一张脸再熟悉不过,也明明已看过不知多少遍,可是,还是明显的晃了晃眼,片刻无法移开视线,一如那一日人声鼎沸的街道上帘子掀开时的瞬间……
云止已抬起头来,重新望向了宫宸戋,对封亦修的视线毫无所觉。
宫宸戋微微皱了皱眉,目光自封亦修的面上移开,撇向略后方由影卫扶着的那一个昏迷之人——乂王。
云止顺着宫宸戋的视线回头,连忙吩咐影卫将乂王扶进屋去休息。当日,乂王错将她当成了他的儿子,竟不惜将自己一身的功力全部传给她来救她。如今,她不仅身体无恙,还恢复了武功,但他却……
影卫得令,立即扶着昏迷的乂王便向前方那一间木屋而去。
“绪哥哥,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绪哥哥,小鱼儿可想你了……”小鱼儿一阵左顾右盼后,忍不住拉了拉东玄绪的衣袖道。
东玄绪沉默着不说话,一双眼睛时不时的偷看宫宸戋一眼。
而每一次偷看完,东玄绪都不自觉的再向云止身后缩去。对宫宸戋的那一丝惧怕,从心底里而起,不知不觉间已根深蒂固,再不复当年的亲近。
云止看着,不免心疼,牵着东玄绪的手走到宫宸戋面前。
宫宸戋打量起面前一段时间不见的云止,对她的擅自出去,有些无奈,又有些……宠溺。
“绪儿,唤‘舅舅’。”在宫宸戋打量之际,云止牵着东玄绪的手,让一直躲在她身后的东玄绪上前一步,对着东玄绪柔声道。
东玄绪低垂着头,在云止的话语下,小声的唤了一声“舅舅”。
“少主哥哥,小鱼儿可以与绪哥哥一起去玩吗?”小鱼儿不觉毕恭毕敬的站好,站在东玄绪的身旁,对前方的宫宸戋询问道。
“去吧。”宫宸戋看了一眼东玄绪,淡淡道。
东玄绪听着,像是得了特赦令般,小手立即从云止手中抽出来,一个转身就走。
“绪哥哥,等等小鱼儿,你慢一点,等等小鱼儿,小鱼儿追不上了……”小鱼儿紧追而去,边追边喊。不一会儿的时间,原地便只剩下了云止与宫宸戋,以及封亦修三个人。
“右……”相……“好久不见。”
本想称呼‘右相’,可似乎已不适合,封亦修随之上前两三步,对着宫宸戋略一拱手道。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封大将军,别来无恙。”淡笑一声,宫宸戋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再伸手抚了抚略显褶皱的衣袖。
明媚的阳光下,绣边的金丝,熠熠生辉。
云止一笑,话语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什么时候回来的?特意在此等我?”
“为夫只是闲来无事在此对弈,何来等你一说?”宫宸戋面不改色的否认,但深谙如墨的黑眸,眸色却是一层不变的宠溺。
“既然不是等我,那我可回了,你自己继续对弈吧。”
云止听着,明知道宫宸戋说的是反话,却好似当了真。话落,一个转身便走,一路回来倒是有些累了。
宫宸戋并未追,在云止离开后,目光落向对面的封亦修,眸色不辨。
封亦修望着云止离去的背影……
刚才那一幕,封亦修看得清清楚楚,她与宫宸戋,他们两人之间……
木屋内,风浊对于突然进来的影卫,诧异不已。而待看清影卫扶着的人时,更是诧异,猛然站起身来。
当年,东清国先帝与左相对付天山一脉,乂王也曾来过。并且,乂王还从中劝谏与阻拦东清国先帝。他曾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你们……”
影卫不回话,扶着乂王便入后堂,将乂王安置在床榻之上。
风浊跟进去,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再见到乂王。他与当年相比,老了许多,可毕竟已二十多年了。
云止紧接着到来,挥手让影卫都出去,对着满脸疑惑的风浊唤了一声,“父亲。”
“浅儿,你可算回来了。这一段日子,你都去哪了?还有这……”
说话间,风浊望向床榻上的乂王,那未完的疑惑指的当然便是他。
云止一一解释作答,去到床沿落座,为乂王把脉。
“你说,你去了一趟南灵国?乂王他,他将功力全都传给了你?他错将你当成了他的儿子?”风浊脱口反问。
云止点头,已为乂王把了一番脉,将乂王的手臂放入锦被下,再紧接着道,“父亲,风叔叔去哪了?女儿这就开一副药方,还想麻烦风叔叔去采一些药回来。”
“他刚刚出去,你没有看到他吗?我这就去将他找回来。”风浊说着,迈步出去。
厨房中准备午饭的风絮听到声音出来,恰与出房间的风浊撞了个正着,问道,“浊,我刚刚好像听到声音,是不是浅儿她回来了?”
风浊点头,将情况大致的说了一遍,再出去找风逸。
·
与此同时,天山入口处的外面,一大批侍卫来回徘徊,“大人,进不去这怎么办?”
“回去复命。”带头之人沉默了许久后,咬了咬牙,毅然转身离去。虽然,心中很不甘心,可却又根本无计可施,根本进不去。
另一批人马,在入口处再三逗留了一阵后,同样离去。
·
天山内,重建的木屋不止一间,将昏迷不醒的乂王重新安顿好、喂了药后,云止返回竹屋,留东玄绪与小鱼儿呆在一起。
宫宸戋同样返回,与云止一前一后。
封亦修自然便留在了天山。云止并不担心他逃出去,但还是留了影卫看守。
封 亦修至今也还未知事情的全部,不知南临风为何要杀他,不知他与太后荆雪懿之间的母子关系,独自一个人在天山山脚下徘徊。脑海中,全都是那些挥之不去的画 面。说不出到底是何种感觉,可就是不舒服,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舒服。不喜欢那一个人看宫宸戋的眼神,不喜欢……衣袖下的手,不知不觉紧握起来。一时间,封亦 修止不住的皱眉,一皱再皱。
·
云止连续几天赶路,身体难免有些疲惫,回竹屋后便睡下了。
宫宸戋推门而进,一眼看到床榻上已然安睡的云止,声音不觉便放轻下来,不想打扰了她,安安静静的在床沿落座。
天际的太阳,渐渐西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