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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夫人,原来你在这里。”御花园的廊道上,慢步回去的云止与前来的雪姬恰遇到。
“你找我?”云止疑惑的问道,不知道雪姬找她有什么事。
“皇上请宫夫人过去,宫少主也在。”
雪姬说话间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来开口。
云止将雪姬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下不由划过一丝思量,点头道,“好,那劳烦雪姑娘在前面带路。”
雪姬点了点头,下一刻,将话语都给吞了下去,“宫夫人,这边请。”
一盏茶左右的时间后,朝殿殿外——
云止到来,站在阶梯下方的宫道上往上望去。那一眼,三司会审也不过如此了。但见,左右两方的阶梯上,全都是严阵以待的士兵,一袭龙袍的西飞璟就坐在正上方、朝殿对出来的殿门口处,身下从殿内搬出来的龙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宫宸戋坐在右侧首位,端茶品茗。众将领位于两侧……后面内容重复了,急于更新,不然错过十二点便不能更新了,亲们明日一早刷新看,我会修改好的。东清国皇宫,云止再熟悉不过。
在宫宸戋离开后,云止梳洗了一番,步出宫殿,一个人踱步往外而去。
前几日,她与西飞扬分别的时候,借口突然有急事需去办。西飞扬说等她回去,并且会加派人手继续寻找。
“宫夫人,您去哪?属下带路。”一直守在殿门外的侍卫,立即躬身上前。
“我只是随便走走,你们后面跟着便可。”
云止望了一眼初升的明媚朝阳,片刻,一边抬步往前走去,一边对着侍卫淡淡吩咐道。
——这里面,曾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回忆,有她与东申泽的,也有她与宫宸戋的。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此时此刻回头想想,倒让人忍不住怀念。而反正她眼下闲——这里面,曾留下了太多太多的回忆,有她与东申泽的,也有她与宫宸戋的。原本,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此时此刻回头想想,倒让人忍不住怀念。而反正她眼下闲侍卫们不知,在云止的询问下,立即回道,“属下前去看看。”
话落,其中一名侍卫马上前去查看。
☆、一妻两用 第四八章 为帝(中)
近百阶的台阶,似乎走了整整一炷香那么漫长……半响,云止在西飞璟正前方约十步之遥处站定脚步,对着西飞璟拱手道,“见过西楚帝。”
“宫夫人无需多礼。”西飞璟一笑,继而命人搬座椅给云止。
雪姬跟随在云止的身后步上阶梯,此刻,早已去到西飞璟的身侧站定,对着西飞璟躬身一礼。
云止听着西飞璟的命令,余光瞥了一眼端坐品茗的宫宸戋,再将左右两侧那两行将领的神色看在眼里,顿时浅笑婉言拒道,“西楚帝客气了,我站着就好,只是不知西楚帝突然派人宣我过来,所为何事?”
西飞璟见云止拒绝,便淡淡的挥了挥手,不再命人给云止备椅。
下一刻,沉默了一下后,西飞璟当众问道,“宫夫人,不知你今日是否有去过‘幽宫’?”
“去过。”云止一怔,坦然承认。心中,不免有些诧异,没想到西飞璟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那不知宫夫人是否见过东清国六公主东锦瑜的儿子?”西飞璟再问,同时,目光不动声色的暗暗打量起对面立着之人。阳光下,但见她白衣如雪,不染尘埃,一头乌黑长发笔直如缎,眉如柳黛,明眸清润,肤如凝脂……容貌自是美得无可挑剔。而举手投足间,周身浑然天成一股从容与淡定,气质高贵,尊华雍雅。
一时间,西飞璟竟片刻移不开视线,但眸中有的仅是纯粹的欣赏。
云止颔首,心中已然明了眼下这一切定与那东锦瑜脱不了干系,“见过,我还亲自将那孩子给送了回去。”
“当日,六公主当众说孩子是宫少主的。并且,还闹出了滴血验亲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微微一顿,西飞璟紧接着再道,“不知宫夫人对这个孩子怎么看?”
“在我回答皇上之前,不知皇上是否能先回答我,皇上特地问这些究竟为何?”
云止不答反问。同时,心中不免愈发诧异区区一个东锦瑜,在眼下东清国可谓已‘国破家亡’的情况下,为何能惊动堂堂的西楚帝西飞璟?
“这……因为六公主刚抱孩子的尸体来见朕,告宫夫人谋杀。”
西飞璟略犹豫了一下后,坦然言道。话落,吩咐身侧的雪姬去将后方朝殿内的东锦瑜给带出来。
云止闻言,一刹那,面色隐隐一变。孩子的尸体?她与那个孩子才不过刚刚分开,前后加起来也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而分开之时,那个孩子好生生的……
雪姬领命,转身走向后方的朝殿,很快便将后方朝殿内的东锦瑜给请了出来。
东锦瑜双手紧紧抱着孩子的尸体,一双眼哭得通红,在看到云止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恨意。
下一刻,东锦瑜一个快步上前,便在西飞璟的面前跪了下来,哽咽道,“西楚帝,还望你能够为我做主,为我的儿子做主。”
“六公主,你先请起。”西飞璟说着,让雪姬去扶起东锦瑜。
东锦瑜在雪姬走近之际,一把用力推开雪姬伸过来的手,再神色戒备的死死抱着孩子的尸体不肯松开,仿佛害怕孩子被人抢走,哭求道,“西楚帝,云浅止她亲手掐死了我的儿子,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在场的众人看着这一幕,一时间,无不吁嘘,无不同情,无不……
西飞璟看着听着,片刻,再望向云止,开口问道,“宫夫人,这一件事,你怎么说?”
云止有些呆愣住,直直望着被东锦瑜抱在怀中的孩子,望着孩子的尸体。不过只是一转身而已,他竟……
宫宸戋没有说话,目光淡淡扫视了一圈。平静无波的神色,看不出心中所想。
“宫夫人,这一事件,你怎么说?”久久等不到云止的回答,西飞璟再问道。
“不,我没有杀他。”云止回神,面无表情回道。
“云浅止,你既然敢做,连一个才一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为什么没胆承认?”东锦瑜听着云止的回答,猛然回过头去,恨声道。
“我说没杀他就是没杀他,东锦瑜,信不信由你。”
“呵……呵呵……云浅止,你竟还是不愿承认。好,那你说,不是你杀的那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云止面无表情依旧,同时,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想不出到底是谁会杀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而对方的目的,又究竟何在?若是想故意嫁祸给她,那么,那一个人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想到此,云止望着东锦瑜倏然眯了眯眼,只是,虎毒尚且不食子,怎会是她?可若不是,又会是谁?
“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孩子明明就是你杀的。因为你恨我,你恨孩子是宫宸戋的骨肉。可是,云浅止,你怎么能这么狠毒,他才这么小,这么小啊,什么都不懂……”东锦瑜的音声,一声高过一声。并且,声声质问都直指向云止。话落,忍不住抱着孩子的尸体哭了起来。
云止看着,没有说话。
在场的众人,一时间,全都望着云止……
西飞璟沉默了片刻,再开口道,“六公主,这件事朕会派人查清……”楚……
“呵……呵呵……原来,西楚帝也不过如此,只会包庇凶手而已。看来,是我太傻、太异想天开了,还想请西楚帝为我与我的儿子做主。”东锦瑜嗤笑着打断西飞璟的话,说话间,忽然拔出一把匕首直抵上自己的颈脖,“既然如此,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六公主,切不可做傻事。”西飞璟看着,顿时,急忙劝道。
宫宸戋在这一过程中,始终没有出声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仿佛一局外人,一看客。
“如今,东清国已名存实亡,我也不再是什么东清国公主,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被人杀害都无法为他报仇,还活着干什么?”东锦瑜边笑边哭,一手紧紧抱着孩子的尸体,一手手中的匕首越发抵近颈脖,立即在颈脖上落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却似浑然未觉,似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六公主,你先冷静一下,这一件事朕一定会为你做主的。”西飞璟快速安抚道。
东锦瑜闻言,依旧笑着,边哭边笑,似根本不信西飞璟的话,抵着颈脖的那一把锋利匕首没有丝毫的松懈。
西飞璟随即再望向云止,继而望向不置一词的宫宸戋,“宫少主,此事,你怎么看?”
“那不知皇上又怎么看?”宫宸戋将问题丢还给西飞璟。
西飞璟沉默,没立即回答。
云止目光环视一圈,最后,回到孩子的那一张小脸上。他还这么小……
在场的众人,一时间,全都等着西飞璟的决断。孩子无辜,杀了孩子的人定要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再说,眼下才刚刚占领了东清国,民心还不稳。若万一不小心在这个时侯传出东清国六公主的儿子惨死,而西楚帝不但不为其做主,反而反过来包庇杀人犯,并且还因此逼死了孩子的母亲,那将会对西楚国非常不利。甚至,若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添油加醋的……
西飞璟也是这般考虑,所以,当东锦瑜抱着孩子尸体前来的时候,才会重视起见,免得落人话柄。
渐渐的,四周的空气不知不觉陷入不同寻常的安静之中,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丁点声音,只听得东锦瑜的那一道哭声一直不断。
许久许久,西飞璟重新望向云止。
云止不闪不避的直对上西飞璟的眼睛,想知道他都做下了些什么决定。
“六公主,那不知你想要怎么样?”话虽对着东锦瑜问,但西飞璟的目光却未从云止身上移开。她确实很平静与淡定,只是,不知道她的平静与淡定是有恃无恐呢?还是……这一件事,真相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给东锦瑜一个满意的交代,从而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稳定东清国百姓的心。
“我想要怎么样?我当然想要杀人凶手血债血偿,一命抵一命。”东锦瑜恨声道。
西飞璟听着,对着东锦瑜安抚道,“六公主,逝者已矣,孩子他已经不可能活过来,再怎么抵命也已经根本无济于事。不妨这样,朕立即下令让宫夫人向你当众道歉,并昭告天下,然后……”
“道歉?昭告天下?一条人命在西楚帝心中,难道这样就够了吗?”东锦瑜猛然打断西飞璟。
云止看着,面无表情的侧开目光。而心中也很明白,事到如今,真相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西飞璟想趁此机会好好笼络东清国的民心。只是,看得出来,宫宸戋还并未准备抽身离去,与西飞璟之间也还有着许许多多不为人知的交易,那他是否也想要她应下这一件事、应下这杀人的罪名?然后……
想到此,云止望向宫宸戋。
宫宸戋没有说话,神色不变,始终淡然如初,看不出在想什么。
雪姬在这个时候开口,同样对着东锦瑜安抚,“六公主,你先听皇上把话说完,皇上他一定会为你做主,给你一个满意交代的……”
☆、一妻两用 第四九章 为帝
站在西飞璟身侧的雪姬在这个时候适时的开口,同样对着东锦瑜安抚道,“六公主,你先听皇上把话说完,皇上他一定会为你做主,给你一个满意交代的……”
东锦瑜不语,只是低声抽泣。
一眼望去,那一副楚楚可怜之态,无不令人怜惜。
西飞璟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条斯理的品茶,平静的神色中看不出丝毫。
在场的所有西楚国将领,以及所有西楚国侍卫与士兵,一时间,在西飞璟的沉默下,自也没有一个人发出哪怕是一丁点的声音。
渐渐的,空气中,一如之前只听得东锦瑜一个人在那里不断的哭。
云止站在东锦瑜的后方,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东锦瑜哭,一边耐心等着端坐在龙椅上的西飞璟下决定,神色一贯的淡然从容。而从西飞璟的长时间沉默中,云止越发感觉到了西飞璟对宫宸戋的倚重。甚至,可以很肯定的说,西飞璟其实是在等着宫宸戋表态。一旦他西飞璟真的下了什么决定,若轻了,难堵天下百姓尤其是东清国百姓的悠悠之口。可若重了,便会引得宫宸戋不满意,从而间接的影响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与暗中的那些合作。而宫宸戋既然选择了与他合作,自不会当众撕破面子,所以,西飞璟在等,等着宫宸戋自己下决定,而他到时候再酌情决断,如此,再好不过……
换而言之,也可以说,云止此时此刻乃是在等着宫宸戋下决定,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在等着宫宸戋下决定。
东锦瑜一袭蓝色锦衣,一边抱着孩子的尸体哭个不停,泪流满面,一边余光撇向不为所动的宫宸戋。孩子是他的,可是,如今孩子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