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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风华无双 作者:万千风华(潇湘vip2013.12.20完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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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宸戋在案桌前、东申泽的对面缓缓停下脚步。两个人之间,一时,便只隔了一张小小的案桌,“皇上,当年,本相曾说过,只要有本相在,本相便会护你在皇位上永世安好。可如今,”淡淡一声嗤笑,毫不掩饰,“你不信本相,好,那本相便证明给你看。”
  话落,宫宸戋取过一把干净的匕首,毫不犹豫划开了自己的手指。
  一滴鲜血,霎时,一如之前,‘叮咚’一声坠入了清水碗中。而,伴随着这一声声音,东申泽负于身后的手,倏然一把收紧。
  “绪儿,乖,再滴一滴血。”
  待放下手中的匕首,宫宸戋低头,向着脚边的东玄绪望去。
  东玄绪仰头望着宫宸戋,良久,轻轻的点了点头,嘟着嘴再弄开已经不流血的手指,将血滴进去。
  文武百官,这一刻,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探头探脑,而是每一个都深深的低垂着头,半点声音也无。尽管,每一个人的心中,都迫切的想要知道结果。
  东玄绪滴完血后,再一次缩回到宫宸戋的身后。
  东申泽、东锦瑜、东方卜三个人,顿时,齐齐一致向着瓷碗中望去。
  ·
  山峰沿岸上!
  云止一袭白衣,迎着朝阳负手而立。
  下方的水面上,服了草药的楚飞扬,依然整个人浸在水中。
  楚飞扬仰头望去,那翻涌的衣袍、那飘逸的长发……只觉那一幅画面,美得不可思议。
  云止望着朝阳,没有留意到楚飞扬的目光。心中,在静下来的这一刻,不知怎么的,竟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出皇城之时,东方卜说等自己回去,会给自己一个‘惊喜’。那究竟是什么惊喜?当时,她也没怎么在意,可是,东方卜一心想对付宫宸戋,这一件事,会不会与宫宸戋有关?三年来,东方卜处心积虑的想除了宫宸戋,不管是杀了宫宸戋,还是将宫宸戋逐出东清国朝堂,都将使得他少了一个最大的阻力。
  “今天,是什么日子?”
  忽然,云止低头,向着水中的楚飞扬问道。
  楚飞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才怔怔的回道。
  云止一听,眉宇,轻微一皱。没想到,今日,竟是皇陵开启之日。东锦瑜被关在里面三年,有一次东方卜怀疑东玄绪是宫宸戋的儿子而就此事有意无意试探过自己,那他……
  思及此,云止顾不得水中的楚飞扬,一个转身便飞快离去。她直觉,东方卜不会放过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


 ☆、风华绝代东清相 第五章
  皇陵外。
  时间,一分一秒无声无息流逝。
  许久许久,两只瓷碗内的情况,依然一模一样,全都排斥不容。
  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们,在这样近乎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后背不知不觉冒出一大片汗渍。
  东锦瑜不信,守了整整三年皇陵,在宝蓝色的衣袍衬托下显得越发憔悴、脸黄肌瘦的面容,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两只瓷碗看。再一半响,忍不住紧握了衣袍的衣袖,抬头对着东申泽脱口道,“不,父皇,一定是宫宸戋他在捣鬼,一定是他在暗中做了手脚,父皇,这里面一定有鬼,不可相信……”
  东方卜看着这结果,似有些意外,又似一点也不意外。心中所想,与东锦瑜所说差不多,定是宫宸戋在里面做了手脚。一刹那,心下,快速的略一思忖后,随机应变,对着东申泽拱手一礼道,“皇上,即便这结果是真的,九皇子他并非是右相的儿子,可九皇子他也并非是你的儿子。那这贵妃娘娘……”私通之罪,即便再怎么轻判,也还是罪无可恕。
  “对,父皇,即便东玄绪他不是宫宸戋的儿子,但宫伊颜私通,生下这样一个野种,这一件事,不管宫宸戋知不知道……”东锦瑜在东方卜这一句话的点醒下,快速反应过来。于是,立即出声附和。
  东申泽望着前方,只面无表情听着,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属于左派的那些官员,随之也附和,“皇上,如今,九皇子并非是你的亲生儿子……”
  宫宸戋亦面无表情听着。一双仿佛沁了冬夜冰雪的黑眸,冷眼扫视过去。良久,薄唇轻勾起一丝嗤笑,一字一顿开口,“皇上,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到底是‘私通’,还是有人在背后故意‘诬陷’,今日,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断不能轻易罢休。”
  一句话,不轻不重,不徐不疾,可却是一种无形的低气压。
  一刹那,所有不约而同争先开口的左派官员,不由得面面相觑一眼,继而纷纷嘘了声。
  “这一件事,自然要调查个水落石出。我东清国的皇室,绝不要来路不明的野种,也绝不会让那些居心不良的小人阴谋得逞。”东锦瑜顿时不甘示弱的对着宫宸戋回口。
  宫宸戋闻言,侧眸一瞥,眸底的阴翳杀气一闪而过。心中,决不愿再留东锦瑜活着。
  东锦瑜刹那间抑制不住的浑身一颤。直觉一股沁心的寒气,倏然自脚底蔓延上来。可待要细看对面之人望着自己的眸光时,对面之人却早已转开了视线,并不看自己。咬牙道,“父皇,如今,文武百官全都在场,又是在东清国历代先皇安睡之地,‘滴血验亲’的结果更是已清清楚楚的摆在眼前,请你一定要秉公明断。”
  “皇上,在你明断之前,本相想请皇上你的所有皇子与公主,一道上前来。”
  还是那不紧不慢的声音。即便是面对密密麻麻数不尽的人当众所指,他依然泰然自若,丝毫不看在眼里。
  “宫宸戋,你又想干什么?这个时候,让那些皇兄皇妹们上来做什么?关他们什么事?”东锦瑜立即皱眉,骤然接上宫宸戋的话语。
  东申泽沉默了一会后,道,“按右相的话做。”
  小鹿子躬身应了一声‘是’后,连忙下去将那一行东申泽的子女给请了上来。
  东申泽的子女加起来,一共有九人。最大的大皇子,已是弱冠之年。而最小的一个,乃是九皇子东玄绪。
  一行人,从大到小,一字整整齐齐的排开。对于东申泽这个帝王、这个身为他们亲生‘父亲’的男人,平日里见面的次数可谓是少之又少。异口同声道,“儿臣,参见父皇。”
  “来人,马上再准备七只碗上来。皇上今日,还要与七位皇子公主当众‘滴血验亲’。”
  “宫宸戋,你究竟想干什么?这些,全都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与女儿,父皇还没有下令,你凭什么就下令?凭什么要让所有人都当众‘滴血验亲’?”东锦瑜闻言,横眉冷对第一个开口。
  文武百官震惊之下,再听着东锦瑜那话语,不觉相视一眼,皆聪明的选择了沉默、静观其变。
  东方卜隐隐皱了皱浓眉,不知宫宸戋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想通过所有人的鲜血都与东申泽不相容来推倒之前的‘铁证如山’吗?可是,这怎么可能?
  “皇上,你不是想要有一个水落石出麽?那么,本相就给你。”
  宫宸戋根本不理会东锦瑜的吱吱‘乱叫’,对着沉默的东申泽说完后,便命小鹿子下去准备。
  小鹿子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东申泽,见他不语,便又偷偷的再望了一眼对面的宫宸戋。而后,几不可查的轻轻点了点头,快速跑下去准备。
  再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东西,一一准备好送上来。
  一行皇子与皇女们,整齐一致的跪在地上,耐心的等着前方东申泽的命令。
  “小鹿子,将碗,端到每一个皇子与公主们面前。”依然是不紧不慢的声音,命令之气不容置喙。
  片刻,滴了所有皇子与皇女们鲜血的碗,便全都端上了那一张明黄色丝绸铺面的案桌。阳光下,清透水中一点红,尤显得夺目与妖艳。
  “右相这么做,到底想证明什么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东申泽,在这个时候,忽然缓慢开了口。
  “皇上只要与各位皇子公主们都‘滴血验亲’一番,答案,自然一目了然。”
  东申泽听着,许久没有动。面无表情的神色下,似乎是‘不想验’,又似乎是在认真的‘考虑’。
  宫宸戋也不急,负手而立,耐心的等着。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色衣袍,在天际洒落下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光芒夺目。风过处,扬起一头乌黑如缎的墨发与宽大的衣袖,冷色晃动。一眼望去,他立着,即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也是一种震慑的气势。
  一时,在场的所有文武百官,不由越发屏息。
  僵持的场面,不知不觉,在皇陵外的空地上向着四周无限蔓延开来。
  ·
  与此同时,‘东丽城’的肃静县衙内,云止快速的提笔一书。再双手摺叠好纸张,步出衙厅。
  空无一人的院子内,蓝天白云下,浩瀚深邃的天空一望无际。轻风拂面,云止独自一个人仰头望去,一时,不由得对着天际淡淡一笑。她怎么就忘记了今日是‘皇陵三年一度开启’之日了呢?不过,也不能全怪她,东申泽一点也没有要前往皇陵拜祭的意思。而她出皇城之时,也没有任何一个官员提过此事。若不是突然一下子记起那一日东方卜曾向自己试探,她恐怕依然还记不起来。
  东方卜此人,心机深沉,韬光养晦。整整三年的朝夕相处,她知道,他远比表面看到的更加不简单。
  想到此,云止随即将左手大拇指与食指轻点并拢,快速的置于唇角,对着空空如也的上空吹了一个嘹亮清脆的口硝。
  下一刻,但见一望无际的浩瀚天空,徒然飞落下来两只振翅的大雕。
  那两只大雕,一雌一雄,通体雪白。每一只,都有成人一般大小。张开的双翅,恍若扶摇直上的大鹏,带起一阵狂风。
  这还是一年多前,她一次意外得到的。
  思及此,云止将手中的书函,用布条牢牢的捆绑上其中一只大雕的一脚。
  柔声道,“去吧,那一个人,他此刻或许正等着你们呢。”那一个人,说的,当然就是宫宸戋了。那一日,她与宫宸戋一道出东清国的边境,前去办一些事。至于,究竟是什么事,如今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总的来说,也就是一些朝廷之事。回来的路上,一道遇到了这两只大雕。
  其中一只,受了箭伤。另一只,不离不弃守候在一旁,眼见着有人靠近,也不愿离去。
  她当时很是喜欢来着,于是,便出手救了那一只受伤的大雕,悉心照顾。后来,那两只大雕就一直跟随着她。这其中,自然宫宸戋也出了一份力。
  看着大雕振翅飞走,转眼间消失不见,云止慢慢的收回视线。
  这三年来,花千色时不时的出现在皇城,前来看望自己。有时候,会在她的府邸一住月余。
  而这三年来,她始终没有再见云泽天与景夕一面。两个人,一直都在东方卜的手中。可是,任她暗中如何的派人寻找,就是毫无消息。仿佛,已经从人世间蒸发了一般。
  至于东方卜,也时不时会出现在她的府邸。只是,他的每一次出现,似乎从不走正门。
  而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会在花园的凉亭之中,独自一个人耐心的等着她。然后,为她泡上一杯不热不冷、温度恰当好的茶。
  三年的时间,确实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此刻,努力的回头想想,一路走来,反倒对宫宸戋这个人越发的深刻起来。
  朝堂上的每天面对,上朝时的每次相遇,下朝时的偶尔顺路,意见不合时的针锋相对,偶尔处理繁重朝政时的秉烛夜谈……点点滴滴,似乎,还真无处不在。
  温暖的阳光,悄无声息的洒落下来。将行走间的人,身影长长的拖延开去。
  慢慢的,云止不觉浅浅一笑,回过神来。继而,轻轻的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突如其来的那一丝感慨悉数挥去。
  心下,冷静思量——若是东方卜真的利用东锦瑜出皇陵之际大作文章,那么,他绝对会拖上一个她,拿她来当挡箭牌。届时,一旦成功,宫宸戋倒台,轻则逐出东清国,重则满门抄斩。虽然,宫宸戋想走,这世间恐任何一个人也挡不住他,也任何一个人都伤不了他,可朝堂,是万不可能有他的存在了。如此一来,东方卜的阻力已去。而退一步言,万一不幸失败,所有的责任都可推到她的身上,由她来抗。也可以引得宫宸戋对付她,让她为了自保只能与他合作。
  ——可以说,东方卜他这算盘,打得确实不错。
  只是,他忘记她曾跟他说过的了麽?她不喜欢被人算计,也绝不是任人算计之人。
  抬步,云止重新步入安静、空无一人的衙厅。‘东丽山’匪徒一事,事不宜迟,还是速战速决为好,不能再拖延时间了。低头,俯视向案桌上平坦开来的那一张地形图。
  ·
  一行七只碗,呈一字排开。究竟是‘验’,还是‘不验’,就等着沉默的帝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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