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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琳琅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东申泽,见到‘东清国’的皇帝。
东申泽哪有那个耐心等地上之人慢吞吞抬头?在视若无人的与床榻上的几名美人调笑了一阵后,复才重新望向下方那跪着之人。容貌,倒是没得说,就连这龙舟上的所有美人加起来,也远不及他十分之一。只是,没想到那左相,竟还有这等古怪的‘癖好’。
看着看着,东申泽止不住挑了挑眉。勾起唇的神色中,一副玩味之态。
琳琅在东申泽的打量下,忍不住又低垂下头去。心中想着云止,不知云止此刻在哪?若是他在,就好了。
“听大学士说,你琴艺很不错。去,坐到那边去,先为朕与美人们抚上一曲。”东申泽物尽其用,既听说了下方跪着之人琴艺不错,自然不愿错过,先听听无妨。
琳琅轻轻颔首,再慢慢起身,去到一旁的矮几前屈膝而跪,将古琴摆置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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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舟的船头,一袭靛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独自一个人负手而立。宽大的衣袍,在浩瀚的夜空下肆意飘摇,耐心的等着那琴声响起。心中,不愿见云止与宫宸戋呆在一起。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却又不短……朝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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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紧闭的房间内,烛光晃动。
宫宸戋一边束缚着云止的身体、不让云止动弹,一边亲吻着云止。
云止怒不可歇,有生以来,哪有被人这般对待过?被牢牢扣住的手腕,一双手手掌不自觉收紧。
窗外的寒风,因着夜越深而越沁寒。明亮的月光,笼着一望无际的河域河面。支离破碎的星星点点,随波荡漾开去。
忽的,琴音渐升响起。
优美的旋律,恍如一条无形的绫带,流转半空中。
云止一愣,很确定是琳琅抚的琴,也很确定琴音是从对面那一间房间内传出的。
宫宸戋自然也听到了那一道琴音,微乎其微拧了拧浓眉后,却不作理会。身下之人的美好,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食髓知味。
云止身躯被宫宸戋压着,后仰出敞开窗户的身躯,几乎快成直角。
而那被宫宸戋牢牢扣住的双手手腕,抵在宫宸戋坚实的胸膛上。对方的心跳,能非常清晰的感觉到,可却哪里会去理会?
——琳琅,他怎么会出现在东申泽的房间?
一时间,云止心中,疑惑不已。隐约,还有一丝不安,可却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宫宸戋敏锐的察觉到云止的分心,神色,有些许的不悦。下一刻,仿佛为了惩罚云止一般,‘重重’咬了咬云止的唇角。
云止对宫宸戋,这一刻,可谓已是恼恨不已,回过神狠瞪回去。
宫宸戋看着,眸底,柔光一闪。薄唇,不觉微勾一笑。后面的一切,未想再继续下去。‘强迫’二字,说得简单容易,可最后,却终是狠不下这个心对她。自认,从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良善、宽仁之人。杀人,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老弱妇孺,都从不会手下留情。一双手,更是沾染鲜血无数。可是,尽管如此,偏偏就不忍心伤面前之人哪怕是一分。
时间,在这一刻不觉一停。窗外,夜深,月亮,风轻。
云止微恁,没想到宫宸戋竟突然放开她了。不过,现在,并不是发恁的时候。眸光暗自流转间,云止试着抽了抽自己被扣的双手手腕。
宫宸戋抬起头来,虽不再对云止如何,可却也不放开云止。
四目相对,她后仰的身子,面容朝上,恰迎月光。一双睁着的明眸,尤显潋滟美靥……宫宸戋看着,忽想,拿笔一笔一划给镌刻下来。
云止身子后仰,后背抵着那坚硬的窗棱,难免有些疼痛。一头乌黑如缎的及腰笔直长发,垂落出去,在夜风中飘逸飞舞。放眼望去,可一眼看到上空广阔无垠、繁星交织的夜幕。
一时间,两个人,谁也没有动弹。
良久,敏锐察觉到宫宸戋手掌微微松动的云止,眸光倏的一闪,刹那间迅疾运力。
宫宸戋不料,一下子让云止双手挣脱开去的同时,止不住后退了一步。待,稳定身体,凌厉的一掌已经毫不留情的迎面袭来。
火光电时间,宫宸戋反应迅快的出掌相抗。
然,不想,这不过是云止的虚幻一招。云止的另一只手,早已经趁机而出。
顷刻间,两道身影,在房间内大打出手起来。凌厉的风声,随着那优美的琴声飘散开去,不绝于耳。
三年的时间,云止的武功,突飞猛进,放眼整个江湖都已难逢敌手,早已非三年前那般不济。与宫宸戋,也几乎能够打成平手。刚才的轻薄,她断无法就此罢休。
宫宸戋对云止的武功,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知道云止生气,不动声色间,招招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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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申泽的房间内。
在琳琅的抚琴之下,东申泽干脆让一干美人舞上一曲。
杯酒觥筹间,倒也是隐约听到了对面房间传出来的声音。不过,那两个人一向‘不和’,若呆在一起平安无事,反倒奇怪了。
于是,也不在意,反正两个人奇虎相当,不必担心谁伤了。
“换一曲。”听来听去之下,东申泽嫌那琴音太‘素’了,“你既然在青楼呆了多年,那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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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紧闭的房门口,如门神一般寸步不离守着的两名太监,听到屋内传出来的声响后,相视一眼,依旧安安静静的守着,一动不动。
房间内,桌子破角,椅子阵亡,杯瓷碎裂,混乱一片。
云止的怒气,有增无减。出手,招招不留情。今夜,不算刚才之账,她就将名字倒回来念。
忽的,宫宸戋身形一晃,自云止身后靠近云止。同时,手自云止的身后伸出,直接一把将云止整个人给带入了自己的怀中,低头贴着云止的耳边道,“真的如此恼本相?”
本是玩笑般的一问,神色中甚至带着一丝轻挑,然,眸底深处确是罕见的认真。
但可惜,云止没有留意到。后背猛然撞入身后宫宸戋怀抱的云止,听着宫宸戋那在自己耳边说的话,红唇忽然一扬勾起,似笑非笑开口,“右相,真的想知道?”
一句反问,话音,有意无意的一点点轻弱下去。在不知不觉成功引得身后之人注意力的同时,左手快若闪电的一下抬起,手忖便毫不留情的狠狠往后撞击上了身后之人的腹部。
宫宸戋被云止越说越轻的话吸引去半分心神,待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一步。腹部,徒的挨了重重一下,那揽着身前之人腰身的右手,便不自觉微松了一分。
云止等的,就是这一刻。感觉到宫宸戋右手松动之际,左手如出手般快若闪电的收回,再一把扣住宫宸戋松动却依然搂在自己腰身上的右手手腕。旋即,脚下一个迈步旋转,身躯沿着宫宸戋被自己打开的右手手臂而出。再迅疾如风的一个回身,指尖一点。
所有的一切,恍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同时,不过用了转眼的瞬间时间。
宫宸戋穴道被点,却并不慌乱,也不担心。看来,他还是小觑她了。想看看,她到底想怎么对他,是打他一顿呢,还是杀了他?
云止拍了拍手,好整以暇望着面前动弹不得的宫宸戋。
打他呢,委实太轻,还会弄痛她的手。至于杀麽,纵观眼下的局面,他还是活着对她比较好。那么……在宫宸戋的目光之下,云止忽然毫无征兆的一个上前,用力一推宫宸戋。
宫宸戋的身后,乃是之前洒了水的湿透床榻。动弹不得的僵硬身体一后退,自然倒在了床榻之上。
云止随之再上前,一脚屈膝落在床榻上,居高临下俯视起床榻上的宫宸戋。半响,笑着俯下身去,“右相,刚才之言,实乃,本相骗你而已。”
宫宸戋一怔,不知道云止说的是那一句,等着云止后面说下去。
“本相,其实,却有此等‘癖好’,不然当初也不会非要琳琅不可。只是,本相一贯喜欢在上面,而右相突然间说起,本相看右相,自然是不愿在下面的。于是,本相当然要极力否决。如今,右相,不如本相阉了你,那你以后自然只能在下面,如此一来,本相倒也是乐意之至。”说话间,云止的手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匕首,那匕首锋利的匕身,在窗外洒落下来的月光下,发出森冷的光芒,沿着宫宸戋的胸膛一路往下而去……
几句话,她说得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忽的,手起刀落……
☆、风华绝代东清相 第十七章
一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一向万事万物都难以引起其情绪波动的……宫宸戋,一刹那,面色红橙黄绿青蓝紫一次晃过,那叫一个丰富、那叫一个多彩、那叫一个……
云止看着,眸底强忍着笑未表现出来。而落下的匕首,未曾有哪怕是半分停顿。
火光电石间,宫宸戋哪还顾得了什么,一个运功强行冲破身上的穴道。迅即,迅疾如风急忙往旁一侧。
下一瞬,那带着凌厉风声落下的匕首,锋利的匕身便半截硬生生没入了床榻的木板,发出如利箭铿锵一声没入柱子的‘争鸣’声。可见,她出手之重、之狠。
宫宸戋看着,后背,冷汗止不住微微一冒。刚才,若是迟了那么一小分……
云止眸光闪动,被强吻后不可避免带着一丝红润的唇角,明显勾起。如此刻这般情绪外漏、惊慌的宫宸戋,实属罕见。先前那一刻,叫他对她‘用强’、叫他对她……不报复回来,她就绝不是云止。旋即,没有丝毫停顿,飞快再行出手,欲制住冲破了穴道之人。
宫宸戋是什么人,笑话,岂还有让云止再得逞的道理?
千钧一发之际,同样眼疾手快的出手,一把就准确无误扣住了云止手腕,再翻身压住。
顿时,场面,徒然一个直线逆转。宫宸戋随即再快疾的将云止双手强压制在了云止头顶。怒目而视中,那一丝喘息显而易见。
云止瞪向压在自己身上的宫宸戋,毫不畏惧。
宫宸戋慢慢平复着那一抹絮乱的呼吸,这一刻,俨然有亲手掐死面前之人的冲动。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该死的,究竟是谁跟她说的?一个女子……一个女子竟然说出这等话来……宫宸戋扣着云止双手手腕的手,一时,不自觉一点点收紧,恨不得硬生将那手腕给捏碎。半响,面无表情俯视着下方之人,压制着怒火道,“可本相还就喜欢在上面了。”
话落,另一只手一把挑起云止的下颚,就一个俯身,狠狠怒吻了上去。
这一吻,不同于刚才,带着一股狂风卷落叶般的狂肆。仿佛,要一口将身下之人拆吃入腹。
云止同样的恼怒,该死的宫宸戋。在宫宸戋深入的那一时刻,抓住了时机的毫不留情一口咬下去。有了上一次咬到自己的经验,这一次自然不会再犯一样的错误。
霎时,宫宸戋因吃痛而抬起头来。一缕艳红色的鲜血,顺着薄唇唇角溢出。
云止看着,只觉还太还太清了,“右相,本相一向没有被人压的习惯。记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音声落,没有人看清她到底是如何动作的。转眼的瞬间,但见她,已经双足踏地,翩然站在了一片狼藉的地面上。伸手,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身上略有些凌乱的衣袍。
宫宸戋倒在床榻上,浑身无力。他甚至丝毫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云止随之回过身去,上前,一脚踩踏在床榻上、宫宸戋的身旁,如同之前一般居高临下俯视床榻上之人。再一度严厉狠色警告,“右相,你可给本相一字一句记牢了……”
“砰——”的一声,房门倒地声毫无征兆响起,突的打断了云止才说到一半的话。
侧头望去,只见,琳琅面色苍白、整个人狼狈的倒在地上。而皇帝东申泽,则正趴在他身上。也不知,是房门太脆弱、不堪一击了,还是两个人……
八目相对,这‘乱’的情形,四人皆有些反射性的目瞪口呆。
东申泽呆呆的望着那床榻上的两个人,望着云止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琳琅亦是久久无法反应。显然,刚才房间内的那一段对话,两个人都一字不漏的听到了。没想到,没想到前方之人真的……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宫宸戋面色很快恢复如常,波澜不起。暗暗凝聚内力,企图压制住体内所中的‘软骨散’。
云止的面色,也很快恢复如常。踩踏在床榻上的那一只脚,不紧不慢放下来,落在地面上。俯视那还趴在琳琅身上的东申泽,无声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东申泽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悻悻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
琳琅不敢起身,在身上压着的力道没有了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