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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鼓作气势如虎,图宗宗猛地掀开床外纱帐,一个蛙跳蹦上床榻,结果。。扑了个空??怔愣之际,听得门扉轻动,赶紧身子一缩滚到床内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君上还是注意些吧,这昆凌鞭的倒刺着实阴毒,寒性太强,近期还是不宜动法。”
听声音,不像是凌雀,也不像平时伺候的几个丫鬟,图宗宗眨眨眼,莫非君上今日已有美相伴?那她咋整啊,多尴尬啊!暗自恼怒自己的鲁莽。
“咳咳。。无妨”
朦胧纱帐下,宗宗看到凤九轻咳了两声,身旁女子忙近身上前扶住。
“罢了,多说无益,反正是你自己个儿的身子骨,我跟着倒是白操心了。”
“咳,上次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略有些头绪,可要派人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若是此事是真,我们早些下手,你不是也能少受些寒毒之苦?”
“他们既然如此,便是有万全的准备,你们只需照我的吩咐,切莫打草惊蛇。咳咳。。。”
“可是阿九。。”
“夜深了,你自去吧!”
图宗宗本就听他们的话听得云里雾里的,听的来人直呼君上乳名,想来必是交情匪浅的。可现下又听圣渺下逐客令,心知自己还是有戏的,正窃喜间,感觉床榻轻振,慌忙要起身,竟是被圣渺搂了个正着,随后听到他懒洋洋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去哪?”
圣渺轻轻扒开被子,静静地看着她,透着夜明珠的微光,宗宗清晰的看到对面的男子面如冠玉眉目如画,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一阵狂跳,慌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圣渺眉眼微弯,轻笑出声,呼出来的热气伴着他身上特有的莲香迎面而来,晒得宗宗脸上一阵燥热。
“君,君上。”
“恩”
“我,我,我是来色诱的。”
“我知道啊。”
“额。。”看着一旁一脸闲适悠闲的凤九,图宗宗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挫败过。
“那你诱吧!”
说话间,圣渺挥指轻弹,屋内立时灯火通明,单手扯掉被子,看了看身着一身白衣的图宗宗,一脸失落。
“原来你穿了衣服啊。”
“额。。。”
说完,饶有兴致的摸着宗宗头上已经蔫掉的小野花道:
“不过,你头上的这朵大红花倒是顶别致,很少有看到连着叶子一块儿插在头上的。”
图宗宗心知圣渺是在逗弄她,气红了脸跳下床。
“君——上!”
圣渺眨眨眼,略微失神的打量着图宗宗的衣服。
“额,你这身衣服。”
看着凤九迷茫的小眼神儿宗宗羞红了脸。
“君上也觉得很好看是么?”
对于衣服,她还是蛮有自信的。言罢拉起裙摆,转了一圈。不死心的要让凤九堪堪拜倒在自己不算宽阔的小裙摆下。
圣渺眼睛雾蒙蒙的盯着宗宗瞧了半天。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上次凌雀下凡时,祭奠她在人间逝去的恩公时穿的丧服。”
“丧,丧服??!”
“是啊。”
凤九难得“好心”的说:“我还记得在左边胳膊的地方绣着一个孝字呢,对,就是那个。”
图宗宗在找到衣服上用银边暗纹钩绣的字时,彻底崩溃了,当时拿着仙衣一脸兴奋,哪里就去看那袖子了。宗宗就是神经再大条,多少也算是个女的,活了300多年都没这么丢脸过,一时间多月来所受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她忍,她再忍,她,她忍不住了。。。
所以,当龙七殿下突破外面的重重迷阵,抹黑提着老母鸡带着宁信一路杀到凤九房间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笑得乱没形象的凤王大人,以及一边撕扯衣服,头戴红花绿叶,一屁股坐倒在地嚎啕大哭的图宗宗。
“额。打扰一下。”
七殿下傻愣愣的开口,提着母鸡走到宗宗身边。同情的看着她。
“家里可是有什么人去了?节哀啊。”
然后用眼神示意宁信,一主一仆认真的对着宗宗鞠了鞠躬,然后直起身,愤怒的指着凤九,一脸鄙夷道:
“小气凤!你丫也欺人太甚了,人家小姑娘一身丧服,不知道是死了老子娘还是亲娘舅,那小眼泪哭的川流不息的你也好意思欺负?你往一个正值热孝期间的小姑娘头上插红花配绿叶,你于心何忍?”
说完,大义凌然的走到宗宗身边“别怕,七殿下给你撑腰。”
“呜哇。。。呜呜呜呜。。。”
图宗宗人生的第一次投怀送抱,就这样在凤九没心没肺的大笑,和龙七和宁信的三鞠躬下彻底宣布告终。。。
第八章 红莲业火
龙七劝宗宗不得,方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提着母鸡狠命往地上一摔,啾啾本就被倒提着,一路晕眩,现下已是快去了半条命了。扑闪着翅膀动弹不得。
“凤九!你倒是说说,为何一个700多年道行的母鸡却不能化形,整日就是吃睡,还一天叫嚷着回云荒山祭奠死去的先夫!是不是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是啊是啊!”一旁的宁信附和道。“而且还每天学公鸡晨起打鸣。吵得龙宫不得安宁,好几次都被后厨抓住准备将其灭口。都是我们殿下英雄救鸡,救它于蒸屉烤炉之下,有几次香味儿都出来了。”
说着说着,宁信不自觉吸了吸口水。“还挺香呢。”
圣渺吊儿郎当的一笑:
“我何曾做了什么,若是想吃莫不如就烤了吧。”又抬眼看了看啾啾“想必滋味定然是不错的。”
“是啊是啊,最好再加一把葱丝和陈皮,再用柚子叶细细的塞到肚子里,伴着果香,鸡身刷上一层淡淡的蜂蜜。。。”
龙七怒瞪着一旁沉浸在烤鸡yy之中,满脸向往的宁信,狠狠往她头上拍去。
“吃吃吃!整日就知道吃,那是能吃的,那是本殿下的徒弟,天辰老母都作了证的,这会子你到想着烤了她,你个吃货!”
“唔。。殿下恕罪,宁儿不想了。”
“哼!”
龙七抬眼想了想,搬了把椅子坐到凤九旁边,一脸的语重心长。
“阿九,我们和解吧!好歹我们也算是有着千八百年的坚固小交情的,现如今又何必成日找对方的晦气呢,你说是吧?”
圣渺闻言抬头,瞪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龙七。
“哦?你出来的时候遇到高人点化了?”
“额,尚无。”
“那就是你爹布雷施雨的时候,不小心劈到你了?”
“额,也无啊。”
圣渺继续认真的说
“那就是今日提着母鸡出门时,一头撞到你们家的大门上了,若非如此,怎的脑子开窍了?
“你!!”反应过来的龙七站起来怒瞪着凤九。
“殿下”宁信在一旁死命的给龙七使眼色,“淡定,淡定。”
龙七深呼口气,想着此行的目的,复又坐下,强拉着笑脸。
“凤九,你看啊,我这只700年的鸡精都不能化形,想必你那朵破蘑菇也好不到哪去,天天浇水也不长个儿吧?不若我们和解吧,不然等到蟠桃会前夕,一只鸡跟一朵蘑菇打架岂不可笑。”
图宗宗刚刚见到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啾啾时就赶紧爬过去抱起来了,此时听到自己的名字赶忙抬起头,看着龙七:“七殿下,宗宗是灵芝,不是蘑菇。”
“本殿下管你是灵芝还是蘑菇的。”等等,龙七站起身,三步并两步走到图宗宗身边:“你刚说你是什么?”
“我说我是灵芝,不是蘑菇。”
“不是,本殿下是说,你刚说你是谁?宗宗?云荒山上的那朵。。土不拉几的植物?”
“回殿下,我就是宗宗,但我们灵芝是按株算的,不按朵,而且。。。”
没等宗宗说完,龙七已然翻脸。
“凤九!!!!你丫又骗我?”
“本君何曾骗你了?”
七殿下抬着颤抖的小指头,指着地上水水嫩嫩的灵芝妖道:
“她能化形?你早知道是也不是?”
“知道又如何,当初是你非要那只母鸡的。”
“你,要不是你。。。!”
龙七本就是急脾气,心知又被凤九耍了,又加上次赔的那许多银子,心里激愤抬手就奔床上的凤九而去,圣渺抬掌相迎,两人一时又打成一片。凌雀带着人匆忙赶到,被宁信唤来的虾兵阻在殿外,两边一时打得天昏地暗,难分难舍。
“宁信!快让开,君上有伤,不是动法的时候。”
“凌雀姐,正所谓各为其主,我们殿下在凤王大人这吃了多少闷亏,现下说息事宁人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言罢水袖轻展,一团水雾升起。
图宗宗眼见着众人打成一片,赶忙找了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偷偷观察战况。
龙七殿下是气急了,打法全无章法,只一味乱攻,圣渺仙君身形飘逸如燕,几个旋身闪过,龙七抬手单指蓄力,一道蓝光闪过,一柄九环冰刃刀被唤出。凤九无奈,只得也祭出法器,红光乍现,却是把通体火红的宝剑,剑身透亮无比,单手挽了个剑花,攻其不备便向前刺去。一来二去,两人都打得有些火起。
圣渺终究是有伤在身,方才祭剑时已然耗了些气力,不宜久战,凌雀那边又被宁信缠住不得脱身,转身身形微顿,一旁躲着的宗宗看得清楚,想起之前圣渺同那女子的对话,心道,虽然凤九对自己百般刁难,但终究没伤她性命,若真受了伤,自己定然也是不好过的。
眼见龙七抓住凤九间隙,飞身攻去。图宗宗来不及细想,赶紧双手蓄力,一记红光自双掌内全力击出。若放在平时,龙七自是不把这小小法术放在眼里的,这招端的是攻其不备,正值龙七后背空门,竟生生被打了个趔趄,吐出一口血来。
“殿下!”
“君上!”
两方因为自己主子的关系总是难免一些打斗,说白了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有时也难免会挂些彩头,但是终究不会太下重手,现下见龙七吐了血,都慌忙收了手急步赶来。
“咳咳。。”圣渺斜睨着双手依旧保持着结印状,傻愣在那儿的图宗宗微眯了眯眼。红莲业火吗?
“咳。。小气凤,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龙七一边喘气,一边瞪着凤九恨恨的说。
“你倒真真是上了心的,连入门的法术都教了吗?”
圣渺收回视线,莞尔道:
“如何?”
龙七甩袖,一屁股坐到地上,一副无赖相。
“能如何,不过是再让那些个老东西再看我的笑话罢了。”
然后看着宗宗,和她怀里的啾啾,一时小眼神忧伤的跟六月的飞雪似的。
“咳。。你这个没脑子的,鸡精虽是山精,700年未曾顿悟的也无甚稀奇,何不去昴日星君那儿想想法子,他元身便是公鸡,点化个精怪又有何难。”顿了顿又道:“不过,若是你自认不能为人师,早些认输我也是愿意的。”
龙七眼睛一亮,一拍脑袋。
“对呀!当日怎地就没有想到呢,我这就去找卯日仙官去,一个木妖都能使火系法术,我的鸡怎么就不能化形呢。”
然后粗鲁的一把拽走啾啾,拉着宁信,一堆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留下若有所思的圣渺仙君,木妖,能用火系法术吗?倒真是。。没想到呢。
“凌雀。”
“君上。”
“下月去天池宫。”
第九章 所谓贿赂
“秋高气爽人和美,翻身农奴把歌唱,凤王好,凤王妙,凤王是我们的财神庙,管吃管穿管睡觉。”
“宗宗,嘴里乐乐呵呵叨咕什么呢?”
“蓝羽姐姐,今儿怎么得空过来了?君上师傅赐了宗宗一碗莲子羹,宗宗在欢喜呢。”
图宗宗小脸儿带笑,拉着蓝羽坐到亭上。自上次龙七走后,圣渺对她态度大变,拨了几个人帮忙收拾后院不说,还安排了住处给她,还单拨了个小童专门伺候着。宗宗心道,定然是上次衷心救主有了回报,心里乐滋滋的。但美中不足的是每日晨昏定省仍旧会有碗“忆苦思甜羹”送到她面前来。
“君上待宗宗正经是顶好的。”
“正是的呢。”
宗宗淡定的拿起汤匙,一勺一勺的把羹舀到碗里,闲适的闭着眼吞下。然后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糖块放到嘴里。
“宗宗,你这样吃甜食,对牙齿是极不好的,怎地这样贪嘴呢。”
图宗宗心道,你哪里知道我的苦楚,我不吃糖难道要苦死吗?这顿不吃,或者偷偷倒掉的话,晚间的饭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