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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当此二人满心盘算着如何向中华朝借兵来镇压本国叛乱之时,却见一个侍从神色慌张地跪在了酒井宗胜的面前禀报道:“大人,天朝来信。”
酒井宗胜一听是中华朝来的信心不由楞了一下,心想莫不是中原那边已经知道自己这儿出事了。可待他打开书信仔细一瞧,上面的内容顿时就让他胸口血气翻涌,喉咙一甜,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见此情形一旁的侍从与德川光国顿时就吓了一大跳。只见他连忙扶住了酒井宗胜惊呼道:“大人,大人,请振作一些。快去叫医生!”
“是,是。”被吓得手足无措的侍从听罢赶忙起身飞也似地跑去叫人。而吐血的酒井宗胜这会儿却稍稍缓口气道:“老夫没事。别惊慌。”
“大人您真没问题吗?这上面究竟写了什么?”德川光国关切的问道。面对他的询问,酒井宗胜表情痛苦地将书信递了过去道:“你自己看吧。”
德川光国一脸狐疑递接过了书信,才看了个开头就吓得将书信脱手道:“天朝亲王被刺杀!这…这可如何是好!”
面对哭丧着脸的德川光国,已经缓过气来的酒井宗胜老脸一沉果断的说道:“怕什么!这事又不是我们干的。”
“话是这么说。可大人,现在天朝来向我们兴师问罪,我们的解释天朝会听吗?再说现在出了这种事,天朝还会答应借兵给我们吗?”眼看着向中华朝借兵的计划瞬间化做泡影,德川光国一脸沮丧地说道。
“会的。一定会!”酒井宗胜迷起了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阁下的求援信还是照写不误。就说刺杀亲王一事系倒幕派所为,天皇之前也是险遭叛贼毒手。另外要在信中将我们现在的遭遇全盘托出,最好是让天朝觉得幕府在叛军的威胁下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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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酒井宗胜与德川光国商议于一处港口与倒幕军团决战之时,作为倒幕军团主力的萨摩部倒真是在全力围攻倭国最繁华的港口——长崎。虽说倒幕派现今已占据了倭国西南的半壁江山。但长崎港却始终没能为倒幕派所控制。这一来是因为长崎港为中倭共管,拥有完善的防御工事以及充足的弹药。这二来长期的开阜也使长崎风气开放不似倭国其他地区那样排外。因此倒幕派揭杆起事并没有在长崎得到相应的响应,甚至在萨摩藩主兵临城下后都拒绝开城迎接。这一举措无疑是激怒了风头正劲的倒幕派。本就反感长崎亲华的倒幕派而今更是叫嚣着要破城杀光城内所有叛徒,用鲜血洗净这座城市的罪孽。然而如此充满血腥的威胁并没有吓倒长崎,却更加坚定了城内固守的决心。
浓烈的硝烟遮蔽了原本清朗的天空,震耳欲聋的炮轰声打破了人们宁静的生活。三日来长崎城每天都要经历这样猛烈的进攻,看着犹如蚂蚁一般的倒幕军一次又一次地从陆地的四面八方蜂拥而至。每到这个时候,长崎城头就会毫不吝惜地用城头的要塞炮赏赐对方一顿猛揍。加之这些日子以来天气经常阴雨绵绵,于是在雨水与枪林弹雨的双重浇灌下,长崎城下早已是泥泞一片满是弹坑了。不过如此狼狈的战场并没有浇灭倒幕军团进攻的士气。毕竟攻城战才开始三天,长崎抵抗得越顽固越能激发起武士们对血腥的渴望。
萨摩藩主岛津义久此刻也站在攻城的大军中兴致勃勃地望着倒幕勇士们所发起了一次次进攻。不过他心中所想的并不是破城后如何替天行道处死那些亲华的叛徒,而是如何将城内数不甚数的财宝、金钱收归己有充为军费。这倒并不是说岛津义久虚伪或贪财,毕竟打仗是要花钱的。武器弹药、士兵粮饷这一切都像是个无底洞一般吞噬着倒幕派有限的财力。特别是那些从各地慕名投靠迩来的“义军”,一无财力,二无靠山,完全都得由倒幕派出资维持。就算西南诸藩再强也无法长时间供养数目如此庞大的军队。但在与幕府决战之前倒幕派又确实需要这些义军的加入。为此倒幕将领们便不得不为“搞钱”大费周章了。
就目前来说倒幕派的财政主要是依靠西南诸藩的赋税以及一些尊皇地主富商们的捐助。想要在短时间里大幅度增加财政收入,光靠这几条财路当然是没希望的。事实上,岛津义久等人也十分清楚最有效的做法就是查抄富户。可这样一来势必会影响倒幕派起事以来建立起的良好形象。左思右想之际,长崎城就此进入了人们的视线。一个向来亲华,充当幕府走狗,盘剥自己同胞的城市难道不值得去讨伐吗?于是在“替天行道”的旗号下将近五万的倒幕大军就此蜂拥到了长崎城下。
就在岛津义久思虑之际,一声熟悉的“父亲”将他的思绪又拉了回来。他不禁回头一看,却见儿子岛津恒忠正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的身后。时隔数月父子再次相见,岛津义久在欣慰之余,亦忍不住询问起了中原的行刺计划道:“一路上辛苦了。那件事办得怎样了?”
“回父亲,大师他失败了。”岛津恒忠垂下了脑袋沮丧地说道。
“什么?难道说大师失手了!”岛津义久失望地惊呼道。虽然早知道刺杀中华女皇一事胜算无几,但抱着孤注一掷想法的岛津义久依然希望有奇迹出现。
“回父亲,可以说失手,也可以说是得手。”岛津恒忠吞吞吐吐地说道。
“混蛋!又是得手又是失手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被掉足了胃口的岛津义久大声呵斥道。
“回父亲,大师没能刺杀中华女皇,但他击毙了女皇的丈夫。”岛津恒忠尴尬地说道。事实上,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本人也不能判断这究竟算是成功了呢?还是彻底失败了。
果然岛津义久在听完儿子的报告后,也惊讶得楞了半晌。需知倒幕派之所以会想到派人暗杀中华女皇,除了为报复中华朝;同样也是为了引起中原混乱使之无暇顾及日本。由此也好让倒幕派有机可趁,推翻幕府甚至重新控制琉球等重要岛屿。依照他们原先的计划,如果刺杀成功,则中原大乱,日本可借机与朝鲜一起联手摆脱中华朝的控制。如果刺杀失败,则将全部责任推到德川幕府的头上。毕竟在公文记载中海慧和尚是由德川幕府引见的,其所献的佛像也出自京都。就算到时候德川幕府矢口否认,并将矛头转向倒幕派,至少也已经离间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然而现在的情况却显然与岛津义久等人事先的设定有着很大的出入。相比之下,皇夫的死并不会带来众人设想的中原大乱。但他的死却会带来中华帝国严厉的报复。也就是说中华帝国介入日本内战的可能性并没因这次的刺杀而削弱,反而是大大增加了。如此结果倒幕派来说无疑是个不祥的征兆。也难怪向来自信的岛津恒忠这会儿会流露出恐惧的颤音。
不过比起儿子来,经历过大风浪的岛津义久很快就缓过了神来。却见他在阵地上来回转了两圈后忽然恶狠狠的说道:“恒忠,你先别急。这事没完,我们还有机会。”
第二部 197巧设计岛津放手搏 闻变故女皇稳局势
耳听父亲说他们还有机会,岛津恒忠多少显得有些狐疑。对于这次的计划岛津恒忠作为策划者之一,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其中的利弊。而今的情况可谓是羊没吃着惹了一身骚。姑且不论中华帝国的报复,就连朝鲜也极有可能就此撇清与倒幕派的关系。一想到这里岛津恒忠不由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父亲,我们现在的情况并不妙啊。您也知道朝鲜人一向嘴硬胆小。在得知中华朝贤亲王被我们派去的刺客刺杀之后立即改变了态度。幸亏孩儿之前早做了打算,这才从朝鲜人的眼皮子底下回到了九州。如此看来朝鲜人是万万指望不上的。咱们现在又要面对幕府的反扑。如何能有转机?难道说父亲您另有计划?”
“算是将计就计吧。”灵光一闪的岛津义久仰起头神色恶毒地说道:“恒忠你说得不错,以朝鲜人胆小懦弱的个性要他们果断地做出决定确实困难了一些。所以朝鲜王现在极需我们行行好推他一把。例如让几艘‘朝鲜’战船袭击中华的商船。或是告诉中华朝朝鲜王在他平壤王宫里招待的那为前明遗民王爷。”
“父亲您的意思孩儿明白了。孩儿这就去准备几艘‘朝鲜’船前往渤海湾。”岛津恒忠会意地点头道。可他随即又迟疑着问了一句道:“不过父亲,就算我们现在把朝鲜拉下水,以朝鲜人的实力恐怕也难以拖住中国人啊。”
“恒忠,你要记住一点。中原从古至今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而中华朝则是迄今为止中原最强盛的一个王朝。任何国家都难以战胜她。唯一能将她打败的只有她自己。”岛津恒忠意味深长地说道。
“父亲您指的是?”听得一头雾水的岛津恒忠不解地问道。
“内讧。”岛津义久一针见血的说道:“中原历次被异族入侵几乎都是源于其自身的内讧。因为惟有那个时候强大富庶的中原才会露出脆弱卑微的一面。”
“这个孩儿明白。所以父亲与诸位叔伯才会定下刺杀中华女皇的计划。因为一旦女皇驾崩,中华朝的将军、文官、财阀们一定会为了皇位之争打动干戈。不过现在遇刺身亡的是贤亲王,而非中华女皇。中国人这时候应该正在筹划向日本出兵为他们的亲王报仇。怎么会自己起内讧呢?”岛津恒忠连连摇头道。
“理论上确实如此。不过你别忘了,中原是孙子的故乡,汉人是十分聪慧的民族。对帝王来说统治这样一个谋略之国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皇帝得要时刻提防有比他更聪明的人来篡取他的皇位。因此任何的风吹草动会引起皇帝的紧张。更何况现在死的是皇帝的丈夫。你说那女人会不对她的臣子产生怀疑吗?”岛津义久反问道。
“女皇受刺激进而怀疑自己的臣子有不轨之心确实可能发生。但中华朝的大臣们难道不会劝解女皇吗。他们可都是十分优秀的人啊。”岛津恒忠想了一下仍然坚持道。
“可如果那些个优秀的臣子存有私心呢?”岛津义久回头反问道,待见儿子欲言又止,他便接着侃侃而谈道:“正如恒忠你所言,这些大臣都是聪明而又优秀的人才。所以他们精通谋略,懂得利用各种机会打击自己的政敌。何况中原的汉人历来就热衷党争,而今的中华朝更是立场鲜明地分裂出了复兴与东林两大党派。皇夫遇刺身亡恐怕在许多人眼里找‘内患’比报仇更为重要吧。”
听完父亲这样一席分析,岛津恒忠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狭隘的地理环境造就了倭国人极强的集体心理。他们最怕内部出现意见分裂。因此在倭国社会向来就有从众行为的压力。为此倭国的领导者往往会采取暗示与诱导的方式,被动的等待部属达成一致的共识之后,然后接纳这种共识成为正式的决策。也正因为有这样的传统倭国在接受中原文化之后,并没有像中国、朝鲜、越南那样出现官僚阶层的党争。而这一点也正是倭国人一直引以为傲的事。想到这里岛津恒忠当即接口道:“父亲说得是。那我们是不是该给中原朝堂一点暗示?”
“不用了。恒忠,你还记得‘天诛团’里一个叫田川次郎的成员吗?”岛津义久颇有深意地问道。
“田川次郎?”岛津恒忠皱着眉头想了一想。显然这个名字对他来说陌生了些。不过岛津恒忠还是很快就从脑海中翻出了相关资料。不知父亲为何会提起这个无名小卒的他不由好奇的问道:“不就是个来自佐贺的年轻浪人吗?父亲,难道说这人还有特殊之处?”
却见岛津义久神秘地一笑,缓缓道出了田川次郎的秘密:“这个叫田川次郎的年轻还有一个中国姓氏——郑。”
“郑?莫非此人与福建郑家有关!”岛津恒忠惊愕地揣测道。
“不错,田川次郎正是中华朝闽海王郑芝龙的次子。而他的哥哥郑森则是中华太平洋舰队的提督。”岛津义久得意地颔首道。
“闽海王的儿子!”岛津恒忠倒抽了一口冷气惊呼。他不曾想到自己的手下竟会有这样一个奇货可居的人物。但从父亲的语气听来似乎他早已知道此事了。果然,还未等岛津恒忠开口询问,岛津义久就已全盘托出道:“这个田川次郎虽是郑芝龙的儿子,不过自小就与郑家失散。其实我等也是在京都浴场的那次刺杀后才知晓他是郑芝龙的儿子。这个傻小子可能现在都不知道我们已经了解了他的身世呢。恒忠,你说当中国人查出他身份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眼看着父亲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岛津恒忠这才明白为什么那次刺杀失败后组织没有“处理”田川次郎一伙人。并特意将他安排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