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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紫轩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伸了个懒腰道:“无论如何,今天算是解决了奥斯曼这边的事。接下来该是英国,殊不知郑将军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郑森?”似乎是在用鼻子发音的施琅敷衍回答道:“应该是在卡亥卡特等中原来的圣旨吧。”
“哦?圣旨还没到吗?”龚紫轩明知故问道。
“可能是为了准备新舰队,所以耽搁了些时日吧。”施琅这会儿的口气多少有点酸溜溜的味道。
“这么说朝廷真将敖广号也派来了?”虽然对南京那边的计划早有耳闻,但一想到号称“旗舰中的旗舰”的敖广号即将驾临印度洋,就连龚紫轩都有些莫名的兴奋了。
“不止是敖广号,还有卫青号、去病号两艘新下水的战列舰随行。这两艘战列舰可都配备了八十门火炮,船头和船尾还各装有一门加农炮。”一提到海军的这些宝贝疙瘩,施琅黝黑的脸上立刻泛起了红光。须知这个时代各国的战舰上所配置的火炮不过是五、六十门,一艘拥有七十四门火炮战列舰就足以充当舰队的旗舰。而这次前往欧洲的舰队中74战列舰仅仅算是随行的普通战舰罢了,更毋庸说是拥有一百三十门火炮的敖广号了。然而转念想到即将率领这支梦幻舰队的人并非自己,施琅的心情立即就郁闷了下来。
说实话,施琅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小鸡肚肠的人。但朝廷这次的安排还是让他觉得喉咙像是被塞进什么东西似的堵得慌。诚然,卡奇湾一战郑森和他的舰队有及时出现扭转了战局。可帝国海军少将的军衔加上御赐钦差的殊荣着实是让印度洋舰队的众多将官们羡慕不已。要知道施琅本人也不过是得了个镇远伯的封号。而这个封号在施琅眼里同率领帝国最强的舰队前往欧洲宣扬国威比起来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当然施琅终究是个识时务之人,他知道这样的安排背后有着看样的政治交易。或许也正是这一点才让他此刻如此的不舒服吧。于是施琅跟着又在后边补充道:“当然这些都是刚下水的战舰,其战斗力还不能完全被发挥出来。不过拿去吓吓没了牙齿的英国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何止是英国人。相信沿途只要见过敖广号尊容的人都会被他的气势所深深震慑。而这也正是朝廷的目的所在吧。”龚紫轩意味深长地瞥了施琅一眼道:“正如将军所言,论战斗力拥有庞大战舰的新舰队可能还不及现在的印度洋舰队,或许也没有你们军人时常说的那种杀气。不过这一点并不重要,因为朝廷这次要向欧洲展示的并非是帝国的舰队,机时是帝国的战舰。”
“不是舰队而是战舰?”施琅不解地嘟囔道。
“准确地说,应该是战舰的制造能力。试问天下间有哪一个国家能制造出如此庞大的战舰,又有哪个国家能有如此财力打造如此强悍的舰队。所以将军你瞧,朝廷是要向欧洲展示帝国无与伦比的战争潜力,可不是要去找人打架的啊。”龚紫轩冲着施琅微微一笑道。
“大人说得是,刚才是在下失言了。”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的施琅立即觉得脸上烧烧的。好在龚紫轩看上去并没恶意。否则自己刚才那席话若是传到本土,非惹出轩然大波不可。想到这里,施琅不由自主地对龚紫轩顿生好感起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施将军乃是海军名宿,担心军队的形象也是情有可原。不过恕在下直言,这些东西终究都是官面文章。真要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将军您指挥舰队来教训外夷。”龚紫轩连连恭维道。
施琅何尝听不出龚紫轩抛来的橄榄枝。虽然人说远离政治是一个军人应尽的本分,不过真到了现实之中可就是另一回事情了。远的不说,就是施琅的顶头上司李海还不是没事就同镇海公一个鼻孔出气,而他的下属郑森若非有京师中的人物做保,又如何能像现在这般的青云直上。施琅倒并不奢望自己顿时立刻能傍上个有钱有势力的后台,不过若能得到龚紫轩的照应对他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想到这里,他当即接下了话茬,信誓旦旦道:“龚大人这话太客气了。说起来日后舰队还需要殖民司这边多多担待。”
“哪里,应该说是一起精诚合作才是。”龚紫轩眯着眼睛点头道。
命运的抉择 第二部 第三百七十四节 剿匪帮官军平东北 升少将夏完淳面圣
相比被众人视为“幸运儿”的郑森,在同一年晋升为帝国少将的夏完淳无疑显得要低调得多。弘武十六年农历二月初四随着最后一支流窜到精奇里江的响马被剿灭,曾一度祸害帝国北疆的匪患就此平息。将近一年的清剿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是一段极其磨人的过程。由于之前有过明朝与李闯的前车之鉴,在对待匪患问题上无论是中华内阁还是中华国会都显得极为重视。特别是弘武女皇孙露更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不仅要求部队对辽东的匪患进行彻底的清剿,并且还明确地对外宣布朝廷不会招安任何一支匪帮,向朝廷投降是这些匪徒的唯一出路,至于负隅顽抗者等待他们的只有锋利的鬼头刀。
正是在这种基调下夏完淳这一路下来可谓是杀戒大开。态度强硬的匪帮自是不用多说,就是那些持有观望态度或是有意向官军投降的匪帮只要投降得稍有迟缓立即就会遭到灭顶之灾。官军如此“蛮横”的态度自然是让不少脑袋栓在裤腰带上的“英雄好汉”萌生了殊死抵抗的念念头。不过同武装到牙齿的官军硬碰硬是万万不行的。因此对白山黑水熟门熟路的响、胡子们很快就拿出了他们的看家本领——“窜”。要知道这一招对付之前的剿匪军团可是百试不爽,直把东北的那些官老爷们弄得焦头烂额。只可惜他们这次碰到的这位夏将军可不是个吃素的。他不仅对于响马、胡子们的战法颇为熟悉,而且也比之前那些来剿匪的官老爷们要有耐心得多。
事实上,夏完淳所采取的战术并不算高明,归纳起来不外乎八个字“清野坚壁、化整为零”。在经过最初的雷霆般的打击之后,东北多数的匪帮都选择了在弘武十五年的冬天窜入山林躲避官军的清剿,以期待官军退兵后再在来年的春天卷土重来。然而夏完淳却并没有如众多“英雄好汉”们所期望的那样在冬天退兵。相反他却在匪患最严重的牡丹江流域驻起了一座座城寨用以清野坚壁来掐断匪帮的粮源。与此同时夏完淳还以连为基本战术单位深入山林对躲藏在其中的一些影响较大的匪帮进行定点清剿。整个过程缓慢而又艰辛,因此直到弘武十六年开春捷报才从辽东传到京师。而当夏完淳处理完善后事宜从水路押送一班罪大恶极的匪首抵达南京时已是初夏时节了。
“臣夏完淳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华殿内夏完淳毕恭毕敬地向女皇敬礼道。距离他上次面圣已经过去一年有余了。龙椅上的弘武女皇看上去依旧是那么风华绝代,而夏完淳却比一年前足足瘦了一圈。
“夏卿辛苦了。此次全仗卿与众将士有勇有谋才能如此快地清除东北的匪患使百姓能安居乐业。”孙露微笑着示意夏完淳就坐。
“陛下过奖了。其实此次我军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地剿灭匪帮完全是陛下您的恩泽。”夏完淳谦逊地说道。
“哎咦,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夏卿就别提了。朕在京师离东北有千里之遥,连剿匪计划制定都没参与过,哪来的什么恩泽啊。”孙露摆了摆手道。
可夏完淳却轻轻摇了摇头娓娓道来道:“陛下明鉴。臣并没有故意恭维陛下的意思。只是这次陛下真是帮了臣的大忙。去年秋天臣在东北剿匪时听闻京师有不少人上书朝廷,称匪患已经削除,要朝廷及时收兵以免徒增损耗劳民伤财。臣当时十分着急,心想匪帮只是暂时遁入山林,一到来年开春人他们又将下山祸害百姓。倘若朝廷在这时候撤兵无疑将前功尽弃。可臣当时身处宁古塔,就算上书辩驳也难说服京师幽幽众口。却不想陛下您及时出面平息了纷争更加稳定了前方将士的军心。”
“朕还当是什么事呢。国会的议员以及内阁的大臣并不一定懂军事,但他们却要为朝廷的每一分花费负责。而卿等在前方作战自然有自己的计划,既然如此那也只有朕这边出面调停了。”孙露说到这里又颇有感触地补充道:“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依朕看来军部那边还是应该成立个衙门派出发言人专门负责向公众解释军队的作战情况。总不成每次都让前方作战的将帅一边指挥作战,一边同后方舌战吧,那还不把人给累死。”
“陛下圣明,确实很累。”夏完淳接下了女皇的玩笑。不过这倒真是他的切身感受。要知道无论是面对凶残的罗刹人,还是狡猾的土匪胡子,夏完淳都不曾头痛过。可面对来自京师的责难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熟读史书的他十分清楚作为一个武将倘或被后方的文官所垢弊,那你就算立下天大的功劳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试想像夏完淳这般出身书香世家投笔从戎的儒将尚且如此,那些粗通文墨的军官岂非是“大兵遇秀才有理说不清”。因此女皇的这项建议可谓是说到了夏完淳的心坎里。那些文官和议员不是喜欢辩论吗。那军部就干脆成立一个衙门专门同这此人论理。反正中华朝的军部人才济济。真要认真辨驳起来还不知是谁辩得过谁呢。
眼见夏完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孙露却在心中偷笑了起来。却见她表面不动声色地说道:“不过这种工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胜任的啊。此人既要懂得军事,又要文采飞扬,当然若是家世渊博且能在士林中享有盛名那就再好不过了。”
夏完淳起先还听得连连点头,但当他听到“文采飞扬”、“家世渊博”、“士林”等几个词语,那张英俊的脸庞立即就绿了下来。这怎么听都像是在说自己嘛。虽说这些年的戎马生涯让夏完淳褪去了不少文人的浮躁,但对自己的学识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自负的。试想自己当初好歹也是7岁出诗集、14岁中进士的江南神童,其父夏允彝也是江左名家。如果没有甲申之变的话,夏完淳的人生完全会是另一副模样。不过这会儿可不是标榜文采的时候。现在的夏完淳根本不愿意去同那些议员打交道,更没兴趣去做什么发言人。这不,在脑中飞快地盘算了一番后他立即就找到了合适的替代者。
“陛下,参谋府的林若寒乃是我朝头科进士,在军部素以通古博今、文辞华丽而闻名,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可惜身无战功无法服众。”“那黄元帅的二公子黄斐呢,黄上校,出身世家,自幼便随父亲南征北战立下过赫赫战功。”“黄斐的脾气躁了些,不适合出面同国会打交道。”……
夏完淳一连推荐了好必位合适人选却被女皇一一否决。无奈之下,他只得眼巴巴地望着女皇希望自己刚才只是胡思乱想。而孙露这会儿却忽然话锋一转道:“那夏卿如何看待我朝现在的陆军?”
被女皇跳跃式思维弄得有些迷糊的夏完淳迟疑了一下后回答道:“回陛下,我朝如今威甲天下,四夷臣服。特别是火枪、火炮的发明使得中原的军队不再畏惧于塞外游牧民族的威胁。当然距离和气候上的因素也让帝国很难再继续动用大军开疆拓土。不过就算是如此,帝国在陆地上的威胁依然存在。这些威胁并非是指某一个具体的国家或是具体的民族,而是指帝国的本身。众所周知我中华是个幅员辽阔、民族众多的国家,不仅西北东北的民风彪悍而又不羁,就算是在中原千百年来宗族间的私斗也从未停歇过。在此次的东北匪患之中就有不少是宗族、同乡会之间的械斗。一旦帝国内部出现问题总免不了会有外敌窥探,所以只要帝国一天不排除陆上威胁,保有常备驻军就是必要的。”
夏完淳回答得十分谨慎,前面半段话几乎是现下一些士大夫的老生常谈,之后一段则是他为陆军做的小小辩护。中华帝国的强盛使一些人产生了盲目乐观的心理。这也难怪,在中国历史上历来大乱之后必是大治。特别是在消除了游牧民族威胁的情况下,人们头一个想到的往往是裁军恤民。毕竟无论是在战时还是在平时保养一支常备陆军都是极其耗费钱粮的一桩事情,历朝历代的统治者无不处心积虑地想过各种各样既可保留常备兵力又可少耗费甚至不耗费钱粮的办法。这其中做得最为彻底的当属朱元璋了。不过朱皇帝虽号称养百万兵不费一文钱,但实际效果是军队整体战斗力的直线下降。最终还是绕回了募兵这条老路上来。毕竟既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这种事是违反自然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