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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的前面,滞留至今。
“7758366。。。。。。你应该还记得这串数字。”五月仿佛呢喃般的轻语了一声,等到她再抬起头时,那种酷似丁小宁的眼神一时间让我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情绪波动。
巨大的圆球虽然滞留到今天,但始终处于待爆状态。阴楼玉承载了很多逝去人的意念,就是从阴楼玉里,唐兴华他们解读出了某些信息,同时解读出了关闭待爆状态的密码,复杂的密码转换为简单的阿拉伯数字。
“圆球的年代太久了,如果用现代科学来看,半衰期肯定会影响圆球的化学结构,可史前文明的科技水平,我们不能完整的判断,同样不能判定圆球是否已经变成一堆废铁,出于安全因素,必须要用密码锁死引爆系统。”
我一阵清醒,一阵疑惑,五月的话好像把人带进了一场幻境中,她的讲述和现实生活距离的太远太远,远到我一时间无法接受。
“人的意念不灭,执念不灭。”五月看着我,仿佛能把我这个人完完整整的看穿:“你身上的东西,就是一道不灭的执念。”
平行世界带给现实世界的混乱,让一些人噤若寒蝉,无论时间过去的多久,无论他们是否已经死去,但这个执念始终不曾衰竭。我忍不住抖了抖,一下子想起自己身上的阴神。
世间的事,总有一种平衡,或者说一种对立。有人想锁死圆球,就有人想引爆圆球,从而毁灭通道,把现实世界和平行世界完全隔绝。我身上的阴神就是因为这个执念,一直不肯消亡。
“我只想问问,我是个普通人,阴神的执念,为什么会附着到我身上?”我摸了摸头,问五月,身上的阴神让我想想就冒冷汗,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我和阴神连接到了一起。
“你并不普通。”五月摇摇头,道:“你的不普通,都因为你有一个不普通的父亲。”
我马上转身望着身边不远处的父亲,他依然那么镇定,那么沉默,目光淡然且深邃,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努力的看,努力的想,想从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中回忆父亲到底有什么不普通的地方。
“这是我的原因。”父亲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很久之前,我在昆仑山遇到过三个圆球,也就是那一次,阴神附着到我身上,有高人指点过,那是一个执念,或者说是一道诅咒,我担忧过,却无法驱逐它。一直到你出生的时候,这道执念突然就不在了。”
父亲不会骗我,在我出生时,他始终守在产房外,据他说,我临盆的一刻,医院里的灯突然一起熄灭,父亲看到一团黑黑的影子飘进了产房。随后,产房里就传出我的哭声。父亲猜测到,那团不灭的执念出于某种原因,离开了父亲的身体,附着到我的身上。我年幼时,父亲无法跟我叙述那么多,但就是因为这样,我独自在外生活的几年时间里,父亲其实时时都在关注我。
我回想到了很多很多,父亲,没有做错什么。
我低头想着父亲的话,等到抬头把目光重新转回原处时,心里骤然一惊,不知道什么时候,五月已经绕过圆球,慢慢走到了那个漆黑洞口的前面。
“你要干什么!”我大吃了一惊,拔脚就朝她跑了过去。
“陈凡!”五月遥遥抬起手,双方的距离很远,光线又暗淡,然而就从她这一声呼喊中,我察觉到,她好像流泪了,她在哭:“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的出现对你来说,只是一颗流星一样飘渺,我曾经想过,想过要留在这里,可这真的不是属于我的世界。。。。。。”
我一下子茫然了,好像懂了什么,却又好像更加模糊。五月的身影在我面前变幻不定,一会儿是她,一会儿又是已经死去的丁小宁。
“你到底是谁?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谁,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你只需记得。。。。。。”五月含着泪,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后退:“记得有一个人,曾经深爱着你。。。。。。在你闲暇的时候,偶尔会想起这个人,那已经足够了,足够。。。。。。”
“不!”
我加快了脚步,但已经赶不上了,我看着五月从视线里慢慢的淡去,完全隐没在漆黑的洞口中,那一刻,我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过去,却被父亲紧紧的拉住。我无法挣脱,眼睁睁望着五月彻底的消失。
我呆了,停止了挣扎,怔怔的望着那边,一直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丁小宁,她或许一直都未离去,她一直都在我身边。
“很多事,很多人,你不能苛求他们始终存在于你的生命里。”父亲看我平静了,慢慢松开手,摸了摸我的头,道:“无论他们在与不在,你要明白,他们曾经出现在你的生命中,他们留下了痕迹和影子。”
我似懂非懂的看看父亲,这好像是一个通悟了人生的人的感怀。生活,本就是那样,知道珍惜,同样也要承受放弃。
“一切都会好的。”父亲拉着我转过身:“解铃还须系铃人,到阴神最早出现的地方,它从那里出现,也会在那里消失。”
我和父亲还有胖叔带着方小楼一起离开了,我不知道这件事会带给方小楼什么影响,我想跟他说点什么,但他不听。从宗卡台离开之后,方小楼独自走了,我想,他的人生可能会因此而发生改变。
我们回到了阳城,在这儿,父亲开始准备,他要亲自带着我去昆仑山,去阴神最早出现的地方。父亲准备的东西很多,我感觉两个人不应该准备这么多行装。
“去了昆仑,我们还要去更向西的地方。”父亲的目光一下子投向了西边:“我想去找一个人。”
“那个人,真的对你很重要?”
“重要,我的命,是她救的,她对我,就如同丁小宁对你。”父亲看看我,道:“每个人都有割舍不下的东西,不是吗?”
我心里没有怨恨了,因为我失去过,所以我理解父亲的心情。这么多年了,他对那个曾经救过他的女人念念不忘,说明,他并非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我和父亲踏上了西去的路,这应该是我第一次来到昆仑山脉,在未进山的时候,望着茫茫的山,还有延展向西方的无垠大地,我感觉这片天地好像没有尽头。
“能找到她吗?”
“能。”父亲木然的脸庞上好像柔和了,他的嘴角泛起一丝多少年都未曾出现过的笑意,和我一起眺望远方:“一定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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