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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妻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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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我为什么要这样问,主要是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姓名,也记得在何处出生,就读过那些学校?但是,有一些部分我已记不得了。大约一年半以前,我在本乡的一家小旅馆醒过来时,虽然还知道自己的姓名和年龄,却想不起为什么会在那里,以前又做过些什么事了!最初,我真地很惊慌。”
    “果然是这样。”信江的表情犹如圣诞树上的装饰灯泡般亮起了光彩:“我一直担心着你可能是失去记忆,否则,至少也会打个电话给我……”
    “可能是我的个性较懦弱,因此一直以为自己或许是杀人潜逃,在惊吓之余失去了记忆。可是,若真如此,我又不能请警方帮我查资料,或是找医生治疗……”我不断地睁眼说瞎话,而信江也是睁眼听瞎话。
    “你真地太懦弱了,才会为了生活过得舒服一点,而盗领公款,不管是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难免都会影响到脑神经的。
    不过,你现在可以安心了,钱的问题已经解决,除了护以外,再没有其他事情可以担心!”
    “很抱歉,孩子的事我也想不起来了。”
    “看了照片也想不起来吗?”
    信江站起身,从壁柜上拿下一幅小相框,相框里是位眼睛大而灵活,看起来很聪明的男孩照片,身上穿着印有漫画主角图案的T恤,正对着镜头笑着。长得很像信江,可爱极了。
    “没办法,还是想不起来。他在哪家医院住院?”
    “由于托妈妈照顾,所以入院于市民医院。”
    “真对不起,连你娘家的事也记不得了。”
    “是在爱知县的冈崎市。如果你不反对,愿意陪我一起回去吗?明天。”
    “反对是不会。即使不必等到明天,今天回去看看都可以!”
    照片中的孩子,确实有五岁。就算大人会说谎,五岁的小孩绝对不会说谎!
    信江却显得非常高兴:“真的吗?”
    “当然啦。可以借用一下电话吗?我必须和公司连络一下,请四、五天假。”
    “可以呀!就在餐具柜旁边。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工作?”
    “一家销售学习丛书的出版社。刚进去时是外务员,现在则在内部办公。”我边回答边走向电话机。
    接通课长之后,我说:“对不起,希望能请四天假!”
    对方却略带困惑的说:“你的情形,令夫人已经都告诉我了。不错,她自称是令夫人。是我打电话过去的。因为,我要知道昨天交代你拟订的预定进度表进行得如何了……我本来以为你生病……结果,她把你早有妻室的事都说出来了。坦白说,我也很困扰,因为,我们销售的是学习丛书,你应该明白其中的严重性才对。不得已之下,我已呈报上去,所以……希望你别怪我。”
    “这也是没办法之事。你的意思是,我被革职了?”
    “你不必这么说……不过,也可以算是这样。毕竟我们卖的是有关儿童教育的书,很多事情跟一般不同!但是,公司还是发给你一点退休金表示意思,只是,令夫人她……对了,是叫伊佐子吧……”
    “你是说伊佐子领走退休金?”
    “嗯,这……”
    “那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这么长久以来对我的照顾。”
    搁下话筒,良久良久,我瞪着电话机。心中只是想着:这个世界上,不可能的事都发生在我身上了。
    不知何时,信江来到我身后,手扶在我肩上。
    “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或许,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当电视一报导说我让妻子背负债务,连孩子病重都不知道,不但是教育丛书的公司,就是其他任何公司也会拒绝我!”
    “对不起!”信江搁在肩上的手用力。
    我抓住她的手,转过身,抱住她:“我没有权利责怪你,要怪都该怪我自己!”
    “没关系,你是失去记忆。”
    信江闭上眼,全身力气都消失似的,抬起脸,微启的樱唇就在我眼前。樱唇微颤着,深深呼出一口气。
    我用自己的嘴唇将她的樱唇堵住,立刻信江双手紧抱住我脖子。然后,一只手移至我背部,用力搂着,轻轻将柔滑细软的舌头伸入我的口中。
    我边吮着她的舌头,边自背后拉出她扎在休闲裤腰内的衬衫衣摆,手滑入她背部。当我的手缓缓移向她的胸前时,她似乎很难耐的,也伸手进入我的衬衫内!
    但是,当我准备拉下她休闲裤的拉链时,信江却扭着腰:“等一下,好不好呢?”
    果然如我所料,她说不定会宣称今天已经不够时间去医院探望孩子了。
    我迷惑着,不知是该强迫她前往呢?或是……
    这时,信江站起身,躲进里面房间去了。由于她连纸门也拉上,我只好转头望着屋门。但是,我知道,即使我离开这里,到昨天为止,我能随心所欲回去的公寓房门,也绝对打不开了。
    找到上衣一摸,钱包和钥匙都不在。这是因为在伊佐子催促之下前往门口,结果忘了自昨天换下的衣服口袋里拿出来。既然这样,我等于是走投无路了!
    就在我拉开壁柜抽屉,打算找找看是否有能揭穿此一骗局的线索证物时,听到信江在房里叫我。
    拉开纸门,里边窗户已关上,窗帘也拉上了。
    在昏暗的光线下,可见到被褥已经铺好。再顺着往前看,信江的头发露出棉被外。我轻轻跪下,将棉被稍微拉开,发现她只穿着一件内裤,全身蜷缩着。
    “我不想在榻榻米上。这是你回来的第一次,我要自己认为已经是晚上了……”
    “我却不认为。”
    我故意温柔地微笑一下,放下棉被,三两下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
    信江马上主动抱住我,在耳边甜腻腻的低语: “欢迎你回来!”停了不到一秒钟,又接着:“只有一个枕头,你用……等明天再买。”
    “我现在不需要枕头。”
    我反抱住她时,立刻觉得仿佛被她的肌肤所吸住一般,她那柔软、温暖的胸脯,只有双峰最前端坚挺着,深深刺激了我。
    当我褪下她最后一件衣物时,信江不断用脸摩擦我的脸颊,同时低哼出声。
    虽然外表看起来很瘦削,但是抚摸她的身体时,手的触感却柔若无骨,而且,肌肉深具弹性,毫不松弛。在她的大腿紧压之下,我立刻昂奋起来,信江似乎也是一样,紧抱我的肩膀,轻声说:“我一直忍耐着。从那时以来……我已经忍不住了。”
    我也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立刻单刀直入。而信江也像饥饿的食虫植物般,一口气将我吞咽下去,好像这样她才安心了。
    然后,双手爱抚着我的背部,脚轻轻动着,恰似在一秒一秒的品尝滋味!
    这是充满爱情的微妙动作。和不断要求的伊佐子相比,更让我有深刻的官能体验!
    不久,紧闭着眼的信江脸上开始扩散着丝丝红晕,嘴里更喃喃低哼着,全身颤动着。我也无法忍受了,立刻加快动作,信江更激烈反应!在那最后一刻,我全身趴在信江身上,双臂紧抱住她滚烫的脸颊!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虽都浑身汗水淋漓,却静静紧贴着,舍不得分开。
    信江发出如梦呓般的声音:“搭最后一班车去冈崎就行了。就算现在赶去,医院也不准会客了。而且,我昨夜整晚没睡,坦白说,实在好累!”
    “这样也好。”我回答。
    这时候,我忽然觉得不管孩子的回答是什么样的,都已经无关紧要了。
    从房间的布置也可察觉信江并不为生活所困,虽然至今我仍莫名其妙,但是,感觉上似乎就这样当她的丈夫也不坏!
    信江面向着我,开始发出微微的鼻息声,好像已经熟睡了。
    我苦笑着,仰望天花板,却毫无一丝睡意。或许因为那富含吸力的柔细肌肤就在我身旁的缘故吧!也或许是神经犹处在尖锐的反应中吧!当信江大腿盘到我身上时,我又昂奋了。
    信江也发觉了,闭着眼,笑了笑,轻轻说:“我也想要再一……”
    这次,轮到我采取主动了。踢开棉被,我用舌头和手指在她全身上下爱抚着。她边扭着身体,边似非常陶醉似的说:“现在我真的相信你不是因为讨厌我而离去的了!”
    又一次的狂涛骇浪结束之后,我终于沉沉睡着了。
    但是,很快的,又被巨响的电话铃声吵醒。是信江娘家打来的,通知说孩子陷入危笃之中……

    4

    我陪着她前往冈崎,却未参加孩子的葬礼。
    我回来的事,信江的双亲很高兴,也表示欢迎。可是,因为帮忙偿还债务而吃尽苦头的她哥哥却大为反对,甚至宣称:“他有什么脸敢回来?如果不怕被我揍一顿,就回来试试看!”
    因此,信江要我在饭店里等她。
    其实,对我来说,这是最为求之不得了。
    等到将孩子安葬之后,我再陪信江一起去祭悼,然后就回东京。因为信江半年前受其同乡朋友所托,帮忙照顾位于船桥附近的酒廊,不能够休息太久。
    即使这样,孩子初七的告别式,她仍独自前往冈崎。在此之前,她还单独去见伊佐子,把事情做一了结!看她能够轻而易举就使一向贪得无厌的伊佐子死心,只领走我的退休金就算彼此一刀两断,就可知道具有相当手腕!
    当然,伊佐子也深知:在户籍誊本已经证明我和信江是夫妻的情况之下,如果她还想对信江过分要求,搞不好吃上妨害家庭的官司,结果偷鸡不着蚀把米吧!
    信江回冈崎的那天下午,我打开壁柜抽屉,仔细翻找着。
    信江曾说:“朋友告诉我,可以将酒廊顶让给我。但是,首先需要的就是钱!虽然对方说不急,可是,最好是尽速做决定。
    所以,你要去找事做,我也拼命工作!”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仍需要了解一下她究竟有多少储蓄,这样工作起来,心里也比较容易有个谱。但,没有找到存款簿之前,我却先找到一张学生时代的照片!
    那确实是我在学生时代的照片,然而,有一点却不太寻常。
    这是张横长的照片,但另一半被剪掉了,似乎是我和另一个人勾肩搭臂合照的。
    凝视着照片,我终于回想起来了,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是高森。我和高森合照的照片!”
    一时之间,我仿佛若有所悟。高森宽治是我高中时代的同学,虽然后来大学并不同校,彼此仍保持着来往。但是,高森毕业后未能找到适合的职业!不断转换工作环境,甚至诈欺、勒索,逐渐受到歧视,也因此,两人的来往就慢慢断绝了。
    最主要是,我原先虽在一家不错的公司就职,却因太富于正义感,终于和上司发生冲突,自动辞职。从此,就和伊佐子认识、同居,又辗转进入销售学习丛书的公司。由这时起,我就不知高森究竟人在何处?又干些什么?
    “一定是这样没错!”我喃喃自语着。
    于是,整间屋里,我到处搜寻。却一直找不到高森的照片!
    找到的只是以我的名义投保之一千五百万元寿险保单、志贺谷信江名义的定期存款簿、我的另一张照片而已。存款簿里的金额为三百二十五万元左右!
    其他能证实我的想像之一切东西都未能发现。最后,我打开信江自伊佐子处带回我的行李,虽然因为单身生活,在四处为家的情况下,一些照片或信件都丢失了,但,很幸运的,却让我找到和那只剩半张的照片完全相同的另一张。
    翌日晚间,信江自冈崎回来 之后,我默默将照片放在她面前。
    “这是什么?”信江眼中带着笑意。
    我也挤出微笑,说:“你先生的照片。”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这人是谁?”信江手指的是高森。
    “别弄错了。他是你先生吧?我虽不知为什么会利用我的户籍,可是,你的丈夫应该是他,高森宽治。死去的孩子之父亲也是他。”我讥讽着。
    信江耸耸肩:“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呢?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再骗下去也是白费心机。我找到这个,总算心里有数了。”
    我把剪掉一半的照片丢向她,接着:“我和高森,外表给人的感觉确实很相像。学生时代,就常有人开玩笑说我们是双胞胎,如果我们承认,别人也都相信。所以,认识你们的人可能很容易被骗过,但是,若是你娘家之人,只要看到这张两人合照的相片,一定可以分辨得出。”
    信江沉默不语,不过,脸上神情并无丝毫改变。
    我继续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当然,我绝对未曾丧失过记忆,你自己也知道得很清楚。现在,只要我真想证明自己无辜,那么,当你和高森共同生活的那段期间,我可以找人证明我人在那里,做些什么事!”
    “是吗?也许这位叫高森的人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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