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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泥巴并不想回答那个人的问题,他这辈子,只有三个亲人,一个是妈妈,一个是意意,再有一个是大个儿,其它的人对他来说无非是街边的一座大厦,路边的一片被风吹过的纸屑,看在了眼里却无甚感想。
“你们很多年,一直在一起,我是说,这需要持久力的。”立志要当优秀记者的后辈不遗余力的追问,并不为淡然的态度受困。
坐在身边观看赛马的大个儿看著场地上马儿一个漂亮的翻跃哈哈大笑,高大威猛的男人伸出手揉了下他的头表达了下高兴,不管他们在谈什麽,又拿起望远镜盯著场内。
后辈看著他们……一人高大粗犷,一人瘦小精致,在这沧海桑田不过只是随口哼哼打发时间的滥情年代,两个男人,尤其是两个如此不相同的男人相守,似乎真是沧海一粟中的奇迹。
“为什麽呢?”后辈真的很困惑,一直在小泥巴耳边唠叨著。
“因为他身上有歌。”小泥巴把放在大个儿腿上的手收回,手指缠上衣角,认真地说:“他是我手中那首要弹奏一辈子的歌,我知道他的痕迹,知道他的轨道,知道他的跳跃,那麽,为什麽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呢?”
小泥巴的眼睛干净得像与世无争的高原的天,洁白得没有一丝污垢。
旁边的大个儿依旧全神关注著比赛场上的马,对身边的人的谈话漫不经心,偶尔回头看他们一眼,随即又移动的著望远镜观察著赛场进况。
“我不天真。”小泥巴认认真真地小声地说著,他还笑了一笑,对著后辈说:“活在这世俗上的人没有谁能真正天真……但是我知道对自己重要的是什麽,我也知道我只能做到对认真的事情认真,我只有这几件的认真的事,全力以赴,我就会做到最好。”
“哦?”后辈继续困惑。
小泥巴说:“你看,我老了……再老,我也还是要跟他在一起……自从我知道他是我的爱人后,我就在想,我要跟他在一起,让他愿意跟我在一起,让他快乐,然后我们一起快乐,这样两个人的一辈子就会很容易,我们都需要陪伴,找到了那个对的人,一起生活,那就是我们一生要做的那几件正确的事情里必须做到的事情。”
后辈张著大嘴,“哦”了一声,像是哑口无言。
“我不是神经病。”小泥巴皱眉说道,然后眉头又舒展开头,“至少,我喜欢的人都觉得我很好,这就足够了。”
“哦……”后辈依旧无语,看著平时那不多话的长者像小孩那样认真地诉说,居然觉得有点想退避,问话再也无法继续。
“我去买咖啡。”后辈觉得周围环境不适合自己再呆下去,有点匆忙地离开了座位。
“大个儿……”小泥巴回首,叫著人。
阿刚回首,墨镜摘下,依旧精矍从容的威猛男人此时眼里倒印著他的样子。
“想睡。”小泥巴打了个哈欠。
“睡吧。”阿刚把他半揽到自己身上,手穿过他的肩膀,吻了下他的额头,无视众目睽睽坦然相拥,“就半个小时了,等会回家。”
“我不是神经病。”小泥巴闭起眼时说道。
“呵呵……”阿刚笑著,抬起望远镜,无所谓地说,“是不是有什麽要紧的?”
小泥巴番外剧场(5)3
自从阿刚退休,小泥巴就肩负起养他的大个儿的重任,每天攥著笔头写曲子,雪花一样洁白的曲谱散了出去,也卖了不少钱……养个大个儿是绰绰有余了,再说了,他家大个儿不挑食,他塞点什麽他就吃点什麽,比那非牛肉不吃的狼犬好伺候多了。
小泥巴每天早上起来的任务是揉著惺忪的眼睛去厨房给大个儿下碗面条……再加个蔬菜汤,又简单又营养,然后看著大个儿背著呛去打靶场,回头补个眠,完了做中饭,等著大个儿和他的兄弟们回来吃饭,下午大个儿会陪他睡个午觉,然后大个儿又出去玩他自己的了,小泥巴就钻进工作室跟意意老大弹会键盘写写曲子什麽的。
晚上是大个儿做饭,小泥巴进了工作室就会不太舍得出来,大个儿会端著他喜欢的鸡爪,然后一碗炒饭,一杯牛奶,再加点新鲜口味的小菜碟进来喂食,边喂边拿著小泥巴的小脚丫子玩儿……俩人相得其乐,不管工作室里的另一人满头黑线。
大个儿跟小泥巴的相处很简单,他们会各自行动,更多时间会一起玩。
大个儿爱逗小泥巴,常把有意思的礼物到处藏著让小泥巴去找,小泥巴找到了就会跑著回到他面前双腿蹦起缠到他腰上,对著他的脸猛亲到满意为止;找不到了,小泥巴就可怜兮兮地跟在大个儿屁股后面,不说话,就眨啊眨著他的大眼睛,眨到大个儿的钢铁心肠化成绕指柔,亲手牵著他俩人共同去臧宝地点,然后,小泥巴就会很羞涩地笑,捧著礼物蹦蹦跳跳跟在大个儿身边回房间亲热。
每天的幸福非常简单,大个儿早上练完呛健完身不出去玩了,就会开车满城找有意思的花草来让小泥巴栽,偌大的阳台在他们成年累月的侵袭下,就跟小花园似的……太阳一照,鸟儿一来,绿树娇花,风一吹,就跟世外桃源一样。
大个儿偶尔也陪同方大伟出国外出差,每次出差都会找时间去挑有意思的东西带回来给小泥巴。
有次一米九的汉子从国外拎了个凡走过路过他身边的人都为之侧目的大公仔回来,到了门口也被眼睛都快掉出来的兄弟嘲笑,大个儿倒是言之安然:“这玩意长得像我家小东西,我带回来哄哄他。”
小泥巴很好哄,当天见著跟他同样高度的大公仔,吃饭睡觉都带著他……如果不是大个儿抗以,他连澡都要一起洗了,这个礼物哄得小泥巴热情亲切地问候了大个儿的大鸟半个月,以示他的感谢。
大个儿有时跟兄弟们打打拳击什麽的难免身上有伤,回来了小泥巴就会帮他按摩,俩人身材其实有点悬殊,小泥巴的两手合起来都只有大个小一只手那麽大,力道更是两个强与弱的极端,手掌捏到那绷硬的肌肉上无异於隔空搔痒,所以,小泥巴为了更好的宠爱大个儿,每天坚持举哑铃一小时,力求能安抚大个儿身上的肌肉,这样大半年后,大个儿在小泥巴身下舒服地叹息了起来,美得小泥巴睡梦中笑得脸都挤成一团了,害得大个儿一整晚都不敢睡,怕睡了就看不到那麽美的脸了。
而如此相处得让人觉得相依为命的一对,很多年后,外人总结他们时,发现他们一辈子最称得上的情话是:
小泥巴说,我很喜欢大个儿的。
大个儿说,哦,我的小东西啊……
所以,有时候,爱情不必过於绚烂,也不必甜言蜜语,要的不过就是简简单单心心相印的陪伴。
因为这世界,有另外一个我,在对著我笑呢。
呵呵。
小泥巴番外剧场终(上)
大个儿跟小泥巴都是无父无母之人,这年快到头了,也没什麽家人好拜,大个儿早早收拾行李,说带小泥巴去沙漠玩。
早在飞机上大个儿就让小泥收换了衣服,白色的圆领T恤加上花色的短裤,小泥巴青嫩得就像初早出生的小草,让大个儿捏在手里循循善诱地教他英语:“来,跟我说,I’m an adult……”
小泥巴眨巴著眼睛:“I’m an adult……”
大个儿拍他脸,赞许:“有警察来问,你这就样跟他说。”
“哦。”小泥巴不懂,但也没再问下去。
旁边虎视耽耽他们亲密一路的旁座贵妇老太太推了推眼镜,问:“他真的成年了?”
“是的,夫人……”大个儿一手搂著小泥巴的腰,让他坐到自己身上,咧嘴一笑,“我丈夫确实已成年,您还有什麽疑问吗?”
老太太直接问小个儿,“你多大了?”
小泥巴不懂鸟语,也不喜欢有咄咄逼人眼神逼人的老太太,腻在大个儿身上,还亲了亲嘴,挽著脖子睡在他身上了。
大个儿对上老太太尴尬的脸,耸耸肩,大手一挥,毯子盖住了小泥巴的全身。
直到下了飞机,小泥巴才知道大个儿为什麽叫他换了衣服,如果他还穿著那身羽绒服,一下飞机他就完全可以被太阳给蒸发掉在衣服里……连根汗毛都不会留。
小泥巴先是不太适合非洲的气候……到了旅馆焉焉的趴在了床上一动不动像具小僵尸。
旅馆老板听到阿刚的决定,黑糊糊的脸上两条眉毛都快挤到了眼睛里了,“你要带那个小东西进沙漠?”
大个儿把加冰的威士忌推开一点,摇了摇吧台上的骰子,对著远处熟悉的一个哥们打了个招呼,回头说:“当然,我是带他进沙漠玩的。”
“你确定他受得了?”旅馆老板脸上的勾錾完全可以把刚果盆地一分为二了。
“别小看他。”阿刚喝完最后一口酒,把冰块倒进嘴里嚼动著,拍了老板的肩:“那可是我选的人……”
“嗨……那可是个瓷人儿,我看著他都觉得他快碎了。”天生忧郁的黑人老板还是觉得那不是个好主意。
“老霍尔斯……没事,我会照顾好他的。”阿刚又拍了下他黑人老爹的肩这才离去。
进了屋,床上的小泥巴感觉到了他的进入,在枕头上揉了揉头,“嗯”了一声。
大个儿凑过去,把冰块冰得凉凉的舌头伸过他的嘴里……惹得小泥巴的舌头追著他不放,俩人蜷卷一阵,小泥巴终於清醒了过来。
“好了吗?”大个儿看著小泥巴,嘴角带著温柔的笑意。
小泥巴微微愣著双眼……灿烂得几近金黄的太阳透过窗子射进来,打在了阿刚的脸上……就好像那天他看到大个儿做决定要他成为他爱人的那天一样……他在他身上看到了最温柔的柔软,还有心底那根最坚强的弦……
“好漂亮……”小泥巴摸上他的脸有点迷恋地说。
小泥巴番外剧场终(下)
车子在沙漠里真正奔跑时,看著从车子旁边一跃而过的一不知道名字的动物时,小泥巴探出半颗头,焉头焉脑完全消失,精神倍棒得恨不得就此跳出去抓人家尾巴……还好阿刚及时扯了回来,要不这瘦小的小东西是不能够像流星那样摔落地上还可以留渣的。
“大……大个儿……豹子……”小泥巴成功结巴,小手抖啊抖的指著。
大个儿只“嗯”了一声,这是块水源丰富的沙漠,野生动物繁衍旺盛,熟知地型的人都知道这群已经不太怕生的野生动物的彪悍足以让初次见者震憾。
“鹿……”小泥巴小手戳著关著的玻璃窗,恨不得戳穿了飞骑在长颈鹿身上抱著那对长角玩儿。
“呱……”小泥巴这下干脆进化为动物,瞪著大眼睛看著飞奔而去的鸵鸟,眼睛里闪烁著渴望。
“乖……”阿刚摸他的头,让他老实一点。
小泥巴稍稍被安抚,流著口水躺回来一点,可这瞬间又让他看到了天上极速飞动的鹰……口水不知不觉滴下来了,灵魂也不知道跟著飘到哪去了。
阿刚笑,狠狠地亲了口呆样的小泥巴,回过身靠著椅背开著车惬意地看著不为他的亲吻所动脸上五花八绿看著天空冥想的小东西。
“呱……”老半天,小泥巴回过神,又用呱声完结了他的精神旅程。
阿刚拿出水让他喝了几口,抹著他嘴角的的水滴,含笑问:“开心吗?”
“嗯。”小泥巴点头,脸神带著渴望,“它们真自由。”
阿刚看著他……用额头抵著他的额头,“我们也一样。”
於是,小泥巴笑开了嘴,眼睛里的亮光不比外边太阳逊色。
晚上是在车上歇息,沙漠的晚上温度没减多少,只会到半夜骤降,上半夜的温度还是可以适用的。
两个人稍微吃了点东西,阿刚就让小泥巴躺在自己的手臂上跟他讲沙漠的传说,讲自己的一天喝一口水背著枪走出沙漠的从前……讲攻击人类却保护自己族类的动物,说到半夜,小泥巴都没睡,睁著大眼睛要让阿刚讲更多。
温度降了下来,为了不耗油,空调是关了的,阿刚把后座的厚毛毯拿出来给俩人盖了,捏了下他晒了几天阳光黑了下来的脸:“睡了。”
小泥巴“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快到凌晨时……流纱袭来,阿刚看著一阵阵风沙前复后继扑打在车上,问在他身上动了动了动的小泥巴:“害怕吗?”
小泥巴在他身上摇头。
阿刚笑,“我们运气真好。”
他接著说:“这流纱比较短,只有半个多小时就会停,至多埋过车子顶部,明早我们就要把沙子给铲了才能继续上路。”
外边的风很大,夜很黑,凄厉的风沙在狂舞著它的风姿,小泥巴靠著阿刚的胸膛,静静地依著。
被埋在地底几米下,也是要爬出来继续活,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往前走……”阿刚叹息,“生命是老天给我们最顽强的礼物,在大自然面前无渺小也最强大……”
小泥巴认真地听著,抚摸著他胸前的每一条疤痕,有好几条都重叠在一起,他在上面亲了亲,在黑暗中对著阿刚笑。
阿刚像是感知到他的笑容,摸上他的头,把他按在自己的颈项处:“小东西,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要你跟我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