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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北方第一富豪朱玉棠,魁梧英挺,因喜好小官而有个众所皆知的外号「怜袖王爷」。好个倾国倾城的「泪姬」!初见面,他誓死捍卫清白的凄美模样莫名撼动他,来不及细想便为他赎身,更破例盖了幢宅院金屋藏娇,极尽宠溺之事!不过,宠归宠,小官永远只能是小官……
不只红颜怕年华老去,男宠也怕!白玉棠誓言要保护他起,他便把身心交上,努力做个体贴柔顺的小官;听闻他将成亲,更强抑心痛诚心祝福,可玉棠现下竟气冲冲质问他:为何不介意?好,他要答案他就给他……
该死!他到底在干嘛?竟在新婚之夜拋下甫过门的妻子,直奔怜儿身旁,之后更直接冷落娇妻,陪着怜儿骑马游玩!不成!「玩物丧志」不是他的风格,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候了……
怜袖王爷【花街十二少】──怜袖王爷 聿日
情牵十二世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确实是亘古不变的定理哪!
自秦朝统一天下,后来因暴政被推翻后,天下又陷入了群雄争霸的混乱局面,其中以汉王刘邦和西楚霸王项羽的势力最为庞大,两方不时在战场上兵戎相见,迂回斗智更是常有的事。
话说到这儿,您知道打仗最需要什幺吗?
会带兵的将领?没错!楚、汉各有一名仗打得吓吓叫的强将──秀将军和段将军。此两位将军皆为智勇双全之士,三不五时就在战场上相见,打着打着,竟由「敌人相见份外眼红」变成「英雄惜英雄」,然后,不该发生的就发生了……
「你这幺晚找我出来做什幺?」秀将军一脸怒意地问道。
这姓段的究竟在想什幺?对他欣赏归欣赏,但他们俩是敌人耶,居然常常把他叫出来聊些有的没的,要是被人看到,肯定以为他要叛变,到时跳一百次黄河也洗不清。
「也没什幺。我是想,我们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段将军倾身在他耳边说完未竟的话。
轰──不知是因段将军不期然的贴近还是被他的话气到,红云从秀将军的耳朵炸开,一路爬上了双颊。
「你在说什幺鬼话!手牵手一起隐居山林?啐!说得好象我们是情人一样,你该不会是打仗打昏头了吧?」
「噢!你真是太伤我的心了。我这一片真心明月可鉴,说的更是肺腑之言,你怎幺可以质疑我对你的一片痴心?」段将军双手摀住胸口,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语气却轻佻得可以。
秀将军抚了抚手臂上站起来的鸡皮疙瘩,「你少在那边作戏了!说!你真正的目的是什幺?」
「说到目的嘛……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爱你,生生世世。」段将军的表情在瞬间变得正经,话中更充满誓在必得的霸气。
「你想骗谁啊?我们不仅是敌人还同是男人,你会爱我?笑话!」
「那我们来打赌,若我可以证明我能爱你生生世世,你就要卸下将军的身分随我隐居山林,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你敢吗?」
秀将军心中暗想:这根本是稳赢的嘛!未来会发生的事哪有可能现在证明?
「好,我赌了!」
谁知,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倏地响起:「我能不能参一脚?」一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白发老翁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道:「是这样的,我方才不小心听到你们的赌约,正巧我会一点窥视未来的法术,我可以让你们看看未来,但你们要让我做庄哦!」
说完,也不等段、秀将军有所反应,白发老翁便施法让湖面显出两人未来十二世的影像──
唐朝 洛阳
花街幕后老板「焰神」纪青焰爱上小侯爷玄烈
唐朝 长安
花街「栖凤楼」代理楼主「长乐公子」楚羿爱上柴房里的阶下囚言宇轩
唐朝 长安
花街花魁「水月镜花」于晓颉爱上长安巨贾私生子飞羽
宋朝 扬州
花街「媚药发明家」怀真爱上未婚「妻」富家少爷楼心月
明朝 厦门
花街青楼老板「笑面虎」莫昭尘爱上海寇头子陆麒
明朝 杭州
喜好男色的北方富豪「怜袖王爷」朱玉棠爱上花街「泪姬」怜儿
公元一九九一年 英国?伦敦
花街「怪客」辛伯爱上「布蓝登集团」负责人义子莱恩
二十一世纪 意大利?威尼斯
花街超级红牌「猎豹」里欧爱上服装设计师朱里安
二十一世纪 法国?巴黎
花街俱乐部首席男招待「冰山美人」冰緁爱上俱乐部负责人亚海
十一世纪 美国?旧金山
花街皮条客「牙皇」尹若爱上华裔金主杜皇羽
二十一世纪 美国?纽约
花街黑道老大「碧眼白虎」轩辕琥爱上卧底警察凯萨
二十一世纪 日本?东京
花街同性恋偶像「花见」樱野攸己爱上国际名摄影师武晃杰
让段、秀两位将军看完卿卿我我、幸福美满的十二世后,前来搅乱一池春水的老翁趁他们俩仍怔愣之际,和来时一样突地消失,只留下一堆震撼。
「嘿嘿,我赢了!愿赌服输,你可别想赖掉。」首先回过神的段将军脸上有掩不住的得意,大手不再按捺地搂上秀将军的腰。
「我……」
秀将军兀自在心中哀叹「今日不是赌博日」,完全没注意到段将军的「魔掌」已爬上他的腰,乐得段将军尽情享受「得来不易」的嫩豆腐……
就这样,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位将军卸下战甲,携手隐居山林去也,从此再无两人消息。
楚汉之争有可能因为两位将军退隐就不打了吗?用膝盖想也知道不可能!
僵持数年的楚汉之争在汉王刘邦的知人善任和西楚霸王项羽的大意下画下了句点,自此开始了汉王朝的天下……
第一章
杭余城外的小村子里,几户人家从窗外探出头来,都带着同情与爱莫能助的眼光。
袁家的吵闹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一开始是因为福来的娘去世,后来是因为袁田嘉的生意失败,再接着就是赌输钱、喝醉酒;每次倒霉的都是幼小无辜的福来,事后不是满身伤痕累累,就是被打得哭到昏过去。他们这些街坊邻居也只能趁福来的爹出门之后,才能偷偷去照顾那个惹人怜的孩子。
「臭小子,你哭什么哭!老子鞭子都还没下去,你就哭成这副德行,哭哭哭!就只会哭,他奶奶地老子今天会这么穷,肯定是被你哭衰的。」一阵怒骂过后,接着便是幼儿的哭声跟鞭子呼啸而过、打在肉身上的声响。
袁福来双手抱住自己,蜷起瘦小的身体躲在角落,能让鞭子打在墙上几下就几下;尽管墙壁分担了他的痛苦,白皙的身上已经染满鲜血。
「爹爹,不要打了……不要……」好痛、好痛,痛得他已经分不出鞭子究竟落在身上何处。
袁田嘉根本没有听进去儿子的恳求,光是鞭打已经解决不了心中的烦闷。
「还哭,跟娘儿们一样,除了哭之外你还会什么?既不会种田也不懂乞讨,我养你做什么……」语声突然停止,鞭子也顿在半空中,带着血丝的眼睛瞪着转过头来不知所措的袁福来脸上。
「爹?」袁福来不敢放下双手站起身,怕父亲的鞭子很快又会落下。
「对了!我怎么会忘了?你这性子不但跟娘们一样,连脸也生得跟娘儿们差不多,我可以把你卖给恋袖坊的人啊!」听说恋袖坊只要货色好,出的价钱可不少,他怎么会忘记他这个儿子最大的用处呢?
恋袖坊?
袁福来不晓得恋袖坊是什么,但光是听到父亲要将他卖给别人,一颗心便霎时落到谷底。
「爹,不要!不要卖了福儿,福儿会乖乖听爹的话,别卖了福儿。」纤小的身子忘记要保护自己,冲到父亲跟前跪下,流了满脸的泪水恳求着。
「你以为你说了就算吗?老子正需要钱,你可以帮我的也就这么一点点。走!」袁田嘉毫不费力地拉起跪在地上的儿子,不顾他伤痕累累的身体还在淌血,扯着纤细的小手就往杭州城的方向去。
「爹,不要!求求你,孩儿不要!」另一只小手扯着紧握自己手腕的大掌,用尽全力拨开粗黑的手指,身体向后拉动,不愿意让父亲拉去卖了。
不过是六岁大的孩子,力量怎么可能比得上大汉。村子里的人都看到那可怜的孩子流淌着满脸的泪,被父亲拖去卖了。
***
八年后ˉ杭州城
说起朱玉棠这个人啊!在北方可说是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尤其自从塞北地方的大豪赫连家莫名其妙没落之后,朱家的名气就更大了。
朱家目前的主事者就是朱玉棠,朱玉棠的爹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庞大的朱家全由老夫人一人担起,直到四年前朱玉棠满十八岁,才换手经营。
一开始本来有很多人认为老夫人不掌权,接任的人又太过年轻,便担心朱家有没落的可能;结果不到半年的时间,朱玉棠便打破这个说法,不但没弄砸了生意,还将朱家的名声提升到跟赫赫有名的慕容家相当。有人还可惜两家经营的生意不同,要不然就可以看见一场精采的龙争虎斗。
「玉棠啊!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来逛江南花街,不怕老夫人生气吗?」被朱玉棠逼来的刘庆笙扇子在脸颊旁边搧啊搧的,就怕有人认出了他们两人。
虽说他也喜欢逛花街,与朱玉棠又有相同的癖好,喜欢小官比花魁多,但是以前都是偷偷来逛,毕竟万一给他娘亲知道还得了。
北方的风气不比南方,玩小官的事情若是让人知道了,你的一生可以说是完了一半。因此杭州花街玩小官的北方大佬虽多,大多都是瞒着自己家里的高堂父母与妻子偷偷来的,也有不少人习惯小巷。
小巷这个字眼只有内行人听得懂,不懂得人就只知道公开的男妓院。许多怕秘密曝光的老手都会请中间人介绍平时与正常少年无异,事实上则是让人包养的小官在自家家宅里偷欢。由于这些小官住的地方多在巷子里头,因此就以小巷来称呼。
「我的事众人皆知,怎么可能瞒得过我娘?她只要求我别玩得过火,将小官带回家里就成了。」朱玉棠毫不在乎地说。俊美的脸庞有着北方人的粗犷,有型的五官充满阳刚味;至于身材,修长高,在北方要找到比他高的人就已经不多了,更何况是在南方,站在知名花街中,他比所有人都要高上一个头。
这也是刘庆笙闪闪躲躲的原因。逛花街的人都共同遵守着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即使在花街卖身的姑娘和小官也都清楚,客人的行踪与身分是不能随便泄露的,这关系到客人会不会再次上门;但是朱玉棠的身分太过显赫,身高外貌又瞒不了有心人士,再加上那个连北方人都公认的封号──怜袖王爷,在他身边想不出名都难。
不过每次想每次都觉得不公平。
同样喜欢玩小官,为啥玉棠做起来就没人反对?
「你说的地方究竟是到了没有?」朱玉棠用力拍了一下身旁神游四方的好友肩膀,差点就把人给拍到十里之外的地方。
这四年为了家里的产业,只能在北方的花街遛达,好不容易事情都尘埃落定,自然该到这个以小官著名的大城来看看,所以他才会拖着刘庆笙一起来。
刘庆笙可是玩小官的能手,大部分的男妓院他都跑过,听他说杭州恋袖坊的四大小官难得一见,才要他带路。
「前面转弯就是了,你没瞧见一群人在那里吗?听说恋袖坊多了一个比四大小官更棒的清倌,我还没有机会一见;这次我带你来,你一定要将大把的银子砸下去,让我有机会见见这位新来的小官儿。」
说到这里,两人已经来到人潮热络的恋袖坊门口,门口的一个客人听见刘庆笙说的话,马上笑着转过头来。
「你们说的是泪姬吧?那你们来得可巧了,坊里的嬷嬷说泪姬今天要开菊呢!所以人才会这么多,每个人都希望能够标下泪姬的第一夜。」
「泪姬?」
「是啊!就是你口中说的人啊!泪姬才刚过十四,听说本来十二就要让他开苞的,是嬷嬷舍不得才多留了两年。不过谁都清楚那不过是手法而已,之前的银两捞够之后才开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