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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机会他都放了过去。当然西区里不少人为他这种“不求上进”抱怨不止,不过欧文也没有照顾他们情绪的义务。
修刚进警察局时曾为了一件案子和欧文大吵,但在联手破案之后,两人却结成了莫逆之交。事后,欧文还开玩笑地说幸好修遇上他这个大人大量的上司,不然早被踢出警察局了。
“欧文,你找我?”
修连门都不敲,直接推门走进欧文的办公室。
“嗯。”
欧文放下手上的报告,对修点点头,示意他坐下。
和修那种顶着一头过长的黑发,衬衫穿在身上都还看得出在洗衣机甩干之后绝对没有烫过,连下巴冒出来的胡渣子都没刮干净的邋遢仪容正相反。欧文微卷的金发梳得非常整齐,虽然没打领带,但衬衫是烫得平平整整,在有空调的房间里连袖扣都没有解开。若不是嘴里叼着一根烟的表情带着豪放感,初见他的人准以为他是哪家公司的高层职员。
“有案子?”
修拉过一张椅子,以非常随意的姿势坐在欧文对面。
“你是三天后有公休吧?想找你帮个忙。”
“说来听听?”
顶头上司找他帮忙?修好奇起来。
“三天后,我大学学弟要办一个同学会,包括来回总共五天左右。不过这段时间我要到Y城开个重要会议,走不开。你替我去参加同学会吧。”
“这样啊。”
修摆出副不将上司放在眼里的态度,毫不客气地抓起欧文放在桌上的高级香烟抽出一支,再把双脚搭在大办公桌上,点燃烟吸了一口,才接道:“我好不容易才有个公休,你还要我替你工作,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
欧文缓缓站起身走到修面前,坐上办公桌,居高临下地看他。
“你就当去度假好了。有免费的豪华客轮坐,又可以在私人海滩上做日光浴,说不定还会有段艳遇什么的。”
“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修笑笑,不过半眯的墨黑双眸一瞬也没有从欧文的湛蓝眼睛上移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无聊的同学会,你没空的话完全可以谢绝参加。”
“真瞒不了你。”
欧文微微一笑,也点起了一支烟。
“你知道,我在大学里举办过一个社团叫推理研究社。第一批社员有七个人,五个学弟和两个学妹。毕业之后,他们每年都举办一次同学会,直到五年前。五年前那次同学会的最后一天,西尔维娅·金被发现在房里自杀。那一次我没有去,详细情况他们又不对我透露。这一次,时隔五年又忽然举办同学会,所以……”
“你怕出事?但我一个外人又能起什么作用。”
“对于那件事来说,我也一样是外人。”
欧文耸耸肩。
“接到邀请的时候我就拒绝过了,不过主办同学会的学弟坚持要我找一个代替的人,他说希望多一些没和以前牵址上的人加入,气氛才不会那么僵。”
“还真是用心良苦。既然如此,又何必把人聚在一起开什么同学会。”
“嗯,这也是我在意的地方之一。”
听到这话,修挑了挑眉。
“身为探长,你不觉得应该阻止这种不自然的事情?”
“身为探长,我更加无法妨害宪法让公民享有的集会自由。”
“那么,那些‘在意的地方’之二之三,可以让我拜听一下吗?”
“这个嘛……”
欧文将目光瞟到了天花板上,像是在寻找适当的词语。
“不好说,只是一种感觉。虽然态度和措词上都无懈可击,但我总觉得他邀请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因为要开会而走不开了。”
“哦……这倒是挺有意思。”
吸完了一支烟的修又点上第二支。
“也就是说,对方希望有警界的人在场。”
“或许吧,不过他并没有明言,也可能只是我多心。”
“来说说那个自杀的孩子吧,是个什么样的人?”
欧文因为这句而哭笑不得地将目光调回修脸上。
“修,人家比你年长。”
“你这种挑人语病的地方还是那么讨人厌。”
“那就请你说话时审慎到不要让我挑得出语病。”
欧文捻灭了指间的香烟,向后仰身拉开一个抽屉,从中取出一本去晒相馆洗相片时配送的轻薄小相册,翻到其中一页再递给了修。
“左边数过来的第二位。”
接过相册落下目光的修吹了声口哨。
“很漂亮的姑娘。”
“嗯,如果五年前她没有自杀的话,我相信现在一定在舞台上大放光彩了。我记得前一年聚会时听她说过,已经有一个挺有名气的剧团看中了她,邀请她过去演戏。”
“演戏?我记得你读的那所综合大学里没有这方面的科系吧。”
“她读的是艺术系,专攻绘画,不过本人对话剧非常有兴趣,除了必要的课业时间外,私下都在向那方面努力。还参加过不少相关的培训班,大学时就在一个剧团里打工,毕业后也没有就业,仍然留在那个剧团里发展,一边还要打零工赚生活费。”
“很努力嘛。不过,这么有目标的人为什么会参加你们那个什么推研社啊。”
“你不要把推研社想象成浪费时间的无聊地方。”
欧文苦笑了下。
“因为她男朋友参加了推研社,就是这次聚会的举办人。不过,她本人对推理也有兴味,她曾说侦探看事情的角度很特别,了解侦探的想法对成为好演员很有帮助。而且她也不是影子社员,虽然没有发表过小说,但每次出的社刊上都会刊登她撰写的短剧脚本。我想她的愿望应该是能演自己写出来的戏吧,可惜还没等实现人就往生了。”
“如此积极的人会突然自杀,的确是件怪事。”
看到修的兴趣被吊了起来,欧文再次从同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小叠打印纸给他。
“我曾做过一些调查,但当时的线索实在是不多。如何,你到底答不答应。”
修埋头看完手上的那叠纸,然后抬起脸露出了一个笑容。
“外加一顿日本料理?”
但,在讨价还价的同时,他的心头忽然掠过一丝强烈的不安。
“成交!”
欧文拍板。
第一章、同学会-5
5.
客轮平稳地朝着目的地前进,航程预计为一日一夜。
或许是上午的情绪比较兴奋,也或许是因为提到了西尔维娅的关系,中午在餐厅用完餐后,下午的时间里各人大多都待在自己房中休息。修午睡了两个小时,下午还是一直待在甲板上,好久不曾吹到的清爽海风让他觉得很舒服。一整个下午除了依拉偶尔上到甲板张望一会之外,修没有看到其他人出船舱。
在修接到船员通知吃晚餐而进到餐厅时,除了洛和桑尔之外,人都已经到齐了。马克和佛德一桌,正在聊世界金融和生意经,莎莉娜当然是和依拉一桌,话题则是化妆品和皮包,迪卡斯自己占了一桌,一声不吭地专心看书。
就在修犹豫着要坐哪一桌时,背后传来了洛和桑尔的声音,似乎在说着有关工作的话题。他向后一扭头,看见桑尔正苦笑着将一张纸递给身后的洛,洛接过后随便折了一下便塞进胸前的口袋里。
没等修开口,两人已经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他,都笑着向他点头示下意。
“怎么不进去?”
开口的是洛,不过用不着修回答,来到门口的两人就能看出原因了。
“哟,不是说晚餐很丰盛吗?拼台吧拼台吧,这样才热闹嘛,吃起来也有滋味些。服务员,麻烦帮拼一下桌子。”
洛若无其事地在修之前进了餐厅,一边招呼着。已经就座的五人看起来并没有异议,都任服务员移动自己的桌子。
晚餐吃得还算热和,各人东扯西拉地闲聊着,渐渐地也有了和乐融融的气氛。晚餐之后众人全都转到沙龙,马克还兴致高昂地给每个人调了一杯鸡尾酒。
饭后的话题虽然避免了有西尔维娅在的大学时代,不过还是渐渐绕到了推理小说上。也是莎莉娜提的头,她先评价了几句近几年串红的推理小说家,然后众人便就这个话题扯开了,连之前几乎不曾开口的迪卡斯都会时不时插进几句。没有参与其中的只有依拉和修,依拉很明显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哟,修,你怎么都不说话了,还是说真正干侦探这行的都不喜欢推理小说?”
莎莉娜显然没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沉默的修。
“啊,不……我只是烟瘾上来了,在努力克制而已。”
修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
“你抽吧,没关系,我们这的女士不讲究这个。对吧,莎莉娜,依拉?”
听得马克这么说,又看到两位女士点了头,修才道声“不好意思了”便掏出烟来,却摸了半天没摸到火机。
“抱歉,洛,能借下火吗?”
修的眼睛看着洛放有烟和火机的胸前口袋。
“啊啊,好。”
洛边说边将火机掏出来,随着他掏摸的动作,随便塞在口袋里的纸也滑到了桌子上。他将火机递给修之后,才拾起那张纸再塞回口袋里,不过这段时间已经足以让修撇见纸上的内容了,看上去是一些有关特技的词汇。
“现在可以让我们听听大侦探的高论了吗?”
莎莉娜又把话题绕了回去。
“哎呀,别再打趣我了,我也不过就混口饭吃,哪称得上什么大侦探。嗯……近期的新作几乎都没看过哪。”
“那经典作呢?推理女王阿加莎的总看过吧。”
“这个嘛……阿加莎的书我要抱着词典看,实在太累,就没看几本。”
“哈哈,那些都只是很简单的法语嘛。”
“就算只是简单的句子,但实在夹杂得太多了。”
修苦笑着摇了摇头。
“爱伦的倒是几乎都看过,他的笔风我很欣赏。”
一边这么说时,修一边若无其事地看向了迪卡斯。但对方只是淡淡地点个头,并没有答话。
“我为我的本家感到骄傲。”
这么说的当然是桑尔,不过也立刻被遭到了众人的取笑。
“柯南的书呢?应该没有语言问题吧。”
洛笑着提起自己喜欢的作家。
“啊,我对第一人称有点障碍……不过也看了不少,那个跳舞的小人让人印象深刻。”
“结果你最喜欢的作家是哪位?”
晃着酒的马克插进了一句,看得出来喝了三杯的他已经有些醉意了。
“嗯……硬要说的话,算是横沟正史吧,虽然看译文是件挺痛苦的事。”
“啊,原、原来你不是本格系的啊。”
这句话是佛德说的,这是他在修加入话题之后第一次开口,内容多少有些让修意外。
“是这样吗?呵呵,大概吧。”
闲谈就这样愉快地进行了下去,从现在这幅画面里,修隐约可以看见他们大学时代推研社的情景。等到众人散去回房休息时,修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午夜1点了。
回房洗过澡躺上chuang后,修又稍稍理解了下多获得的情报。
首先当然是有关西尔维娅,每个人都在极力避免谈起以前的事,仿佛西尔维娅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接下来,每个人在修脑中的形象也丰满了不少。
马克非常健谈,他似乎对案件中的毒药情有独衷,一路上都在与修谈论各种毒药的药性。
佛德的外表虽然一丝不苟,但实际上他的人却漫不经心,记忆力似乎有些不太好,并且有些迟钝,常常跟不上众人的话题。
洛则与佛德刚好相反,是个八面玲珑的好好先生。
莎莉娜的洞察力很敏锐,常能一针见血地切入问题的要害,不过说的话未免有些辛辣,尤其在针对马克时更是不留情面。
迪卡斯确实是个很神经质的男人,他很少开口说话。
桑尔非常古怪,大多数时候他是在附和别人的话,但有时却毫无理由地坚持己见。
依拉活泼好动,很少有静下来的时候,她的话语很杂,看不出是学历史的大学生——因为当修提及一些历史事件时,她都会露出茫然的眼神。
一天的航程很正常的结束了,船比预定时间晚了十分钟停靠在哈维岛的码头上,众人都提上行李排着队下船。这里是马克的爷爷留下的岛,包括周围的一大片海域及附近的另一个面积大约小一半的哈维离岛都是哈维家的财产。
相较于众人的兴高采烈,想起出发前和欧文交换过的意见,修的脸色多少有些阴郁,但他排在队伍的最尾端,所以其他人都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就在双脚踏上哈维岛的土地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不安感排山倒海般袭上心头,这一瞬间,修眼中的哈维岛似乎成了血池地狱。
他缓缓转身,目送“海洋号”离去。
这艘客轮会在三天后来接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