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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师即忙上奏,玉帝遂下殿迎接。
菩萨上前礼毕道:“贫僧领佛旨上东土寻取经人,路遇孽龙悬吊,特来启奏,饶他性命,赐与贫僧,教他与取经人做个脚力。”
玉帝闻言一愣,旋即便是传旨赦宥,差天将解放,送与菩萨,菩萨谢恩而出。这小龙叩头谢活命之恩,听从菩萨使唤。菩萨把他送在深涧之中,只等取经人来,变做白马,上西方立功。
“可恶的观音菩萨!”女娃遁光慢,被观音菩萨抢先一步,待得从玉帝那儿知道缘由,不由心中很是不满观音菩萨抢了他的坐骑。
而女娃却是不知道,在他走后,玉帝却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一路下了九天,见女娃那不好看的面色,鱼菱仙子不由有些担心道:“女娃,你不会去找观音菩萨的麻烦吧?你可不要冲动啊!”
“放心!我不会去观音菩萨那儿自讨没趣。不过,那小龙竟然那么信不过我,跟我玩心眼,看我怎么收拾他!”女娃有些愤愤的道。
鱼菱一听,不由无奈一笑的心中有些为那小龙默哀了。得罪了神农之女女娃大小姐,还想安生吗?
。。。
观音菩萨师徒安置了玉龙。继续东行。行不多时,忽见金光万道,瑞气千条。惠岸行者道:“师父,那放光之处,乃是五行山了,见有如来的压帖在那里。”
菩萨道:“此却是那搅乱蟠桃会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今乃压在此也。”
惠岸行者不禁点头道:“正是,正是。”
师徒俱上山来,观看帖子。乃是那佛门六字真言。菩萨看罢,叹惜不已,作诗一首。诗曰:
堪叹妖猴不奉公,当年狂妄逞英雄。欺心搅乱蟠桃会,大胆私行兜率宫。
十万军中无敌手,九重天上有威风。自遭我佛如来困。何日舒伸再显功!
师徒们正说话处。早惊动了那孙悟空。孙悟空在山根下高叫道:“是哪个在山上吟诗,揭我的短哩?”
菩萨闻言,径下山来寻看,只见那石崖之下,有土地、山神、监押孙悟空的天将,都来拜接了菩萨,引至那孙悟空面前。看时,他原来压于石匣之中。口能言,身不能动。菩萨笑问道:“姓孙的。你认得我么?”
孙悟空睁开火眼金睛,点着头儿高叫道:“我怎么不认得你,你好的是那南海普陀落伽山救苦救难大慈大悲南无观世音菩萨。承看顾,承看顾!我在此度日如年,更无一个相知的来看我一看。你从哪里来也?”
菩萨道:“我奉佛旨,上东土寻取经人去,从此经过,特留残步看你。”
孙悟空不由郁闷道:“如来哄了我,把我压在此山,五百余年了,不能展挣。万望菩萨方便一二,救我老孙一救!”
菩萨摇头道:“你这厮罪业弥深,救你出来,恐你又生祸害,反为不美。”
孙悟空忙道:“我已知悔了,但愿大慈悲指条门路,情愿修行。”
这才是——人心生一念,天地尽皆知。善恶若无报,乾坤必有私。
菩萨闻得此言,满心欢喜,对孙悟空道:“圣经云:‘出其言善,则千里之外应之;出其言不善,则千里之外违之。’你既有此心,待我到了东土大唐国寻一个取经的人来,教他救你。你可跟他做个徒弟,秉教伽持,入我佛门,再修正果,如何?”
孙悟空声声应诺道:“愿去,愿去!”
菩萨又道:“既有善果,我与你起个法名。”
孙悟空忙道:“我已有名了,叫做孙悟空。”
菩萨点头笑道:“我前面也有二人归降,正是“悟”字排行。你今也是“悟”字,却与他相合,甚好,甚好。这等也不消叮嘱,我去也。”
那悟空见性明心归佛教,这菩萨留情在意访神僧。
菩萨与惠岸使者离了此处,一直东来,不一日就到了长安大唐国。敛雾收云,师徒俩变作两个疥癞游僧,入长安城里,早不觉天晚。行至大市街旁,见一座土地神祠,二人径入,唬得那土地心慌,鬼兵胆战,知是菩萨,叩头接入。
那土地又急跑报与城隍、社令,及满长安各庙神祗,都知是菩萨,参见告道:“菩萨,恕众神接迟之罪。”
菩萨道:“汝等切不可走漏一毫消息,我奉佛旨,特来此处寻访取经人。借你庙宇,权住几日,待访着真僧即回。”
众神各归本处,把个土地赶在城隍庙里暂住,他师徒们隐遁真形。
。。。
话表陕西大国长安城,乃历代帝王建都之地。自周、秦、汉以来,三州花似锦,八水绕城流,真个是名胜之邦。
彼时是大唐太宗皇帝登基,改元贞观,已登极十三年,岁在己巳,天下太平,八方进贡,四海称臣。
忽一日,太宗登位,聚集文武众官,朝拜礼毕,有魏征丞相出班奏道:“方今天下太平,八方宁静,应依古法,开立选场,招取贤士,擢用人材,以资化理。”
太宗道:“贤卿所奏有理。”
太宗皇帝当即传招贤文榜,颁布天下:各府州县,不拘军民人等,但有读书儒流,文义明畅,三场精通者,前赴长安应试。
此榜行至海州地方,有一人,姓陈名萼,表字光蕊,见了此榜,即时回家,对母张氏道:“朝廷颁下黄榜,诏开南省,考取贤才,孩儿意欲前去应试。倘得一官半职,显亲扬名,封妻荫子,光耀门闾,乃儿之志也。特此禀告母亲前去。”
张氏也是明理之辈,闻言不由点头道:“我儿读书人,幼而学,壮而行,正该如此。但去赴举,路上须要小心,得了官,早早回来。”
陈光蕊便吩咐家僮收拾行李,即拜辞母亲,趱程前进。到了长安,正值大开选场,光蕊就进场。考毕,中选。及廷试三策,唐王御笔亲赐状元,跨马游街三日。不期游到丞相殷开山门首,有丞相所生一女,名唤温娇,又名满堂娇,未曾婚配,正高结彩楼,抛打绣球卜婿。适值陈光蕊在楼下经过,小姐一见光蕊人材出众,知是新科状元,心内十分欢喜,就将绣球抛下,恰打着光蕊的乌纱帽。猛听得一派笙箫细乐,十数个婢妾走下楼来,把光蕊马头挽住,迎状元入相府成婚。
那丞相和夫人,即时出堂,唤宾人赞礼,将小姐配与光蕊。拜了天地,夫妻交拜毕,又拜了岳丈、岳母。丞相吩咐安排酒席,欢饮一宵。二人同携素手,共入兰房。
次日五更三点,太宗驾坐金銮宝殿,文武众臣趋朝。太宗问道:“新科状元陈光蕊应授何官?”
魏征丞相奏道:“臣查所属州郡,有江州缺官。乞我主授他此职。”
太宗就命为江州州主,即令收拾起身,勿误限期。
陈光蕊谢恩出朝,回到相府,与妻商议,拜辞岳丈、岳母,同妻前赴江州之任。离了长安登途。
第五百九十五章小龙机缘,光蕊祸福
正是暮春天气,和风吹柳绿,细雨点花红。陈光蕊顺道回家,同妻交拜母亲张氏。
张氏欣喜不已道:“可喜吾儿,高中魁首,今又娶亲回来,为娘甚是高兴啊!”
陈光蕊道:“孩儿叨赖母亲福庇,忝中状元,钦赐游街,经过丞相殷府门前,遇抛打绣球适中,蒙丞相即将小姐招孩儿为婿。朝廷除孩儿为江州州主,今来接取母亲,同去赴任。”
张氏大喜,忙收拾行囊准备起程,跟着儿子儿媳去享福去。
在路上奔劳数日,前至万花店刘小二家安下,张氏身体忽然染病,与光蕊道:“我身上不安,且在店中调养两日,你不好耽误了行程,且先去。”
陈光蕊很是不舍老母,但自己身负皇命,却也不能耽误,只得应下。
次日早晨,见店门前有一人提着个金色鲤鱼叫卖,陈光蕊当即将一贯钱买了,欲待烹与母亲吃,只见鲤鱼闪闪金斩眼,光蕊不禁惊异道:“闻说鱼蛇金斩眼,必不是等闲之物!”
心中惊异的陈光蕊遂问渔人道:“敢问渔家,这鱼哪里打来的?”
渔人虽然疑惑陈光蕊问这个,但还是笑着答道:“离府十五里洪江内打来的。”
陈光蕊心中有所计较,当即就把鱼送在洪江里去放了生。
而陈光蕊不知道的是,他刚刚离开不久,两道美丽的倩影便是来到了他放生金鲤鱼的岸边。二女一个一身白色罗裙,一个紫色罗裙。都是丽质天生、气度不凡,端的神圣仙姿,非同凡俗。却正是三圣母杨婵与陈化之女陈曦。
“龙儿,出来!”杨婵看着涛涛洪江之水轻喝一声,那带着杨婵金仙法力的声音很快便是传入了洪江深处的龙宫内。
龙宫水晶殿中,庆幸逃得一难的洪江龙王听到那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顿时神色一动的面露喜色,忙身影一动化作一条金龙飞出了洪江龙宫。
“婵儿,你认得那条小龙?”江岸边。见杨婵如此,陈曦不由好奇笑问道。以陈曦的修为,自然是看得出那条被陈光蕊放生的金鲤鱼乃是一条道行还不够的金龙。否则也不会有如此之厄。
杨婵点头一笑道:“小师叔,那小龙,乃是原洪江老龙王之子。后来,洪江老龙王去了东海龙宫供职。便将洪江龙王之位交给了其子。数百年前。我曾与鱼菱师妹、罗刹、女娃来过这儿。鱼菱师妹还收了那小龙为记名弟子呢!”
“哦?这么说,那小龙倒还是我造化门下的小辈了!”秀眉微挑的陈曦不由笑了。
二女说话间,江水掀起一道巨浪,旋即只见一道金光从中飞掠而出,转而便是落在了江岸边化作了一个俊朗的金色锦衣青年。
“龙儿拜见师伯!”那青年看到杨婵不由忙上前恭敬施礼。
含笑点头的陈曦,随即便是对青年介绍着陈曦道:“此乃我师祖造化天尊之爱女陈曦仙子。龙儿,还不快快见过!”
“啊?”惊讶不已看向陈曦的青年,转而反应过来顿时更加恭敬的对陈曦跪伏行礼道:“龙儿拜见师叔祖!未知师叔祖大驾降临。有失远迎,还请师叔祖恕罪!”
陈曦不由抬手笑道:“好了!我最不喜这些俗套。起来吧!”
“多谢师叔祖!”应声起身的青年,不由忙道:“师伯,师叔祖,到我洪江龙宫用杯茶如何?”
相视一笑,旋即陈曦便是道:“我和你师伯还有事,便不逗留了!对了,你既然叫我一声师叔祖,那师叔祖今日便送你一个小机缘。免得你修为太浅,下次又不幸被一个渔人捉去也无法脱身,丢了我造化一脉的颜面。”
青年一听顿时面色通红的大囧不已。但接下来看到陈曦取出的东西,便是忍不住瞪眼惊讶道:“这,这莫不是蟠桃?”
“没见识的小子!”笑骂了声,看了眼手中那枚散发着蓝色光晕和清凉馨香之气的果子,陈曦便是道:“记住了,这乃是五行灵果的水属性灵果。它可是比蟠桃珍贵难得的多了。这一颗你吃下,好好苦修,以后最起码达到金仙是没有问题的。”
青年听的不由咽了咽喉咙,旋即激动惊喜的忙跪伏道:“多谢师叔祖!”
“好了!那去吧!回你的龙宫好好静修去!”说话间的陈曦便是挥手将那枚五行灵果送到了青年面前。
看着青年惊喜接过恭敬应声化作一道金光没入洪江之内,杨婵不由意外的看向陈曦道:“小师叔,你为何要给龙儿这样一番机缘?”
“没什么!”陈曦则是淡笑随意道:“一枚五行灵果而已!那小龙既然是我造化门下,我这个做师叔祖的岂能吝啬?”
杨婵一听陈曦这话,不由无言以对了。没办法,谁叫陈曦有个那么牛的父亲,人家财大气粗啊!
“走,我现在对那个善心的陈光蕊有些兴趣了!”淡笑说着的陈曦,便是带着杨婵离开了洪江岸边向着不远处的城内而去。
再说那城中客店内,待得陈光蕊回店对母亲道知放生金鲤鱼之事,张氏不禁点头笑道:“放生是好事,吾儿心善,娘甚为欢喜。一顿口舌之欲,与一条生灵之性命想必,却是微不足道的多了。”
“母亲教诲,孩儿谨记!”陈光蕊恭敬应着,旋即便是道:“此店已住三日了,钦限紧急,孩儿意欲明日起身,不知母亲身体好否?”
张氏摇头无奈道:“我身子不快,此时路上炎热,恐添疾病。你可这里赁间房屋,与我暂住。付些盘缠在此,你两口儿先上任去。候秋凉却来接我。”
陈光蕊与妻商议,就租了屋宇,付了盘缠与母亲。同妻拜辞前去。
途路艰苦,晓行夜宿,不觉陈光蕊夫妇便是到了洪江渡口。
只见艄公刘洪、李彪二人,撑船到岸迎接。也是陈光蕊前生合当有此灾难,撞着这对冤家。陈光蕊令家僮将行李搬上船去,夫妻正齐齐上船,那刘洪睁眼看见殷小姐面如满月。眼似秋波,樱桃小口,绿柳蛮腰。真个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陡起狼心,遂与李彪设计。将船撑至没人烟处。候至夜静三更,先将家僮杀死,次将光蕊打死,把尸首都推在水里去了。
不远处,江水之上有一雕梁画舫,船头两道倩影并肩而立,正是杨婵和陈曦。
“好个大胆的艄公,真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