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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疾呼一声的窦仙童,已是策马飞奔而来,美眸寒煞的玉手一挥,手中一根神鞭激射而出,好似灵蛇般带着一股柔劲挡在了那些铁板前方。
嗤嗤!蓬蓬蓬。。一块块铁板尽皆被神鞭挡住,面对这柔韧的兵器。根本发挥不了什么威力,好似陷入牛皮糖中一般。
“这。。可恶!”铁板道人气得咬牙,眼看着窦一虎已经逃开一定距离。不由挥手将那八块铁板收了回来。
见状同样收回神鞭的窦仙童,冷然看了眼铁板道人之后,便是和窦一虎汇合后退开,认真的观看起薛丁山和苏宝同的一番难解难分的大战了。
都是步战的二人,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地面龟裂,周围百米范围内除了一开始被波及杀死的一些兵士的尸体。便再无一人敢于踏入这个范围。
远处锁阳城之上,不知何时出现在城上的皇帝李治,正手搭凉棚。纵目远眺,满脸激动之色的看着苏宝同和薛丁山的大战,口中称赞不已:“好!不愧是薛爱卿之子,虎父无犬子啊!这薛丁山。年纪轻轻。便如此了得,难得!难得!天佑大唐,才出此将帅良才啊!”
李治的话音刚落,锁阳城北城和南城外便是先后时间相差不大的响起了激烈的厮杀之声,杀声震天响。
“嗯?”面色微变的李治,不由有些惊疑不定的左右看向南城和北城方向。
一旁的徐茂公却是抚须一笑安慰道:“皇上不必惊慌!想必是丁山兵分三路,自己先在阵前吸引住苏宝同,另外两路大军袭击苏军南北两方侧翼。”
“哦?”李治一听顿时目光一亮的笑赞道:“好!薛丁山他真是有勇有谋啊!”
这君臣二人说话间。城外和薛丁山厮杀的苏宝同,却是忍不住眉头一跳。一时间手上的攻势滞了下,被薛丁山抓住机会手中方天画戟划过一道弧光,戟刃掠过了苏宝同的手臂,鲜血飞溅。
察觉到危险,一个激灵慌忙躲闪后退开去的苏宝同,虽然险而又险的没有被薛丁山斩去手臂,却也是大臂之上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流出。
“薛丁山!你使诈!”捂着鲜血直流的胸口,苏宝同咬牙切齿的看向薛丁山。
“是你大意了!”冷喝一声的薛丁山,直接闪身向着苏宝同杀去:“苏宝同,受死吧!今日这锁阳城下,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苏宝同听得气极而笑:“想杀我?薛丁山,你太自信了!”
话音未落的苏宝同,待得薛丁山靠近了下,便是直接挥手射出了一道幽蓝色寒芒,正是他仗以成名的飞刀。
似乎早有预料的薛丁山,身子一晃诡异的横移了下,竟然躲过了那飞刀。
“嗯?”苏宝同见状顿时面色一变,转而已经摸到腰间的手顿时将三柄飞刀同时射向薛丁山。
见状面色有些郑重的薛丁山,手中方天画戟紧握正要躲闪,却见那三柄飞刀其中两柄竟然诡异的划过一个圆弧从一侧攻击向了自己。
“不好!这飞刀被他祭炼过,竟然能够控制转向,”双目骤缩的薛丁山,在这危急关头,心中却是冷静无比,猛然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三柄飞刀能够转向,那之前射出的那柄飞刀呢?
“丁山!”一声焦急的悦耳疾呼之声响起,却是后面观战的窦仙童看到那柄被薛丁山躲过的飞刀转头向着薛丁山后心而去,紧张焦急的呼喊出声。
心急之下的窦仙童,几乎条件反射的挥手手中神鞭好似灵蛇般激射而出,鞭尾险而又险的在那飞刀即将射中薛丁山后心之时将之击中。
苏宝同见状还真是略微惊讶了下,随即便是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捕捉到苏宝同嘴角冷笑弧度的薛丁山,不禁双目微眯,背后光芒一闪一个暗金色盾牌突然出现,‘铿铿’的脆响随即响起,却是被鞭尾抽中碎裂的碎片继续向薛丁山激射而去,被那盾牌全部挡下。
同时,眼看着另外三柄飞刀到了,身子往后一仰的薛丁山,背后的盾牌也是顺势向后倒了个四十五度,转而围绕着薛丁山快速旋转,‘铿铿铿’的接连挡住了那三柄飞刀,然后护着薛丁山向苏宝同冲去。
“可恶!”愣了下的苏宝同,转而便是面色难看的低骂一声,脚下一点闪身飞退开去。现在他已经受伤,再和薛丁山厮杀显然是不智之举。
而薛丁山。却是想要趁着苏宝同受伤将他击杀在这里。
“救元帅!给我杀!”高呼一声的铁板道人,忙策马飞奔到了苏宝同身旁,同时指挥着周围的苏军兵士向着薛丁山围杀过去。
见状眉头微皱的薛丁山。一手持盾牌、一手持方天画戟,砍瓜切菜般的杀死了十余个围杀上来的苏军兵士之后,铁板道人已是护着苏宝同退远了。
“杀!”窦仙童、程咬金、窦一虎等也都是率领唐军杀了上来,和苏军胶着的厮杀在了一起。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唐军更占优势。方才,薛丁山伤了苏宝同,逼得他向后退逃。对双方士气的影响可是截然相反的。这士气的一高一低,再加上南城和北城传来的厮杀声,早已让苏军兵士心神乱了。
大规模的战场厮杀。打得就是一个士气。所谓兵败如山倒,一方士气的低落,往往便好似一座高山根基动摇,随时都有倾覆之危。
“混蛋!给我杀!杀!”怒吼连连的苏宝同。目光一扫没有看到金岩道长。不禁皱眉对铁板道人喝问道:“金岩呢?这个时候,他跑哪儿去了?”
铁板道人一愣,旋即便是忙道:“元帅,可能是去救援南北两翼了吧?元帅放心,两翼只要有一方稳住阵脚,我们便还有和薛丁山一战的底气。若两翼有失,只怕今日真的要兵败如山倒了。”
“禅师呢?”微微点头的苏宝同,目光一闪的又忙问道。
铁板道人听苏宝同问起飞铂禅师。不由心中略微一暖,这位元帅倒还没有把他的两位军师给忘到脑后。连道:“元帅,禅师已经救回来了。不过,他中了毒。。”
“放心!那毒一时半会儿要不了命,等此战结束,我会给他解药的,”苏宝同不待铁板道人说完便是忙道:“道长,麻烦你南城接应一下。”
“那这里?”铁板道人略有些犹豫。
苏宝同却是面色一沉的冷喝道:“怎么,你以为本帅这么容易被杀死?放心,就算兵败,本帅也有保命的把握。快去!否则南城防线被破,我拿你是问!”
“是,元帅!”铁板道人不敢再多说什么,忙应声骑马飞奔离去了。
“薛丁山!”目送铁板道人离去的苏宝同,转而不由目光阴沉的看向那正好似一个凿子般穿凿着苏军人墙向自己杀来的薛丁山,双手紧握,受伤的左臂微颤,鲜血早已染红的左臂和胸口的铠甲。
不过,此时他真是不敢上去和薛丁山厮杀了。他的飞刀,已经用完了。毕竟,那么厉害的飞刀,他也只是有几把作为必杀技。为了对付薛丁山,他一下子全用了,想不到竟然连薛丁山一根毛也没伤到,想想就觉得心中憋气。
但这会儿他却也不能退,否则苏军必然一溃千里,到时候就全完蛋了。这几十万苏军,乃是他的底气,一旦损失了,想要再和朝廷争锋,可就难了。
再说那锁阳城北城,单希牟单领一军,自己帅百余骑兵为先锋,好似一支利箭般射入了苏军之中,直接凿穿了苏军的防御体系。紧接着,在单希牟干脆利索的杀死了苏军北城外的两位大将之后,北城的苏军顿时士气大落,在唐军精锐的攻击下好似一群绵羊般仓皇逃散。
“哈哈!脓包!太不禁打了!”跟随在单希牟身后的百余骑中,一个光头凶悍汉子手持一柄乌黑带着铁刺的狼牙棒好似挥舞着一根稻草般,所过之处凌厉的劲风席卷,凡是被击中的苏军兵士尽皆伤处血肉模糊,骨骼碎裂,如沙包般飞出去。
‘噗’一个苏军偏将咬牙杀上来,只一个回合,便被气势如虹的光头汉子一狼牙棒砸中了脑袋,脑袋瓜好似西瓜般碎裂开来。
“兄弟们,随我杀出城去!”城上,隐约被其他几位守城将领视为首脑的江虎,看着下面的厮杀不由一脸惊喜之色的热血沸腾大喝道。
一旁一个矮壮将军却是有些犹豫道:“江将军,未得军师将令,我们擅自开城出战,似乎不好吧?”
“这眼看着苏军快被下面的兄弟消灭完了,咱们再不出去,连口汤都喝不上了,”另一个壮硕将军瞪着牛眼没好气道:“都到这个关头了,苏军眼看着溃败,难道还能攻城不成?娘的,被困了几个月,老子要不狠狠的出去杀一场,就要憋疯了。”
听着壮硕将军的话,其他几位将军也都是点头赞同,一个个战意升腾。
“出了什么岔子,我来向军师请罪!”低喝一声的江虎目光灼灼的喝道:“传令。。”
然而,江虎话音未落,一个传令兵便是飞奔而来:“军师有令,庞将军留守,江将军与其他几位将军出城配合二路大军击退苏军!”
“得令!”目光亮了起来的江虎,拱手应声,随即便是高声道:“兄弟们,咱们报国建功的机会来了,随我出城,杀苏军一个落花流水!”
众将士轰然应诺,一个个好似发情的野狼般在江虎的带领下疯狂的冲出了北城门。
城上,那位矮壮将军庞将军以及少数留守的兵士,则是有些羡慕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英姿背影。
不多时,两支队伍便好似两条蛟龙般覆雨翻云,杀得苏军溃不成军。
特别是江虎和单希牟,一个双拳如神,一个长槊无敌,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很快便是在锁阳城的北城外汇合了。
“飞虎营都尉江虎,不知将军如何称呼?”江虎好似沐浴在火焰中的战神般站在地上,抬头冲单希牟抱拳笑问道。
都尉?马上手持染血长槊的单希牟一听不禁惊讶的看了眼江虎,一个小小都尉,竟然武艺如此高强?而且看起来似乎还是这支从锁阳城内杀出唐军的主将啊!再看看江虎身后各自骑着战马的其他几位朗将中郎将铠甲的将军,略微发愣的单希牟,便是在马背上拱手笑着回礼道:“二路大军先锋单希牟!”
第七百五十一章双战铁板,罗通遇险
单希牟?江虎挑眉对单希牟拱手笑道:“单将军好武艺!”
“江将军也不差!”单希牟说着便是忙道:“现在不是闲叙之时。薛元帅还在东门外牵制苏宝同,我要赶紧前去帮忙!”
江虎一听也是点头连道:“我随单将军一起去!”
说话间,二人当先策马向着东城杀去。除了少数唐军留下搜剿苏军残兵之外,其他唐军兵士也都是士气如虹的跟着江虎、单希牟二人杀向了东城。
然而,他们尚未来到东门外,远远的便是看到了排列井然有序的一排排苏军弓箭手正严阵以待,最前面还有着一排盾牌兵,前方便是拒马桩之类的阻拦之物。一些溃逃的苏军,都是快速的从哪些苏军微微让开的一条条通道之中快速通过。
“停!”眉头一皱的单希牟,不由勒马停了下来,挥手喝令道。
一旁江虎也是忍不住皱眉无奈道:“想不到,已经溃败的苏军,竟然还有如此快的反应能力,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布下了如此完美的防御。”
“东城之外,应该是苏军的精锐了,有着如此素质也不奇怪。要不然,他苏宝同凭什么敢造朝廷的反?”单希牟说着便是侧头目光灼灼的看向江虎嘴角轻翘的问道:“江将军,可敢与我上前厮杀一场,破了他的防御?”
江虎一愣,再看看那严阵以待的防御阵型,不由朗声笑了:“好!既然单将军有此魄力。那我便舍命陪君子,随单将军去杀他个人仰马翻。”
“呵呵!”单希牟也是一笑,随即目光凌厉起来:“驾!”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同时策马飞奔出去的单希牟和江虎,向着两侧略微饶了一个弧形路线,彼此距离分开。
“弓箭手!给我射!”防御军阵之中骑着战马的铁板道人,见状不由冷喝道。
嗤嗤嗤。。刹那间破空声大作,一支支箭矢向着单希牟和江虎分别笼罩而去,好似箭雨般根本没有他们躲闪的余地。
轰!一声爆响,马背上浑身淡淡的火焰光芒隐现。拧身猛然一拳挥出的江虎,好似燃烧着火焰的拳头带起迷蒙的拳影,使得周围空间都是震颤模糊起来。
刹那间。靠近江虎的箭矢便是尽皆粉碎,尚未靠近的也是被狂暴的劲风掀飞了。
另一边,手中长槊舞动的单希牟,也是显得轻松随意的将一支支箭矢尽皆格挡开。那些箭矢愣是没有一支能够靠近单希牟周围一米之内。
躲过这一波箭矢。以战马的速度,单希牟和江虎眨眼间便是杀到了防御军阵前。
“杀!”目中厉芒一闪的江虎,当先跃身而起,凌空一拳砸下,可怕的拳劲带起小型的风暴般,直接将十余个盾牌兵和弓箭手轰击的飞了出去,足有三个身体爆裂化作血雨洒落,其他的也都是口中狂吐鲜血。几乎全部狼狈落地死去,即使一时半会儿没死。也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