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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掌柜的死了,你即便是把这船给带回去,刘家又能给你什么好处?难不成能脱了你的奴籍,把这条船送给你不成?”
冯疤瘌脸sè一紧,瞪着刘老六骂道:“刘老六!俺早就看出来,你这个老混蛋不是个好东西,这两年你在船上,装的倒像是好人一个,现在俺算是看出来了,你他娘的根本就是在打这条船还有船上的货的主意!
告诉你,俺是刘家的人又咋了?这船这货都是刘家的,这儿由不得你当家!识相的你还是老实点,回去之后老子在刘家替你美言几句,多给你结点工钱,你该去哪儿养老就去哪儿养老去!要不然的话,没你好处!”
于孝天默默的在心里面冷笑着看着冯狗子在那儿跟刘老六争吵,但是却一直没有说话,连手都没有放到腰间的刀柄上。
倒是他看到冯疤瘌悄悄的把一只手伸到了背后,腰里面似乎掖了把什么家伙,另外李矬子似乎也在一旁的杂物堆里面,藏了家伙,一直在偷眼朝一边扫,眼神游离,脸上紧张的表情,早已经将他出卖。
甚至连胡成的目光也不时的朝一边扫,同样显得十分紧张,船上的气氛这一刻立即便开始绷紧,像是只要有一颗火星,便会立即引爆一般。
“冯疤瘌!你少在这儿装!别装的你对刘家如何忠心!你小子惦记的不就是刘家的行姓李的那个小丫鬟吗?你不过是想要借着把船送回去,能讨了那个小丫鬟当你老婆罢了!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
姓刘的对大家伙怎么样,大家心里面都有本帐,这两年他动辄便找茬克扣大家伙的工钱,还常常拖欠着工钱不给,谁不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大家伙屁股都不干净,他心知肚明,不过是想利用这个,让大家伙给他白干罢了!
咱们冒着随时都可能会喂鱼的风险,累死累活的给他干活,他倒是在船上好吃好喝,瞧瞧他给咱们吃的什么东西?老子早就不想给他干了,现如今这船要不是于兄弟拼了命,打退了海盗,才让这条船和咱们保全了下来,这船这货连带着你们几个的小命,没他的话,早就是海盗的了!还由得你在这儿张狂?
说白了,这会儿大家伙能活着站在这儿喘气儿!这都是拜于兄弟所赐,现在依俺看,大家伙就都该听他的!刘通!你来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刘老六忽然间扭头指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刘通叫道。
随着刘老六的话音落地,冯疤瘌和李矬子、胡成都立即扭头望向了刘通,而一直没有说话的刘通直到这个时候,才缓缓的抬起头,朝着于孝天看了一眼,又扫视了船上其他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冯疤瘌的身上,可是没成想他忽然呲开满口白牙,对冯疤瘌冷笑了一声:“冯疤瘌!你这条狗!这会儿认老子是刘掌柜的亲戚了?可是在此之前呢?刘掌柜可曾把俺当半点亲戚看待了?连你他娘的都敢欺负老子,现在想起来把老子是刘本堂的亲戚了?想把老子给抬出来替你顶缸?我呸!”
冯疤瘌脸上跟挨了一拳一般,表情别提有多jīng彩了!先是一脸的迷茫,接着便是震惊和愤怒,进而又变成了恐惧,脸皮也变成了猪肝sè,一只手指着刘通叫道:“刘通!咱们昨晚不是说好了?一起对付他们俩吗?你……你……你怎么……?”
刘通摇摇头道:“你这条狗还真是不开眼呀!把船和货都弄回去,对老子又有什么好处?掌柜的从来没把老子当亲戚看,倒是把老子当下人般看待,你以为老子会跟他一条心吗?
其实你们不知道,老子为什么要来给他帮忙跑船!
今天老子不妨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大概根本不知道,那刘本堂(刘掌柜)其实乃是俺刘通的仇人!想当年他趁着俺爹有病,暗中让人借高利贷给俺,后来又指使郎中骗了俺的钱,又害死俺爹,让人暗中谋夺了安家的田产!
他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道后来老子事后便察觉事情不对头,后来俺们家的几十亩好田,居然转到了他的手里,那个时候俺便起了疑心,于是用了整整大半年的工夫,才找到了那个假冒的行脚郎中,待俺把他打了个半死,那个郎中这才一五一十的把那件事告诉了俺!从那天起,老子便一直找机会,要报这个杀父之仇!
他做那件事的时候,可曾把老子当过他的亲戚?你让老子给你帮忙,真是瞎了你的狗眼!只可惜老子没找到机会,报这个仇,倒是让这个老小子先死在了海贼的手中!可惜呀!这都是报应,他刘本堂死的不怨!
前天要不是于兄舍命相救的话,咱们估摸着也早死在海贼手里了,而你冯疤瘌不思报恩也罢,居然还想要让俺挑头,带着你等害了于兄,今儿个俺告诉你冯疤瘌,你他娘的就别再打主意了!这船老子肯定不会帮你再给刘本堂送回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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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图穷匕见1
于孝天一直抱着膀子,一副事不关己看笑话的架势,一边看着眼前的这幕闹剧,一边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冷笑,可是心里面却暗道:这世上的事情还真是够复杂的,就这么几个人,居然还藏了这么多的故事,这刘掌柜真是作孽,死的真不算是冤枉,可谓是该死的很!为了几十亩良田,居然能对亲戚都干出这样的缺德事,他的死还真是报应不爽呀!
他扭头看了看刘老六,刘老六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对刘通点了点头似乎是表示赞许,于孝天这才明白,刘老六为什么昨天晚上会偷偷告诉他,让他不要担心,让冯疤瘌只管在船上蹦跶,原来他早就知道,刘通压根就不是刘掌柜的人!这家伙还当真是个老滑头!
冯疤瘌真是打死他都没想到,他折腾了一晚上,谋划的事情居然会发展到了这种地步,原本他寄以厚望,想要让刘通出头带着他们对付于孝天,可是没成想刘通居然压根就没站在他这边,居然背后还跟刘掌柜有这样的大仇,这次事情麻烦大了。
于是他赶紧朝李矬子和胡成望去,这个时候李矬子和胡成到了这会儿也都意识到事情已经没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了,假如像昨天晚上冯疤瘌说的那样,他们四个人结成伙来对付于孝天的话,估摸着还有点胜算,毕竟刘老六虽然帮着于孝天,但是这会儿却身上有伤,不足为虑。
另外两个归服于孝天的海贼,这会儿也都各个带伤,同样也起不到作用,于孝天即便是凶悍,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势众,一旦翻脸的话,一拥而上即便是杀不了于孝天,起码也能把于孝天逼得跳海逃走,剩下个刘老六和两个受伤的海贼,便只能任凭他们宰割了!
可是眼下原以为早已说好的刘通,却突然间对冯疤瘌翻了脸,而且让他们也没有想到的是刘通虽说跟刘掌柜是挂边亲戚,可是居然还跟刘掌柜暗中有这么一个杀父之仇,这一下麻烦大了,刘通肯定是不可能帮着他们了,看架势还会帮着刘老六和于孝天,那么……?两个人都顿时不敢接着朝下想了。
李矬子本来就是小人,见风使舵这种事对他来说最是拿手,眼珠一转于是便立即抬起双手一边朝旁边挪,以使得他躲得离冯疤瘌远一点,一边说道:“这事儿俺看还是听六叔的好了!咱们的命是于兄弟救得,这船该怎么办,俺看还是于兄弟说了算吧!”
而胡成本来就应该是属于打酱油的货sè,昨天晚上冯疤瘌找他说要对付于孝天的时候,他便没有当场同意,只是表示如果他们几个干的话,他也愿意帮忙,现在眼看情势不对头,自然也不会再帮着冯疤瘌对付于孝天了,于是也赶紧退开,双手摇着说道:“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俺听老六的!”
于孝天深深的叹了口气,从昨天他动手杀人那一刻起,他便知道,他想要在这个世上活下去,心慈手软是不成的,既然昨天他已经杀人了,那么他就不在乎多杀一个,这世道是弱肉强食,冯疤瘌想要谋夺船只的控制权,一旦成功的话,那么他轻则会被丢下船去,重则搞不好当场便会被冯疤瘌置于死地,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纷争问题,而是一件你死我活的事情。
于是他也不再心存什么怜悯,将手放在了腰刀的刀柄上,缓缓的将腰刀拔了出来,好整以暇的用手指试了试刀口的锋利程度,然后抬起头望着冯疤瘌说道:“冯疤瘌!说说刚才你的打算吧!是不是想要联手他们几个,对付老子?想把老子杀了,然后连六叔也一起对付?”
冯疤瘌这会儿慌了神,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他即便是头猪也明白他的企图已经破产,接下来恐怕于孝天不会轻易饶过他了!于是他一步步的后退着,带着满脸的惊惧神sè,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小的没有那么想!小的不过只是想要把船给送回掌柜家!并无要害于大哥你的意思!您千万别误会,小的真没有想要拿你怎么样!您千万别误会呀!”
于孝天缓缓的迈开步子,手中的刀垂了下去,刀尖抵在船板上,划出一道木痕,一步步的朝着冯疤瘌逼了过去,船上这会儿变得异常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于孝天的身上,就连刚才远远看着的韩显,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儿拿到的一把单刀,走到了于孝天的背后,两眼喷火的死死盯着冯疤瘌。
于孝天他每迈出一步,都会在船板上发出一下脚步声,这脚步声还有刀尖划过船板的声音,如同催命鼓的鼓点声一般,重重的敲打在众人的心头,令人产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冯疤瘌惊乱的在于孝天的紧逼下一步步的不停的后退着,一直退到了船尾的船舷边,被船舷挡住,再退的话他就要翻落在大海里面了,直到这个时候,退无可退的他才不得不停下脚步。
于孝天的脸上满脸的杀意,逼到了冯疤瘌的近前站定了双脚:“冯疤瘌!我知道你不服我,昨天晚上便在船上开始串联刘通、李矬子、胡成三个,许他们厚利,想要联手对付我,你还当我是聋子哑巴吗?真看不到、听不到你在船上干什么吗?
前几天你是怎么对待我的?老子已经既往不咎,放你一马了!再加上前天老子还救了你的xìng命,现在你倒好,非但不思报恩也就罢了,居然还想要反过来要我的命!本来我不想跟你一般见识了,但是你这混账东西,却非要逼着老子跟你算算总账!
现在我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你自己跳下海,能不能游到陆上看你自己的造化和本事!第二条,你找把刀,跟我单挑,生死有命,你杀了我,这船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行,要是我杀了你的话,你自己就认命好了!你自己选吧!”
冯疤瘌嘴角抽抽着,一脸的哭相,不由自主的扭头看看茫茫大海,却发现这会儿船只在他的授意下,胡成cāo舵驶离了海岸线,这会儿根本已经看不到陆地,但是他们跑海的都知道,从这里到海边起码有几十里远,他冯疤瘌虽然也会水,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水xìng如何,三五里远的话,他还勉强凑合,但是几十里远的话,他肯定游不到海边,铁定会被淹死在大海之中。
而且昨天他也看到了海里面有数不清的鲨鱼,那些群鲨昨rì撕扯争抢吞噬人尸的场面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让他跳海跟杀了他无异,他怎么也不敢这会儿跳到海里面,于孝天让他跳海,根本就是逼他死。
于是他扑通一声跪在了船板上,咚咚咚的对于孝天磕起了响头,一边还猛抽自己的嘴巴,哭嚎道:“于大哥!于大哥!于大爷!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您饶了小的一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这船你们要,就拿去好了!小的不过就是刘掌柜家的一条狗,根本犯不着管这事儿!是小的吃猪油蒙了心,您大人大量,小的今后愿做您的一条狗,您就放过小的这次吧!……”
于孝天低头看着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冯疤瘌,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忍,冯疤瘌是个标准的小人,一旦见势不妙,认他当爷爷都无所谓,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出来了,可是转念一想,现在正是他立威的时候,冯疤瘌是船上的最不稳定的因素,如果留着他的话,保不准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现在根本容不得他心慈手软,于是他眼中寒光一闪,心肠顿时变得冷硬了起来。
于是他绷着脸摇了摇头:“该给你的机会,我早就给你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废话少说,还是那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条!”
冯疤瘌听罢了于孝天的话之后,心中顿时彻底绝望,知道今天他恐怕是不能蒙混过关了,但是让他跳海肯定他是不干的,这里距离岸边还有相当一段距离,而且正处于退cháo的时候,以他的水xìng,风浪也不算太小,以他的水xìng跳下去,结果要么是被淹死,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