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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的大炮,这么一来,有了这些利器,接下来攻打莱州城,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可是偏偏这于孝天在率兵来了之后,突然间缩入了营中,坚决不跟他进行野外决一死战,如同一只乌龟一般,缩在一起,让孔有德干有一口好牙,却始终无从下口。
孔有德这个郁闷呀!他自起兵谋叛之后,还没有这么郁闷过,这仗打的是实在憋屈的很,他想要打,可是人家不打,他也没有办法,而且这福建的官军,似乎相当善于构筑营盘,这营盘扎的是稳如泰山,让他干着急,却无从下嘴,派兵过去进攻,就跟送死一般,去多少人,都只能被人家割草一般的割倒在地。
几次进攻下来,他又伤亡了上千手下,可是却连人家大营的边都没有摸着,这仗实在是没法打了。
眼看着于家军不肯出营决战,孔有德率军连攻数日,却没有讨得半点便宜,用大炮轰,人家也有大炮,而且丝毫不比他差,虽然数量上没有他多,但是却打得又狠又准,而且还能及远,他手头除了那些红夷大炮可以和对手对轰之外,其余的大炮根本够不着福建大营。
如果他把大炮摆的太过靠前的话,就跟送死一般,往往打不了两三炮,便立即会被福建官兵的大炮直接摧毁。
他有心想要用大炮把福建大营轰开,可是人家不知道哪儿弄来了那么多柳条筐,装满了沙土,堆在炮位前面,让他的大炮猛轰,却一直无法将这道掩体给轰塌,柳条筐加沙土这种掩体,很好的吸收了炮弹所携带的动能,只要不是直接砸在炮位中间,他的红夷大炮就没法直接摧毁福建官兵的大炮。
而他这边的红夷大炮,却在几天之中,接连损失了四门之多,除了一门是自己炸了膛之外,其余的三门都是被对方直接摧毁,照着这么打下去,没多少天,连他的红夷大炮恐怕也要被人家干掉完了,这仗也就真没法打了。
所以孔有德无奈之下,只得偃旗息鼓,决定休整两天之后,再谋和于孝天决战之事。
可是他这边刚一停战,福建兵就动了起来,骑兵步兵挨个出营,要么偷袭一下叛军,要么出营招摇过市一番。
等孔有德调集兵马出营要与其大战的时候,这些福建兵将,却又飞快的缩回了他们的大营,任凭他们再怎么大骂,人家权当没听见一般,又不理他们的茬了。
这么一来,孔有德更是被气的晕头转向,怒火冲天,当即下令调集大军,开始强攻福建大营。
近万的叛军,包围了福建大营,开始推着橹车,抬着大盾,像是蚂蚁一般,朝着福建大营猛攻了过去。
可是福建大营之中的那些于家军兵将们,也毫不客气,立即乱炮齐发,专挑那些橹车下手,近距离之下,可以说是一炮一个,打的一辆辆橹车,当即灰飞烟灭,四散解体,包括推动橹车的那些叛军兵将,和躲在后面的叛军,跟着也被碎片打的非死即伤。
至于那些叛军步兵,则在于家军的火枪手面前,像是一个个活动靶子一般,被人家逐个点名,连齐射都不怎么用,就这么一枪一个,好像比赛打靶一般,把一个个叛军撂倒在营外。
火枪手轮番上阵,旁边有人给他们计数,一边打一边笑,抬杠谁比谁射杀的人多,完全把这种防御战,当成了一次实弹射击演习,远处的用狼牙步枪打,近一些的就用南日式滑膛枪打,只把叛军杀的是尸横遍地,苦不堪言。
几次猛攻,结果都被于家军轻松击退,孔有德不得不派出亲信精锐,上去督战,这才逼得不少叛军,只能硬着头皮朝前拱。
激战到下午的时候,叛军才好歹总算是摸到了福建答应的边,开始填壕,清除大营外面的拒马鹿砦以及竹签等东西,试图突入大营之中。
可是结果是他们好不容易突破了一道道防线,到了大营的营栅的时候,先是劈脸一通三段击,打的他们死伤遍地,接着长枪手隔着营栅,就是一通猛刺,把好不容易挤到营栅处的叛军兵将,如同机梭一般,刺翻了一大群。
但是在孔有德的死令之下,这些叛军还是如同潮水一般滚滚而来,拼命的挤到营栅外面,愣是淹没了营内不断打出的铳弹,靠着填人命,愣是填到了营栅旁边,可是就在他们好不容易推倒了几处营栅,眼瞅着可能要冲入福建大营的时候,却从营地之中,突然间投出了一个个黑乎乎的铁弹。
这些铁弹大概有小甜瓜大小,一个大概一斤左右的重量,外壳上还疙里疙瘩,似乎铸造的时候,就预刻上了不少纵横交错的纹路。
这些铁瓜瞬间便落入到了密集的叛军人群之中,紧接着在叛军人群之中,便发出了一连串猛烈的爆炸声,顿时炸得叛军残肢断臂乱飞,内脏肠子也四处飞扬,大批叛军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实于家军用的这种装填黑火药的大号手雷,威力并不是很大,杀伤直径很小,仅有两三米最多也就是四五米的距离,爆炸产生的碎片也不是很多,就算是预刻了预制破片,爆炸也仅能产生出十来片弹片。
实际上这种铁瓜手雷,远没有后世装填烈性炸药的手榴弹威力大,而且笨重,臂力稍差,就投掷出不远,基本上无法用于进攻作战,但是却还是比较适合用于防守战,今天孔有德气疯了,逼着大批叛军疯狂进攻福建大营,大批叛军靠着人命,愣是淹没了于家军密集的弹幕射击,冲到了营栅外面。
这就正好发挥出这些铁瓜雷的最大作用,铁瓜雷就算是不爆炸,被丢出去,随随便便也能砸破一个叛军的脑袋,可见的叛军的数量之多,人员之密集了。
一旦这种铁瓜雷爆炸的话,立即便会产生出极为不错的杀伤效果,本身爆炸的时候就有冲击波杀伤敌人,加之破片横飞,往往一颗铁瓜雷爆炸,就能炸翻好几个叛军,清出一块空地。
这一下叛军倒了血霉,被炸得是血肉横飞,瞬间便死伤了一大片,几处破口位置,叛军试图蜂拥而入,但是却立即被福建官兵堵住缺口,步枪全部上刺刀,长枪手也上前奋力刺杀,刀牌手如墙推进,愣是靠着血拼,把这些缺口重新封堵了起来。
一天激战下来,叛军死伤超过两三千人之多,孔有德就算是气的吐血,也无可奈何,只得无奈的下令收兵。
这一战于家军也付出了一些伤亡代价,大概有二百多兵将战死战伤,也算是这些天来,付出代价最为惨重的一次,就连于孝天最后都感到了一丝压力,产生出了一点紧张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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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人比人气死人
但是孟飞这厮,却反倒是越打越兴奋,越打越高兴,大呼小叫的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来回奔行,不断的调动兵力,调整战术,还拍着胸脯给于孝天保证,要是放一个叛军攻入大营之中,于孝天大可砍了他的人头。
当然在砍他人头之前,他要先把失守位置的军官先给砍了再说,有这样的疯子率兵作战,叛军想要攻入大营,还真就不太现实。
结果是孔有德只能再次望着福建大营兴叹了一番,徒呼奈何的领兵退去。
如此僵持了大概十来天之后,另外几伙官军援兵,也终于姗姗来迟,抵达了莱州城附近。
孔有德得知消息之后,顿时便把在福建兵身上积存下来的一腔怒火,全部都发泄到了这几路官军援兵身上,闻讯立即便率领精锐部下,赶去和这些路官兵大打出手。
这一次孔有德终于再次找回了信心,几天下来,连败山东兵马、浙江兵马和四川兵马数阵,打的这三路官兵,节节败退,几次扎营,都险些扎不住,被叛军打的节节败退,险一些就一溃千里。
要不是于孝天并不想再次看到这些官兵,被叛军大肆屠杀的话,大可坐视他们被叛军击溃,可是最终于孝天,却还是在他们最危急的时候,派出了兵将,出营袭扰了一下叛军的后方,威胁了一下叛军,使得孔有德无法尽全功,把这几路官兵给彻底击败。
这几路官兵过来之后,这才勉强各自扎住了阵脚,设下了他们的营盘,分别屯驻在了福建大营周边不太远的地方,一个个都吓得直冒冷汗。
他们就想不通了,这于孝天率领的福建兵马,过来之后,轻轻松松的就打了一场胜仗,这段日子在莱州城外扎住营盘之后,还继续是捷报频传,据说又杀了不少叛军。
可是为什么他们来了,这叛军就变得厉害起来了?不等他们站稳脚跟,劈脸就揍,把他们打的各个灰头土脸,差一点就又被叛军彻底击溃。
而且他们也都不傻,也看出来每次在他们最危急的时候,叛军往往后面就会大乱一下,使得叛军无力对他们进行彻底追杀,将他们彻底击溃。
这除了是福建官兵背后给他们提供了支援之外,绝对没有另外的解释,所以他们刚来这里,就收敛起来了他们的傲气,开始把于孝天所率的福建兵马,当做了他们的主心骨,扎营的时候,主动靠近福建大营,扎下了他们的营盘,就指望着福建兵马,在关键的时候,能对他们施以援手。
这一次各路官军虽然总算是凑到了莱州城外,可是朱大典却来的晚了一些,使得各路官军齐聚莱州城一带之后,又等了几天朱大典才领兵抵达了莱州城外,在福建大营旁边,扎下了他的帅营。
这几天之中,于孝天也懒得去主动联络那些各路官军,几家官军只是相互打了个招呼,但是却没有人从中协调作战,依旧是处于各自为战的状态。
孔有德打不动福建大营,于是便连日对其它三路官军的营盘发动猛攻,打的这几路官军,是叫苦不迭,勉强才算是守住了他们的营盘,没有再被叛军击溃,但是各自损失也都不小,根本没有于孝天的于家军打的那样轻松。
于孝天在他的大营里面,先就地取土,夯筑了一座土高台,又在土台上面,用原木构架起了一座高达二十多米的高台,天天登上高台,带着手下举着望远镜,远远的看其它几座官军大营那边的热闹,时不时的指指点点,嘻嘻哈哈,完全没有把那帮吃瘪的官军,当成友军的自觉性,根本就是站在旱地上看热闹的架势。
直到朱大典率领抚标姗姗来迟,抵达莱州之后,这种各自为战的格局才算是基本上结束,开始有了统一的调度指挥。
那几路官军的主将,其实也都不是傻子,他们知道自己不成,这福建兵马确实厉害,他们来到莱州这段时日,也都见识了一下福建官兵的厉害,叛军根本不敢去打福建大营,只敢找他们几路大军的麻烦。
而福建大营之中的那些福建兵将们,每天还时不时的出营溜达溜达,但是叛军见到他们,都跟老鼠见猫了一般,能绕着走就绕着走,实在不行就干脆撤退,极少和他们发生冲突。
期间只有一次,一个营的于家军奉命出营,到营地外进行例行的武装游行,叛军那边实在是受不了这气,于是便派出了数千叛军,试图吃掉于家军的这一个步兵营。
原来几路官军都认为,这一次福建官兵恐怕也要吃瘪了,他们也都想跟着看看好戏,但是随着战事进行,他们各个都掉了一地下巴,半晌都没有合上嘴。
只见那伙福建官兵,出营之后便对上了一帮叛军,叛军兵力至少三四倍于他们,可是他们却摆出了一个奇怪的方阵,长枪手在外,火枪手在内,让叛军对他们发动数次进攻,但是却都被他们轻松击退,而且还当场射杀了大量的叛军兵将。
叛军屡次进攻无果,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本打算继续增兵围剿这伙福建官兵,可是这时候营中又出来一伙福建官兵,依旧是排布出那种怪异的方阵,缓缓进入战场,接应他们的同伴。
叛军眼看着两营于家军已经快要碰面,于是派出一支骑兵冲到两支于家军之间,试图隔断他们,使他们无法会和起来。
但是结果却更让那些远远观战的官军掉了一地眼珠子,被派去隔断两支于家军的叛军骑兵,不但没有能阻止他们会和,反倒被他们来了个夹击。
几百名叛军骑兵,根本攻不破于家军的这种方阵,倒是被夹在两个方阵之间,乱枪齐射之下,当场被打死打伤了一大片,剩下的叛军骑兵,带着无限的恐惧,只能落荒而逃,丢下了满地的人马尸体。
两支于家军施施然汇合在一起,顺便打扫了战场,还绕着圈子兜了一圈,把剩下的叛军赶开很远,派出散兵去砍了不少叛军尸体的人头,最后拖着百十匹战马和战马的尸体,高奏凯歌,一路唱着也不知道哪儿学的战歌,得意洋洋的便撤回了大营之中,在战场上只丢下了一大片没有脑袋的尸体。
叛军的士气可以说是跌到了裤裆下面,愣是看着他们回营,没有敢再发动任何拦截,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带着大量的叛军人头,缴获的战马器甲,还有拖着打死的战马,回到了营中。
当晚附近几座官军大营之中,便闻到了福建官兵大营之中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