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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魂头疼地道:“他现在已经到了人间,我还上哪找他去?”
慧红微微一笑,替风魂出主意:“依慧红看来,大哥要想找到李星君,恐怕只有先去见见飞琼仙子。谪仙等同于待罪之身,谪落何处,做了什么,在天机殿一般都有记载,这天机殿位于太微天,你与我自然都进不去,只能求助于飞琼仙子。更何况李星君是因为飞琼仙子才被谪落,弄不好飞琼仙子会知道他在哪里。”
“看来也只好去王屋山找她了。”风魂苦笑了一下。
——天风飞下步摇去,小有清虚自在山。
向慧红告辞后,他往王屋山飞去。在路上,他不禁想到曾在洞庭湖边遇到的那个自称“我也姓许”的家伙,心想,难不成那个人真的是李白?
他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样一个家伙,怎可能会是名垂千古的李太白?
王屋山乃是中国古代九大名山之一,又是道教十大洞天之首,称“小有清虚之山”。因王母娘娘曾在这里命九天玄女向轩辕黄帝降授《阴符策》,助黄帝大破蚩尤,故又名为天坛山。
王屋山既是道教十大洞天之首,自然也住有不少仙人,更建有上方院、奉仙观等众多道家宫观,要想在这山中寻找许飞琼,原本并非易事,幸好风魂得了慧红指点,又寻了几位地方神灵问路,这才来到许飞琼所住的落花林。
落花林中桃花飘飞,仿若翩翩仙女轻舞流苏,或是蕴白,或是嫣红。
风魂心想,原来那丫头竟是住在这样一个好地方。
他寻了一阵,也没看到半个人影,于是想道,我何不用阴阳镜来找她。
于是,他取出百宝囊中的阴阳镜,用金黄的那面一路照去,这才发现桃林之内另有仙境。
他避开了一些阵法禁制,正想着要不要放声呼叫许飞琼,阴阳镜却照到前方有一小山谷,谷内有一清池。
一个少女正在池中沐浴。
虽然是借助阴阳镜的透天彻地之能,但那少女美妙的胴体仍然呈现在风魂眼前。她侧对着风魂,丰腴的臀部勾勒出诱人的线条,蛮腰纤挺,酥乳则因为角度的问题时现时隐,微微一侧,便能见到饱满山峰浴水轻颤,稍一转身,那曼妙背影更是诱人。
她纤细的双腿有一半没入水中,倒影晃动,使得醉人的娇躯极具美感。
风魂看得心荡神移,这时,少女为了清洗背部,腰肢轻轻一扭,右手将沾了水的丝巾搁在左腋之下。
她的左臂竟是空的。
风魂猛然惊醒,小心朝她的侧脸看去,这才发现她竟是许飞琼。
一想到万一被她发现自己偷看,只怕后果难以预料,风魂连忙准备收起阴阳镜。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少女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让人心痛的寂寞,就仿佛明月照在大地,幽幽怨怨,空留遗憾。
他从未想过在许飞琼的脸上竟也会出现这种令人心碎的神情。以往见到她时,她或是轻灵跳脱,或是面含愠怒,又时刻带着那从不轻易认输的倔强与斗志。
唯其如此,这一刻的她,更加的让人心动。
一如坚毅而孤独地开在山野间的花朵,却在这不经意间绽放出它的美丽。
他看得有些痴了。
这时,少女仿佛从寂寞中清醒过来,猛一抬头,朝风魂的方向看了过来,紧接着水花溅起,她竟借着那一片水气跃出清池,娇躯一卷,套上了一件彩衣。
风魂心知不好,转身便逃。
天空中疾光电影掠过,一道杀气逼近。
剑光一闪。
风魂暗想,千万不要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只好转过身来大叫:“飞琼,是……是别人……”
是我就是我,什么叫“是别人”?
霞光晃动,身穿彩衣的婉丽少女落在他的面前,瞪大眼睛看着他。
风魂努力作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朝她挥了挥手:“嗨。”
虽然他想要表现得像是刚刚来到这里,什么东西也没看到的样子……但是他的手中还拿着阴阳镜。
许飞琼当然知道阴阳镜的用处。
于是,两人就这样干瞪着眼,风魂是被抓了个现行,不敢多话,许飞琼则是没有想到偷窥自己的竟是这个家伙,心里没来由的又气又羞,换了是别人,她早就一剑先劈死再说,偏偏这个男子……这个男子……
许飞琼从牙齿间硬生生挤出话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眼中杀意十足。
“那个、我……”风魂朝身上只穿着一件云光彩衣的少女看了一眼,咽下口水,赶紧转头看天,“我是来找你的。”
“你、来、找、我、干、么?”
喂喂,能不能别再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了?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是来找你、找你……”我是来请你帮我去找一个在瑶池调戏过你的无良大叔,结果看到你在洗澡,不小心多看了两眼,你就不要生气了,反正你也不会少块肉……
“说。”许飞琼将剑一挑,指在风魂的咽喉处。
“那个,我最近作了一首诗,然后想到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所以来找你。”
许飞琼怔了怔:“什么诗?”
风魂见她说话终于不再咬牙切齿了,这才松一口气。他低下头,看着指在自己咽喉前的仙剑,慢慢地吟道:“晓入瑶台露气清,坐中唯有许飞琼。尘心未尽俗缘在,十里下山空月明。”
他念得很轻很慢,念完之后,等了许多,却没见许飞琼有什么动静,于是悄悄看了她一眼,却见少女呆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过了一会,少女慢慢地放下剑,有些不自在地低头侧身:“你、你作诗就作诗,好端端的提到我的名字干么?”
这话你得问那个“我也姓许”的家伙去!
“我也不知道,作完之后,才发现你的名字在上面,于是就想来见一见你。”风魂小声说道。他看着那低头俏立的少女,心神不由得再次一荡。
她的秀发湿漉漉地搭在肩后,身上除了这件临时穿上的云光彩衣,别无其它。由于她的身子还没来得及擦干,绣着花草蝴蝶的彩衣黏在肌肤上,让那柔美的身体曲线浮凸毕现,鼓挺的胸口上甚至能够看到两个诱人突点。
彩衣在腰间微束,滑过小腹后,又在双腿间形成一个美妙而神秘的叉口,然而沿着双腿皱皱折折地垂下。一滴又一滴的水珠,滴落在她那轻巧的足踝上。
许飞琼当然知道自己正被他看着,然而这个一向好胜的少女,此时竟没来由地从心底生出一份娇羞,仿佛自己的身心都已被那贪婪的目光压住,不但气不起来,竟还有一种涩涩的幸福。
风魂本以为自己起码会被她踹上几脚,却没想到反而能够看到她这副平时见也见不到的少女模样,一时间竟觉得体内热流涌动。
他干咳一声,正要说话,许飞琼却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寒光闪过。
风魂不由得退了一步,心想这人的神情怎么说变就变。
许飞琼却已低声问道:“你还带了谁来?”
风魂皱了皱眉,也下意识地往外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许飞琼道:“你跟我来。”
她将仙剑轻轻一抛,拉着风魂踩上剑光,迅速地往谷内飞去。
没过多久,便有二三十个黑影在那片桃林间飞掠,杀气腾腾……
……
苍梧,方山。
慧红站在法华庵前,与两个仙人对话着。那两人中一个身穿青色鱼鳞兽面壮胸甲,手臂是暗褐色龙鳞甲袖,乃是一位天将。另一人却是一名女子,头挽凌虚髻,身穿浅黄色窄袖曲裾深衣,长可曳地,行不露足。
在这两人身后的上空,还有旗阵汹涌。
慧红在庵前与他们说着话,却说越是心慌。
没过多久,这两人便匆匆忙忙地率着天兵急急离去。
慧红进入庵中,跪倒在地,持珠默诵:“药师琉璃光佛祖,请一定要保佑风大哥……”
第二部 太乙白玉轮 第二十二章 东瀛神道,月夜见尊
许飞琼落在谷中,拾起放在池边的亵衣襦裤,便带着风魂悄然进入一个小屋之内。
周围一片安静,静得连雀鸟的叫声也听不到。
风魂看向这婉丽的女仙,许飞琼脸无由地一红,瞪他一眼:“转过身去。”
风魂知道她要将亵衣穿上,只好尴尬转身。
这木屋位于几棵古树之间,又有许多葛藤垂下,若非许飞琼带进来,一时间根本难以发现。阳光从清池池面反射而来,游离变幻。
风魂见屋内东西并不多,仅有一些女儿家的东西,知道这里多半便是许飞琼的住处。
悉萃的声音传来,风魂想象着少女在自己身后娇躯赤裸的模样,差点便想悄悄转身。他赶紧收拢心思,竟念起金刚经来。虽然身为太乙东皇的传人,念的却是佛经,未免有些古怪。
许飞琼在他身后却也好不到哪去,她脱下云光彩衣,穿好袄裤,想要再把兜肚穿在身上。像心衣、兜肚、诃子等女孩子的内衣,又被称作亵衣,亵的意思是轻薄、不庄重,这些内衣虽然做工极是精巧,而且图案和色彩各有不同,往往别出心裁,却是绝不可以让人看到的,连晾晒也只能晒在无人经过的地方,更别说在屋内还有别的男子时就去穿它。
她失了左臂,只用一只手,穿得极慢。平常时候也就算了,偏偏这时候外头有敌人接近,身后还站着一个男子,心里一羞一急,这件鹅黄色云纹兜肚怎么也无法在后背系起来,反而指尖轻颤,兜肚差点滑落。
无奈之下,她只好将兜肚捂在胸腹,低声道:“你、你转过身来。”
风魂以为她穿好了,转身看她,却见那诱人的裸背正对着自己,上面还挂着几粒水珠。他很快醒悟过来,连忙踏前两步,将许飞琼的胸兜从后头系好,却又一眼看到她左肩那虽早已愈合却令人难过的断处,回想到自己当年在妖灵界逼得她自断手臂的往事,心中一痛,指头不知不觉地便移了过去,仿佛这样就能拂去她断臂时的疼痛。
疼痛其实早已过去,存留的只是两人的记忆罢了。
外头隐隐有风声传来,许飞琼回头看她一眼,她的个子不算太高,这一回头,就仿佛自己是个被情郎温柔服侍的新娘子一般,更是娇羞一片,不由得嗔道:“再不帮我穿好……敌人就来了。”
这平日里争强好胜惯了的少女,此时一嗔起来,竟是让风魂骨头酥软。他拾起云光彩衣,赶紧帮少女穿在身上,少女文静地站在那里,让风魂有一种想要将她搂在怀中的冲动。
少女背对着他,低下头轻轻念着:“晓入瑶台露气清,坐中唯有许飞琼。尘心未尽俗缘在,十里下山空月明……”
她脸一红,转头瞪了风魂一眼:“尘心未尽俗缘在,十里下山空月明……你、你怎可如此说我?”
虽是一眼瞪来,却似幽似怨,情意绵绵。
风魂却是怔了一怔,反应过来:“糟了,这首诗定是让她误会了。”
许飞琼既是登上瑶池的女仙,那自然早已斩却三尸,抛却前尘,自己却说她“俗缘仍在”,还“十里下山”……要说这不是用来表白心意的情诗,只怕鬼都不信。
许飞琼脸颊发烫,她回过头,低声说道:“这诗如果是别人,我早就将他一剑劈了。但既然是你作的,我、我很喜欢。”
这话虽然有些拐弯抹角,但所含的情意,风魂又如何听不出来?
他心中暗暗叫苦。
许飞琼清婉秀丽,虽然有时喜欢发发脾气,却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生气抿嘴的样子份外好看。然而这个时代的女子与风魂所来的二十一世纪毕竟不同,在那个时代,两个人就算喊你爱我我爱你喊得你死我活甚至上了床,说分手也就分手了。
而在古代,像王妙想和许飞琼这种正正经经的少女,一旦暗述情肠,那便是非君不嫁,甚至以死殉情都有可能。
许飞琼含蓄地表白出口后,整个人也早已羞得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她性情活泼,又极是好胜,偏偏对这种情事却总是不知如何是好,明明自己喜欢风魂的事连慧红那小尼姑都看得出来,她却死都不肯承认,在这一方面,她实在是比王妙想还要糟上许多。
风魂见这婉丽的少女连粉颈都是红的,自也难免心动,却又忍不住想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只是想了许久,他也想不明白。以往两人每次见面好像都要争吵一番,而且结果基本都是以许飞琼被气得又是抿嘴又是跺脚居多。虽然如此,但两人之间却又有一种无形的亲密和默契,这一点风魂当然也明白。
但这种亲密和默契,又似乎是建立在王妙想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之上。
他暗叹一声,心中苦笑。这少女这么漂亮,就算偶尔喜欢好胜赌气,却也藏不住那份天真可爱,他怎么可能不心动?
问题是……那首诗不是他写的。
如果就这样欺骗她,让她成为自己的情人,风魂总觉得心中有愧。而且以她的性子,如果哪一天自己骗她的事被揭穿了,她还不用剑把自己刺出一万个窟窿?
他替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