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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言唇边,浮起一个令人心悸的微笑,“你是说,只要对鸣王用这个宝物,而本王只需每次在他哀求时好好抱他。十二夜之后,即使是容恬,也再也无法满足他?”
“对。不但无法满足,而且会令他相当痛苦。只有大王的身体,才能让他快乐。”
“真是有趣的东西,怪不得被称为神草。本王倒要试一下,看看是否真的这般神奇。”
思蔷一直静静听他们对话,蓦然打个冷颤。
若言低下头,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思蔷,表情却罕见的温柔。
“思蔷,你一生中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思蔷怔了一下,茫然地摇头。
若言淡淡道,“没人可以无欲无求。每个人都会有想实现的心愿,你一定也有。”
思蔷又怔一下,亮如点漆的眼睛微微抬起,谨慎地打量若言,思索了好一会,不大敢肯定的点点头,又失落地摇摇头。
他这个怯生生又可爱的神态逗人之极,若言看着他,忽然低头,往他耳边吹了一口热气,含住他珍珠般的耳垂。
这般亲昵的动作简直前所未有,思蔷心脏重重跳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若言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沉稳的声音如迷药一样散发强烈的诱惑,“只要你帮本王这个忙,本王就答应你,为你实现任何一个愿望。”
不可能吧,任何一个愿望,这样的承诺……
大王说的是真的吗?
王者绝不会违诺,尤其是身边这个!
思蔷紧张地瞪着眼睛,下意识咬住下唇,呼吸变得急促。
“愿意尝试一下吗?”
若言低沉的问话,犹如在思蔷眼前开启了一道神秘莫测的大门。他感觉到浑身都在战栗,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
深深吸了一口气,从肺中缓缓吐出后,思蔷终于感觉身体的颤栗减轻了许多,一丝绝然的表情浮现在总是满布胆怯和退缩的小脸上。他抬起头,看着若言,点了点头。
若言笑了,“好孩子。”他放开思蔷,吩咐道,“拿着匣子,到里面来。”
思蔷顺从地过去拿了匣子。
很大的匣子,但是,很轻。
用名贵的绸子包裹,露出的匣角制作繁杂精美。
他抱着匣子,尾随着若言走到屏风后面,跪坐在睡觉的大软床垫上。
打开蓝缎,再揭开匣子,里面是一个更小的玉匣,当小玉匣打开后,露出满满一盒奇怪的细草。
诡异的墨绿色,长短如针,尖细也如针。
若言从盒中捏起一根,对思蔷道,“脱光。”
思蔷看着他手里的神草,心中微微恐惧,但却不肯放弃,咬咬牙,真的二话不说地脱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挂。若言简单地做了一个手势,他温驯地摆出趴跪的姿势,翘起线条诱人的白臀。
两根修长的指头插了进来,慢慢地摸索了一会,停住,彷佛找到了目标。
“唔……”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传来微微刺痛,思蔷轻轻呻吟了一下。
他猜想,大概是把那个针一样的草扎在那一点上了。
男人抚摸着他的背,柔声道,“只要你当个乖孩子,一个时辰内不要求饶,你就可以实现你的心愿。你可以要自由,要任何的财富,要天下最美的女人和男人,本王答应你,让你随心所欲。可是如果你忍不住,那就要受到惩罚,很可怕的惩罚。明白吗?”
信使未曾得到若言的王令,不敢离去,仍然跪在外面等候,听着令人心跳加速的哀求呻吟声由弱渐强,又由强转弱,至最后遏然而止,明白大王快出来了。
不一会,重新穿戴整齐的若言从后面转出来,带着泄欲后的一丝淫靡气息,缓缓坐在上面舒适的王座上。
打量着跪在下方的信使,离王五官深刻的俊脸,露出微妙的笑意,漫不经心道,“这神草的功效,果然令人惊讶。你回去转告余浪,本王很欣赏他的忠心。”
“是,属下一定如实转告余浪公子。”
“顺便,把这盒东西,带回给他。”
啪嗒一声。
装着神草的小盒,被轻轻抛在信使面前。
信使惊讶地看着眼皮底下那个小盒,完全摸不着头脑,“大王?大王的意思是……”
“本王知道余浪是一片忠心,不过这个东西,本王用不着。”若言缓缓扬起唇角,剑眉深处,藏不住天生的高傲冷酷,沉沉笑道,“要把凤鸣收拾得心服口服,本王有的是办法。仅以药性制人,任意摧残凌辱,视无上珍宝如寻常碎瓦,有何乐趣可言?你带着这盒神草回去,告诉余浪,这份大礼,本王心领了。不过,东西留在他手上,用处还比较大。”
“是,是。”
“下去吧。”
信使磕了一个头,拿着那盒珍贵的神草,膝行退出,出了帐门之外,才敢大口喘气。
背上冷飕飕的,已经汗湿了。
而坐在王帐中的离王,桀骜凉薄的脸上,却因为预期着不久后和西雷鸣王的重逢,而逸出一丝独裁霸道的暧昧笑意。
凤鸣。
你我,终有相见之日。
第二章
同一时刻,与天隐横跨遥远空间的阿曼江面上。
西雷鸣王的脊背骤然泛起一股恶寒。
「少主,你在发抖。」藉著垂在大腿侧边紧握的手的接触,和风鸣并肩而站的洛云第一个察觉风鸣的寒意。
但是,语气里并没有带著往日的讥讽不屑。
再没有讥讽不屑的馀地,今夜,显赫百年,威名不灭的萧家遭遇了惨烈的失败。
阿曼江上,阴冷的风声和火焰燃烧时的猎猎声异常刺耳,那些仍在燃烧,并且在夜间焕发出红色火光的,正是萧家天下闻名的船队的旗帆。
一轮恶战之後,厮杀得浑身是血的众人都已经筋疲力竭。
敌方神秘莫测的主船传来诡异的号角,鸣咽凄厉如鬼魂在夜空中盘旋,当这可怕的号角声停下後,整个江面倏然死寂一片。
新一轮足以导致全军覆灭的攻击也许就在眼前。
死亡的阴影压迫著所有人沉甸甸的心脏。
空气彷佛被冻结了,一切在死寂中越发可恶的清晰。水下的擂木己经明显减少,撞击的力度也不复开始的猛烈,但是这些都无济於事。己方六艘大船,包括同国王叔庆彰的座驾,船帆及甲皮的火势都在蔓延,而被擂木撞出不少底部破洞的大船,也正被不断涌入底舱的江水逐渐侵入,缓慢地向侧边倾斜。
谁都明白,已经失去船舵控制的船队,别说要对付眼前实力犹存大半的海盗船队,即使是对付一般的战船,也难以讨得便宜。
「到底是哪里来的海盗」凤鸣领著一干视死如归的下属站在船的最前方,困惑地盯著上游的敌方主船。
容虎弃了了箭,重新手握宝剑,站在凤鸣身旁,沉重地凝视一触即发的危局,「如此厉害,恐怕是以凶残好杀闻名的单林海盗了。」
凤鸣倒抽一口凉气。
这下可真死得冤枉。
还以为最多是遇上庆离王子那个疯子,嚷嚷为父报仇什么的罢了。
谁想到居然会莫名其妙在阿曼江上被海盗船队给打得动弹不得?凤鸣真是一万八千个不明白,他怎么会得罪了这么多人呢?
想起子岩,凤鸣心里又是一跳。
子岩的信里说,为了给凤鸣将来的双亮沙航线开拓道路,他将先行对付单林海盗。
现在单林海盗的船只无绿无故忽然在阿曼江偷袭萧家船队,难道说……
「子岩!」?鸣低呼一声,不安地看向容虎。
容虎表情黯然。
自从罗登大喊对方是海盗後,他就已经猜到来犯的可能是单林海盗,更从单林海盗的出现,推测到子岩也许已经身遭不测。
但千钧一发的厮杀时刻,对鸣王说这些只能徒增烦恼,目前最重要的是寻找机会,把鸣王从这等险恶处境救出去。
「容虎,难道子岩他……」
「都什么时候了?少主还在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洛云冷冷截断凤鸣的话。他年纪虽然比凤鸣略小,见过的死亡却远胜凤鸣,对於生死反而更放得开。
「少主!」一直屏息观察敌情的罗登眼睛骤然掠过警惕的犀利光芒,凝声道,「少主快看!敌人的主船动了!」
迎著前方看去,果然,那艘诡异可怕的主船正缓缓开动,甲皮上隐约有人挥动船旗向其他船只发出命令。虽然看不懂那些海盗的旗令,但大概可以看出来,其他船只正缓慢的做出回拢聚合的姿态。
罗登是船队总管,对於船只动向最清楚,诧异地吐出一声,「咦?敌方放弃进攻?」
「呃?」
风鸣等也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己方败亡在即,敌我悬殊的情况下,要收拾自己实在太容易了,怎么敌人忽然放弃进攻?
可是敌船确实在撤回,刚才从上游直冲下来的敌船有多艘并未撞上萧家大船,而是到了萧家船队後面,形成前後包抄的局面,现在却在接到敌方主船旗令後,缓缓调整风帆|重新向主船方位靠拢。
五艘被打得残损不堪,正缓缓倾向一边的萧家大船都深疑这是诱敌之计,在这些敌船离自己不远处擦身而过时,个个戒备森严,随时堤防对方骤然攻击。
可是敌方似乎真的在撤退,整个过程中双方都保持著小心翼翼的警戒和不动声色。
海盗们固然在遵行大头领的撤退命令,至於萧家这个本来必输的一方,更不蠢八得再去挑动战火。
死一样寂静的诡异中,刚才还杀得血流成河的双方船只居然就这样在江面交错而过。
凤鸣握剑屏息,静静看著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切正在发生。
原本混战的两只船队,渐渐分离成泾渭分明的两边,分处上游和下游。
容虎忽道,「鸣王,他们的主船靠过来了。」
其实人人都可以看见敌方最大的,也许还是战斗力最强的主强,正朝萧家主船移动。
萧家主船体形庞大,但是已经被两艘敌船撞得护栏彻底被毁,主帆副帆被火弓箭射中正熊熊燃烧中,船底正在进水,随时可能沉没。
两下对比,那艘并未参战,丝毫未损的敌方主船的靠近,给萧家人带来慑人的压迫感难以言喻。
凤鸣瞪著对方主船靠近,前长中窄的船形充金说明此船是专为战斗打造的攻击型战船,不由头皮一阵发麻,心里能到的只有完整的十个子—鸣王我又要任人宰割了。
可恨!
每一次到头好像都逃不了这个九流肥皂剧的结局,被妙光抓,被博陵和三公主抓,被若言抓,被东凡抓,这次又来个什么狗屁海盗!
从前还都是用计,这次更绝,在西雷精英和萧家杀手团的双重保护下,居然硬被打得抬不起头。
还是在萧家一向洋洋得意号称无人敢惹的阿曼江面上。
典型的自家门口被暴扁,丢脸丢到姥姥家!
对方主船一派悠然无畏的样子,大模大样开到萧家主船前面不足三米的敌方停下,顺流而下,却能倏然停止前行的动作,不啻给予凤鸣等又一个震撼。
稍微对船只懂得一点的人都明白,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绝对是一群老练的操帆手倚靠精准的船只构造才能成功做出来的。
对方在示威!
看见敌人在萧家快沉没的主船面前耀武扬威,对萧家名声视若生命的洛云俊脸阴沉,吐出两个狠狠的字,「可恶。」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凤鸣皱眉。
双方近距离接触在即纵然偶有江风拂过,也吹不走窒自般的凝重。
恶战留下的血腥味,还弥漫在江面。
倏!
骤然,众人眼前一亮,对方原本只点著两三处灯的甲板上,猛地火光大亮。
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刺眼光亮後,才发现原来那边的甲板上四周都放置了庞大的火炉,也不知道这些海盗有什么厉害的手段,竟能同一时刻使其点燃。
容虎在凤鸣身边,压低声音道,「久闻单林海盗极懂玩弄人心,震慑对手,凡是被他们抢劫过一次的商船,下一次再碰见他们,不管船上是否有防备力量,大多数都会不战自降,贡献出船上所有珍宝。我们现在看到的,大概就是他们吓唬人的手段之一了。」
凤鸣缓缓点头,「心理战术是很重要的。」
「他们是想要船上的珍宝吗?」身後的众高手中有人忍不住开口。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