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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通鸣王的事情如果被庆离知道了,绝对会被认为是背叛的行为,难以想象气疯了的庆离会做出什么可怕事情。
而王叔庆彰,因为和庆离争夺王位的关系,同样也憎恨身为庆离正妻的长柳公主。
洛宁看她的神色,已经知道这个一直待在公主身边的侍女已经完全上了他的大当,为了方便日后控制,又不露声色地叮嘱道,「长柳公主身边的人,是不应该和我们少主有所接触的,只要让人发现,就会引人察觉。日后如果还有消息,不必派人远途过来,免得路上发生意外,泄露我们的秘密。」
「那……」
「萧家在同泽,也有一些人。如果有消息要传递,可以找我们的人,他们自会将消息立即传给我,我会报告给少主。」洛宁给了她一个联系萧家的方法。
人的名,树的影。
萧圣师名气之大,萧家组织之严密,天下谁人不晓。
对于秘密联络方面,师敏义不容辞地相信洛宁,认真记下洛宁所说的方法。
洛宁让她重复了一遍,确定她记清楚了,又道,「如果少主有消息通知妳们公主,又要如何和妳们联系?」
师敏再次对萧家总管的细心周到佩服得五体投地。
说实话,她伺候公主在行,欣赏各种玩乐,品尝美食,陪人聊天,为人抒解愁闷,都算高手。平常看外面的人办事忙忙碌碌,来来回回,只道容易,这次一路上心惊胆跳,忐忑不安,又见识过洛宁这般的遇事不惊,才知道自己还差得远,想着想着,连表情声音都变了许多,轻声道,「我平常偶尔会出来为公主采买一些小玩意,同安院有一个专供侍女侍从出入的后门,若要找我,可以到那里去请守门的侍卫传个信,就说找长柳公主的侍女师敏,来人可以冒充我堂兄师岳的信使。留个口讯,我就会找借口到同泽买上等胭脂的福和门等你们的消息。」
洛宁听见她温柔的语气,皱起眉,奇怪地瞥她一眼,点头道,「明白了,师敏小姐请回吧,路上小心。」
师敏也知道自己不直在鸣王的下榻处久留,点点头,重新用面纱掩盖了面颊,向「细心周到,办事认真」的萧家总管告辞。
想起终于将公主的托付完成,并且成功取得有鸣王印信的回函,双方达成同盟,一直悬在半空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一半了。
洛宁看着送师敏出去的手下去而复返,从怀里取出另外一个加盖自己私人印信的信笺,交给这个心腹,用极低沈的音调吩咐道,「你拿着这固,立即出发,务必亲自交给芊芊夫人。」
茫茫夜幕中,明月破云而来。
柔和的光芒随即笼罩大地。
虽然分被而睡,却睡相糟糕的凤鸣,终于还是在床上裹着丝绸被子,滚着滚着,挤到了容恬怀里,乖巧安谧地蜷缩着,贪婪感受容恬熟悉的体温。
当然,关于长柳公主及深夜神秘访客,这段颇有传奇色彩的小插曲,正呼呼大睡做着情色美梦的萧家少主,一百二十个绝对的不知情。
第五章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简直和凤鸣的心情一样阳光灿烂。
在容恬怀里醒来,是分别后最让凤鸣快乐的事情。
睡到日上三竿,醒来之后,凤鸣朝容恬发送了无数个甜蜜到溺死人的笑容,并同当机立断决定撒谎,派人去找庆彰和庄濮。
「呃……嗯,就这样说吧,不好意思,我昨晚喝多了,有些咳嗽,身体不舒服,嗯……那个……今天要留在行馆休养,本来约好今天一起逛韩若的事,只好取消,请王叔和庄濮将军谅解。」凤鸣说得如同竹筒倒豆子,想了想,还连忙附加一句,「对了,记得和他们说,大夫给我喝了药,我需要一直睡觉,千万千万不要过来探望。」
这番大言不惭的谎话,指派了命苦的容虎亲自去向同国方面转达。
把今天该干的事情都推掉,彷佛完成一件大事的凤鸣转过身,兴奋地跳到知在床头打量他的容忏身上,骄傲地昻起头,「嘿,我现在撒谎的功力大有提高吧?」
容恬失笑,「一个小谎,也值得自豪?」
凤鸣和他鼻尖对着鼻尖,简直就是自动送上门的美食,容恬当仁不让,狠狠吻了过去。
凤鸣亲密地和他吻了片刻,不知又要捣什么蛋,人往后靠。容恬哪会让他轻轻松松溜掉,大手拢着凤鸣的后脑,让乌黑柔顺的长发在五指间流泻摩挲,固定着凤鸣的头部,把这小东西亲得晕头转向,一边唇舌热烈相触,一边扭动着身体发出暧昧的呻吟。
正狼吻不止,清脆的娇笑声飘进来,「鸣王,我们进来伺候了。」
如往常一样,不待凤鸣发话,秋蓝等三大侍女端着形形色色的物品,自行推门进来,刚巧看见凤鸣像被踩到尾巴的小兔一样,狼狈地从容恬的狼爪下躲开,却被容恬一把抓住,硬抱在怀里,依旧伸出舌头狠狠舔着粉红色的脸颊。
凤鸣尴尬万分,怒道,「有人啊!」
容恬发出沉沉的笑声,「她们又不是没看过。」
秋蓝已经身为人妇,多少胆子大了一些,抿着唇轻笑,「鸣王只管当我们不在就好了。」放下盛了热水的银盆,为凤鸣容恬准备擦脸的湿巾。
秋月秋星也是久在淫乐无度的王宫里伺候,但看见容恬这样肆无忌惮,鸣王这般活色生香,仍觉得脸红心跳,吃吃笑着,低头将细心准备的几样糕点和早上饮用的热茶都一一备好,送到床边,方便凤鸣和容恬等一下享用。
等容恬轻薄够了,凤鸣才好不容易挣脱西雷王的桎梏,脸上颈上都有淡淡的红痕,并不很深,衬着保养良好的及肩黑发,那一抹粉嫩幼红却无比诱人。
凤鸣怒瞪容恬一眼,「早知道就不推辞庆彰的邀请,我逛街去,让你一个人待着。」
话说得狠狠的,可看着容恬将深邃的眼睛闭上,以恬然的表情享受着秋蓝用毛巾为他细心擦脸的服务,又情不自禁凑过去,把秋蓝手里的毛巾给抢了,吐一下舌头,「让我来。」
原本打算凶恶地蹂躏那张可恶的俊脸,看看上面一丝倦意似乎还未完全消散,竟隐隐约约地泛起心疼。
容恬知道他凑过来,多半是要干些坏事,纵容地不加理会,依旧闭着双目,仰头等着。
凤鸣犹豫了一下,开始耐心地用柔软布巾擦拭容恬的眼睑、脸颊…。。宛如勾勒这些日子来一直藏在心底的思念线条,下手轻柔得连自己也不相信。
不由暗骂自己没矜持,怎么忽然就想起了小别胜新婚这句肉麻的俗语。
有容恬在的地方,哪怕只是最平凡最简单的小事,也充满了甜蜜和乐趣。
三个女孩站在一边,深觉这一刻不宜打搅,都捂着嘴含笑静立一边,互相交换着满是笑意的眼神。
等凤鸣异常认真的服务完毕,秋蓝在旁边把凤鸣手里用过的湿巾接过来,容恬睁开眼睛,眸中带着深沈的温暖笑意,低声问,「我喂你吃点心好吗?」
「不好。」凤鸣嘻嘻一笑,「我喂你。」
秋月秋星聪明剔透,不等吩咐,自行捧了容恬平日爱吃的两碟子点心过来,凤鸣挑了一块,自己放嘴里尝了一下,「吃这个,是你爱吃的,不过好像多加了什么。」往容恬嘴里一放。
容恬咀嚼了一下,「好像加了一种香草,味道比从前的更好,说起做吃的,还是秋蓝的手艺最好。」
秋蓝端着盛清水的银杯站在一旁等待随时递上去,被容恬一夸,顿时心花朵朵开,连银杯里水都不小心晃了两滴出来,赶紧蹲下行礼,羞涩地道,「大王谬赞了,奴婢哪里当得起?里面确实加了一种名叫朴罗的香料,是韩若的特产。昨晚奴婢试了一下,觉得掺在糕点里应该不错,所以尝试着做了一碟。」
容恬和凤鸣重逢,心情也好得不得了,对一干侍从侍女也份外和颜悦色,「嗯」了一声,勾勾指头。
秋蓝赶紧将银杯双手捧上,伺候他喝了一口。
容恬道,「很好吃,凤鸣,再弄一块来。」
「是,大王」凤鸣学着秋月等人平常的语气,呵呵着答了一句,又挑了两三块去喂容恬。
容恬力气大,食量也大,舒舒服服靠在床头,让三个侍女加一个俊美可爱的鸣王伺候着,真是享尽人间最大的福气,不一会就把秋月姐妹捧着的两碟子满满的点心吃得干干净净。
凤鸣命秋月再取别的来,对容恬眨眼,「是不是有我喂你,所以胃口特别好?」
他笑着发问,其实相当心疼。
分离之后,容恬从越重赶去东凡,又从东凡赶到韩若,行程比他远上数倍,又要秘密潜行,以免为敌所趁,一路上也不知胡乱吃的什么东西。
等秋月又取了新的点心过来,容恬不再靠在床头,坐直了身子把凤鸣抱住,「来,换本王喂你吃了。」
离别一场,西雷王狼性不减,取了点心往自己嘴里放,当着侍女们的六只大眼睛,伏下身子用嘴去喂凤鸣。
「不要呜……」凤鸣又羞又不忍推开他,嘴巴一张,沾着容恬津液的小点心就送了进来。
好好的早餐越吃越放荡不堪,连清水也是嘴对着嘴喂过来。
凤鸣暗恨容恬可恶,日后一定被秋蓝她们在背后笑死,但要硬把容恬踢到一边,却又绝对狠不下心,结果一碟子点心,容恬吃了小半,喂了大半。
闹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容虎满面春风的回来了,进门就笑道,「好消息,子岩回来了。」
凤鸣大为惊喜,从床上猛坐起来,「子岩回来了?」
定睛一眼,跟在容虎后面的,真的是一直让凤鸣担心会被海盗解决掉的子岩。
虽然被海边的太阳晒得黑了一点,瘦了一点,但脸庞还是那么端正刚毅。
容虎道,「我在行馆门口遇见他的,幸亏遇上,不然他还要经过洛宁那个黑面神的同意才能进来。」
凤鸣高兴地道,「子岩,你一直没有消息,我正担心你和海盗……
话未说完。
扑通!
从进门就一直绷着脸的子岩猛然双膝跪下。
「呃?」所有人都愣了。凤鸣眨眨眼睛,呆呆地问,「你这个怎么了?」
「大王,鸣王,属下无能,竟让鸣王船队在阿曼江遭到海盗仄击,这全是属下之过!」子岩脸上刻着沈痛的内疚。
在海边等不到贺狄赴会决斗,又得到消息贺狄乘船向同国出发,子岩已经知道不妥。循路飞赶过来和鸣王回合,却在抵达韩若后,从散布在城门的庆彰手下嘴里,隐约得知那个如同晴天霹雳打在他头上的惨痛消息。
鸣王率领的萧家船队,在昨夜遭受可怕的水面攻击,敌军领袖正是单林的贺狄。
鸣王及一众手下,甚至差点王军覆没。
这个消息比被人在胸口戳上几十剑还痛苦,对于贺狄的忽然出现和攻击,子岩绝无迟疑地猜想到其中原因,自己的挑衅激怒了这个残暴凶恶的海盗头领。
所以贺狄选择鸣王的船队,卑鄙无耻的加以偷袭!
艾吥是要留着性命向大王和鸣王请罪,任凭处罚,绝不允许自己犯如此大错的子岩,恨不得当时就拔剑自尽。
他的职责是遵从大王的命令,赶到东凡和鸣王会合,保护鸣王,结果,自己竟诙鸣王招惹了这样的大祸!
「不是啊,那个前天晚上的阿曼江的事……」
「属下无颜再侍奉大王和鸣王,请大王处置属下吧。」子岩抽出腰间宝剑,低垂着头,双手奉上,神态毅然。
关于阿曼江水战和贺狄的事情,容恬只在昨晚凤鸣未回来之前听容虎报告过一番,容虎对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本来就知道得不多,可以告诉容恬的当然也不多。
即使容恬再厉害,也难以立即明白各种玄虚。
凤鸣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看着子岩一脸悲愤内疚的表情跪在地上,还把剑摔了出来,似乎事态严重,凤鸣赶紧详细解释,消除「误会」,「子岩你先不要这样,阿曼江水战的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个不是单林海盗,呃,本来我们也这样以为的,但是其实,他们是由单林二王子贺狄所率领的海军。」
「鸣王,还不是一样,那个贺狄……」
子岩正在请罪,内疚之中,音量当然降低,居然被凤鸣连珠炮似的发言给掩盖过去了。
「那个贺狄说这个是为了锻炼一下我们萧家船队和海盗作战的能力,当然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最后的结果是非常的好啊,我们签订了双方友好和约。」
「和约?」
「对啊。正式的单林和我方的友好和约,单林王族将会帮助我开拓双亮沙航线,并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