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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里吗? 还是——? 布伦德尔,给我找一个木槌和一根结实的短木条——别太
粗了,我们把洞里的东西清一下。”
“去教区找欣金斯。”维纳布尔斯先生提醒道。
几分钟之后,警长拿着一个短铁条和一个轮轴扳手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温姆
西把梯子挪到横梁东边,用铁条顶住木钉细的一端,拿扳手使劲地砸。一只蝙蝠受
到惊吓,尖叫着飞了起来,细木钉从另一头飞了出去,和它一起飞出去的还有其他
东西——一串闪着金色和翠绿光芒的东西从包装纸里面掉了出来,落在教区长脚边。
“天哪! ”维纳布尔斯先生叫道。
“宝石! ”布伦德尔先生喊道,“是宝石,上帝! 还有迪肯的五十英镑。”
“我们都错了,布伦德尔。”彼得勋爵说,“从头至尾都错了。他们都没有找
到它们,也没人为了这些东西而杀人,没人解开过密码,我们错了,错了,从前的
侦查方向完全都错了! ”
“不过我们找到了宝石。”警长说。
第三章 斯特德曼的特里普斯短曲
第一节 快速部分
每只钟的工作过程分为三部分,即:快速部分、按变换序列鸣钟和慢速部分。
特罗伊特:《变换呜钟术》
彼得勋爵忙了一整天,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一言未发。
吃完早饭,他立刻驱车前往利明赫特。
“警长,”他说,“我知道我不过是披着侦探外衣的一头蠢驴而已,不过,不
管怎么说,整个案子除了一个小问题之外,其余的我已经都搞清楚了,也许你也和
我一样。”
“我可不知道,你说吧。”布伦德尔先生说,“和你一样,勋爵,我也不打算
猜。顺便问一句,你没解决的那一点是什么? ”
“嗯,是谋杀。”勋爵咳嗽了一声,“我还不知道是谁干的以及怎么干的,但
是正如我所说,这无足轻重。我知道那个死人是谁,他为什么被绑了起来,他死在
了哪里,密码是谁寄给谁的,为什么威廉·索迪要从银行里取出二百英镑,他为什
么又存了回去,索迪夫妇去了哪儿,为什么要走以及何时回来,吉姆·索迪为什么
没坐火车,克兰顿为什么来这里,他干了些什么,他为什么要撒谎,还有酒瓶子是
怎么跑到钟楼上去的。”
“还有别的吗? ”布伦德尔先生问道。
“哦,还有让·勒格罗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过去,阿瑟·考博雷在达特福德的
树林里干了些什么,鹦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有索迪夫妇为什么没有出席星期天
的晨祷,最低音钟保罗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以及为什么要把尸体的脸砸烂。”
“好极了,”布伦德尔先生说,“勋爵,你简直无所不知,你能不能再进一步,
告诉我们该把谁抓起来? ”
“对不起,我不能说。真的,我能不能为一位朋友保守一点秘密? ”
“好吧,”布伦德尔先生说,“我知道我不该抱怨,你可以把其他的东西都告
诉我们,也许剩下的那一点我们自己就能推断出来。”
彼得勋爵沉默了一会儿。
“听我说,警长,”他最后开口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很麻烦,在我说出来之
前我想先做个试验。你能不能帮我办一件事? 这事无论如何你都要做,不过办完之
前我什么都不会说,完了以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哦? ”
“你能不能把阿瑟·考博雷的照片寄到法国去让苏珊娜·勒格罗辨认一下? ”
“当然了,这是例行的调查程序。”
“如果她能认出他来,那么一切都好。可是如果她不认识那个人,你会不会把
那张纸条给她,让她当面打开? ”
“哦,我想我不会亲自去,勋爵,不过我会交给罗奇尔先生去做。”
“哦,你也会把密码拿给她看吗? ”
“对,为什么不呢? 还有什么? ”
“好的,”温姆西缓慢地说,“索迪夫妇,我有点不放心索迪夫妇,我想你一
直在寻找他们。”
“你有什么看法? ”
“很好,你逮着他们以后,请先通知我一声,我想旁听你对他们的讯问。”
“我没意见,勋爵,这回他们必须得交待出点东西来,什么法官规程不法官规
程的,我可不管那么多了。”
“找到他们并不困难,”温姆西说,“不过必须在两星期之内抓住他们,否则
就不好办了。”
“为什么是两星期内? ”
“哦,听我说! ”温姆西说道,“这不是很明显吗? 索迪夫人从我那里看见了
密码,星期天早上她和她丈夫就都没有参加圣餐,星期一一早他们就上了去伦敦的
第一趟火车,亲爱的华生,再明显不过了,真正的危险就是——”
“哦? ”
“坎特伯雷大主教,一个傲慢的主教,布伦德尔,一个专制的贵族,不过我认
为他们不会想到他的,我觉得你应该试试。”
“哦,没错! 那墨索里尼和日本天皇呢? ”
“不必考虑,不必考虑。”勋爵挥挥手说道,“罗马教皇也是一样,不过去试
试吧,布伦德尔,试一下。”
“我的意思是,”布伦德尔强调说,“他们还没有到国外,这是肯定的。”
“没错,没错。当然了,从明天开始,两个星期之内他们会回来的,不过到那
时就太晚了。你认为吉姆·索迪什么时候能回来? 月底? 盯紧他,小心别让他溜了,
我看他有这个企图。”
“你认为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
“我不知道。说实话,我希望不是他,我宁愿那个人是克兰顿。”
“可怜的老克兰顿,”警长坚持道,“我可不希望是他,我不愿看到一个优秀
的珠宝窃贼做了他不该做的事情,可以这么说,那样的话很令人沮丧,更何况他还
有病,不过我们不会排除他的嫌疑,我这就调查考博雷的案子,争取早日解开这个
谜。”
“好的! ”温姆西说,“我想我应该给大主教去个电话,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
“真好笑! ”布伦德尔先生对自己说,“是不是又在跟我开玩笑,人人都在逗
我。”
彼得勋爵联系上了大主教,看来他对结果非常满意。
他还给希拉里。索普写了封信,告诉她找到宝石的经过。
“你看,”他说,“你简直是个小福尔摩斯,爱德华叔叔该多高兴啊。”希拉
里回信告诉他威尔布里厄姆老夫人已经拿到了项链并退还了赔偿金——什么都没说,
也没有道歉。彼得勋爵一直待在教区长身边,警长去镇上追查索迪夫妇的下落,到
了星期四,事情出现了转机。
罗奇尔探长给布伦德尔警长的电报:苏珊娜·勒格罗不认识考博雷,认出照片
上的人是她丈夫,市长也确认了,下一步怎么办? 布伦德尔警长给彼得·温姆西勋
爵的电报:苏珊娜·勒格罗不认识考博雷,认出了照片上的人,在伦敦找不到索迪
夫妇。
布伦德尔警长给罗奇尔探长的电报:请立刻寄回证件,扣押勒格罗,下一步行
动等待通知。
彼得·温姆西勋爵给布伦德尔警长的电报:这回你肯定明白了,试试所有在教
堂登记的人。
布伦德尔警长给彼得·温姆西勋爵的电报:圣安德鲁斯·布卢姆斯伯里的牧师
说威廉·索迪和玛丽·迪肯曾请他为他们证过婚。是不是迪肯? 彼得·温姆西勋爵
给布伦德尔警长的电报:当然是了,笨蛋,立刻指控克兰顿。
布伦德尔警长给彼得·温姆西勋爵的电报:笨蛋我承认,为什么要指控克兰顿
? 索迪夫妇已在押等待审讯。
彼得·温姆西勋爵给布伦德尔警长的电报:先指控克兰顿,在伦敦碰头。
发完电报,温姆西让邦特开始收拾东西,他自己去维纳布尔斯先生那里,两个
人都有点不自在。
“我想我该走了,”温姆西说,“我真希望自己没碰到这件事,有些东西最好
不去理它,你说是不是? 我的同情心用错了地方,我可不喜欢这样。我知道不做坏
事就会有好报,可是做了好事却没有好报这就太令人尴尬了。”
“亲爱的孩子,”教区长说,“对我们来说,明天的事情想得太多没有用,我
们只要追求真理就行了,至于结果如何让上帝来决定吧。他能预见一切,我们不能,
因为他尢所不知。”
“就像歇洛克·福尔摩斯说的那样,不要企图在上帝面前争什么。好了,教区
长,我相信你说的是对的,也许我太自作聪明了,我就是有这个毛病。很抱歉我带
来了许多不快,我现在真的要走了。我有个毛病就是见不得别人受罪,非常感谢,
再见。”
他离开东圣保罗之前去教堂墓地看了看。无名死者的墓碑光秃秃地矗立在草丛
中,亨利勋爵和索普女士的墓上面覆盖着草皮。不远处是一个古老的方形坟墓,赫
奇卡亚·拉文德坐在石板上,精心地擦拭铭文上的每一个字母。温姆西过来和老人
握了握手。
“让老塞缪尔干净地度过这个夏天。”赫奇卡亚说,“啊! 我已经比他敲钟的
时间多了十年了。我对教区长说:‘把我葬在老塞缪尔身边,好让大家都看到我破
了他的纪录。’教区长答应了我的要求。啊! 不过这次他们不会再写这么美丽的诗
句了。”
他用患痛风的手指指点着碑文,上面写着:塞缪尔·斯内尔长眠于此,五十年
来丧钟由他鸣响。
他坚守着自己的岗位,送走了一个又一个的亡灵。
直到有一天他的大限来临,他也要回到自己的故乡。
他的轮盘破了,绳子松了,工具裂了,锤子也不再发出声响。
然而当他受到神的召唤,将会再次恢复和谐与健康。
一六九八年享年七十六岁“敲丧钟似乎有利于健康,”温姆西说,“敲钟人都
活得很长,为什么? ”
“啊! ”赫奇卡亚说,“是这么回事,年轻人。如果你忠于他们,不惹他生气,
那么确实会活得很好。这些钟知道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他们有自己的判断力,不
能容忍邪恶之徒的存在,一旦发现这样的人就会找机会收拾他们,不过丧钟保罗知
道我对她怎么样,她对我也很好。如果你为人正直,她就会一直保佑你渡过一切难
关,直到寿终正寝,只要你堂堂正正做人,就不必害怕这些钟。”一“哦,是这样
。”温姆西有点尴尬地说。
他告别赫奇卡亚,走进教堂,步子很轻,仿佛怕吵醒什么东西。阿波特·托马
斯安息在坟墓里,天使们睁着眼,张着嘴,陷入无尽的沉思之中,他感到这些钟在
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第二节 诺比进得慢出得快
那是个可怕的情景,两个天使把他埋了起来……就在瓦隆布罗萨( 瓦隆布罗萨
是意大利中北部村镇,位于普拉托马尼奥山北坡,西北距佛罗伦萨25公里,建于十
一世纪,是著名的修道院所在地和避暑胜地。) 的夜色中,我站在莲花和杉树中间
目睹了这一切。
J ·谢里登·勒法虞《威尔德之手》
克兰顿先生在医院里受到了国王贵宾般的照料,气色比上次好多了。他被指控
在杰夫·迪肯死后十二年谋杀了他,对此他早有心理准备。
“好吧! ”克兰顿先生说,“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查到我头上,不过我一直心存
侥幸,不是我干的,下面我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一遍。请坐。我认为这种地方不
适合绅士居住,不过这个古老的国度里似乎没有更好的地方了,我跟他们说过,新
新( 美国纽约州的新新大监狱。) 的条件要好得多。英国,尽管你有这么多毛病,
我依然爱你。你们想让我从哪儿说起? ”
“从头说,”温姆西建议道,“一直说到结尾。给他支烟好吗,查尔斯? ”
“哦,勋爵,还有——不,”克兰顿先生说,“我不会叫你们绅士,我不认为
你们是绅士,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称呼你们为警官,但不是绅士。好了,勋爵,
警官们。
我是个重病号,这我不用再强调了吧。我说过我从来没拿过那些宝石,是吧?
你们会看到的,我没有说谎。你们肯定想知道,我怎么知道迪肯还活着? 哦,他给
我写过信,这就是原因,大概是在去年七月,信先到了小酒店,后来转到了我手里
——你们就别管是谁给我的了。”
“瘸腿普拉克。”帕克先生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