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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暗查过,冰绫凰月看似是个稚嫩小子,实际上做事手段果断辛辣。”
“不错。他虽表现得天真无邪到近乎白痴,实则深不可测。呵呵,是有个趣的人。”
“只是不知……他的心有何作用,何以例为六宝之一?”这是陆竣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这个啊,的确令人匪夷所思。”梵雨伸了伸腿,这种跪坐的姿势果然累人,他还是喜欢中原的椅子。“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你也去休息吧。唉,真不该答应‘那家伙’的要求,累人耗精力。”
思及“那人”,陆竣不禁皱眉。说来此次之所以会到南蛮,都是拜“那人”所赐。几个月前,他们仍在西域“摩雷国”,因天朝新帝的一封家书,一行人不得不收拾行李回中原,而“摩雷国”的太子雷溯带了两名法师同行。马不停蹄的赶了半个月进入中原时,遇到了一个神秘的人。由于主上曾经欠了那神秘人一个人情,那神秘人便趁机敲诈,要求他们带他去南蛮,混进“凤凰门”。于是,他们一行人又转个方向,往南蛮飞奔。南蛮位于南方,路途遥远不说,道路十分难行,障气浓,虫子多,湿气重。他们等人克服重重困难,终于接近“凤凰城”了,却在必经之路的林子内迷失方向。在林子内绕了三回,三回遇到路中央的小鬼头,于是他们停了下来,向小鬼问路。这一问之下,终于问对了人。却不料,那小鬼竟然是“凤凰门”门主。
恭敬地退下,顺道带上了门。他摇摇头,打算休息一下后便到处探探消息。
房里只剩梵雨一人了。将茶水点心吃了大半后,慵懒地打个呵欠,靠在茶几上闭了闭眼,猛地精神又一振,便起身出房了。
房外庭院花香不断,细水长流,他无暇欣赏。快步来到间隔几间的房门前,没有敲门,便推门而入了。
在厅内看不到人影,他扬起一抹邪笑,直朝内室卧房走去,果然在床铺上看到要找的人。
无声无息地接近床,低头微视,只见床上的人侧躺,一头金发柔软的铺散在软枕上,脸面朝里,看不清。伸出手,抚了下那一头金熠熠的发丝,瞬间,手腕被扣住,床上的人已醒。
梵雨坐于床上,任由床上的人死扣住自己的手腕,伏下身子,凝视那警戒的红眸。
“小炙儿,继续睡吧。”
冷炙冷冷地瞥他一眼,厌恶地皱了下眉,松开了梵雨的手。
梵雨笑着摸摸他的额,发现有点烫。“身体似乎不怎么好啊,呵呵,你大病初愈加上长途跋涉,果然难以支撑,要你坐马车,偏又不肯,真是个倔强的孩子。”
“滚。”闷在被里的人哼了一声,对梵雨的关心漠然视之。
梵雨宠溺地揉揉他的发,合衣在他身边躺下。冷炙立即寒了脸,手肘一顶,要推他下床。梵雨手一挡,将他整个人揽入怀中,半压着他,脸埋在他的颈间,吹了口气。
“小炙儿,莫调皮,你累了,好好休息,我陪你。”
冷炙挣了挣,挣不出,只好由着他,眼一闭,转过脸不去理会。
真像一只小猫儿。梵雨低头吻他的颊,坏心地扑捉到他颤了几下,呼口气,不再逗他了,便抱着他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这个冰冷的杀手呀,终是成了他的掌中物。
**** **** ****
“门主,属下已请梵公子等到‘啸凤楼’了。”玄京面无表情地向趴在软榻上玩着小猫儿的冰绫凰月禀报。
正玩在兴头上,却有人坏心情,冰绫凰月将猫儿搂在怀里,不悦地瞪瞪跪在地上的人。“起来起来,没事不要老跪着,看着烦。”
玄京丝毫未动。“请门主速到‘啸凤楼’。”
冰绫凰月跳下软榻,来到玄京面前,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小京呀,你为何总是这般冷硬如石呢?”
玄京低着头,不语。
伸指,拉拉对方的脸皮,冰绫凰月啧啧称奇。“明明脸皮也是软的嘛,可是为什么看起来硬硬的?”
“请门主莫再玩笑。”玄京的脸色开始发青了。
扁嘴,指责:“你凶我!”
“门主——”青筋暴出,可见生气了。
“不好玩!不好玩!”冰绫凰月站了起来,抬脚踢踢仍跪着的人。“走走,我们去‘啸凤楼’。”
抱着小猫儿,嘟嚷着出门。
静静地自地上站起,尾随他而行的玄京,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
抱着猫咪,神情肃然的走在道上,门徒仆人见了他,无不行礼下跪,他视若无睹,倨傲地走过。
来到“啸凤楼”,侍女恭敬地为他开门,他慢慢地踱了进去。
冰绫凰月一进来,便看到梵雨闲散地坐在桌前,扬着笑,逗坐于身边的金发少年,而两人身后站了一位硕壮的男子,腰间系剑,可能是侍卫之类。侧坐的两名青年正在交头接耳,异族人打扮,身后有灵光,可见有法力,而窗边靠了两名丫环打扮的少女,正依着窗看外面的风景。冰绫凰月的出现,这帮人并未起身行礼,仍是各行其是。
“让你们久等了。”冰绫凰月率先开口,踱进屋内,身后跟着侍卫长玄京。
梵雨这才抬起头,向他望了一眼。“不久,也才半个时辰。”其他人陆续回神,瞅着邀他们来此自己却迟到的主人家。
冰绫凰月轻笑一声,抱着猫儿跳到梵雨面前,身子一倾,趴在桌前,将猫儿放在桌上,手指点向梵雨身边的金发少年。“他是谁?昨天好像没有看到他呀!”
梵雨笑笑。“他呀,是小炙儿,梵某的……亲亲宝贝。”说着便搂过冷炙亲了一记,对方立即以杀人式的眼神回敬过去。
冰绫凰月张大了小嘴。“哇——”
“城主不妨坐下来,漫谈?”梵雨问。
冰绫凰月挨着他坐下,双眼仍紧盯拥有罕见外表的冷炙。“你确定他是人吗?”
其他人闻言,不禁汗颜。陆竣不禁为他捏把汗,这小子真不知死活,竟敢在杀手面前胡言乱语。宿白鸟和猫仔微皱了眉,这南蛮人竟敢对他们的太子不敬!
红眸泛起血气,锐利的视线射向冰绫凰月无辜的脸,蜷在桌上的猫儿倏地竖了毛,害怕地弓起身子,猫眼直瞪散出杀气的冷炙,梵雨低低一笑,冰绫凰月眨眨眼,抓过猫儿,搂在怀里安抚。
“他长得真漂亮,头发像金丝,眼睛像红宝石,皮肤皙白,好似从画里出来的一样。”
梵雨扬扬眉,挑起冷炙的一缕金丝。漂亮?的确很漂亮呢。
“不知城主邀我们来此有何要事?”他漫不经心地问。
“叫我小月或是小凰儿啦,叫城主多见外!”无视冷炙杀人般的眼神,有些羡慕梵雨能对那冰雕似的美人儿动手动脚。“我叫你雨哥哥,好不好?”
“好呀。”梵雨像大哥哥般摸摸冰绫凰月的头。
鸿罗和冰漓摇摇头。真是个会攀亲带故的小鬼呀。见他老挨着主子,不禁为那金发少年担心了起来。这“凤凰门”的门主不会是对主子有意思吧?当初一照面,他便要主子扶他起来,而且过分地要主子与他一同骑马。
“雨哥哥,你们来‘凤凰城’有事吗?”冰绫凰月天真无邪地问。
梵雨道:“只是慕名而来。”
“咦?慕名?慕什么名呀?‘凤凰城’在中原很有名吗?”歪着小脑袋,不解。
梵雨瞟了眼跟冰绫凰月进门,但默然无声地站在一角的侍卫长,道:“在中原,‘凤凰门’素来神秘而具传奇色彩,许多人好奇万分。”
“会吗?”冰绫凰月似乎不相信。“我没去过中原呢,每次想去都被人拦下,唉。”
“小月为何想去中原?”
“找人!”托着下巴,冰绫凰月鼓着腮。“找一个很重要的人。”
“哦?”
叹了口气,冰绫凰月哀伤地说:“可是怎么都找不到。”
“很重要的人?”梵雨低问。
“嗯!很重要!”冰绫凰月收了哀色,换了张笑脸。“既然雨哥哥来玩,那便多住上几日吧,再半个月,城里有‘浴火节’,到时候热闹非凡,不可错过!”
“浴火节?”
“嘻嘻,每年一次呢!”冰绫凰月抚着怀里猫儿的毛,笑。“火神降临,凤舞凰飞,是祈愿的好日子。”
“如此好的日子,怎可错过。”梵雨欣然答应,不经意地,再次扫了眼那面无表情的侍卫长。
第三章
鸿罗在梵雨的房门口张望了两下,忽然背后被人一拍,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冰漓,不禁嗔怒:“你干什么吓人啊?”
“你在看什么?”冰漓一脸好奇。
鸿罗捂住她嘴儿,拉到一边,低声道:“主子不在房里。”
“哦?”不在房里,那她为何东张西望?她们俩同为主子的侍女,但轮流侍候主子。今天轮到鸿罗,她不进房里侍候主子梳洗,反而在门口张望。
“主子在冷公子的房里。”鸿罗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
“嘻,昨天主子也在冷公子房里睡呀。”冰漓笑道。主子跟冷公子同房睡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主子房里有人。”鸿罗抿了下嘴儿。
“咦?”冰漓侧头想了想。“啊,是他?!”
“嗯……”鸿罗搓了搓两臂。“那个人……为何要主子送他来这儿呢?唉,真是的,人家好想回中原了,这边的饭菜都不合味口。”
“好了,好了,你就别挑嘴了。”冰漓以纤指点点她的额角。“这些事,少知道为妙,咱们只要安份地侍候主子便可。”
“话虽如此,可是……”鸿罗还想说什么,但冰漓嘘了一声,拉她到院子里的假山后一躲,两个丫头小心翼翼地藏了身子。
紧闭的房门“咿呀”地开了,细微的脚步声过后,两人偷偷地探出脑袋,隐约看到一条纤细的身影在走廊上一晃而过。
直到人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两人方吁了口气,从假石后头出来。
“那个人……好怪……”鸿罗喃喃。
“我们走吧,别生事。”冰漓拉她离开。
他们来“凤凰城”两三日了,跟随他们而来的神秘人一直不曾露过脸,主子亦很少提到他,他们一行人进了“凤凰城”,“凤凰门”门主只为他们准备了五间房,主子、冷公子、陆大哥各一间,两位法师一间,她和鸿罗一间。可主子跑去与冷公子同睡,自己的房间空了出来。却不料竟是为那神秘人避人耳目的?主子为何要如此帮那个人呢?而那个人又有什么样的身份?他的出现,对“凤凰城”来说,将会有何种义意?这些都不是她们所能过问的。她们只是侍女,只要侍候好主子便可了。
***** **** ****
夜幕降临,无月之夜,寂静。
燃着牡丹熏香的雅致房内,传出一道道低沉的呻吟声。
层层蚕丝轻纱后,一条人影赤裸地趴跪在地上,双手束缚在前面,支在大理石地面,大腿分开,露出股间秘穴;一根粗大的玉制男根插在红肿的小穴内。
少年披头散发,躺在一旁的美人榻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书卷,细阅。
跪在地上男子的急喘,与美人榻上少年的娴静,造就了一股诡异的氛围。当金兽香炉内的熏香即将燃尽时,少年放下了手中的书,低眉瞅了眼跪于地上急需安抚的男子。
“想要吗?”少年轻轻地问。
男子充满情欲的脸低垂着,瞪着大理石地面的双目迸射出寒冷的光。
少年伸了个懒腰,下了软榻,流水般的发丝披泄在身后,宽大的袖袍敛在身后,赤着脚,踏上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悠闲地踱到男子后面,双目盯着他股间吞吐着玉石的小穴,恶意的笑容缓缓浮现,他抬起小巧的脚,往男子的股间一踩,将露在外面的半截玉石粗暴地踩了进去。男子痛呼了一声,即而又愉悦地低喘着,全身一绷,开始颤抖,后穴收缩,将粗长的玉石全部吞了进去,前面的性器喷射出乳白色的液体,染湿了地面。
少年冷眼看着男子因高潮而激动的扭着身子,高昂地呼叫出声。
仍踩在男子股间的脚丫子挑逗性的往上爬,在男子的背上来回磨蹭着,男子低低地喘着气,因吞了玉石的小穴不断收缩,前方的男根颤抖着。
“啊,小京啊,你真可爱。”少年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脚丫子又回到男子的两腿间,往下伸,脚趾灵活的夹住男子的性器,男子猛地一震。
“嘻嘻——”少年逗了几下,便收回脚,又回到美人榻,斜身一趴,抱着精美松软的靠枕,无辜地瞅着沉浸在性欲中的男子。
“唉,为什么小京平日循规蹈矩、冷漠呆板,此刻却可以表现得如此淫荡?”少年的下巴搭在枕上,吐了口气。
“是因为被下了春药的关系吗?”少年咕哝。啊,什么时候起,他变得如此恶劣了呢?以他现在这般幼稚的身体,不应该接触这种属于大人间的游戏呵。少年半瞌眼,脑海里渐渐回忆起许多年前的一个下午。
那时候,他十八岁吧,外表却仍是个十四岁少年的模样。他的身体,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