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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真的。”我想要尽力的劝服他。
“我也说真的。”
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冥顽不灵,第一印象这个东西真是太重要了。那天我没有和甘洛纠缠太久,因为时间是误会最好的解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决定去吴越,一家规模不太大的计算机制作公司做行政总监,我看重的并不是这里的薪水,而是我有足够的权利。
第二天我去了吴越公司,当天就可以开始上班。看来清越公司在业界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我只不过是成功的做了一起case就有这么大的名声。我给姐姐打电话说我找到了工作,她似乎不太高兴说了几句就跑去玩电脑了,我的小外甥已经能依依呀呀的说几句话了,栾冶告诉我:“你姐姐最近总是提到你,但是我最近很忙,都没有时间去郯冶,你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
“我刚刚找到新工作,可能会比较忙,你告诉姐姐,我下个星期就回去看她,让她别不开心。”我说。
“好。”栾冶的声音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气,“Nanni,有件事情……”
“哦?”我问。
“就是,是烈他来看过你姐姐。你知道的,你姐姐一直喜欢你和是烈在一起。”他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是烈想要利用姐姐和我和好,他以为我因为姐姐屈服过他一次,就会屈服第二次。
“你不用担心,姐姐毕竟只是小孩子,最多也就不高兴几天,是烈的事我会解决的。”
我一定会解决的,这个世界上谁敢动我的姐姐,我就让谁碎尸万段。
新工作很辛苦,但是我终于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事。滞销和落后的机型全部都需要销售,新机型的技术却没有定下来,我向老板提议转行去做房地产或者投资,原先的技术部门保留进行科研。老板本身是计算机出身,听我说要保留技术部门就觉得没有问题,所以同意我在售出滞销货物之后可以进行小额的房地产投资。
总之,我在工作上的顺利和我感情上的复杂产生了鲜明的对比。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不是一个情商特别低的人。那么,我的智商就特别的高喽?懂得这么自我安慰,看来我还不是无药可救。
还有一个占据我生活一部分的人,就是金陛。我终于知道体育生为什么成绩那么差了,每天做完训练之后,不去学校也没有关系。所以金陛把大部分的课余时间拿来飙车和打架。OK,我觉得现在教室的教育模式真的很奇怪,金陛的老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我的电话号码,找到了我。
那个叫丁乔伊的女老师打来电话,坚持不懈的央求我多和金陛交流一下。
我告诉她,说:“我和金陛只见过见过两次面,并不是太熟。”
“我知道,但是你相信我,你在他心中是很重要的存在。”她说话倒是一点也不像是骗人。
所以,我受人之托只好有空没空的和金陛联系一下,劝他不要打架,要好好学习。那天工作告一段落,我去金陛的学校找他,在校门口看到他满脸是伤的坐在门口。路边的人看到都绕着走,那一刻我的心小小的痛了一下,可能是可怜这个孩子,他的生活,怎么可以是这个样子?
我走到金陛面前扶起他,问:“怎么了?”
他听到我的声音,身体颤抖一下,问:“Nanni……”
“打架了吗?”
他低着头不说话。
“走吧,我请你吃东西。”我扶起他,说:“以后不要打架了。”
说着,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的脸很年轻,淡淡的胡渣,我在他受伤的地方停了一下,说:“我不希望你受伤。”
这句是真心的,因为,我似乎有些喜欢你了。
他认真的点点头, “恩。”
工作的劳累让我变得很嗜睡,不是说我睡得多,而是我睡得沉,在我睡觉的过程中外界很难让我从梦中醒来,就连是烈在我身边我都感觉不到。
那天我打算去看姐姐的,但是清晨醒来,却看到了是烈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
他看见我醒来,淡淡的笑笑,说:“Nanni,你醒了。”
我被他的出现骇到了,特别是没有预兆的在我床前出现。我猛的坐直身体,把本来需要30秒清醒的时间压缩到了2秒,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伸手就揽住我,说:“我来接你回家。”
“什么?”我用力的推开他,说:“是烈,你开什么玩笑啊。”
“还在生气吗?”是烈看着我,不是什么委屈或者妥协的表情,但是却特别的专注。似乎,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
“我没有生气。”我冷静下来,说。
“那为什么不肯回家?我做错了的事,我都会补偿你。”他伸手拉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握在手里,他的手很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在空气里呆了那么长时间,都还这么暖,而我的手尽管在被子里捂了很久,却那么的冰冷。陆辛说,那天问了是烈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他,是烈答不出来,第二天去找了陆辛。我每天和是烈在一起,他都无法感受到温暖,一直是他在温暖着我,我一直都不爱他。所以,可以说是是烈的错吗?是我的错罢。
所以,“这不是你的错,你用不着道歉。我是真的不爱你,不能和你在一起。”
我就是这么和他说的,也是和我自己说的。
接着我哭了。不是为了是烈,而是为了和是烈度过的我生命。
这时,有人敲门,我推开是烈在脸上胡乱的抹了几下,整理了一下睡衣就去开门了。门后面的是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是金陛。他看着我,笑了一下,刚想要说话,但是话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我顺着金陛的目光回过头,看到了是烈。我知道金陛一定是误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些焦躁,对是烈说:“你给我滚。”
平时,我是绝对不可能和是烈这么说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这么说了,是我太激动了,还是,我想故意掩饰什么。
金陛的眼神有点黯,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站着不动。
是烈也是垂头丧气的样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瞟了金陛一眼,说:“我先走了。”
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留下的只有我和金陛的静默。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我,不进门,也不离开。过了很久,他才开口:“Nanni,你不用解释什么,现在,我似乎明白些什么了。我过来,只不过是想问一下,你介不介意,你的恋人是男的——而且比你小。”
说完,他转身慢慢的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他这么年轻,还有很好的未来,一定会发光发热,但是,却爱上我,到底是他太不幸,还是我太幸运。可不可以就当做是,上天想要给姐姐的礼物,不小心送到了我这里?这样子的话,姐姐的东西,我是不是就可以,分享一下?
我忍不住,想要分享一下……
我朝着他的背影,似乎要用尽我生命最后的力气,在这我刚刚和过去告别的时刻,在这傲世的骄阳下,在这一天,我努力的喊出来:
“不介意!”
两根没有结的绳子
金陛的吻就要落在我的唇上时,我最后一次审问我自己的内心,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我到底要不要这么做。答案是,这么做不对,我要这么做。然后,就是嘴唇相互贴合的温软。我知道金陛还是个学生,我知道我们两个的爱情在这个社会上将要承受的压力,我也知道,他有可能只不过是年纪小玩玩而已,但是我始终无法欺骗我自己,我爱他。
还记得那天我拦在他的摩托车前抢了他的钥匙,他那我没办法只好跟在我的身后。那个样子真的很滑稽。
“你别愁眉苦脸的,我请你吃好吃的啊。”我笑着对他说。
金陛当时看了看我,也一下子笑了,说:“你别以为,这样子我就满足了。”
我笑笑,不说话。
那天我请他吃了很多东西,我最后还是把钥匙还给了金陛,但是他也答应我再也不骑摩托车了。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真的很开心。当然,现在更加开心,除了……
“Nanni,你怎么还不会来啊……”姐姐的电话把我们两个的吻打断了,我忘记了今天要去看姐姐了。
“姐姐……抱歉啊,我忘记了,我现在就出发。”我一边推开金陛一边慌忙的说谎。
“谁啊。”金陛伸出胳膊拦住我,轻轻的问。
我晃了晃头说:“等下啊……”然后继续对着电话说:“姐姐,等我啊。”
“恩啊。”姐姐嘴里似乎吃着糖,含含糊糊的说道。我看了看表,已经中午了。
金陛乖乖的呆在一边看着我,说:“Nanni,你有事啊。”
“恩,你……”我看着金陛,突然一个冲动把我的话噎住了。
我突然问:“我带你去看我姐姐吧。”我真的很想很想让我生命中另一个重要的人看到你。原来,这就是恋爱。不是对姐姐的亲情,不是对甘洛的友情,不是对是烈的依赖,更不是对楚林松的欣往。我从来都不知道的感觉,想要让我身边的人都认识他,想要昭告天下他就是我的爱人。
我定定的看着金陛,等待着答案。
他开心的点点头,说:“你是说,你想要介绍我给你姐姐认识?”
“怎么样,好吗?”我有些迫不及待。
“好。”金陛开心的点点头,伸手环住我的脖子,问:“这样是不是说,你很在乎我?”
“是啊。”我笑着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说:“我已经爱上你了,不对,我老早就爱上你了。”
“老早啊……”他用鼻子贴着我的鼻子,说:“我不信,我一定比你早爱上你。”
我猛的脱了上衣套住他的头,说:“乖乖等着,我换身衣服。”
我打电话问甘洛借了车,自从和是烈分手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去看姐姐。之前都是开着是烈的车或者是烈开着车送我去的。是烈今早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刚刚上车,接到了是烈的电话。我犹豫了一下,没有接,看了看金陛,发现他正阴着脸看着我的手机,问:“Nanni,你和我讲讲刚刚那个男人的事,可以吗?”
突然,心脏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坠落下去了,似乎错误就出在这里。到现在,知道我和是烈所有的事情的,只有姐姐。但是姐姐知道,和不知道没有什么区别。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那么我和是烈的事算是秘密吗?一直以来那么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忽略了,我和是烈之间,不仅仅只有这么一个关系而已,我们的相遇,我们的故事,我们的分离,我们的挣扎和拒绝。就像是……就像是冰川一样,就是那么明显的存在着,却单单留下了那么多未解之谜。
我都告诉了金陛,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我和是烈的一切。从于欣然,到姐姐,再到陆辛。不光是烈,在这一段时间里所有和我们有关系的人,我都说的清清楚楚。他很认真的听着,没有打断一次。我开着车,速度很快但是感觉却很平静,公路在拉伸,景物在倒退,记忆在回放。我讲完了,金陛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的握住了我的在自动挡上的手。
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很温暖。
他说:“我会对你好。”
我们到了姐姐所在的城市已经是下午了,开门的是栾冶,他说姐姐在睡午觉。他看了看跟在我身后的金陛,有些惊讶,问:“他是?”
“他叫金陛,是我的……”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有些尴尬,说:“男友。”
栾冶恍然大悟,说:“明白明白,你们进来等会吧。”
“哦。”
栾冶似乎挺忙的,搬着笔记本电脑在客厅里办公。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话,毕竟今早和是烈见过面,情况有变,也不好和栾冶谈起是烈的事。
这个时候姐姐睡眼惺忪的从屋子里爬出来了,看到我来了,扑过来说:“Nanni,我好想你。”
我抱了抱姐姐,胖了,过的不错,放了放心,说:“我也想你啊。”
“你知不知道,最近郁郁会说话了,我还教他说‘舅舅’了呢。”说着支使栾冶说:“快把郁郁抱过来。”
栾冶放下手上的工作笑了笑,走进屋把我的小侄子郁郁抱了出来。
“姐姐。”我拉着金陛,对姐姐说:“姐姐,这是我喜欢的人,他叫金陛。”
姐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我所谓的“喜欢的人”的概念,傻傻的笑笑,说:“你好啊。”然后问我,“Nanni,是烈呢?”
我的笑容僵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金陛面带微笑的对姐姐说:“姐姐,他不会来了,以后,我会代替他陪着Nanni的。”
“啊?”姐姐明显没有明白金陛的意思,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