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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好,还不快滚!”苏星甜怒骂道,谁知刀疤辉并不畏惧,反倒轻松一笑:“只可惜我并不怕莫一烈!”他刻意堆积的笑意顷刻散去,一层阴冷浮上他本就不俊秀的脸,看上去更是狰狞可怖。
“瘸子和那个laughing,处处与我作对,早就结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今天,我就要为我们受伤的那些兄弟们报仇!”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冷风洗礼,苏星柏的意识稍微恢复了一些。他揉揉双目,见面前之人竟是庆吉的刀疤辉,更是如梦初醒。他伸手抓住苏星甜,用他那只没有受伤的脚迅速朝刀疤辉狠狠一踹,然后便向后跑去。刀疤辉吃痛一声,愈发生气,他很快率领小弟们追上了苏星柏和苏星甜,他抽出了一直别在背后的刀,朝苏星柏的背部劈去。
苏星甜回头,正好看见面露凶色的刀疤辉和那闪闪发亮的长刀,她亦不知哪来的勇气,以柔弱的身躯完完全全地从后面抱住苏星柏。而那把刀,就硬生生地插/进了苏星甜的背部。
苏星甜的血仿佛一抹清泉,洗去了苏星柏所有迷离的思绪。他抱着气若游丝的苏星甜,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刀疤辉,怒喊道:“我要你偿命!”
苏星柏由于完全清醒,他想起自己身上有枪,便立即掏枪对准刀疤辉。就在他扣动扳机之时,却又有一开跑车的男子朝刀疤辉等人横冲直撞而来。那人猛踩油门,将刀疤辉及其手下撞倒在地,并对苏星柏说:“还不快上车!”
苏星柏认出此人是梁笑棠,连忙抱着满身是血是苏星甜上了车。
梁笑棠一路狂飙,朝医院驶去。苏星甜由于背部中刀,只能趴在苏星柏腿上。苏星柏小心翼翼捧着她脆弱的头颅,带着无比心疼的语气说道:“甜甜你撑住,很快就到医院了,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不要,我求求你……”
“michael,我不想叫你哥哥……因为我知道,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的名字……”苏星甜虚弱说道。
“我不许你乱说,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苏星柏冲着梁笑棠大喊:“laughing,麻烦你再开快点!”
“michael……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伤害自己了……我……”苏星甜咽了一口口水,她感到她的呼吸正逐渐变弱,但她依旧顽强支撑着,讲完了她想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爱你……我唯一……永远……深爱的人……”苏星甜缓缓阖上双眼,带着对这个世界的无比眷恋和深深不舍。而她白嫩纤瘦的手臂,也仿佛丧失了生命,有气无力地垂了下去。
“甜甜!”苏星柏大叫一声,青筋崩裂,眼眶里也布满了血丝。而他一直极力隐忍不愿迸发的泪,也在他感到苏星甜的生命正如落花逐渐凋零的那一刹那,顷刻喷涌如泉。
第40章 局中之局 险中之险
“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但由于失血过多,她还是非常虚弱,所以还要留院观察几天。”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对一直站在门口略显焦虑的苏星柏说道。
“谢谢你医生,我跟你去办住院手续。”苏星柏与医生一道并肩离去,并回头对坐在椅子上的梁笑棠说道:“laughing,甜甜就麻烦你照顾了。”
梁笑棠点了点头,待苏星柏走远后,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梁笑棠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孙少杰。
“laughing sir,大事不好,庆吉的刀疤辉被人干掉了。”
梁笑棠大吃一惊,明明是刀疤辉欲砍杀苏星柏在先,而且自己仅仅只是撞倒了他,绝对不足以使他致命。自己与苏星柏此时都身在医院,那么究竟会是谁干掉刀疤辉?他的目的又是什么?是单纯的黑道寻仇,只不过时间正好凑巧。还是为了嫁祸自己和苏星柏?又或者,凶手知道苏星甜身受重伤,欲为苏星甜报仇?
梁笑棠一时间也理不出头绪,只好对孙少杰道:“你要盯紧庆吉那边,最好能查出究竟是谁杀死刀疤辉。还有,我几个小时前才从刀疤辉手中救下了苏星柏和苏星甜,只不过苏星甜被刀疤辉砍伤了,现在已无大碍,正在医院休息。杀死刀疤辉的人,可能也与苏星甜有关。”
起初听到苏星甜负伤,孙少杰十分担心,但又听到她相安无事,孙少杰长舒了一口气。他思索了一会儿,问梁笑棠:“义丰和庆吉的矛盾由来已久,看刀疤辉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但是庆吉的人并不知道义丰会使什么手段来对付他。反倒是义丰这边,人人都知道莫一烈派了你和苏星柏去给刀疤辉颜色,却没说要干掉他不可。依我看,会不会是有人先下手为强,想嫁祸给你和苏星柏,让庆吉的人去对付你们?”
“反正都是要对付刀疤辉,我也料到庆吉的人会来寻仇,但是给他颜色和干掉他的性质完全不一样。吓唬吓唬他,顶多花点钱装点狠就能摆脱麻烦。杀了他,人命一条,可是道上大忌……这可是要血债血偿的。”
“那现在怎么办,laughing sir?”
“总之我会提醒苏星柏小心行事,苏星甜这边,我也会加派人手保护。”梁笑棠说完便挂断电话,却不知道苏星柏并没有和医生去办理入院手续,而是借机方便,一直站在门后偷听。
他带着一丝邪笑走到梁笑棠身边,轻轻拍了拍他,梁笑棠也许是因为见惯了世面,经历颇多,自然不会露出苏星柏预料的惊慌。他只是回了回头,看着苏星柏道:“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手续办好了?钱有没有带够啊?”
“你刚才和谁打电话?”苏星柏平静说道,然后一把夺下梁笑棠的手机,不过梁笑棠也没有上前去抢,仍然若无其事地坐着。
“火龙?”苏星柏颇为惊讶:“你什么时候跟我身边的人搞到一起了?”
“这有什么奇怪?我救过你妹妹,也救过你,现在又与你联手贩毒、对付辣姜,你不是从来没把我当过你身边的人吧?那我会非常伤心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星柏道。
“既然如此,我们都是你身边的人,互相联络联络感情,有何不可?其实是我看火龙身手不凡,头脑睿智,便要他替我多盯着庆吉那边。他刚才告诉我,刀疤辉被人杀死了。”
苏星柏在后面听的一清二楚,自然也不会有多讶异,只是淡笑道:“死了更好,这个杂种,害甜甜变成这样,早该死了。总之我们以后多注意点就是。”
“我看你以后还是别离开我了,反正我现在也居无定所,你的房子那么大,不如我搬过来和你同居?”梁笑棠笑道。
苏星柏觉得言之有理,毕竟梁笑棠身手一流、头脑一流,留在身边也有些益处。虽然他对梁笑棠还是心存提防,但多个帮手自己也不吃亏,便说道:“你搬吧,只是你要自己搞定,别指望我帮你。”
“你这么柔弱,我哪舍得让你帮我搬家?我还是找火龙帮忙吧。”梁笑棠递给苏星柏一支上好的烟,苏星柏接过,不屑地笑了笑。
经过这件事后,整个道上都在疯传苏星柏和梁笑棠罔顾道义,私自干掉刀疤辉。虽然义丰一再强调是刀疤辉挑衅在先,并将烈哥之女苏星甜砍成重伤,但却并不能使庆吉的人心服口服。一死一伤毕竟有失公平,血债一定要血偿。一时间整个黑道乱作一团,义丰和庆吉的仇恨越结越深,就连双方旗下的马房、赌场、酒吧等场所也是乌烟瘴气,弄得怨声载道。
这么大的动静必然惊动了警方,警方几乎日夜部署,一连抓了数百人,外面方才清净了一些。不过处于眼下这个风口浪尖之上,不管是义丰还是庆吉,几乎人人自危,厮杀、争斗、受伤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
苏星甜正在医院熟睡。苏星柏本来是昼夜陪伴她,但是今日帮中事务实在太多,而且苏星柏也不希望苏星甜因为自己再次受到伤害,便派火龙和另外几个身手好的打手轮流保护苏星甜。这夜正好轮到孙少杰,他对苏星甜本来就有不同一般的感情,因而更是不敢怠慢。
看着苏星甜因为沉睡而显得十分恬静的模样,孙少杰百感交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女孩竟会有如此心计,千方百计让自己对她动心,然后再给自己致命一击。他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她才会坦然承认,是她陷害自己?
难道,她只是不愿让自己越陷越深,想让自己快点从这波诡云谲的黑社会里抽离,不要再与之同流合污,所以才会对自己如此绝情?
想到这里,孙少杰拼命摇头。天啊,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事已至此,他为什么又要找千百个借口来为苏星甜的无情开脱?他强迫自己回忆梁笑棠说过的话,你是兵,她是贼……他在心中默念着这句话,一时分了心,就在这时,有一个黑影闪过,孙少杰感到自己脑部受到了巨大的撞击,然后便丧失了全部意识。
来者是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虽然满脸稚气,却长得高大英俊。他拿着刀,缓缓逼向苏星甜的病床。
听到一丝动静,苏星甜立即惊醒,她睁开双目,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刺得她的眼睛有些微微生痛。待她定睛一看,竟发现一个少年正恶狠盯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把不长不短的刀。
她正欲开口叫喊,却偏头看见孙少杰倒在一旁,她立刻意识到危机,便强迫自己镇静,开口问他道:“你是谁?”
“我是莫一烈的儿子,莫林逸。”少年的声音有着和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
“你要干什么?”
莫林逸借着射进屋内的微弱月光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禁有了一丝愉悦的感觉,他在床沿坐下,拿刀抵着苏星甜玲珑的下颚,问道:“你就是那个贱货的女儿?”
苏星甜沉默不语,莫林逸又道:“你知道我和我妈咪多恨你们母女吗?我是没见过那个女人,不知道她有多么倾国倾城,不过现在看你这副骚样,我也大概明白一些了。那个女人死的那么早,却还让爹地对她念念不忘。我妈咪和爹地结婚这么多年,却始终同床异梦。不过幸好之前没有你,爹地对我还是百般疼爱,百般纵容。但是,你的出现简直是我和妈咪的一个噩梦。我和我妈都没有想到,爹地知道你是她女儿后,竟然立即打电话给律师,要求更改遗嘱。你说你有什么本事?这些年你在爹地面前尽过孝吗?凭什么平白无故与我们争家产?”
“我没有成年,就算杀了你,也不会负多大责任。更何况,我爸爸是黑道,我早就把生死看的不那么重要了。”莫林逸紧紧握住刀柄,慢慢下移,朝苏星甜白皙的脖子划去。
“小逸,住手!”黑暗的病房霎时变得灯火通明,只见莫一烈带着坦克等人冲了进来。
莫林逸立即把刀架在苏星甜的脖颈处,双目通红地对莫一烈说道:“爹地,你要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你快放手,她是你姐姐!”莫一烈说道。
“她不是,她才不配做我姐姐,她和她母亲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烂货!”莫林逸显得很激动。
听到儿子诋毁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莫一烈还是有些不悦,他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够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苏星甜突然启口,她看着莫一烈,眼眶竟有些微微湿润:“看看你造的孽,你带给我的伤害还不够多吗?以前因为你不要我,我被迫寄人篱下。好不容易和苏家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我的养父母却惨死。我和哥哥无依无靠,他入了黑道,我出来援/交……后来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安排我入演艺圈,为你洗黑钱,我没有做到让你满意,你就对我百般呵斥,非打即骂……现在人人都知道我是你女儿,庆吉那边个个想抓我立功,道上人人想杀我,现在就连你的儿子也因为你莫名其妙的遗嘱对我怀恨在心!我真的太恨你了,我说过我不会认你的,永远也不会!你们滚,全都滚出去!”
莫林逸听了苏星甜的话,十分震惊,手中的刀也不自觉滑落。坦克见状赶紧冲上前去捡起那把刀,以免再对苏星甜造成威胁。
而莫一烈也没有再拿热脸去贴苏星甜的冷屁股,只是眼睛里充满了遗憾和落寞,他仿佛是瞬间苍老了,以往炯炯有神、充满自己的双眼已折射不出一丝的犀利和尖锐,眼角也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像是一块皲裂干涸的发黄的土地。
他未留只言片语,转身走了,坦克看了苏星甜一眼,也跟了上去。而莫林逸却没有走,而是在苏星甜病床前找了个凳子坐下。
莫林逸没有了方才的杀气,也没有那种让人反感的成熟。
“我认识你,我看过你演的《空照秦淮》,我本来很喜欢你,可我万万不会想到,你竟然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莫林逸说道。
“那个电视香港也会播出吗?”苏星甜轻轻一问,莫林逸点头道:“那个故事让我很感动,也许爱本来就是跨越了国界、跨越了身份、跨越了种族。只是,我没有想到,瑶婍会杀死她最爱的人……也许这是另一种爱的表达形式?两个人长相厮守是爱,轰轰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