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壁橱 by:朱夜(rednight)-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比划。 

  不对,绳子太长了。 

  我抬头望去。果然还有更高的东西--塔吊。 

  “扶我一把。”我招呼陆凉。他不太情愿地伸出手。我爬上半腰高的防汛墙顶,小心地保持平衡,慢慢站起身朝塔吊上看去。果然,在塔吊臂伸出的折弯处,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平面,上面的锈迹被蹭掉了许多,还留下灰色的看似混凝土粉末。我把绳子拿在手里的一头绕了个不大不小的圈,直径大致相当于一个水泥块上最粗的部分,然后再把绳子放下去。 

  绳子的另一头那个圈离站在沟里的胡大一的头部只有10多厘米。 

  我向下看胡大一的脸,他突然笑了,朝我点头。陆凉着急地问:“老胡,你明白了?那是什么?” 

  我跳下防汛墙,收起绳子说:“我来演示一遍给你看。” 

  我取出一段比较短的细绳,以一支笔代表葛洛毅,一个小石块代替水泥块,码头入口的三级台阶从高到低依次代表塔吊、防汛墙和泥沟底。细绳在笔头打了个结,另一头在石块上绕了一圈,没有打结,靠石块的重力压住绳端,放在最高的台阶上。笔身竖放而笔尾触到最低的台阶时,绳子差不多绷紧。然后迅速把笔压倒,牵动绳子,石块滚下,落在离笔头很近的地方。 

  陆凉睁大了眼睛:“这!这可能吗?” 

  胡大一点头道:“可能的,如果经过精心排练的话。” 

  我说:“如果我对葛洛毅的了解不错,他一定事先排练过。你看,虽然现场看上去很乱,其实泥地里这些深浅不一的凹痕都是水泥块落地砸出来的,所以弄得好象犁过地一样。反正这里很隐秘,从街上一点也看不到他在做什么,他有的是排练的机会。最后他选择了很恰当的位置,一次成功。” 

  陆凉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么,如果他计算错误,石头没有把他砸死,只是砸伤,而又伤得很重,死不了也脱不了身,那他岂不是惨透了?” 

  我说:“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出现。不要忘记他是一个麻醉师,掌握着很多普通医师都不了解的东西。在麻醉的时候,有一种常用药物叫肌松药,可以阻断神经的冲动传导到肌肉,使病人的肌肉完全放松,让手术时的操作和呼吸机的控制比较容易。如果用上了这种药而没有给病人辅助呼吸,病人就象睡着了忘了喘气,等他自己的呼吸肌完全停止运动后没几分钟就会缺氧死去。而肌松药在体内能迅速被代谢掉,转换成和人体自身成份一样的物质,一点也检测不出来。这种药物通常是注射的。但是人的舌头底下有很多静脉,可以吸收含在嘴里的东西,只不过吸收的剂量和速度比静脉注射要慢。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可能弄了一些肌松药,包在糖果之类会融化的东西里面,等他一切准备就绪、站好位置就含下去,直到肌肉失去力量突然倒地。即使水泥块没有把他砸死,也会很快缺氧而死。而现场很容易让人认为他是伤重死去。对于完成这次死亡事件,他有百分百的把握。”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陆凉叫道,“他活腻了或者害怕被追究医疗事故的责任找个地方上吊就行,为什么搞得那么复杂?”   

  我打了一个寒颤:“我也不知道。他这么做似乎单纯只是为了把泰雅和老马列为嫌疑人。” 

  胡大一说:“好了,到此为止,推理该结束了。给我拿出证据来。” 

  我点头说:“我会的。我们要把这个假设现场拍下来,取塔吊上的粉沫做标本化验是不是来自砸死葛洛毅的那块水泥块。还要查一下广慈医院麻醉科最近是不是少了一些肌松药。事情还有很多。” 

  胡大一说:“陆凉,你去广慈医院,这里我来处理。” 

  陆凉走后,胡大一指派身边的其他警官准备照相的东西。当防汛墙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突然问我:“你一开始要做交易的,不是这个吧?” 

  我搪塞道:“你在想什么呐。” 

  “你很肯定地要求我不追究你,可是如果只是这个,有什么可追究的?最多不过是昨夜搜查不够仔细而已。” 

  我望向河上开过的驳船不支声。 

  胡大一走到我一边,手扶防汛墙叹道:“我很熟悉这个地方。小时候常在附近和别的孩子玩,每次都想如果能到这个码头里来玩官兵捉强盗就好了。这里有的是可以藏身的地方。那时码头很热闹,往来的船只也多,根本不可能让小孩子进来玩。没想到终于有一天可以进来大大方方地到处看,居然还能碰上东躲西藏的玩伴,可惜公务在身不能好好玩一场。唉,年少的岁月是多么值得珍惜啊。纯朴的小孩一眨眼就会变得见面不相识。” 

  我笑道:“算了,不和你玩了。让我把想卖的真货拿出来吧。”我从口袋里掏出揉成花生米大小的纸团给他看,并且告诉他昨夜的事情。 

  他看过展平的纸上的字,点头说:“打印和签名是一模一样的。是同一个人签的,没错。看来他写了不止一份。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疑心的呢?” 

  “在陆凉说要调查广慈医院的时候。这张纸上的数字如果不看最后一行,根本不会明白那上面写着什么。而我丢进河里的那一团里,没有包括这一行。所以即使你们碰巧捞到了那个纸团,也应该无法确定和这起杀人案或者广慈医院的关系。而陆凉是如此肯定,说明他确实看到了这一行。那么他看到的绝对不是我丢下去的那团。” 

  “没错。我们找到的那个纸团只撕成4大块,而且放在碎砖堆靠河水的地方,看上去还挺显眼。其实并不能算是‘捞’上来,只不过有点湿而已。好象是特意放在那里让人看到捡起来。如果我没有料错,在这附近可能还可以找到。朱夜,其实你对他的个性很了解。他真的是一个很稳妥的人,做事情样样都要做到家,一定要让我们看到这封从来没有寄出的告密信,想方设法塞到我们眼皮底下来。你能不能猜想一下,他演这场戏究竟要干什么?” 

  我苦笑道:“足够揭露一大堆的秘密:马南嘉和季泰雅的秘密关系;广慈医院医务科默许的违法行为;我们过去参与学潮的行为和肖沧海的死。” 

  “那可就搞脑子了,他吃饱了撑的?就算他良心大发现,觉得对不起正经结婚生子的同事、广大病员和早就化成灰的那个倒霉蛋,他干嘛是要处心积虑地毁掉你们这几个朋友?” 

  “如果我知道就好了。” 

  胡大一感叹道:“弄了半天这么复杂的案子居然是个自杀案!真够空虚!” 

  “我刚才对你们说的大学里的那些事情。。。”我小心翼翼地问。 

  “什么事情?”胡大一一脸无辜地回望我,“我只记得你演示自杀可能性,你还说过什么?” 

  我会心地笑了。 

  侦探小说中超级无敌的神探揭露了谜底就可以回去享受生活了。而我们这些现实中的破案人还要做很多枯燥、琐碎的事情--收集证据。经过1整天扩大范围的地毯式搜索,警官们在离现场不远的果皮箱、桥头旁和高架路的绿化带里都找到了相同的撕成若干个大块并团在一起的告密信。葛洛毅果然是做事很谨慎小心策划周全的人。塔吊上的擦痕被证明是水泥微粒,来自砸死葛洛毅的那块水泥。对比照片甚至可以看到是哪个棱角划出哪条痕迹。几个同事记得葛洛毅前几天打听过哪里有卖酒心巧克力,现在已经不流行吃这种巧克力了,想要找个地方买还真不容易。 

   

壁橱 壁橱(10end) 

(是指本章的题目叫壁橱,汗。。。)   

  “他们后来到底有没有检查你?”我问泰雅,一边不怀好意地用胳膊肘搡他。 

  “去死吧你!”泰雅嘟起嘴恶狠狠地说,“公共汽车上不谈这种事情。看好路,别坐过站。洛毅结婚以后我再也没有来过他家,周围很多房子都拆掉重造过,路都不认识了。” 

  “你是忙得路都不认识吧?你们医院麻醉科未及时查对发现丢失的管制药品,还重复使用一次性使用的导管,应付上头的责骂就够你受的了吧?谁知道那截我们以为断在王守成身体里的导管竟然一直都在洛毅穿的棉大衣口袋里。” 

  “对!我想起这件事情就头大。那天在我家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想到摸摸他的口袋呢?” 

  “说明你的手虽然贱,还没有贱到应有的水平。话说回来,静脉压力一直都是他在负责监测,如果他突然说压力有点奇怪要把管子拔出来看一下,然后偷偷拽下一截,再叫嚷不好了断在病人身体里了,谁会不相信他说的话呢?毕竟很多人看到管子插进去的时候是完整的。而且他可以一直把断端偷偷藏在手心里,趁个机会塞进自己棉袄的口袋,谁会想到到那里去搜呢?对了,你那时候怎么敢那样乱说话?不怕被以作伪证和妨碍公务罪起诉吗?” 

  “反正后来警察也知道他是自杀的么。我没有隐瞒凶手,所以一点处分也没有啦。” 

  “就算你明白自己没有杀人,你那时怎么肯定老马不是凶手?” 

  泰雅的脸红了一下:“因为我们那晚上一直在一起。” 

  “想到这个我火气就大!”我说,“你们。。。竟然连我也不告诉!如果我早知道,我会另外想办法帮你们!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现在给我交待!你这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 

  “激动什么!小声点!我自己的宿舍很久不住了。开始只是在老马家住几天,算是帮他照顾青青。否则他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呢?后来自己家的电器没人用都慢慢坏掉,也就更不想住,反而觉得他家方便舒服。” 

  “那。。。老马手上和脖子上的伤。。。”我说了一半,泰雅涨红了脸叫道:“告诉过你车上别讲这种事!叫得一车人都听见!” 

  我笑着说:“喂,是你自己叫得一车人都听见。” 

  前排的人稍微欠了欠身。我们立即闭上嘴,屏息静待。然而观察了一会儿,那个人没有向后看的意思, 

泰雅低声说:“。。。他嫌我叫得太厉害,手上卷着枕巾塞住我的嘴。。。结果就。。。” 

  “哦!”我夸张地做恍然大悟状,“还好还好,否则手指都被你咬下来。怪不得你们不干脆住在你宿舍里。那样的话你的同事们每天晚上都有免费成人广播节目可以听。” 

  “你有完没完?收敛一点好不好?反正很快就不用再操心这种事情了。我已经递了辞职报告。” 

  “最后还是递了吗?医院的职位很好啊,现在找工作也不容易。” 

  “哼,他们暗示我和老马只能留一个人在医院里。让他留下吧。他那么喜欢开刀,离开医院就没有刀可开了。我么,无所谓。我已经投出去两份简历,当保险公司的核保员或者超市的卫生监督也不错呀。而且挣的钱比医院里多。多攒些钱可以带青青出去旅游,或者让她学小提琴。” 

  “好伟大的构想!有孩子的人想法就是不一样啊!嘿嘿,你可省事了,你和老马连孩子都有了,不知道她叫你什么呢?” 

  “切!说得好象老夫老妻一样!一点浪漫情调也没有!”泰雅装做生气转头看窗外,没几秒钟就回过头来得意地对我说:“青青当然是叫我叔叔喽。” 

  看到他满足的样子,我忍住笑,接着问:“你已经交了辞职报告,为什么还要给医务科卖命来找什么文件?” 

  “洛毅的妈妈太伤心,没法踏进家门一步。其他同事都没去过他家,要找麻醉科长给洛毅的文件很不方便。虽然洛毅去世了,人家坚持要回那些文件,我们总得给人家。我是讨厌这种差事,可是国营单位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都得单位派代表出面。我这不还算‘代表’他单位吗?” 

  “肖白安呢?为什么不叫她?” 

  “据说现在还没有联系上她。毕竟广州是很大的城市。两三天找不到一个人也是正常的。” 

  “那为什么叫上我?” 

  “因为你可以替我证明我没有拿走什么东西。” 

  “切!找个马路上的人做证明不是更好吗?” 

  “我自己不一定找得到。马路上找来的人哪有你这种属土拨鼠的会找东西?你乖乖跟我去吧。” 

  我们下车走到洛毅家门口的这段时间里,我断断续续地把探望他妈妈时听到的情况转告给泰雅。自从洛毅结婚以后,一直不太开心。肖白安是个很强硬的女孩子,当初追洛毅的时候,就公开说看中他老实服贴。婚后洛毅更是什么事情都得听她的,甚至到她和婆婆吵架的时候不许洛毅插一句劝阻的话。后来还不许洛毅去看望自己的母亲。洛毅本来就话少,也不知道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3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