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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它放在地上,靠近螺丝刀的地方, 在控制室的仪表上反映出任何变化都需要隔3分钟时间,而只需要不到30秒钟就可以将新的过滤器放进去,再有一分钟时间就能将盘盖好,将支腿上的螺丝拧紧。
布莱克斯通将螺丝刀和镊子放回到他的工具包里,拿起用餐巾纸包好的刚拆下来的过滤器,穿过船尾的通向轮机房最前部的隔舱门。
在那儿,他打开一扇圆形舷窗,将过滤器和餐巾纸扔出去。他关上舷窗,把手洗干净,清除一切油迹,回到轮机房,围着燃气轮机组不慌不忙地转了一圈,然后便回到了控制室。
“它们还都在转吗,布莱基?”军士长张嘴笑着问道。
“很难说,军士长。我到前舱去抽了支烟。”
“你这个家伙,”军士长说道。“我刚刚还跟他们说起你,我们上次停靠在直布罗陀时你是怎样打发时间的。她是个大美人,不是吗?黑发美女,那个女人。”
“你尽胡说八道,”布莱基说道,这样的高智力的对话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
燃气轮机全在正常运转,但是布莱基知道到了明天午前大约11点钟时就不会正常了。首先,一号燃气轮机的油温会开始急剧升高,到那时他会出面处理此事的。
“先生们,谢谢你们能花时间到我这里来。我将尽可能快地结束,不过对于你们大家,知道我们目前处于什么样的紧急关头是极为重要的。”约翰·奥姆斯利爵士十分地志得意满:在拥挤的日舱里,在所有的高级军官的簇拥下,他靠在椅子上,几乎被自己的重大责任所淹没。在邦德眼里,这人与其说令人敬畏,不如说是令人怜悯。奥姆斯利是头自高自大的蠢驴,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架式,因此,在邦德看来,他并不适于承担他目前的工作。“现在,管家会议开始了。这是对在‘不可征服号’上开始发生的事情最清楚不过的说明。”
海军少将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你们都知道谁在船上。三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的首脑,他们认为自己这次的确是来参加管家会议的,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是真正的管家,是受到全世界信任的管家。真正能将世界掌握于他们的手掌之中的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邦德暗自下结论道,将是一次说教,而不是下达命令,而且不是在向所有的皈依者布道。
奥姆斯利继续滔滔不绝地说:“你们还会意识到一个重要的因素。他们全都带来了他们的贴身保安队却没有带上他们的顾问——除了和布什总统一道的那个手提不吉利的箱子的男人,布什总统在任何时候都要随身携带核武器报警密码。”
他停顿了一会,好像对自己的知识和享有这些知识的权力很是得意。然后,他继续道:“正如你们之中有的人早已知道的那样,他们在这里使用的是高度机密的化名。首相的化名是‘夏洛特’——我推测这是个不光知道葱姜蒜的女士的名字。”他停了一会儿,让舱里响过一阵出于礼貌的笑声。“美国总统的化名是‘跳舞者’;戈尔巴乔夫书记的化名是‘十月’。你们对他们将使用这些化名,在平时的谈话和可能进行的收发报中都要如此。但是,正如我说过的那样,不同寻常的一件事是,他们没有带顾问,或者说没有带助理。他们的同事认为,夏洛特患了感冒;十月在他的乡间别墅度假, 并留下话:5天之内请勿打搅;跳舞者要求当他到他的猎舍去打鵪鹑时,既不见报也不接电话。”
他又一次等待下面的笑声,但这次的笑声不说奄奄一息也是有气无力了。“重要的是三个人选择在这种绝对安全的条件下会晤, 这样他们就可以有整整4天的时间作高度个人的、一对一或许是一对二的面对面的交谈而不受政府、军方、财政和社会部门的专家的锋芒毕露的干涉,他们通常都要求在敏感问题上谨小慎微。
“关于管家会议将不会发表官方的报道。不会让任何人知道,除非他们认为他们完成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突破而可以让世人知道。他们的主要目标是对世界财经、反恐怖活动和加快裁减核武器方面确定一些基本的原则。
“我们的工作是确保他们有不受外界干扰的4天时间, 他们将在经过装饰的前舱的会议室一同进餐一同工作。所以,女勤务兵特遣队将负责他们的合乎要求的食品和良好的服务,并协助作好保安,她们将遵守非常紧迫的日程,即使是在‘海陆89’演习中间,也必须遵守。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必须保证他们有4整天的时间。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直接来问我,明白吗?”
是的,邦德想。直接问他,他又来直接问我。他起身离去,回到自己的船舱,派人去找唐纳德·斯皮克——和新来的美国人伍德沃德一起从直布罗陀来的审讯者。
他以前从未见过斯皮克,但知道他在调查案件上寸土不让方面颇有名气,所以,当这人进到他的舱里一声不吭就一屁股坐下时,邦德不喜欢他,而且还有些生气。
即便斯皮克在迪利的审讯方面有所进展,他也不打算告诉邦德。事实上,正相反,因为在几分钟内,邦德意识到这个审讯者在询问他了。
“我一点也信不过那两个衣着花哨的分部的人,”斯皮克是在说布林克利和卡姆。
“哦?”
“不适于作他们在这条军舰上所承担的这种工作。我对他们的动机表示高度的怀疑,邦德先生,呃,邦德上校。”
“有趣,那么迪利的情况如何?”
“如果有什么可报告的我会报告的。”
一个长胡子的刺头,邦德想,胡子里藏着一副弱不经风的下巴。这家伙在某种意义上说有点自欺欺人。“你的时间非常有限,你知道吗?”
“怎么会呢?”
“一旦我们到达直布罗陀,这个案子就成了非军事法庭案,必须将她移交当地警察局。”
“我们现在在那里,离直布罗陀两天的航程吗?”
“实际上我们要用4天,由于与你无关的军事行动的原因。”
“呃。”胡子下面的嘴唇扭曲了。“呃,这么多时间足够我从她嘴里掏出点情况啦,别担心。”他站立起来。
“坐下!”邦德大喝一声。“坐下!我没有说你可以走了。”
“我不知道在这艘军舰上你是我的看守。”
“呃,你还是知道为好,斯皮克先生。你在这军舰上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听我的。”
“你不是在告诉我你是秘密情报局的吧?”又一个恶意的瞥视。
“我正是在告诉你这一点。”
“就这艘军舰是似乎可能要发生的情况而言,非常有趣。我想等回到伦敦后,我们该谈谈。我可能是个生性多疑的人,邦德,在审讯中心他们很信任我。我可以看到你的档案,并找出点什么,我相信这一点,每个人都至少有一点是他想要隐瞒的。我们会找出你的那一点,然后我可以给它添油加醋,他们会把你扔到井里,并从此把你忘掉。比你强的人都败在了我的手下,邦德,晚安。”他走出船舱,留下了焦躁的邦德。这人在某种程度上是个疯子,他想,最好是就他的事向伦敦打个招呼。
他走出船舱,巡视过道,与所有英国的、美国的和俄国的保安人员交谈。一切似乎井井有条,于是他决定晚饭后再和伦敦联系,他在军官室匆匆地用过晚餐。
后来,当他正要到通讯室去时,舰上广播系统响开了。“注意!注意!邦德上校请回船舱,有人找。邦德上校请回舱。”
脸色苍白、心情很不好的尼基正在等他。
“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尼基?”
“哦,求求你别诱惑我啦,詹姆斯,但是我有个可怕的关心,一个担心。”
“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这些事,说给我听。”
“是关于那个新来的美国人,名叫伍德沃德的,丹·伍德沃德。”
“不怕死的丹。”邦德微笑道。“是他对你不怕死了吗?他可是有喜欢女人的名声啊。”
“不,詹姆斯。不,这不是可笑的事,我怀疑这个人不是美国人,他并非如他所说的是丹·伍德沃德。”
“什么?”他大吃一惊,肠胃里一阵焦虑的抽搐。“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尼基?”
“我该如何告诉你呢?这很困难。听着,这是军事秘密,但我必须让你知道。3年前, 我被派到阿富汗工作,和克格勃一道。我们有海湾恐怖分子行动的档案,你是知道这类事的。嫌疑人的姓名和情况的材料,那个自称是丹·伍德沃德的人。他的照片就在档案里,我忘了他那时候叫什么,哈玛里克,或许是霍玛拉克,诸如此类。詹姆斯,你该查一查。”
“现在千万别声张,尼基。我会通过伦敦查实的,别打草惊蛇,我知道怎么查。”
他来到通讯室,接受了另一个全副武装的海军陆战队员的同样的盘查,然后就开始工作。首先是关于斯皮克的代码,然后与格罗夫纳广场联系另一个人,要求对方用传真将这人的照片传过来。密码接通后,电文是这样的——
请将丹尼尔·伍德沃德,你们海军情报部的军官的照片直接传给我亲收,紧急速办。捕食者。
这是个漫长而令人精疲力竭的一天,所以他希望在他睡觉以前能得到回音。
他刚躺到铺上,就听有人敲门。他将门打开,尼基擦着他的身子溜进了他的船舱。
“詹姆斯,对不起。我感到太孤独啦,真害怕,就像是厄运降临的感觉,求你别把我打发走。”她穿的毛巾睡衣搭在她的双肩上,睡衣里没有穿内衣。邦德的心思一下子回到了伊斯基亚别墅,他又一次看到了惨遭不幸的叛逆的比阿特丽斯,并意识到不管她结局如何,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将她从记忆里抹去。
现在,看着尼基·拉特尼科夫的青春的躯体,他才意识到自己也很孤独、忧虑,很需要安慰。他锁上舱门,把她搂在怀里。她只是长时间地蜷伏在他的怀抱里,后来,她扬起头,邦德将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上,他们挪到了床铺上,然后两人紧紧抱作一团,犹如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幽会。
她在黎明时分离开了他,剩下他独自一人躺在铺上,回味着他们俩相互给予对方和从对方所得到的一切,这两个人所给予的是除了死以外人类所能给予的最多的。
直到第二天上午10:30他才得到回电,有两个回信。第一,摄政公园授权他撤消斯皮克对迪利的审讯,如果他认为必要的话。第二个信息几乎是一个追悔,但却用的代码。
美国海军情报部军官伍德沃德的照片见下一页。
毫无疑问,那是丹尼尔·伍德沃德的照片,下面还盖有许多章。他仔细审视照片上的脸,确定美国的丹尼尔·伍德沃德肯定不是在“不可征服号”上的伍德沃德。
邦德回到他的船舱, 将枪套挂在他右屁股的皮带上,将勃郎宁9毫米手枪插进枪套,派人去找布鲁斯·特林布尔、哈维军士和四个海军陆战队员。特林布尔先到了,邦德抓紧时间对他讲了舰上至少有一个冒名顶替的骗子,一个冒充丹·伍德沃德的恐怖分子。
“迟早要和你谈谈的。”特林布尔块头大得吓人。“我一直在怀疑那个家伙,别想把水搅混,最好把他关押起来。”
他们一起走——四个荷枪实弹的海军陆战队队员、哈维军士、邦德,还有布鲁斯·特林布尔,他看上去就像打算单枪匹马去干似的。
斯坦·黑尔告诉他们伍德沃德在他们共用的船舱里,于是他们占据了有利的攻击地形,邦德抬手敲门。如果可能他要干净利落地活捉这个人,尽量不流血,但是,他的指关节还未能碰到金属门,整个军舰似乎在他们脚下颤抖了,好像突然遭到了猝不及防的撞击和汹涌的波涛似的。摇动得如此厉害,他们全被掀到了一边。爆炸的声音不大,就像一颗手榴弹在远处炸开了似的。
接着警报器开始嚎叫起来。
第十五节 西班牙雨
半小时前,布莱基·布莱克斯通军士坐在轮机房的控制室里,在和他一起当班的人消磨时间。没有人注意到布莱克斯通不时地用眼睛扫视燃气轮机控制盘的一个特殊部位——能指示出油温上升的部位。
他们对他说过在9:00到11:00之间,一号燃气轮机的油温将骤然上升的。
在9:45时他瞥了一眼第一个指示器,一号燃气轮机的温度只是稍稍高了一点。到了10:00温度真的升上去了,到10:05布莱基发出一声惊叫——“一号机组的油温超过了红色极限区!”他走到控制盘前,逐项进行着检查,试图找出任何明显的故障,事实上他是让他的军士长发现问题。不到一分钟他就发现了问题。
“是过滤器。给一号燃气轮机更换一号过滤器,布莱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