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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圆圆不禁恼道:“那我还嫁他干嘛?至少得保住爸的公司!”
李长江长叹一声,良久才涩涩的说:“圆圆,你太天真,这个世界上哪有免费的午餐?你答应了我们一家是一无所有,但爸不会坐牢,如果你不答应,爸就会坐牢,有些事……有些事……”
李圆圆牙齿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一声不做,但眼泪却是止不住的从脸颊滑落,像是断了线的珍珠!
李长江忍不住老泪纵横,狠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直是念着:“圆圆,是爸害了你,是爸连累了你,爸不是怕坐牢,爸也不是怕死,爸是怕你跟你妈没办法生活下去……”
杨帅在路边的一棵树后听着李长江父女的话,很是唏嘘,李长江也是没办法,他也死不得,要是一死了之,那妻女就成了孤儿寡母,妻子什么活儿都干不了,女儿还是少年人,她们怎么办?
而李圆圆现在也是寻死不能,倘若她死,那她爸就得在牢狱中度日,而她妈又怎么办?
那天她是想一死百了,但却被杨帅一阵恶毒的话骂“醒”,而现在,父女两个都是同样的命运,两个人哭成了一双泪人儿!
第三十章省城
从李圆圆家那边回来,杨帅在家里闷了一个小时!
先不说对李圆圆还有没有喜欢的意思,起码他对目前李圆圆的处境还是同情的,不过就算再同情,那也得有把握他才能出手。
首先,汪池他老子是县长,这个身份绝对够力量,他如果想要出手的话,就得考虑能不能抗衡这个身份和力量。
第二,还有李圆圆老子李长江的债务,这同样是必需解决的一个问题,而他现在连李长江的债务纠纷都还没弄清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自己现在还很“弱”,二十年后世的经历,让他要跟个鲁莽头一样拿着鸡蛋同石头碰,这样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
反正李圆圆也不会马上就退学嫁人,至少是这个学期要上完,那就等着以后再看,走着瞧吧。
青山县是个小县城,与河西省城秦城虽然相隔只有三百多公里,但青山县是个山区县,在潭州市的七个县中,也是个穷县,受交通限制,基本上没有什么工业,虽然有六公里长的黄江岸线,但穷县山区也没有钱兴建码头。
同样,建码头也同样是需要有强大的工业基础支撑,没有货物吞吐,码头也就是一句空话,潭州市境内两百多公里长的黄江岸线只有两个码头,一是潭州市的一个,第二个是岩东县。
一连四五天,杨帅午餐后的空余时间就在县城里闲逛,二十年前的记忆总是模糊了些,现在倒是实实在在的看着这个自己曾经生长的地方。
虽然穷僻,但杨帅却反而心思敞亮了,青山县值得运作的项目很多,不过他却要考虑先后的顺序问题,要以小搏大,从无到有,胸中那一盘蓝图要把它在现实中展现出来,只怕花十年的时间才有个雏形!
二十年后,青山县也逃不过环境污染,现在的碧水蓝天让杨帅格外珍惜,像珍惜亲人的那种感觉,这时候的青山县,在这个时代的人来看是穷乡僻水,但在杨帅来看,却是一块还未经雕琢的璞玉!
星期五的下午两点半,学校提前半天放了假,杨帅回去收拾好家里,不一会儿杨雪也回家了,换了杨帅买的新衣服,兄妹两一起去车站乘车去秦城。
这一次的心情与上一次自然完全不同了,杨雪瞧着车窗外的景物倍感新鲜,一张脸蛋儿红扑扑的尽显青春。
上一次是送伤重病危的父亲,父亲生死未卜,而这一次却是接治愈回家的父亲,一家人团团圆圆,心里没有丝毫的压力!
杨帅也没有给乔明珠打电话,这次去省城也不打算跟她们碰面。
上车之前,杨帅还特地买了几袋零食给妹妹在车上吃,他上车后是准备睡一觉的,但妹妹兴奋,一边吃零食,一边跟他叽叽咕咕的说话。
杨帅索性不睡了,跟妹妹聊东扯西,逗得她嘻嘻直笑。
到省城汽车站后,杨帅拉了妹妹又搭乘了一辆出租车,本来按妹妹的意思是要走着去医院,省下车费钱,但杨帅又哪里会去省这个钱?
省城人民医院,杨雪只来一次,但她记心好,大得比青山县城还复杂的人民医院中,她硬是没有走错地方。
乘电梯上了住院部的大楼,经过护士大厅和走道,在爸妈住的那间病房门口停下来,杨雪往里瞄了瞄。
病房里四张床,除了爸妈外,另外的三张床上都躺着人,有人在护理服侍,而她爸却是衣衫整齐的在收拾柜子里的东西。
老妈在折着衣服往包里放,灯光下,爸爸的脸色红润,看起来精神很好,杨雪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叫了一声“爸”就直扑进去。
杨东林抬头一看,看到泪人儿似的女儿扑进来,当即搂着了她,抚着女儿的头发笑道:“丫头,爸好端端的你还哭什么?”
又瞄见一脸微笑的儿子倚墙而立,杨东林眼睛还是有点湿润起来,吴春丽倒是把儿子拉过来,一边拭泪,一边笑道:“我们一家人又团圆了!”
发泄了一阵,杨雪又抬头好好的端详了爸爸的脸,摸了摸,又破涕为笑:“爸,你真好了,不过还是瘦了些!”
“还瘦了?”杨东林笑了笑,摸了摸脸说:“今天中午我跟你妈在街上的药房里称了一下体重,有一百四十一斤,比以前还重了四斤,你妈天天想着法儿的给我买补品吃呢!”
吴春丽又收拾起行李来,说道:“今天出院手续也办了,我们得赶着时间去坐车,要不就晚了!”
杨帅摇头道:“妈,何必这么急呢,我跟妹妹放周末,有时间,不如今晚就在省城住一晚,逛逛省城的夜景,买点东西,明早再回去,行不?”
吴春丽望了望丈夫,又看了看儿女,苦笑着松了口:“好吧,依儿子的!”
医院里经吴主任说了情,收费打了折,手术费和住院费一起总共用了五万三千,办出院手续的时候还退了七千。
要知道,吴春丽手里还有五万块的存折,身上也留了一两千用的,这些天也就是用了些许的生活开支,而家里借的那些债也都让儿子回去还了,无债一身轻,丈夫又好起来了,而且还有了五六万的存款,这是做梦都想不到的!
本来丈夫的这场车祸,吴春丽想着就是家破人亡的结果,却没料到儿子带来了奇迹,把丈夫救回来了,还更让这个家富裕起来,儿子既然想一家人逛逛省城,玩一玩,那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
出院后,天已经黑了,杨帅带着父母和妹妹先去宾馆开了三间房,五十一个单间,宾馆档次还算不错,当然不能跟喜来登大酒店相提并论,不是掏不出那个钱,是杨帅不想惊到父母,也更不想让他们碰到乔明珠林思语等人。
为了配合父母和妹妹认为“正常”的思维,杨帅就只带他们去普通的餐馆吃了顿饭,花了三十多块,这在吴春丽和杨雪看来,也还是“奢侈”的行为,不过一家人欢欢喜喜高高兴兴,也不说这些。
吃过晚饭后,杨帅又带全家人去省城最繁华的南塘区步行商业街逛街看夜景,在步行街广场上,杨雪,吴春丽,杨东林,一家人看着灯光闪烁,人群汹涌的广场,也不禁呆了!
这个场面太震撼,仅仅是这个广场,青山县也有个大众广场,可以容纳上千人,他们都认为那是见过的最大的广场了,没想到跟省城这个广场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他们青山县的那个大众广场就像个小鱼塘,而这里,是一个大湖泊!
杨帅在卖小吃的车位前买了些串串香,递给妹妹和老妈吃,又说:“爸可不能吃,要记一段时间辛辣!”
辣的不能吃,但是饮料还是能喝,杨帅给老爸买了一杯热饮。
杨雪从来没吃过串串香,有烤肉,羊肉,牛肉丸,哪怕才刚吃晚饭没多久,她也吃得津津有味,主要是太好吃。
在广场转了一圈,然后又去服装店一人买了一套衣服,吴春丽只答应给杨东林和杨帅杨雪三个人买,但杨帅可不管她的意思,由他来挑选,花了五百多块一人买了一套。
这还是没敢买牌子货,末了,杨帅又给妹妹挑了一双白红相间的女子耐克球鞋,七十六块钱,任杨雪死活不要他都给硬买了!
如果仅仅是靠父母的薪水,杨帅当然不会这么奢侈,他心里还是有数,而吴春丽和杨东林也觉得这钱反正是儿子挣的,又是花在了妹妹身上,他们也不阻止。
杨雪对那双鞋子是爱不释手,不过她是真不想买,喜欢不等于就一定要拥有,她从来就是个替父母着想而且节简的女孩,压根儿就没有什么虚荣心,但女孩子爱漂亮,这是每个女孩都有的。
回到宾馆里,杨帅又手把手的教了爸妈和妹妹使用卫生间里的用具,出妹妹房间的时候,杨雪还拉着他的袖子不让走。
杨帅笑问:“怎么?还不想睡觉?”
“不……”杨雪摇了摇头,轻轻的说:“我……一个人有点怕……”
杨帅忍俊不禁,说:“怕什么,我给你把电视打开,你躺在床上看电视,看累了就会睡了!”
杨雪到底是少女心性,家里只有一台十四寸的黑白电视,而且县城的台很少,省城的电视台多,除了央视几个频道外,还有就是本市的电视频道,放的大多是香港武打或者言情剧,杨帅很快就给妹妹挑选到了她喜欢的电视剧:琼瑶阿姨的“梅花三弄”。
杨雪很快就被电视剧的情节吸引,杨帅这才悄悄退出去,把门关上,再回到他自己的房间。
站在窗前,把窗帘子拉开,省城的夜景虽然比不上二十年后的情形,但比起青山县城还是繁华得多了。
一个人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夜景,杨帅有些像做梦的感觉,说是做梦吧,明明自己又有二十年后的经历记忆,很清晰的印在脑子里,如果说不是做梦,是现实吧,他却又能靠着记忆将现在的生活打了转折,无论怎么样,自己这一家人都已经步入了一个与他记忆中完全不同的新生活,至于以后会怎么样,他其实也很期待。
第三十一章技惊全校
从省城回来后,杨帅老老实实的在学校上了一个星期的课,也不邀胖墩和李俊波出去鬼混。
倒是李圆圆越来越落寞,越来越孤僻,也越来越消瘦,已经是四月底了,马上就要高考,而她离别学生身份的日子也屈指可数。
五四青年节,学校准备开一场演艺会,原本像李圆圆这样的学生是必不可少的演唱者之一,不过今年她却没有那份心思,拒绝了,反而是胖墩和李俊波“胁迫”着向演唱小姐的负责人安小裳报了名,报的曲目是“歌舞演唱”。
离五四只有三天时间,下午课后的时间和晚自习都可以抽出来练歌舞。
胖墩和李俊波报名的时候又没有跟杨帅说,事后才说,让杨帅没有反悔的余地。
学校的大礼堂是临时练歌舞排演的场所,一中做为青山县最好的高中,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学校的物资资源都是最雄厚的,有鼓锣笛箫琴吉它二胡等乐器,而且还有一台老款式的钢琴,据说那架钢琴是青山没解放的时候大地主罗万山的,解放后罗万山的家产被没收后,县政府就把钢架配给了学校,后来学校划分,给了一中。
大礼堂里至少有六七十个男女学生在在排练,有的是单人,有的是组合,一进去,胖墩和李俊波眼睛就放光,直勾勾的瞄着安小裳和一些女同学。
通常来参加演艺会的女生都是学校里比较漂亮的那一批,一进来,杨帅就知道胖墩和李俊波的用意了。
胖墩和李俊波此时毫不理会杨帅的狠瞪,笑嘻嘻的瞄着穿得靓丽光鲜的女同学们。
这两个色鬼!
杨帅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两个家伙有什么好表演的?一个身材像水桶,一个像竹杆,两个人更是五音不全,舞是跳得丑,歌又唱不好,真不知道他们要表演什么,或者就来“两个小丑现宝”吧,但恼恨的是这两个家伙却把他也拉在了一起,不成自己也去现这个宝吧?
“杨帅,过来!”
正沉吟间,安小裳见到他们来了,招了招手。
“安老师!”胖墩和李俊波抢上前几步跨到安小裳面前,恭恭敬敬的问候了一声,不过眼光却不那么“恭敬”,在安小裳身上溜个不停。
安小裳今天穿得也挺漂亮,白色的羽绒服,牛仔裤,白网球鞋,头发随便扎了个马尾,还有一双小缕发丝散乱的从额边垂落,一张俏脸白里透红,格外青春靓丽。
安小裳不理会胖墩和李俊波,直盯着在两人身后的杨帅,招手叫他靠近点:“杨帅,那天的事我还没问你,在省城开奔驰的那个漂亮女孩子是你什么人?”
她还惦记着这事!杨帅笑了笑说:“那天不是说了嘛……”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严老师还跟我说了,你请病假,还让宋起源和李俊波给你作伪证!”安小裳哼哼着说,“我也不跟你说这个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