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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点你们尽可以放心。”肯伯说。他的语声突然变得果断了:“你们打捞泰坦尼克号的工作一定能得到保护,西格蓝姆翻天复地。这件事我可以向你作钢铁般的保证。”
桑德克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乘你那么慷慨的机会,乔,请问是不是能借用一下莫多克号?”
“莫多克号?”肯伯重复了一下,“她是海军中最好的深水打捞船。”
“我们也需要那条船上的船员。”桑德克得寸进尺地说。
肯伯让冰凉的啤酒罐头滚过他的前额:“行,莫多克和它的船员都是你们的,外加你们还需要的人和装备。”
西格蓝姆吁了口气:“谢谢你,海军上将,我很感激。”
“可是那个样,或者不管你们叫什么,在海水里浸了那么多年,不会失去它的性能吗?”
“谁知道呢?谁都不曾有过足够数量的,足以弄清它在备种情况下会有什么反应。”西格蓝姆说。
“那它可能失效。”
“要是安全地锁在泰坦尼克号的保管库里,还不至于失效。我们研究的结果表明这个保管库是防水的。”
“这是一场大赌博。光是打捞起泰坦尼克号的经费就不可想象,谁付钱?”桑德克问。
“财务由米塔处负责。你认为要花多少钱。我一定要这笔款子悄悄转到海洋局年度工作预算里去。”
“有个两亿五千万,总可以干起来了。”
“这比我们的估计还少一些。我说你别把自己框住。为了保险起见,我另外再给你加上五亿。”
第十八章 泄密与谍战
十点刚过,有一件麻烦事情要总统应付。中央情报局局长沃伦·尼柯尔森,安全总顾问马歇尔·柯林斯,坐在对面一只折叠式长沙发上。
总统呷了一口酒,严厉地凝视着这两个人:“你们想要我干什么?”
柯林斯神经质地耸耸肩:“老实说,先生,我们不知道。我个人认为这个尼柯尔森正在进行一项重要计划。秘密情报的报酬可能达到惊人的程度。”
“要花很高的代价。”总统说。
尼柯尔森倾身向前:“请相信我,总统先生,这个代价是值得的。”
总统说:“对西西里计划俄国人知道多少?”
尼哥尔森答道:“我们掌握的一些事实,表明克格勃只知道这个计划的代号。”
“我敢说这是偶然泄露出去的。”柯林斯说,“要是苏联情报分析专家认为他们搞到了绝密美国防务计划的话,我在莫斯科的人会知道一点风声的。”
总统看看柯林斯:“你怎么能肯定它和防务有美呢?”
“假如围绕西西里计划的安全保卫工作如你所说的那么严密,那么明显的推断是要出现一种新式武器,这一切正好可以为我们利用。”
“说下去吧。”
“我们把西西里计划的资料一点一点的泄漏给苏联海军情报局。他们要上钩的话……”尼柯尔森的两只手做出合上圈套的姿势,“……那么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苏联收集情报的最高机构就属于我们的了。”
总统心里权衡着利弊。这个决心是很难下的。他觉得这象是向他在米塔处的所有朋友背后捅了一刀。
“我让负责这项计划的人写个初步报告。”他最后说,“你,尼柯尔森,以后告诉我,你要我送到哪里,怎么送,使苏联不致怀疑是骗局。凡是和西西里计划有关的一切情报,你都通过我,只通过我一个人。明白吗?”
尼柯尔森点点头:“我亲自安排渠道。”
第十九章 困惑和怅惘
桑德克弯身向着一张北大西洋海底等高线地图,“我不明白,如果那个喇叭是个标地的话,泰坦尼克号却没有在大家设想的那个地方。”
冈恩拿起一支尖端是毡呢的笔,在地图上做了个记号。“它沉没之前最后一次报告的位置是这儿,北纬41°46’,西经50°14’。我们发现法利短号时,塞福一号母船在海面上的确切位置是这里,这说明我们应该在这儿,大约是东南方六英里以外。”
桑德克懒洋洋地用指示棒敲敲地图框:“先生们,现在咱们进退两难了。咱们硬是在北纬40°64’——西经50°14’这段海域里进行搜索吗?还是把宝押在捡到格雷厄姆·法利短号西南六英里的地段呢?”
冈恩没有犹豫:“我看咱们还是在接起法利的短号的地方把电视摄影机放下去好了。”
皮特盯着看桑德克:“我建议不用电视摄影机,就采用下一个步骤。”
桑德克的神色是阴沉的:“那么你打算怎样完成这个小小的奇迹呢?”
“我们要收集有关泰坦尼克号最后几小时的一切点滴资料——有关速度、互相矛盾的位置报导,水流、波浪下滑动角度等一切记录,加上短号所在处——把它编成程序,输入海洋局的计算机。如果走运,读出数据可能直接指出泰坦尼克号前行的位置.”
“这倒是合乎逻辑的方法。”冈恩承认道。
“在这段时间里。”桑德克说,“我们要损失两天时问。”
“我们什么也段有损失,先生。我们倒赚了。”皮特认真地说,“肯伯海军上将已经借给我们莫多克号。眼前正停在诺福克码头,整装待发。”
桑德克离开地图,坐到一把椅子上,然后抬头看看皮特和冈恩说:“好吧,先生们,该看你们的了。”
海洋局短短的会议就此结束,而这时,另一场戏开场了。
梅尔·唐拉接着西格蓝姆家的门铃,忍住呵欠。
西格蓝姆打开门,默默点头,走到路边唐拉的汽车前。
西格蓝姆坐着,怔怔地望着侧窗外面,他的眼睛周围有着黑圈。唐拉开动汽车。
“弗兰肯斯坦创造了一个怪物①,你的样子倒象是还没有通灵前的那个怪物。”唐拉说,“昨晚你干到多晚?”
【① 弗兰肯斯坦是英国小说家玛丽·活尔夫斯通克拉夫特·雪莱于1818年发表的同名小说中的主人公,一个年轻的医学生创造了一十怪物,后反被怪物毁灭。——译者】
西格蓝姆一点没有反应,道,“总统命令我向俄国人透露西西里计划。”
“我的上帝,为什么?”
“中央情报局的沃伦·尼科尔森已经说服总统,把有关这项计划的确凿材料点滴地交给俄国人,就能控制他们的一个高级情报网。”
“如果你说的是事实,俄国人从点滴情报中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没有必要的方程式和计算数据,他们至少要花两年,而且没有,整个概念一钱不值。”
“如果他们先把磷弄到手,他们就能在三十个月内建立起工作系统。”
“不可能,肯伯海军上将决不会容许。俄国人要想窃走泰坦尼克号,他会打发他们立刻滚蛋的。”
“假设,”莲格蓝姆轻轻咕哝道,“假设肯伯奉命按兵不动呢?”
唐拉俯身靠着驾驶盘,不相信地摸摸前额。
西格蓝姆疲倦地耸耸肩膀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该相信什么。”
第二十章 内线
巴维尔·马加宁穿着白色海军制服,走进波洛金诺饭馆门厅。上校坐在那儿,读着卷宗夹里的一厚叠文件。马加宁叫了一杯伏特加,差不多整整过了三分钟,上校才把文件放到一边,点上一支烟。“告诉我,上尉,你一直在注意洛拉莱急流考察队的活动吗?”
“没有注意细节。坦白地说,我觉得枯燥得很。”
“好一个枯燥!你就会寨觉到,考察活动在最后几天奇怪地偏离了航道。”
“我看不出简单的改变航道中有什么奥妙。”
“我想我们应调查一下美国人在纽芬兰大沙滩外究竟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普雷夫洛夫继续说:“自从那次新地岛事件之后,我要求密切注意国家水下和海洋局六个月前开始的一切活动。我的直觉告诉我,美国人正在干什么事情。”
“我能离开一会儿吗,先生?”
“当然。”
马加宁走进浴室,站到小便池前。这里不止他一个人。他到脸盆前慢慢洗手,在镜子里看到公园长凳上的那个胖子系好裤带走了过来。
“对不起,水手。”那个胖子说,“你把这个掉到地上了。”
他递给马加宁一个小信封,马加宁转身拿毛巾时,胖子弯腰洗手:“那个信封里有爆炸性消息。”
第二十一章 模拟中的真实
桑德克把汽车开进亚历山德里亚海洋学院的停车场,走到打高尔夫球的一个男人面前。
“默里·西尔弗斯坦博士。”这位圆滚滚的秃头的矮小男人伸出手来,“很高兴你能来,海军上将。”
桑德克坐上电动车;“你能给我们一点有用的资料,我们都很感激。”
西尔弗斯坦握着驾驶盘,驶上一条柏油路:“从昨夜开始,我们广泛进行了种种试验,由于缺乏可靠的事实,数值无法精确,例如泰坦尼克号下沉时船头的方向从来都没有确定过,光是这一项未知因素就使搜寻区扩大四平方海里。”
“我不懂。难道说四万五千吨钢船不是直线下沉吗?”
“那可不一定。泰坦尼克号在水里大约经七十八度角向下螺旋精动,当它沉下时,灌满前舱的海水重量使它以每小时四、五海里的速度向前猛冲。再者,我们必须考虑它的宠大体积引起的动量,以及它必须下沉两海里半才到海底。不,恐怕它在海底的位置和它在海面上的原始起点的水平距离相当远。”
桑德克盯着那个海洋学家:“你怎么知道泰坦尼克号下沉时的确切角度呢?”
西尔弗斯坦指指右边一座巨大的水泥塔。“一只深水罐,”西尔弗斯坦平铺直叙地说,“内壁用钢制成,高二百英尺,直径三十英尺。有一个主力舱,可以从底部水平进出,边上相隔不远有一下个密封舱,使我们能在不同深度上观察试验情况。”
“我明白了,”桑德克慢慢说,“你们能够模仿泰坦尼克号向海底沉下的状况。”
“对,我给你看看。”西尔弗斯坦从观察窗下面的架子上拿起电话,“欧文,将缩小模型三十秒钟之后沉一次。”
桑德克抬头看到一个四尺来长的椭圆形东西在水中徐徐下降,前边是一粒粒石子似的东西。他看得出,他们没有拘泥于细节上的真实,模型看来象没有上釉的光土蛋:一头圆,另一头窄,上有三只管子,代表泰坦尼克号的大烟囱。模型船首碰到水箱底部时,他听到观察窗里传来清脆的叮哨声。
“模型外形上的缺点会不会引起计算上的偏差呢?”
西尔弗斯坦望着他,“但是我向你担保,海军上将,我们一点也没有漏掉!”
桑德克指着模型;“真正的泰坦尼克号有四个烟囱;你们只有三个。”
“就在泰坦尼克号最后向下猛冲之前,”西尔弗斯坦道,“船尾上翘,完全和海面垂直。这样一来拉着第一个烟囱的牵索就支持不住。牵索一断,它就向右舷倒了下去。”
“先解释一下那些石子吧。”
“它们代替锅炉。”西尔弗斯坦遭,“你明白,泰坦尼克号的船尾朝天时,它的锅炉从炉座上掉出来,向下冲破层层舱壁直到船首。都是庞然大物,一共二十九个,其中一些直径几乎是十六英尺,长二十英尺。”
“可是你们的石子落到模型外面了。”
“对,我们的计算表明,至少有十九个锅炉从船头冲出,离开船壳分别落到海底。”
“你们怎么能肯定呢?”
“它们如果随着船壳一起落下,它们从船中部一路冲下直至船头,这样引导起的巨大的负荷转移会将泰坦尼克号以九十度角笔直拉向海底。然而,在救生艇上亲眼目睹的人说——只有这一点太多数人都倾向于同意——锅炉狂奔乱滚引起震耳欲聋的声音消逝后不久,船在没入水下之前船尾向后沉了一下,这一事实表明,泰坦尼克号把锅炉抛了出来,在摆脱了这种自上而下的压力后又稍稍平衡了一点,变成我刚才提过的七十五度倾斜角。”
“石子证明了这个理论?”
“正是如此。”西尔弗斯坦又拿起电话,“等着你哩,欧文。”他把听筒放回电话机架上:“上边是我的助手欧文·杜根。现在,他要在水箱那边你看得见的铅垂线上将模型往水里放。模型头部故意钻了几个窟窿,水一流进去,船头开始下沉,到了某种角度,石子就会朝船头滚动,由弹簧门里掉下来。”
好像可以召之即来似的,石子开始向箱底下降,模型在后边紧随,落在离开铅垂线十二英尺的地方。潜水员在箱底做了个记号,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一英寸的距离。
“这你看到了,海军上将,试验了一百一十次,每次都落在半径四英寸的圆圈里。”
桑德克久久凝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