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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可不能这么说，灵宠互相吞噬是早晚的事，否则么么怎么升级？”雅蠛蝶尖尖地笑了一声，说道：“这条咨询就免费送你了，不收费。”
慕云冷哼一声，“你收费我也得肯给，么么要做的是一只与众不同的灵宠，绝不靠吞噬其他灵宠成长，当初在巨蕨山麓我就曾经有这样的心愿，哪怕她的等级低，也不做那样的事。”
“灵宠而已啊，干嘛那么认真？”岳悟天表示不理解。
慕云回想起当初蓝姬作为备用的灵宠被炼化消失的事情，不由得心中一阵凄凉，重生后的么么如果还走原来的路，那自己和童金刚有什么分别，即便是么么永远都和三岁的孩子一样，他也不希望么么按照系统设定的方式去成长。因为蓝姬的愿望应该是做一个真正的人，而作为人类是不应该吞噬同胞的，哪怕灵宠的形态各有不同，动物形状也好，人形的也好，归根结底他们其实是同一个品种，都还是灵宠，所以，么么无论如何不能靠这样的方式加点。
此时慕云也不愿意和其他人多做解释，毕竟他的想法看起来那么可笑和幼稚，在大多数的人类眼中，弱肉强食都是天经地义，金铃宠吞噬铜铃宠就好像人吃猪肉一样自然，说出自己的想法，只不过叫雅蠛蝶那样的大骗子耻笑而已。
可慕云却万万没想到，这次雅蠛蝶反而站到了他的立场，“怎么玩游戏都可以，随心就好，既然慕云不喜欢炼化，也没有什么不对，我们还是不要过多干预了。”
慕云没好气地说道：“总算说了句像人的话。”
雅蠛蝶的脾气倒不是一般的好，虽然慕云口出不逊，他却似乎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反而嘿嘿一笑，“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不管是现实还是游戏，所以我们帮派的宗旨就是不干涉他人。你喜欢你的宠物永远低级也没什么不对，不过属性这么好的灵宠在你的手里终究难以升级，那一亿元的奖金……哎，可惜可惜。”
慕云微微愣了一下，忽然又开始犯难，“是啊，还有灵宠大赛呢。么么不升级怎么和别人比？金钱和原则究竟哪个更重要呢？”
他这一犯难，手里的铜铃宠骨碌一下掉在了地上，么么忽然腾地坐了起来，“螃蟹！又来欺负哥哥吗？”说着一巴掌把地上的小螃蟹拍了个扁。
雅蠛蝶哈哈大笑，“真是天意啊，你不想叫她吞噬铜铃宠，她却自己要杀死铜铃宠，这是灵宠的本能。天意，天意。”
没想到么么刚刚复原，没什么力气，那只小螃蟹不但没死，反而骨碌一下爬起来，大摇大摆地向地穴里爬去。
“别胡说！”慕云见它逃走了，也不去管它，便问么么，“你刚才怎么了，我很担心你啊。”
么么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然后才说道：“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么么帮哥哥打怪物，然后浑身的力气都放光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刚才有一道光照着我，我才醒来。”
岳悟天忽然惊呼道：“啊！我明白了，么么属于光系灵宠，在灵宠说明书上有过记载，传说人形金铃宠分为光系和暗系，光系的金铃宠在黑暗中会持续消耗能量，而能量却可以通过阳光来补充，而暗系的犹如吸血鬼，越是黑暗的地方它们就会越精神。看来么么一定是属于光系列的灵宠，只不过这两种灵宠在整个系统里属于凤毛麟角，或者说根本就是传说级别的存在，根本没人得到过。慕云，你这是捡到宝了啊。”
“真的吗？只要晒晒太阳这么简单？”慕云惊异地问道。
么么却皱了下眉头，“么么……是灵宠吗？么么和哥哥不一样吗？”
慕云暗叫糟糕，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么么，他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迟早有一天么么会意识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只不过没想到这天来得这样快。
雅蠛蝶咳嗽了一声，说道：“其实慕云你大可不必隐瞒事实，么么始终都是要和你一起战斗的。你也不用自欺欺人地非要说她是一个人类。那样做毫无意义，如果你真的希望你的灵宠变得和人一样，倒不如教会她如何与人相处。总比瞒着她要好。”
慕云沉思了一下，扳过么么的肩头，“么么，其实……你是人类还是灵宠对我来说没有分别，因为你是我的妹妹。你明白我的话吗？”
么么看着慕云的眼睛，半晌无语，忽然她抓住慕云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哽咽地说道：“哥哥，我觉得这里有些疼。”
59、被推举的族长
“你会觉得心疼？”岳悟天惊讶地问道。
慕云和么么却都没有理会周围人的表情，仿佛彼此沉浸在对方的世界里，互相凝望着彼此的眼睛。就这样对视了良久，么么忽然笑了，“好奇怪的感觉，一定是数据出错了。”
“么么……”
么么拿开慕云的手，“么么忽然觉得自己长大了不少。”
慕云柔声说道：“人都是经历痛苦才能长大的，尽管么么是灵宠，可是已经开始学着变成一个人了，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人类的精神世界的。”
雅蠛蝶捂着脸，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好缠绵的对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有人会变态到这种地步。”
慕云这次倒没有生气，反而对着雅蠛蝶笑了笑，“其实我该谢谢你，你说的对，该面对的总要去面对，么么就是一只灵宠，不过我不会把她当作灵宠看待，她是我的妹妹，永远都是。”
雅蠛蝶不以为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师父自然是要教你有用的东西，开心就好嘛，不过我也奉劝你一句，别陷得太深，最后伤心的可还是你自己。”
龙飘雪咳嗽了一声，“师父，你的废话太多了。”
看来喜欢讲大道理的雅蠛蝶其实为老不尊，连龙飘雪也对他不是很客气，不过他这个人倒不是个爱生气的人，他只是摇摇头，苦笑了一下，便不再做声。
不管怎么样，么么似乎真的成长了，这次醒来，仿佛一下子从一个婴儿，变成了天真无邪的孩童，这么迅速的变化，连慕云自己也都有些应接不暇，他不禁想，么么的适应和学习的能力这么强，将来会不会发展成一个心机婊之类的可怕人物。又或者迅速衰老成一个老气横秋的婆婆，总之未来的成长里有太多的偶然性，肖陌的实验才刚刚开始，谁也不知道将来的么么会怎么样。
身后的洞窟里，早已布满了一双双惊奇的眼睛，只是都隐藏在黑暗中不敢出来，柴荒长老的婢女小翠分开人群，“都让让，都让让，有什么好看的？”
慕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地穴人聚集而来，却不像昨晚一样充满了敌意，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敬畏和好奇。小翠走出人群，对着慕云一笑：“大英雄归来了，长老有请各位到广场一叙。”
岳悟天问道：“也包括我们吗？”
小翠面带微笑，看了看暮云，“那要看幕公子是否同意才行。”
慕云瞪了一眼雅蠛蝶，本来不想叫他一起，可是碍于龙飘雪和岳悟天的面子又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两个人是自己叫来的，虽然打巨蟹王的时候最后依靠的还是手中的红煞剑以及么么的奋不顾身，可是自己的朋友能无私地赶来相助，也算是很讲义气了。
“那他们一起来吧，都是我的朋友。”
小翠点了点头，“慕云公子的朋友，就是我们地穴人的朋友，几位请吧。”
一行人跟着小翠穿过九曲蜿蜒的地洞，没多一会儿就到了地下广场，出来看热闹的那群地穴人跟在后面，此时广场上聚集了不下三千余口人，围成了一个大圈，中间露出一大片空地，洞顶的中央依然吊了一大盆火，把四周照得如同白昼。
远远地就看见柴荒坐在一把高高的石椅之上，面色凝重，不怒自威。广场上的人虽然多，可是却没有任何响动，只有火烛噼啪爆裂的声音。
雅蠛蝶见这个架势，便对慕云说道：“感觉好像有大事要发生啊？臭小子，你不会得罪了他们什么人吧，要拿你开批斗大会呢。”
慕云轻蔑地一笑：“只有你这个心术不正的人才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批斗我？”
“难说的很啊，没准你杀了巨蟹王是他们的圣物呢？”
龙飘雪赶紧打断：“师父又瞎说，是长老叫他去的，怎么可能因为这个？”
“见势不好，就赶紧跑……否则可就不开心了。”雅蠛蝶继续嘟哝着，他的话真的叫慕云不禁有些暗自担心。这个欢迎仪式也太诡异了点，难道真的要批斗我？
柴荒见慕容等人过来，对着他招了招手，“过来。”
慕云答应一声，走了过去，岳悟天刚要跟着过去，却被雅蠛蝶拦住，“又没叫你。”
龙飘雪瞪了他一眼，“毕竟是一起的嘛，万一有事也好有个照应。你不去，我们去。”
说着拉起岳悟天的手，紧紧跟在慕云身后，雅蠛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哎，真是女大不中留……”
慕云走到柴荒面前，先鞠了一躬，“长老，任务已经完成了，巨蟹王已经被我铲除，以后地下水脉就清静了。”
柴荒点了点头，“可有证明？”
慕云拿出巨蟹王的壳，递给柴荒，柴荒从椅子上站起来，也不伸手去接，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下，点了点头，“孔老八，拿过去。”
孔八分开人群从后面走过来，双手接过硬壳，“好啊，好啊，哈哈，的确是巨蟹王的。长老，这件事幕公子已经完成了。”
柴荒沉吟了一会儿，“按照约定，你去锻造这件硬壳铠甲，用最好的材料吧。”
孔八点头答应，转身退下。柴荒又问道：“慕云，巨蟹王守护的地方是不是到处是神油？”
雅蠛蝶道：“哎呦，还有印度神油呢？好东西呀！”
“什么印度神油？”慕云想了想，答道：“应该是叫神油吧，可以用来点火。”
柴荒点了点头，拉过慕云的手走到火盆的正下方，高声喊道：“我们部落的族长已经死去了多少年，你们还记不记得？”
众人齐声回答：“九十年了！”
柴荒道：“俗话说，群龙不可无首。可是自从族长被杀之后，再也没有哪个勇士敢对外一战，从那以后我们便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艰难度日。如今有一个少年英雄，替我们打败了巨蟹王，从此地下水脉再也没有巨兽阻拦，我们以后有取之不尽的神油生火，他虽然不是我们的族人，却有能力保护我们，他应不应该成为我们的族长？”
“应该！”众人异口同声。
慕云心里一惊，“这可不行。”
柴荒把慕云的手高高举起，问道：“这个人是谁？”
“慕云！”众人的齐声呐喊，巨大的回音在广场盘绕，霎那间又归于平静。
众人的声音刚刚消失，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忽然响起，仿佛在寂静之中投入了一颗炸弹，显得格外刺耳，“这个臭小子恐怕不能胜任吧？”
60、奇怪的癞痢头
说话的是一个蓬头垢面，满身疥癣，又拄着一条桃木拐杖的中年汉子，地穴人周身涂得漆黑，这样一个又脏又丑的人挤在人群里毫不起眼。但是那说话的语气又显得对慕云那么不屑一顾，充满了傲慢和敌视。
柴荒认得这个人，“癞头三，你在胡说什么？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帮我们铲除巨蟹王的人就能当族长。你还敢有什么异议？”
这个癞头三是地穴人里出了名的懒汉，平时都是躲在阴暗的地洞里睡大觉的，靠着乞讨过活，低三下四惯了，也没有人瞧得起他，可就是这样一个打骂都不还口的人，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长老柴荒叫板，叫众人都觉得匪夷所思，而且声音也变得古古怪怪，众人都想：这个癞头三今天一定是疯了。
可慕云却拱了拱手说道：“长老，癞大哥说的不错，我何德何能敢当这个族长，杀死巨蟹王也不过是侥幸而已，更何况，我也只是为了那件蟹壳铠甲，其实……”
“不要再说了，”柴荒摆了摆手，“你当族长是众望所归，没有人可以反对，癞头三，你休得再多言，赶紧退下！”
癞头三非但没有退下，眼里闪过一道凶光，反而向前走了两步，“他杀死巨蟹王又怎么样？既然有能力保护族人的就能当族长，那我也来试试，这小子的本事也未必就强得过我，如果我打败了他，是不是也可以当族长啊？当了族长是不是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
“放肆！”小翠虽然是个吓人，但听到癞头三的话都觉得过份了，不等柴荒回答，她就已经冲出人群喝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妄图当族长，我们大家也不服气啊！”
人群里也是一阵骚乱，“就是，你这人平时品行就不怎么样？凭什么当我们族长？”
“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吗？简直是做梦。”
“再啰嗦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癞头三也不反驳，只是微微冷笑，等人群议论完了，他这才咳嗽一声说道：“族长的确是有德者居之，可是慕云如果连我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