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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曹无伤答应。上马出营,果然见远远有几十辆车辆,伙计约有三.四十个,领首一人,身高有一丈光景,黑黪黪面庞,生意人装束。曹无伤想,是个商贩,让我吓唬他一下,便望着来人叫道:“呔!小贩子!尔来见元帅有何话讲?元帅令尔跪禀!”
哪晓这位大爷一听就生气,眉竖目瞪说:“某闻沛公之贤名,故不远千里赶来,乃有利于沛公,并非有求于他,沛公愿见我则见,不愿见我就罢,何必命汝这蠢夫俗子,出来见我。速退!”
曹无伤见了,好大胆,跟我舅大爷玩这一套,我要你的命!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他旋转缰绳回营,上帐见刘邦,说:“啊!元帅!来人乃秦国刺客,参谋我出去,险遭毒手,元帅赶紧命人将刺客拿了!”
刘邦还没开口,樊哙忙说:“末将愿往!”说罢直奔帐口。
军师张良虽然来此不久,已听到大家对曹无伤的贬语,对他所说不信,便说:“樊将军慢了!”“噢,是。”樊哙站住了。张良道:“曹无伤所讲之言,破绽很多,在参谋看来,来人既是刺客,哪有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元帅喊出来行刺的?参谋认为,元帅可以见一下此人,就足刺客,我们做了准备,料也无妨。”
刘邦一听,这话很对,立即起身,率领众人,帐口上马,出了营。
外头这一位听说刘邦来了,非常高兴,立即跪下道:“元帅!民人姓灌名婴,闻元帅之英名,今日前来相投。离此四十里,即是武关,地势险要。此关守将姓刘名汉卿,此人执迷不悟,准备抗而不降。民人愿先到关内为内应,迎接元帅进关,为此,特来禀明。”
刘邦一听,这曹无伤红口白牙胡说人家是刺客,如不听张良的话,就要误大事了。忙说:“原来是灌义士,刘邦失敬了,来来来!请至军中用酒!”“此处已离武关不远,耳目众多,须防万一,待功成之后,再至元帅左右,效犬马之劳!”“可是当真?”“决无虚言。”“改日定聘义士!”“他日民人定至。”灌婴带着手下人等,先往武关而去。
刘邦回营。立即传曹无伤来,训斥道:“你因何诬陷人家是刺客?若不是张军师言明,险些误我大事!如不看你过去略有微末之功,今口定要尔狗头!滚下去!”
“噢,是。”曹无伤被骂得哑口无言,回转自己帐篷,非但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心中怀恨刘邦,暗暗发誓要报此辱。自此,他就弄了本小本子,专门记刘邦做的事,吹灰找裂缝,专记坏事。
刘邦令下拔寨,进兵二十里,高阳老将黄光讲:“元帅!请先把队伍驻扎下来,武关守将刘汉卿,系末将的多年老友,待我前去,与他陈说利害,使刘汉卿献关归降,可免动干戈。”
刘邦点首,黄光到武关,去了三天,没有回来,刘邦再命人打听,闻得刘汉卿已把黄光钉镣收监。刘邦大怒,下令立即进兵,杀奔武关。
又进兵十里,张良先生叫队伍停下来.张良对刘邦说:”参谋略使小计,武关可得。”刘邦依从张良。第二天大军直奔武关而来,行军鼓点,不慌不忙,军号声吹,“咚、咚、咚!呜——!”
刘汉卿一早登城,城头上旌旗招展,号带飘扬。这刘汉卿倒有点忠心,但是不识时务,秦国已经彻底完蛋了,他这小小武关,想把刘邦挡住,岂非螳臂挡车!真叫自不量力。刘汉卿在城上朝远处一望,见刘邦队伍渐来渐近。一个个不慌不忙,好象十拿九稳以为我就归降了。突然间看见刘邦的队伍,“哗!”左右两边分开,中间突出一人一骑。马上之人,乌纱红袍,玉带靴儿,离关前一箭多远,此公勒马,双手一并,对着关上:“啊!二主公请了!参谋张良见二主公有礼哪!”
刘汉卿听了,喔!张良,是大才子,他望着关上拱手称二主公?谁?
这于下人问了:“呔!张良!你称哪一个二主公?”
“我们元帅姓刘,耳闻关内守将亦姓刘,参谋所称二主公者,乃武关守将呵!”
刘汉卿听了,真是胡打乱说,这一刘并非那一刘啊!他是丰沛人,我是褒中人,风马牛不相及,以为认个本家我就降啦?听他说了玩,不睬!
张良在城外:“二主公不要狐疑,如若不信,有家谱可稽哪!”先生说着,右手伸到左手袖笼子里,“嗒!”把个家谱拿出来。手帕扎得硬正正,的角崭方。刘汉卿一望倒糊涂了,是假的吧?他把家谱拿出来了,若说是真的吧?自己可又不相信。
张良哪块来的家谱?哎!哪块是家谱,坏账本簿子,他拿手帕扎了,说是家谱。就在此刻,关内大街上闹起来了!“呵!我们反罗!反——罗——!开关迎接刘沛公呵!”哗——!
有一小军,踩关坡上城头,到了刘汉卿面前:“报!禀主将!日前进关之商贾灌婴,今日带领手下伙计,并会同当地无业游民,连声喊反了反了,要开关迎接尧舜刘沛公哪!”
“啊!”刘汉卿一听大惊,立即踩关坡下城头,上马端刀,来抵挡灌婴。
灌婴今天大早即带领手下伙计们,拿了刀枪棍棒,板凳腿,桌子腿,上了大街,大声喊!迎接元帅刘沛公!开关迎接刘邦,老百姓欢迎之至,因为早就耳闻刘邦待人宽厚贤明,所以老百姓也拿了称手器具,跟在后头来了,一刻儿工夫,不下有上千人。
内中有一位大爷,早就想造反,今天听说灌婴开关迎接刘沛公,他想机会已到,回到家里,弄根绳子,前心绑了个锅盖,后心绑了个拜垫子,再把汤罐朝下,“嗒!”往头上一顶,当头盔,假如刀砍得来,也能挡两下于,左手拿了根火叉,右手拿了把厨刀,走门里蹦出来,到了灌婴面前;“灌将军!小人愿做先锋!”
灌婴把他一望,喔!他可是热心哪,不能泼他冷水。“将军前面带路!”
“是!”这位大爷浑身来了劲,好嘛,自出生以来,头一回有人称他为将军,多么来劲!“诸位,跟我来!”
刘汉卿见大势已去,绕道回转衙门,带着家属,出了西关。他是褒中人,就回转褒中。后来汉王刘邦入褒,还有他的话说呢。
灌婴将关门大开,迎接刘邦进关。城里头的小军,听说主将已逃走,都纷纷归顺。刘邦大队人马进了关。刘邦命人速至牢中将黄光放出。一边盘查仓库,出示安民。那位造反的大爷,倒也有几分勇敢,就跟随灌婴,留在刘邦军中效力。
刘邦得了武关,留人坐镇。大队不多耽搁,继续进军,直奔咸阳而来。
在咸阳的东南,还有一关叫蛲关,这蛲关的地势不亚于武关,很为险要。咸阳之东有两座险关,东北为函谷关,东南就是蛲关。函谷关与蛲关,是成阳的两扇大门,刘邦大队今日已离蛲关不远,镇守蛲关的守将,是朱桧、韩荣、耿沛。闻得刘沛公大队已至,开关迎接刘邦大队入关。
进了蛲关,离咸阳已经不远,刘邦大军,一路毫无阻挡,浩浩荡荡,直抵满上(在今陕西省西安市东)。
消息传入咸阳宫中,三世皇子婴伤心流泪,哭他秦国江山从此休矣。子婴做皇帝只有四十六天,也算是一世皇帝。听得刘邦大队进关,忙与蒙为蒙二先生和大臣们商量,如何前往归降?蒙为先生已经做好一切准备,由蒙为带了主人子婴,率领文武官员将近百人,出东门奔大路,前来迎接刘邦,归降于刘邦马前。
刘邦得报,秦三世皇子婴率领手下出城,前来归降,刘邦自己带了张良、萧何.樊哙、周勃等文官武将数千人,先行前去受降。
刘邦大队人马,奔咸阳东门而来,离咸阳东门三十里,有个地方叫轵道,轵道是什么地方?即车站,是骡马车站。刘邦人马快要到轵道,远远见一队人,素衣素裙,车马也象戴了孝似的都是白颜色,倒象是送殡的队伍,领首一人是个小孩子,周身素服,手中捧了降书、玉玺.兵符,节杖,礼物等等,低头哈腰候在轵道旁。远远望见刘邦人马来了,子婴在前,众人在后,哗一!一个个都跪下来。
刘邦下了马,子婴叩头请降,呈上降书、玉玺等,刘邦命人一一接过来。刘沛公心中暗暗得意,想不到堂堂一世的皇帝,今日跪倒在我面前。
刘邦命人把大印玉玺收起来,笑嘻嘻地安慰子婴:“尔起来吧!尔等既然归降,我当奏知楚王,保全尔等性命!”
子婴不能答,只是哭泣。蒙二先生上前:“公爷!我主人有罪者先人!”蒙为先把话说清楚,我家做坏事的主人是秦始皇、二世皇,他是个小孩子,没有做过坏事。所以说我主人有罪者先人。“今日元帅入关,灭我赢秦,为民除害,我主人别无所求,只求元帅能赐一城池,为我主人颐养性命,则感元帅之大思不尽矣!”刘邦道:“此事本可照办,只因刘邦虽然先至咸阳,但还有正元帅未到,刘邦不敢自主。待正元帅来后,邦与鲁公奏明吾主怀王,再定,请老先生放心。”
蒙二先生与小主人等先进城,回去候刘邦收检秦官。
灞上过来几里,有一个大教军场,叫灞陵川,能容二十多万人,灞临川离咸阳东门整二十里。另外还有一个比灞陵川更大的教军场,叫鸿雁川,能容一百多万人,鸿雁川离成阳东门也是二十里。这两个教军场,一在北,一在南,鸿雁川在北,灞陵川在南,鸿雁川和灞陵川之间,相隔也是二十里。就象品字形,三鼎角香炉脚一样。刘邦大军已到达灞陵川,刘邦就下令,在灞陵川安扎营寨。
第二天大早,刘邦率领手下进城。咸阳城内街坊百姓,家家焚香,户户设案,香花供果,迎接沛公。
刘邦把两边的百姓们望望,有的少耳朵,有的缺鼻子,有的没膀子,有的少大腿,十有七,八是残废,不是五官不正,就是四肢不全。因受秦国酷刑之害,弄得老百姓中残废很多,十分悲惨。刘邦看了,心中不忍,就命萧何重新修订刑法,把酷刑都去掉了。又与父老约法三章:杀人者偿命,伤人、偷盗者,视犯罪之轻重而办罪。原秦之苛法,一概废除,命父老至各处宣传这三条法令。百姓们都谢天谢地,感恩戴德,颂扬沛公真是尧舜再世。
刘邦进城,首先出榜安民,军队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刘邦到紫禁城金銮殿下马,人众均皆下马,牲口有人牵出拴扣。刘邦见宫殿画梁雕栋,金碧辉煌,琼楼玉宇,光彩夺目,把刘邦看得跟花缭乱。心中有话,人说富贵莫如帝玉家,这话一点不假。
再奔内宫,只见亭台楼阁,重重叠叠,兰台椒房,碧瓦珠墙,各处五光十色的帷子,稀奇古怪的陈设,院中满栽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生之草,内官中漂亮极了。刘邦叹道:这真所谓“天上神仙府,人间帝王家”。
正走着,忽听得这半边一阵阵环佩叮当,叉闻得一阵阵香风扑鼻,令人闻之欲醉,刘邦朝旁边一看,见来了二、三十个宫娥嫔妃,一个个长得花枝招展,娇娇滴滴。因秦始皇好色,二世皇亦好色,宫中宫娥嫔妃,都是天下各地挑选来的,宫中美女不下有千余人。身卜穿着各色不同衣服。这几十个宫娥嫔妃到哪里去?她们听说楚人进了官,十分害怕,想躲来不及,人来了,吓得象花蝴蝶一洋直窜。刘邦看得眼睛笑细了,正望着左边,右边又一阵环佩叮当,再朝右边一望,又是二、三十个。一会儿,前面又来二、三十个,过了一刻,又来三、五十个。一个个窜来窜去。刘邦望了这块,舍不得那块;望得笑嘻嘻,眼睛笑得一条缝,望得神魂颠倒。一会儿,他进了二世的寝宫,就在龙床上一躺,心里有话,今日就在这里住下来,也不枉此一生了。人家看了,心里有话,刘邦啊!你才到咸阳,一进宫就迷迷糊糊,传扬出去,你的声名有损哪!心中虽如此想,却不敢开口。
有一位大爷胆子大,不怕碰钉子,哪一个?樊哙。樊哙忙到刘邦旁边:“二哥!”
刘邦正看得出神,被他冒里冒失一声喊,一吓,心想这个呆兄弟,说话喉咙要这么大。“贤弟何事?”
“美女虽佳,乃亡秦之物,二哥何恋耶!望速回灞陵川大营,勿恋宫中。”樊哙是个大老粗,哎!他这两句话有多重要!还上了《史记》。这两句话如若在张良嘴里说出来,刘邦就听了。而现在是樊哙,刘邦想,你是打狗的大老粗,你哪晓得惜玉怜香啊!刘邦不睬他。“贤弟.勿要多言!”
“唔。”樊哙不敢再多话了,哥哥眼睛翻起来生气了。随他去吧。
张良忍不住.嚓!嚓!走到沛公旁边:“公爷!”“啊!军师!”“樊将军言之有理,不可不听。秦王荒淫无道,主公方能到此,为天下人除暴。现天下大业尚未完成,怎可居此为乐呢。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望公爷听樊哙之言,勿恋此,速回灞潲陵川。“
刘邦听,,哎!不能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