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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到前面,什么时候了我哪里还有功夫跟他贫?——不过转念一想,他说的未必不是个办法,我真站出去拿出证件,也很有可能保命,不过也只是有可能而已。
“他们有几个人?”我这时候不得不问胖子。
他这时候已经爬在了我的身边,喘着粗气道:“也就七八个,他娘的他们正规军也忒不要脸,武器好人多就算了,还他娘的搞伏击!”
我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看向大龙,道:“我们是站出去赌一下,还是开枪?”
“打,他们吃不准我们这边有几个人,只要保证我们这边开始几枪的命中,他们就不敢冲出来。”大龙道。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紧紧的盯着前面,估算着射程,手心里此时也布满了汗,这是我人生第一次的作战,还有杀人。
胖子一把夺过我的枪,道:“小家伙儿还是太嫩啊,看你的手抖的,这能打中人?”
潘子的大腿朝外冒着鲜血,因为失血的过多脸色都有些惨白,我掏出包裹里的纱布,这时候起码要进行简单的包扎,不然的话伤及动脉,不出半个小时,潘子就得失血过多而死。
他咬着牙,任凭我把纱布紧紧的缠在他的腿上,缠完,他本来惨白的脸已经变成了铁青色,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伸出手,对秦培道:“枪给我,我潘子就是亡命天涯的命了,不至于把你们拉下水。”
秦培看了看我,我能说什么?此刻还不能犹豫,对面的人转瞬及至,只能快速的点头,无论如何,我们俩都没有做好成为杀人犯的准备,特别是对面的人,还是军人。
潘子横侧着躺在地上,咬着牙盯着前面,直到那几个穿着军装的人身影已经靠近,甚至我能看到他们的脸。
潘子和胖子同时的扣动了扳机,对面嘭的绽放出两朵血花,这两个人的枪法都是极准,几乎同时命中了对面的两个人,那些本来弯着身子的人,一瞬间的就被打懵了,赶紧卧倒。
本来激烈的打斗场面,忽然就静止了下来,战场上静的可怕。
我的手里已经没有了枪,只能紧握着刀,一时间的静谧让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不能退。”潘子铁青着脸,气息艰难的道,“他们吃不准我们的底儿,不敢冲过来,但是只要我们一退,他们就会明白了,那时候的反扑,我们绝对要玩完,现在比的就是谁先沉不住气。”
我想想也是这个理儿,我们这边的装备,正面的碰撞绝对是找死,我就问道:“那我们等到什么时候去?”
“不知道。”潘子闭上眼睛,大口的喘气,似乎说话非常耗费他的力气。
这是一场耐力的比拼,双方都在隐藏着,谁先进行冲锋,肯定就对谁不利,可是我们这边有一个最大的劣势就是,我们冲锋他们,必死,他们冲锋我们,我们也必死,我们退走,必死,他们退走,我们也不敢追。
胜利的天平似乎在向他们的那一边倾斜着,失败就意味着死。
我对王胖子道:“都他娘的怪你,我跟你说,我只要遇到你,准没好事儿,上次是阴间的兵,这次他娘的成了阳间的!”
胖子道你说的是屁话,事情都是相对的,胖爷我还说只要我碰到你,就准没好事儿呢!
我们正扯皮的空,那边密林里,开始响起枪声,并且看架势,似乎是有大批的人马赶了过来,我道:“这他娘的肯定完蛋了,敌人的援军来了!这下别耗了,能走就赶紧走。”
胖子也没有丝毫犹豫,枪丢给我,叫了一声:你断后!
然后背起潘子就好,我骂道王胖子你真他娘的不厚道,这次又拿人潘子当肉盾。
王胖子道你懂个屁,这个时候,我不背他他就是死,我背他了他可能还不会死,而且就算死了,也能保全我胖爷,算是死得其所,对不对?
我顿时哑口无言,这玩意儿就这样,正义的高大上熏陶多了,一猛的面对理性的时候反而不习惯。
我们朝着密林外没命的狂奔,胖子身边跟的俩人,手里的枪还有点子弹,他们还会不停的回头扫射一下,可是没跑一会儿,那个人叫道:“后面的人!是三爷!是三爷来救我们了!”
我回头,身后有一个人,穿着一身风衣,叼着烟卷,拿着一挺机枪,对着已经投降的几个兵扫射,一转眼,那几个刚才还跟我们对峙的军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本来的欣喜在那一瞬间化为了乌有,我知道,此生,我跟这几个我并不讨厌的盗墓贼,再也走不到一条道儿上。
a的无情是建立在理智的基础上的,是必要时候果断的取舍,可是三爷这样的枭雄,他做的事儿,a绝对不会做,这两个人,存在本质上的区别。
潘子看到三爷,激动的眼泪都出来了,三爷挥了挥手,身边两个黑衣人架起潘子就开始往密林的另一方向走去。
翻过密林,在前面的一个峡谷里,继续摸索,走了七纵八错的路,我们进入了一条山洞,在山洞里,有几顶帐篷,那两个人驾着潘子进了帐篷,想必要治疗枪伤。
“你们竟然能摸到这里,看来宋知命手下也都是精兵悍将。”三爷这才跟我说了第一句话。
我还沉寂于刚才他开枪杀人的场面之中,只是对他苦笑了一下,道:“还好。”
他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就进了帐篷,去看潘子。
这边的人各自都在忙碌着,这让我对三爷彻底的信任不起来,在我面前说好的这一次不适合大队人马出动,可是竟然暗地里带了这么多人来,可是反面想想,大龙是卧底,三爷侄子的队伍里也有卧底,我们也在算计他。——这事儿根本没办法去细算。
而此时我转身,却找不到了大龙的身影。
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刚才的场面太乱,我就没有功夫去照看一个大活人!
我问秦培道:“你看到了大龙没?”
她左右四顾,很明显,她甚至是在我此时问出来,才发现的大龙不见了。
——稳住,稳住,我不停的提醒自己,不可能是三爷发现了他的身份把他干掉的,我就找到在旁边的胖子问道:胖爷,我们身
第十五章人情
王胖子一直在那边擦拭着他的那杆冲锋枪,显然的是爱不释手,这个人刚才还万般的紧张,像是三爷被坑害的良家妇女似得,可是这么一转眼,就哼起了小曲儿,看来参与这件事儿的,就他娘的全是怪胎。
我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那个抽着哈德门香烟的内应,按理说这个人肯定能认出我来,a那边一定有交待,更何况队伍里有我的详细资料和照片,看到我来,就算刚抽了一根儿,也要马上点上让我知道他的存在,可是竟然没有,我的心一下又沉到了谷底,像三爷这种老奸巨猾的人,在他的手下当卧底,那绝对是万般凶险,大龙不就是悄无声息的失踪了么?
不一会儿,潘子的枪伤包扎完毕,被两个马仔搀着走了出来,坐在我旁边,道:“看你的样子很不自然,其实你根本就不用紧张,这些人都是三爷的死忠,而你又是我的朋友,不会对你不利的。”
“我不紧张,就是你没发现我们的那个向导,大龙忽然消失了?”我问道。
“那个人有问题,三爷就刚告诉我,他的确是在他的那个村子里停留过,但是没有交代他说问我们是不是长沙来的朋友那些话,刚才看到三爷的时候,他就已经逃了。”潘子说完,看着我。似乎是看出了什么?
我强压心头的动荡,假装诧异道:“不会吧?那人还会有问题?看着不像啊。”
潘子转过头,不再看我,而是轻声道:“就算三爷不说,我也知道这件事儿非同小可,见我们就开枪的军人,还有这次三爷带来的人马,几乎是长沙所有的骨干,这样一个抽调,长沙那边肯定会空虚起来,万一被有心人给惦记上,生意肯定要大崩盘,看来三爷这一次是破釜沉舟了,这个大龙,我也不瞒你,三爷说了,他可能是你的人,也可能是一号的人,三爷让你给我交个底儿,他你到底认识不认识。”
我不可能被他这么给诈出来,假装生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他娘的跟你一起遇见的他,具体什么事儿你不清楚?”
“其实三爷的意思是,如果是那个宋知命的人,可以饶他一条生路,如果是一号的,他活不了,还有队伍里有一个抽哈德门香烟的人,你现在认下他们,三爷可以让他们走,不然,明年的今天,就可以给他们上坟了。”潘子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好自为之,就回了帐篷。
而我楞在当场,不知所措,如果潘子单单的提起大龙,我还认为他是在诈我的消息,可是这么多人,竟然能提到那个抽了哈德门香烟的人,这就说明,a的一切部署,其实都在三爷的掌控之中。
同样暴漏的,也就是我,并且三爷给我来这么一出儿,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只要把他们认下来,就放过他们?这是给我面子呢,还是给a面子?印象中那个那种冲锋枪杀那几个军人的时候,他会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么?
这个老狐狸,是要摆什么套儿要给我钻么?
我跟秦培商量了一下,可是说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在阴谋诡计方面,我们俩在这几个人面前,就是幼儿园水平,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跟a联系一下,可是这深山老林里面的,我怎么去跟他联系?
最终我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三爷的帐篷,不管怎么说,我都得来,我不可能看着我的队友们去送死,哪怕我明知道是一个圈套,我还非钻了不行,换做王胖子那人,绝对一口咬定不认识,明哲保身吗,可是这事儿我做不来,做了,我都会看不起我自个儿。
三爷在帐篷里正在拿着放大镜看一个图纸,看到我进来,点了点头,道:“潘子都跟你说了?”
我反正也豁出去了,手枪就在我口袋里,真不行我也是会反抗的,我就抹了一把脸,道:“三爷,我跟您说实话,那个大龙跟你队伍里的那人,都是我们老大派来的人,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开始真的不知道这事儿,我们老大那边什么安排你说我能知道么?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跟您保证,我们几个,就是被我们老大派来执行任务,绝对没有害您的意思。“
三爷还在那边看着地图,头都没抬,轻声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办?我这人不喜欢别人骗我。”
我壮着胆子,手里握着枪,道:“他们没害你,跟着你参与到这件事儿中来,是任务,您发现了可以,让他们走,没必要取他们性命。”
三爷放下放大镜,道:“放他们走?谁给你这么大的面子?我刚干了什么,他们都看的到,我他妈不是再倒斗儿,我杀人了!我凭什么认为他们不会害我?”
我苦笑道,三爷,您这么大人物,真到了这层面儿上,还会害怕这个?
他道:“怕,现在不是老几十年前,兵荒马乱的,死人跟牲口一样,你是知道我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不死在衰老上,而死在犯罪上,我冤不冤?”
——其实三爷的话,让我全身冰冷,我甚至想冲出帐篷去,他的话已经非常明白了,他刚才是杀人了,这是犯罪,虽然这么说非常的扯淡,但是杀人的确是死罪,还是军人,可是我开始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去想,甚至从来不认为人到了他这个层次,还会惧怕犯罪,可是人就给我这个我无法反驳的理由,如果这是真的的话,我跟秦培作为目击者,会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
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儿!我真是火大,别说三爷了,就算我这个身份,真干掉一个人,只要给出理由,那都不叫事儿,我们这些人,说白了,已经超脱了普通百姓那个层面。
我抓住了枪,准备拼死一搏,为了队友,也为了我跟秦培。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挟持三爷,然后全身而退。——其实有些事儿我可以想的明白,三爷这个人,在长沙是一个枭雄,可是他要做的事儿,是跟一个很高层面的人博弈,如果那个人真的要铁了心的整他,我是军队出身,知道这种地方的黑恶势力,你在长沙再怎么叼炸天,我都可以用暴力碾压你,你再厉害,斗的过军队?
所以我猜测的到,正如莫言当时跟我说的话,想要跟这个层面的博弈,就要增加自己的筹码,必须掌握到他们忌惮的力量,然后才能与他们平等的对话。三爷的手中,肯定有自己的王牌,最起码是掌握了那个他口中一号首长都忌惮的力量,所以他才能一直上蹿下跳的,不然早他娘的被消失了,还让你过来跟我捣乱?
所以他所谓的,怕杀人的事儿被出卖,那真是可笑至极的一个理由,他到底想要什么?
我再掏出枪拼死一搏之前,沉着气,问了一句:“三爷,您说,想要什么。都是明白人,那么说话,没必要。”
他把人后仰起来,伸了一个懒腰,道:“我要是你,就把枪收起来,没意思,别说你打